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出于本能的连连踢脚,想要甩脱那手。
“救,救,公,子!”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她循声望去,看到一张比那手还要恐怖的脸,塌了半边脑袋,血糊了一脸,只有微微开合的嘴唇表达着这是一张人脸。
她被吓的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嘴里机械的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救,公,子!”那嘴执着的开合着,重复着这三个字。
“好,我救公子,你放开我。”独孤雁莫可奈何,只得顺着他的话说,那人闻言终于松手,独孤雁连忙往后挪出几尺,感觉到那人不再有机会抓住他才停止。
“谢,谢”那嘴吐出这两个字之后终于阖上,脑袋一歪断了气。
独孤雁爬起来就要跑,跑出几步,鬼使神差的回头一望,这才注意到刚刚跟她说话的人身下还压了一个人,露出一截看不出颜色衣袖来,袖子末端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她驻足思索了会,底下那人就是他说的公子吗?她犹豫着上前,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那截手的脉,脉像微弱,跳动的频率倒还正常。
“救人一命胜在七级浮屠。”她用力的将这人拖出来,发现底下原来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衣着普通,但是用料华贵,面相脏污看不真切,但是从轮廓分明的五官来看应该长相不差。
通过现场来看,应该是遭遇了爆炸,而在爆炸瞬间,刚刚说话的那个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这个,才保下他这条命。
来不及作他想,她试图扛起这人,无奈他太过高大,根本扛不起来。她吹哨唤虹羽鹫,可恨这鸟竟然打定主意不下来,就是不下来。
想做个简易担架,但是周边的树都因为爆炸被烧光了,到处光秃秃的。看来只能牺牲她自己了。
她将他扶坐起来,抓住他的两条胳膊托挂到肩,下蹲捞起他的膝弯腿,咬紧牙关,猛一提气,突然发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背起他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说不上箭步如飞,倒也算步伐平稳。
不由的挑唇笑道:“原来我还是个大力士啊。”
虹羽鹫看到她背着个人,挥了挥翅膀,似在反对。
独孤雁气恼的说:“有点同情心好不好,他快死了,带他回去,我保证不告诉你私会海东青的事。”
虹羽鹫无奈的驼起他们,飞往无忧城,在一处澄明如镜的湖边停下。独孤雁疑惑着:“虹羽鹫,我们应该去无忧城找哥哥帮他治伤,不然他会死的。”
虹羽鹫收拢双翼,优美的纤长的脖子指向湖水。
独孤雁眸光一亮,“啊,你是说要把他洗干净再带回去?”
虹羽鹫点点头,独孤雁笑了起来,“是哦,无忧城纤尘不染,他身上这么脏确实该洗一洗,虹羽鹫,麻烦你去找一身衣裳来好不好,不然洗干净了也没衣服穿啊。”
虹羽鹫清啼一声,展开双翼飞了起来。
“谢谢你哦,虹羽鹫。”独孤雁兴高采烈的冲远去的大鸟挥手。
她将男人拖到湖里,让他仰躺在浅水处,颈弯用光滑的石头垫起,让他整个身体除了脸全都浸入水中,极便利的洗干净他的头脸,当洗过脖子,两手放在衣襟处,准备脱他的外衣时,突然就停住了。
她意识到,一个女孩子光天化日的将一个男人脱光,实在有伤风化,可是不脱又怎么洗的干净,脱了万一他醒来要她负责怎么办?脑子里浮起那些所谓以身相许的画面,实在是
她的脸红了。
那男子安静的躺在水中,湿透的玄色衣裳紧贴住身体,将宽阔的胸膛,舒展的手脚勾勒出健美的线条。面容清俊,乌发如油油的荇草在水中招摇,是个稀世罕见的美男子。
望着他略显苍白的薄唇,突然一个声音闯入耳朵,“闯入别的人地盘,反倒来质问主人,倒是个新鲜事。”
音调七弯八拐,邪魅非常。她心里一惊,厉声质问:“谁?”
环顾四下,方圆百米除了她自己,还有昏睡在水中的男人,没有多余的人。然而刚刚那声音是那样的真实而又熟悉。
光天化日的竟然幻听。她微蹙着眉,蹲到他的面前说:“大概是你太美貌了,害得本姑娘都幻听了。不过就算你长的英俊,本姑娘也不会为你所谓的清白负责的。本姑娘将你从那黑呼呼的山里背到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也不要求你感激,只盼一会脱了你的衣服,别怪我非礼就好。我这也是为了救你。所以别说什么要我负责的话,当然我也不会为你负责的。救你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你就别再得寸进尺了。”
“你不说话,那就当你答应了!那,我开始喽。”
她两手放在他的胸前,别开眼睛,用力一扯,单薄的长衫就被扒扯下来,阳光下雪肌玉肤,端的是耀眼夺目,只是胸口处,有一巴掌大的狞狰疤痕,光是瞧着都疼得慌。独孤雁再不犹豫,三下五除二的解了他裤子,到底是女孩,最后一层亵裤实在没有勇气脱。
“算了,就这样吧,一会换衣服的时候再想办法。”
做完这些虹羽鹫就回来了,将他的旧裳拧干铺在地上,再将他从水中捞出来放在旧衣上,当她准备给他换干衣时,不由的傻眼了。
虹羽鹫带的竟然是一套裙裳,裙裳
第184章 他是她?()
她瞄向虹羽鹫,后者完全没有做错事的自觉,神采奕奕的在湖边梳理着羽毛。
好吧,它只是只鸟,能找到干净衣服已经不错了,怎能再高要求的要它区分男女呢。裙子便裙子吧,能遮羞就行。
裙裳上衣很长,成功的挡住了小腿以上部位。她闭着眼睛伸手进去扯下他的亵裤,换上干净的。做完这些,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兄台,姑娘我不是有意冒犯的,你千万别怪我非礼啊。阿弥陀佛。”
她嘴中念念有词,不住的祷告着,突然身后蹿出一人,在他耳边喊道:“你在做什么?”
“啊!”她吓的魂不附体,扭头一看,竟然是焚翌,这家伙总喜欢在背后出现,恁地讨厌。“你吓死我了!”
“不做亏心事,你心虚的什么。”焚翌老神在在的看着她。
“我,我”她无言以对,她没有做亏心事,但也心虚的很啊。
“怎么了,满头大汗的。”焚翌拿出锦帕要擦她额头上的汗。袖风盈香,萦绕在她的鼻端。她突然就心猿意马起来,那人的雪肌玉肤、猿臂蜂腰莫名的与焚翌颠倒众生的面孔结合在一起,端的是活色生香。
“我自己来。”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锦帕,别开头去。暗骂自己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罪过罪过!
焚翌莫名其妙,低头看到歪靠在石头上的长得像男人,穿的却像女人的人,眸光一凛,问:“他是谁?”
“嗯?”独孤雁循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看到始作俑者,就是这家伙害得她心起邪念,语气便有几分不善:“不知道,路边拣的。”
“拣的?”焚翌疑惑的看向一旁,目光将将落在月白的亵裤上,眼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你叫虹羽鹫找衣服,就是给他穿。”
独孤雁霎那脸色通红,火烧火燎的,两眼不自在的乱瞟,语无伦次的说:“那个,啊,是啊,拣的,那个,啊,好像受伤了,对,受伤了,洗洗更健康。”
焚翌一本正经的问:“所以,是你帮他洗干净,然后换了衣服的。”
“啊。”她的脑袋已经荡机了,答完之后又猛地摇头。
“嗬!”他失笑,“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那个,那个”她脚尖不自觉的在脚下画圈,两手捏着衣脚,一脸的不自在。
焚翌:“我说怎么虹羽鹫突然回去取衣服,原以为是你要,你应该让它找一身男装的。”
“啊?”她猛地抬头看他,他笑眯眯的,“此人身材太过高挑,寻常女子衣服根本穿不了,一般男装倒可将就。”
“啊?”敢情他误以为他是她了?
“虹羽鹫是灵鸟,虽然不会说,但是完全听的懂我们的意思,所以你要什么直接跟它说,它会照办的。”
“哦。”
说话间,焚翌走上前,搭了他的脉,说:“无甚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昏过去了。让虹羽鹫先带这位‘姑娘’回去,好生调养几日,应该就没事了。”
虹羽鹫听命上前,宽大的翅膀捞起那“姑娘”,放到自己背上便飞走了。
“谢谢你!”她突然说。焚翌转头看她,不解的说:“嗯?”
于无忧城,她也只是客,未经主人的允许就带人回去总是不好的。没想到焚翌一点介意的意思也没有,还帮她善后,实在贴心。
“你是因为他而谢我?”焚翌拧起眉头,问道。
她点点头,说:“无忧不该擅自带人回城,哥哥菩萨心肠,不怪罪无忧,反而帮助无忧一起救他。无忧谢谢哥哥。”
“他是他,你是你!”他打断她的话,说:“你无需为她介怀,亦无需说谢。我救或者不救她,都是我跟她的事,与你无关。明白吗?”
她似懂非懂,摇头。
“好了,这件事就别想了。累坏了吧,我们回去吧。”
未等虹羽鹫来接,他已揽了她的腰,凌空飞起来。为免掉下去,她只得抱牢了他,不过一盏茶时间就回到了无忧城。
大概是心中有鬼,回城之后,独孤雁怎么也不肯别人插手照顾这男人,生怕让人知道她曾为一个男人宽衣洗澡。
好在,那位“姑娘”还算争气,天刚擦黑,就醒了。独孤雁一见他睁开眼睛,便扑到床边,小声的说:“先别说话,听我说。”
那男人转了转眸子,看到她,很是激动。
独孤雁紧忙按住他的嘴,“嘘安静,安静。”
他眨眨眼睛,表示同意之后她才放开他。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从现在起,安静的听我说完,我没有停你一个字也不要表达,明白吗?明白话就眨眼睛。”
那人听话的眨眨眼。
“好,我开始说了啊。我今天跟虹羽鹫在天上的时候,突然发现下面有黑烟,下去看了之后发现可能是爆炸,然后你受伤了,还有”她突然顿住,若是说他的同伴为了保护他已经死了,他会很难过吧,想想压下不说。又道:“你昏迷了,然后我就把你带了回来。因为我哥哥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所以就先到心悦湖把你洗干净了。”
他猛地仰了下头,独孤雁赶紧打住,按住她,“别激动,那个,呃,是我帮你换的衣服,不过呢,我发誓,绝对没有看到不该看的。我是先给你穿上裙子,然后才扯的亵裤。所以,你放心,你清白还在,也就不要找本姑娘负责了。”
“哦,还有,因为你穿的是我的衣服,所以,现在他们都以为你是女的,所以,你一定不能露馅。若不然,人家要是知道我一个女孩子帮男人脱了衣服洗了澡,那个,那个,于你名声有损,呵呵”
她干笑几声,那男人低头打量了下自己,果然是一身女装,窄小的捉衬见襟。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那个,你太高了,所以不过我已经让百合按你的身量重新做了,估计明早就可以换掉了。”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先消化一下。我去拿东西给你吃。”她说完转身便要走,未料手腕一紧,被人握住。
第185章 花之精魂()
她扭头看着他紧握在自己腕上的手,不解的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摇摇头,说:“累吗?”
声音有些干涩。
她长出一口气,生怕他开口就是要她负责,听到这两个字,轻松的笑道:“怎么会,我力气很大的。”
“是吗?”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比我的力气还大吗?”
他手上微微用了点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无名指在她腕上轻轻的摩挲几下。独孤雁顿觉汗毛直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袭遍全身,直教她心肝儿发颤。
“那个,那个,我去给你拿吃的。”
她逃也似的跑了,虽然他没要她负责,但是面对他那张过于漂亮的脸,她的眼前竟然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他健美躯体,实在是太羞,耻了!
她满脸通红,一口气跑到厨房,装了一碗肉糜粥,让百合端去给他吃。自己则龟缩回房,蒙头大睡,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闭上眼就出现那人白花花的身体,简直要魔障了。
她这是有多好色啊,才会对一个男人的身体如此念念不忘啊。哀嚎着坐起身,揉着乱发,索性跑到外间花田里散步。
夜色中的花田别有一分神秘的美丽,清月如水,花香袭人,冷风吹过,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那些纷杂的念头也消散了些许,至少不会执着的盘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前方人影攒动,似在忙碌什么。她疑惑上前,原来是花农们正在拔除花株。
“这些花开的好好的,为什么都拔了呢?”
“哦,是无忧姑娘啊,这些花啊已开到极盛,最多再过两日就要败了,所以要拔了移种上新的。”其中一个中年花农应道,正是花田的管事之一友蕊。
说起来这无忧城还真是有意思,上至城主,下至丫头花农个个名字都取得典雅脱俗。就好比眼前这个中年人,明明长的五大三粗,面容黝黑,名字却诗情画意的很,友蕊,大概是想表达他是友爱花草之人吧。
“原来是友蕊叔啊,那无忧城一年四季都要保持花开绚烂的模样吗?”
“是啊。”
“那无忧城这么大,你们岂不是每天都忙不停。”她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是:这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啊,真是暴殄天物。
友蕊笑笑,“自然如此,无忧城花开四季,绚烂似锦,若没有如此细致周到的安排,怎可保持?”
“那这些已经被拔除的要怎么处理?”
“自然是炼成花肥。”
“那也太浪费了吧。”
“嗯,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独孤雁看着一株株枝繁叶茂的花株就这样终结了生命,很是不忍。挠挠头,突然想到什么,说:“不如把这些花都送给我吧。”
“姑娘要自然没问题,可是您要这些花做什么?花田里每天都有数百株被拔除,数目可是不小。”
“嗯,暂时还没想到用处,不过先给我吧。我只要花朵。”
“好,那我让人将花摘下来,姑娘还有其他要求吗?”
“我想想啊。”她点点头,陷入冥想中。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一些画面,那些透明的器皿,形状奇特冒着热气的锅炉是做什么用的呢?
她下意识的将一朵花拈入掌心中,突然掌心一热,鲜艳的花朵便以肉眼可见之速蔫了,紧缩成一团,最后化作一滴水,芳香四溢。
友蕊瞪大眼睛,惊呼道:“无忧姑娘!”
“啊?”她猛然醒神,也看到掌心里的水滴,“这是什么?”
友蕊神情如见鬼了一般,却还是抵不住香气的吸引,凑到跟前,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是花香!只是闻起来比鲜花更浓郁。”
“花香?”独孤雁疑惑着,伸出一个指头沾了沾,微微有些刺痛感。
友蕊也沾了点,在指尖碾了碾道:“这,这是花油!”
“花油?”
“花油,固名思议,就是像花生芝麻一样炼出来的油,只不过花瓣细小,花油含量极低,我也是小时候看祖父提炼过。不过”
“不过什么?”
“祖父又蒸又煮又晒,废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