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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跪在地上的婢女闻言,慌忙叩头谢恩。虽然在司园没有多重的惩罚,但是她出了这样的纰漏,打回粗使的身份也是免不了的。只不成这传闻中五郎君的婚约娘子竟也是个好说话的。
司马君璧送王禹慈出门,又是好一番歉意。王禹慈见她面上虽不见半分讨好,歉意却是极为真诚的,更是多了几分好感,又道:
“水奴娘子不必介意,儿家改日再登门打扰了。”
“王娘子直唤婢子水奴便是。”君璧恭送道,“请慢走!”
却说当日殷暖虽然说了希望王家主动退婚的话,但是王禹慈这边一直没有动静,殷暖也不好提出来坏了她的名声,只得另想它法。而这其中故事。除了马思琪,并无其他人知晓,而马思琪希望王禹慈留下,自然不会开口。
故而以为殷暖和王禹慈的婚事已是肯定了的,赵氏一直气闷不已,又想起殷昕结下马家这门亲事,好虽好,然而马思琪的肚子一直不见动静,让她又是烦心不已。
这天马思去往赵氏院里问安,赵氏端着茶碗。视线又移到她的肚子上,半响,叹气道:
“子妇这几年一直无所出,可是什么原因?”
马思琪闻言一惊。心道终于是开口了。又想起这段时日赵氏对自己已不像最初那般亲切,怕是早已经对自己不满意了。
“阿姑赎罪。”马思琪行了一礼,又咬了咬唇,方才委屈又赧然的道,“都是妾身的罪过,没有做好为人妻的本分。照顾好夫婿。”
“怎么?”赵氏道,“你的意思是此事过在阿昕身上?”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马思琪慌忙道,“只是夫婿课业繁忙,又要管理众多事宜,才会不能分出太多的时间和妾身相处。”
她只说因为没有和殷昕太多时间相处的缘故,绝口不提自己身体有恙,伺候她的疾医也早已经被封了口。因为若是被赵氏知晓是她的原因,只怕立即便会给殷昕抬几房姬妾进来。因此虽然不愿,倒也有几分庆幸,近来殷昕确实和她接触不多。
赵氏看她面上隐隐的委屈,又想起之前殷昕去见水奴的事,叹道:“也罢,子妇也不用一直替阿昕遮掩,只他少年心性,难以定下也是正常,你当体谅他一些。”
“是。”马思琪咬了咬唇,又说道,“阿姑说的妾身也明白,就算夫婿若要纳妾,妾身也绝不拦着的,只是……就算如此,夫婿也该寻一门地位相当的妾室才是,怎么可以……可以是一个婢女呢?”
赵氏管理着殷家内院,所以就算她知道殷昕不欲她把两人矛盾说到赵氏面前,却也必须如此,因为有些事,她必须依附着赵氏才能行。毕竟赵氏当家,就算她做的是赵氏希望的,也绝对不能越过赵氏去,不然徒生嫌隙于自己今后不利。
“阿昕是一时糊涂,你终究是他的正妻,多花些心思也就是了。”赵氏知她说的便是司园里的水奴,想了想又道,“说起此事,我倒又想起另一件烦心事了。”
马思琪问道:“阿姑说的,可是关于五叔和王家结亲一事?”
“子妇果然是聪明的。”赵氏道,“殷暖本身就是有能力的,先前他身后只有一个谢家已经让人束手,现在又多了一个王家,只怕今后这殷家就算他分了一半出去也是可能的了。”
马思琪闻言,心里又是一惊,她怎么可能让一个庶子和自己的夫婿平起平坐?
“阿姑不用担心。”马思琪道,“妾身倒是有个计策,说不定可以阻了这门亲事。”
“怎么?”赵氏看向她道,“子妇可是有了什么好主意?”
马思琪道:“妾身之前和王娘子见过几面,对方是个极为高傲之人,若是在成亲之前,就传出五叔与人有染,就算是他房里的婢女,只怕也会让王家不快。更何况,若是在结亲之后再出了这样的事,恐怕五叔的人品对方也会有几分怀疑。”
“此计倒是不错。”赵氏点了点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马思琪道:“五叔虽然是殷家子弟,到底不过是庶子,结了这门亲事,外界都认为是五叔高攀了,因此王家不管以什么样的理由退亲,当时理所当然的,也不会损了自家嫡女半点声誉,所以若对方真对五叔有所不满,退亲时应是毫无顾忌的。”(未完待续。)
第三二九章 遇丑()
只要能把赵氏的注意力从子嗣上转移开来,马思琪不介意做些让对方开心又对自己有利的事。
“这确实是条可行的法子。”赵氏看向马思琪道,“子妇可是已经有了注意?”
马思琪想了想,问道:“不知在五叔身边,阿姑可曾留了人?”
自从被殷暖安排来管理司园家僮之后,因着之前在司园已经呆了许久的缘故,穗映倒也是得心应手,只是有个问题,司园的婢子较多,且有许多已过了及笄之年。又都尚未谈婚论嫁,故而总是隔三差五的闹出一些腌臜之事。
又兼五郎君多次说过不能严惩,罔顾性命,所以穗映基本上都是禀过五郎君之后直接把人赶出去了事。
只是次数多了,终究还是让人闹心。 再次禀告殷暖之后,殷暖问了她现在园中适龄的婢女人数,然而让她安排下去,凡是自愿的,都给点银钱然后放出府嫁了。
而且自从谢大娘仙逝之后,司园便多出很大一部分闲着无事的家僮,殷暖干脆又吩咐下去,这段时日好吃懒做或者仗着殷家家僮身份在府外生事,便强行赶出府去,如此正好散了其中很大一部分。
然而虽然家僮地位身份卑微,但是遇见一个好的主人也是吃穿不愁的事。特别是在殷家这样的大家,遇见殷暖这样良善的主人。故而也有不愿意离开的。
当然,这其中有的是年岁大了,仗着有几分姿色,妄想一朝凡鸟变凤凰的,就比如之前殷暖屋里的那些可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婢女。
不过殷暖听说这些不愿意离开的苦苦哀求之后,便道表现不错又不愿意离开的,之后在奴仆之间配了便是。
穗映得了吩咐,告退离开。
“对了,穗映。”穗映走到门边时,殷暖又唤了一声。
穗映连忙回头。有些希冀的看向殷暖道:“五郎君可还有什么吩咐?”
她只是觉得,就算只吩咐做一些粗活,多留在这里一刻也是好的。
殷暖道:“你如今这般年岁,若是有意。也可随时出府的,你放心,司园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便是你在府里有了喜欢的,也大可提出来,总不能耽误了你的事。”
穗映听完。心都凉了大半截,顿了顿,方才说道:
“婢子多谢五郎君,只是婢子已决心一辈子留在司园伺候,不愿意出府的。”
“这样。”殷暖点了点头道,“如此仆就多给你留意着,品行什么的总得有个保证才行。”
穗映微微颔首,敛去眼里的失望之色,道:“婢子多谢五郎君好意。”
离开殷暖的书房,穗映只觉心里一阵悲哀。她想尽了办法留在这里,只为远远的看他一眼而已,这个要求,终究也是不能得以成全吗?
她忽然想起,一直留在殷暖身边的水奴,年岁和自己差不多,殷暖他,又是打算怎么安排她的?
想到这里,忽然又觉得自己又何必想这些自虐,明明已经肯定的不是吗?殷暖他又怎么舍得让水奴离开?只怕。是打算让她做这司园的主人的吧?
可是,就算有了再多的觉悟……穗映抬头看着眼前灰蒙蒙的天幕,心里暗叹,终究还是不甘心呐!
因着这些天白日里殷暖都出了门的缘故。故而穗映若有想要禀报他的事,都要在戌时左右前来才能遇见人。
其实因为现已入秋,天气变化较快,司马君璧身体常有病痛,故而已经很久没有和殷暖一起出门了,所以司园里暂时算是君璧在主持着。殷暖也吩咐过,司园大小事,只需禀过君璧抉择便是。
故而穗映若真有事,便是找君璧也是一样的,只是她下意识的回避了这样的选择,否决了水奴可能成为司园另一个主人的这种可能。
出了树砚阁,穗映走过一个木桥,过了一个院子之后又穿过一个凉亭,然后绕过一座假山。此时夜色已经完全落下,又兼假山旁边只有一个灯笼,昏暗的光线最多能照远五步左右的距离。
而假山上多植种了许多矮小的灌木,旁边又有许多的翠竹,故而四周更是幽深不已。穗映独自走过,竟觉又几分心慌。
然而她越是害怕,心思越是紧绷,周围的一切更是清晰的传入耳朵里。而就在这个时候,穗映忽然觉得那竹林里有了些动静,似乎是人在低语的声音,间或是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穗映听了半响,最开始的害怕过去之后,面色忽然变得严峻而又恼怒起来。
“谁在那边?”
四周没有其他动静的情况下让她的声音更显得清晰,果然,不远处的声音在她开口之后一下子安静下来。
穗映越加恼怒,恼道:“再不出去,我等下就让其他人来找寻了。”
然后竹林里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就见暗夜里跌跌撞撞的走来一个人影,来道穗映面前时“噗通”一声跪下,连连叩头道:
“穗映阿姊饶命,穗映阿姊饶命。”
穗映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见是司园里伺候的一个婢女,叫做容秀的,之后本也在放出府的婢女中,只是她说自己在府外并无亲人,无处可去,故而求穗映开恩留了下来。此时见她衣衫不整,满脸红晕,穗映心里更是恼怒,忍不住抬手一巴掌扇了上去:
“下作东西,竟然做出这等丢人显眼的事,若是给人知道,你诚心丢五郎君的脸面不成?”
“婢子知错了、婢子知错了。”容秀慌忙认错道,“婢子一时冲动,断没有想要让五郎君丢人的意思。”
“做都做了还说过这等话作甚?”穗映怒道,“还有一个人呢,出来?”
“婢子……”
“还不快点。”穗映看着那个方向怒道,“真要我找人来寻不成?”
“穗映阿姊,求你别说……”容秀一惊,慌忙对身后之人道,“还不出来,没胆量的蠢东西。”
然后过了一会儿,就从竹丛里又磨磨蹭蹭的走出来一个奴仆,同样也是司园里的膳房里做事的。
出来之后在穗映面前跪下道:“穗映阿姊,求你饶了奴吧,奴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求你不要告诉五郎君,把奴赶出府。”(未完待续。)
第三三〇章 认错()
毕竟就算殷暖再如何良善,这种败坏门风的事也不代表他就能容忍。况且很多事不过是相对罔顾人命的主人而言,该有的规矩可是一点不少的。
“你……”容秀一惊,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个奴仆。
那个奴仆却只是不停的叩头,容秀再是恼怒,也知首要是先认错。于是也连连叩头求饶,穗映皱了皱眉,半响方才说道:“你们既然做下如此苟且之事,想来也是两厢情愿的,我等下就去回禀了五郎君,成全你们的好事。”
两人一听,心里松了口气,正要感谢,穗映又道:“只是你们德行有失,这司园是留不下你们的了。”
“穗映阿姊,婢子错了。”容秀,连连叩头道,“婢子今后再也不会如此了,穗映阿姊求你不要赶婢子出去。”
那奴仆跪在她身边不停的求饶,这奴仆想来是个胆小的,穗映一开始提出的把两人赶出去的时候,他眼睛还亮了一下,显然是愿意的,不过见容秀这样说,便又不敢开口了,只是喏喏的跪着不说话。
穗映本就心烦,实在懒得听着两人怎样的无情无义,而且也不想得罪太多人,只道:“既然如此,今后这树砚阁你是呆不得的了,你去找司园管事的,就我说的,让她给你们安排一个洒扫的位置,今后且安分些,若再犯,直接送到人贩处。”
“是,多谢穗映阿姊开恩。”容秀连连点头道,“婢子保证今后定不再犯了。”
那奴仆也连连点头,两人说完,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起身慌慌张张的离去,只是好像为了避嫌似的,两人远远的离开了对方。
穗映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到了自己住的屋子之后,已经月上中天。穗映刚在屋里坐下,就听见敲门声响起。
这天殷昕正在书房里练习书法,而后松罗进来低声回禀道:
“三郎君,三娘来了。”
殷昕正想让松罗把人打发了去。忽然又想起这几天马思琪几乎每日都过来求见,被自己打发走之后第二日又在同一时间前来。这和她性格完全不符合的行为,到好似在讨好自己的似的。
终究是自己明媒正娶的正妻,殷昕也不想终其一生与她老死不相往来,想了想对松罗道:
“让她进来吧!”
马思琪亲自捧着一个汤碗在门外等候着。心里本来还想今日可能也是吃的闭门羹,谁知松罗出来时却说让她进去。
让梅诗在门口候着,马思琪独自走了进去。
松罗领着马思琪进去之后,想了想又退到门边关上门听凭吩咐。
殷昕的书房在窗下也放着一个坐榻,此时上面并无案几,只有一张极为厚实的毾?,想来殷昕借口繁忙留在书房的时候便是宿在此处。
马思琪进去之后,殷昕正拿着一卷书坐在坐榻上,虽然听见脚步声,但并未抬头看她。
“夫婿。”马思琪在他面前站住。盈盈行了一礼。
殷昕闻言抬头。马思琪今日过来之时,刻意上妆让自己面色显得憔悴一些,此时眼眶微微红着,因此在殷昕看来就是一副被夫婿冷落之后的委屈和好不容易得见一面的小心翼翼。
终究是一夜夫妻百夜恩,殷昕心里一软,叹了口气道:“过来坐吧,无需多礼了。”
“是。”马思琪又乖顺的行了一礼,而后聘聘婷婷的走到殷昕身边坐下,然后把手里的汤碗递过去道,“夫婿。这是妾身让膳房准备的参汤,夫婿每日里辛劳着,当心身体受不住。”
殷昕伸手接过,见温度正好。便喝了几口。马思琪见他喝过之后只是放在手里端着没有再喝的意思,就极为体贴的接过来,起身放在一边的案几上。
殷昕问她道:“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马思琪走到殷昕身边坐下,伸手拉过她的手,柔柔说道:“夫婿,妾身是来认错的。”
殷昕道:“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过错?”
马思琪道:“妾身不该善妒。对夫婿身边伺候的婢女下了狠手;也不该出言无状,顶撞了夫婿;更不该把这些事说到阿姑耳里去。”
她一件件一桩桩的数落着,不管心里愿不愿意,面上却是满满的后悔和诚意。没错都说成是自己的错,小错也说成是自己造成的大错。
她今日前来只穿着一件素色的大袖绸衫,面上画着淡淡的妆容,眉色浅浅,唇色微红。又兼她本就身段苗条、面容姣好,难得的放低了自己的姿态,看来当真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殷昕先时便是生气十分,此时也已经去了七分,叹了口气,道:“也罢,终究我也有错,你也无需再如此自责。”
马思琪闻言,柔柔的点了点头,又说道:“夫婿的心思,妾身也能猜到一二,夫婿还是放不下五叔院里的水奴是吗?”
殷昕闻言心里一惊,语气不由便冷了几分,下意识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马思琪忙说道:“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