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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萧家四个媳妇,蒋氏为低阶武将女,田氏为商户女,新来的王妃还是异族的。苏家虽说落没了,却也称得上是百年大族,吴氏这么说,自有抬举苏樱雪的意思。苏樱雪果真为之动容,“雪儿不过是失怙之人,得蒙姐姐垂爱,雪儿感激不尽。”
“哎,说的哪里话,雪儿容华之姿,岂可妄自菲薄。好了,你好生将养着,尽早好起来,姐姐得空了再来看你,来日好些了也多来西府走动走动。”
送走吴氏,苏樱雪心里面更是翻江蹈海,不能坐以街毙,如今她破了相貌,上哪去找亲事,更何况还有谁能比表哥更好呢?父母之命,她那个父亲还能记得叫苏樱雪的女儿吗?
无比凄凉的笑意爬上嘴角,“拿焦尾来。”
筝筝筝金戈铁马,气吞山河之势的琴声响彻大漠夜空。
独孤雁乍然听到琴声,跳了起来,叫道:“谁大半夜的不睡觉,弹什么破琴。”
守夜的红珊立即起身,仔细听了听,犹豫着上前,“回王妃,估摸着是表小姐。”
“表小姐?”还不消停?独孤雁被子一拉,蒙住头脸。
听到琴声自然不只独孤雁一个,焦尾音质穿透力极强,整个王府东院都听到了。
萧赜走到窗边,望向无际的夜空,大漠空旷,天空也显得低一些,星辰闪烁好像触手可及。
“莫言,那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身后的青衣男子应道,“柳依依是自己请命到喜房当值的,崔情香也是她放的,不过”
“不过什么?”
“柳依依买来的药材,似乎只够配一些低阶的崔情香,按理主上不应该察觉不到。”
“你是说,还有黑手。”
“属下细细盘查了那几日与柳依依有过接触的人,还有接触过喜房的人,并没有人介入过。除非”
“说下去。”
“属下无能,王妃身边的人没有盘查。”
萧赜猛地转过身来,面具之下的眸子璀璨如星,“哦?”
“此事是否还需要再查下去?”莫言思量再三问出心中疑问。
第47章 惊醒()
“罢了,到此为止吧。对了,那个被王妃带走舞姬怎么样了?”
“王妃带回清月苑之后,并没有为难她,只是丢在下人房,给了伤药,任其自生自灭了。”
“嗯。”萧赜微一颔首,便向门口走去,仔细一看,会发现双足离地约有一分距离,身形飘忽如鬼魅前行。
独孤雁睡的迷迷糊糊间,突觉颈间凉咝咝的,好像有冷血动物蜿蜒爬过,她猛地惊醒,反手拍了过去。
“啊!”一声惨呼伴随着扑嗵滚瓜声。
独孤雁坐起身来,看到白衣白面具的男人一脸哀怨的坐在地上,两眼无声控诉她的暴行。
“大半夜的不睡觉,找虐啊!”
“本王睡的好好的,是谁一巴掌扇过来。”
“睡觉就睡去啊,跑我房里干嘛!”
“你是我娘子,为夫与娘子同房天经地义。”
独孤雁真想骂娘,冷笑一声:“同房,那也要某人能行。”
萧赜张大嘴巴,愣住了,大漠女子都是英豪,可也不带这么直接的啊。
半晌憋出一句话,“还不是某女作孽。”
“嗤,我作孽?比得过大名鼎鼎的关漠王吗?毫不怜香惜玉,用之即弃。”
“喂,谁不怜香惜玉啊?是谁把谁踹下床的,”
“你是香吗?你是玉吗?臭男人一个。”独孤雁不欲再作口舌之争,掀被盖住全身。萧赜蹭地起身,钻进被窝。独孤雁连推带踹,“离我远点。”
“冻死本王了,娘子快给为夫暖暖,再不暖暖就该收尸了。”
萧赜手脚并用,像只软体章鱼扒住独孤雁不放。独孤雁左挣右挣不过,气的想挠墙,感觉到他贴住自己的身体果然冷冰冰的。
“左右本王也有心无力,娘子就可怜可怜为夫。给我暖暖吧!”萧赜说的可怜兮兮的,那语气十足讨糖吃的孩子。
“放开!”谁知道这个身体多少女人摸过,靠近一厘都觉得恶心。
“不放!”
“小心我不客气了。”她手脚并用,无奈这人手长脚长,将她牢牢锁住。费了半天劲也没能挣出分毫。“你放不放?”
“不放!”
“萧赜!!!”她咬牙切齿。
“为夫在。”萧赜嘻皮笑脸,热气喷薄在她脸上。
“放开你的手,离我一尺远,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娘子要如何不客气?”
独孤雁闭一闭眼,“断了你的子孙根。”
萧赜感受到下腹果然生起一股寒气,面色一僵,“你真舍得?”
独孤雁冷哼一声,眼中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萧赜一毫米一毫米的往外挪,边挪边委屈的叫冷。
挪出一迟远,“这里总行了吧。”
“滚出我的房间。”
“娘子何必如此绝情,真的好冷!”说着还很适时的打起冷颤来。
银面具之下的眸子,如星光般幽冷璀璨,无声的诉说着委屈。她突然觉得可笑,一个男人对你露出这般楚楚可怜的眼神,着实可笑。
“呵呵”她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格格笑声如烟花绽放。
第48章 共眠()
萧赜小心的陪着笑脸,那副样子落在她眼里,更觉得好笑。这还是传闻凶残暴虐的关漠王吗?妥妥的小受啊?
“算了,就这样,睡觉。”独孤雁转个身,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
之后几日,萧赜都使尽百宝,赖在清月苑不走。除了同床以外,也确实没有别的越矩举动。独孤雁索性当他空气,反正论武力值分分钟灭了他,就当是猫戏老鼠一样,任他在眼皮子底下晃荡。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她可以就近控制他,然后借机搜寻天珠。
只是这样一来,整个王府后院炸开了锅,人人都知道王爷看重王妃,竟然破天荒的连宿数日,且整日跟前跟后,小意殷勤。只是人家新婚夫妻,名正言顺,再多不甘又能如何,且王妃的手段,没有眼见也有耳闻,只得关起门来吃些闷醋。
倒是西府的二房长媳吴氏与苏樱雪走动愈加多了起来,苏樱雪称病的这段日子,库房钥匙一直在独孤雁这,但是对牌却还在苏樱雪手上,谁都没有问谁,就当没这回事一样。苏樱雪继续打理着后院,独孤雁则借着清点嫁妆的机会将库房翻了个底朝天,也未找到传说中的天珠。她不得不怀疑真的存在这么个东西吗?还是放在别处了?
她凝神思索,昏暗的烛光中,关漠王的银面具发出幽幽的光,如果天珠真的那么重要,应该会收在哪里呢?
书房、卧室、祠堂,凡事她能想到的地方,都趁着夜色,点了关漠王的昏穴,然后一一搜查过了。贴身收藏?也不可能,卓长风说过天珠是妖王的眼睛,乃是一粒红色的珠子,贴身收藏只可能做成首饰佩戴着,可是这几日相处下来,萧赜并没有佩戴首饰的习惯,夜里一袭中衣,若有什么佩饰早就一览无遗了。
那么还有可能藏在哪里呢?关漠王府占地几百亩,屋舍上千间,要是一间一间的去搜。工程量浩大,也容易打草惊蛇。
冥思苦想,不得要领。
“娘子。”轻轻一声呼喊,打断了她的冥想,不知何时关漠王睁开眼来,正侧身看着她。“怎么还不睡?”
“关你屁事!”独孤雁转个身,背对着他。
“明日便是回门之日,此去巴塞尔,长途颠簸,娘子还是早些歇息吧。”
“知道了。”
要说姓萧的对阿依古丽还真是情深意重,两人算是国家之间的联姻,本不必遵循俗礼,他却坚持礼全,竟然要陪她回门。胆子也真够肥的,就不怕出了大燕地界,被西夷人剁成肉泥?
独孤雁当然不乐意出府,这得浪费多少找天珠的时间。可是身为新嫁娘,若是拒绝,也太不同常理了,只得应下。
次日天蒙蒙亮,独孤雁就被萧赜叫了起来,独孤雁作最好的争取,好心的说:“你就不怕竖着去,横着回?”
萧赜摊开双手,让侍女帮其穿载,“本王现在也是巴塞尔人的女婿,更何况,还有你这个大漠第一勇士在呢,本王放心的很!”
“哼,是吗?你就不怕本公主把你卖了。”
萧赜蹙一蹙眉,挥开侍女,走到她跟前,弯下腰,贼贼的笑道:“娘子舍得吗?”
独孤雁眼角直抽,她,确实舍不得?
若是伤了,上哪找天珠去,挑起两国战事,苦的还不是普通百姓。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有侍女来报,“表小姐来了。”
第49章 回门()
龟缩了这几日,终于敢出门了?心性还真够坚忍的。
苏樱雪梳了一个斜斜的倭堕髻,正好挡住半边耳朵,身穿烟色的镶白狐毛襦裙,立在桔色的晨光中,轻盈曼妙如仙子。
不得不说,名门贵女确是不同于寻常女子,就是这番气度,那些个莺莺燕燕见了,必要自惭形秽,也难怪仅凭一个表小姐的身份能独掌后院大权三年多。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她姓苏。
可惜她遇到的是独孤雁,因着回门,她一袭红色大氅,乌发一半束在头顶,一半编成无数个小辫子披垂下来,头戴绿松石与红玛瑙额饰,简简单单,英姿飒爽,气势上立马将那婉约成一道轻烟的仙子给压下去了。
独孤雁毫不客气的说:“雪妹妹,这一大早的,有何贵干?”
苏樱雪盈盈福下一礼,浅浅笑道:“雪儿给表哥表嫂请安。今日是表嫂回门之日,雪儿略备薄礼,送与亲家,还望表嫂笑纳。”
“哦?”
“都是些大燕特色吃食,带去给表嫂的娘家人偿偿。”
独孤雁步下台阶,来到一排红箱子前,打开一个,喷香扑鼻,竟然还有江南小吃。苏樱雪果然心思巧妙,这是要曲线救国?
独孤雁可不敢当她是来求和的,大燕女子重视容貌,尤其是这些个名门贵女,更是把容貌看的比命还重要。
果然看到她盈盈美目中,毫不掩饰的挑衅,那意思好像在说,就算你是王妃又怎样,这王府后院还不是我当家。
独孤雁不屑的直想翻白眼,谁稀罕啊!
“多谢,有劳雪妹妹了。”独孤雁看到苏樱雪的剪水秋瞳之中笑意陡地热切起来,挑一挑眉,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一身紫红色大氅的关漠王慢条斯理的走出来。
她上前几步,挽了萧赜的胳膊,笑盈盈道:“都说让你再睡会了,此去巴塞尔快马加鞭日落前就到了,那些个礼物慢慢来就是,不在这一天两天。”
说着的时候眼角余光瞟向苏樱雪,后者果垂下头,“雪儿就不耽误表哥表嫂出行了,雪儿告退。”
“雪妹妹慢走!”
苏樱雪一走,独孤雁就收回了自己的手,还很嫌弃在衣服上擦了又擦。
关漠王不满控诉:“娘子这是过河拆桥吗?”
“算你有自知之明。”
“要不要这么直接啊!娘子。”萧赜哀嚎。独孤雁冷嗤一声,“那也要看某些人配不配!”
说完甩袖离去,萧赜目送着她娇俏的背影,直叹命苦。
王妃回门,除了长一辈的钟氏,其他的主子们自然都要在大门前恭送。
独孤雁隔着车帘,眸光扫视过齐整的人群,看到与苏樱雪隔着数人与吴氏遥遥对视,虽然一触即离,莫名的心里一跳,生出几许不安来。
刚刚出了城门,就对思娜说:“马车里恁地闷热,思娜,去把玫瑰牵来。”
“我也要骑马。”萧赜嘻皮笑脸的贴上来,独孤雁眸光扫过他的双腿,不无讥讽道:“你行吗?”
第50章 猝死()
萧赜脸色微僵,一瞬即逝,“娘子莫忘了在此定终生那次。”
“噗嗤!”独孤雁笑出声来,“你是指被我打的倒栽葱那回吗?”
“阿依古丽!”萧赜急了,不带这么刺激人的,讥笑了他的残腿也就罢了,还提陈年糗事,是人都有尊严的,这人还是堂堂的关漠王。
独孤雁懒理他,掀了门帘,跃上马背,紫红色神驹神气的打了个响鼻。这神驹还是拜车里人所赐,不过现在是她的座骑了,并且给取了一个很是妩媚的名字:玫瑰。
“玫瑰,拿出你的本事来,日落之前我们到达巴塞尔。”
“喂,喂,这是我的紫岚。”萧赜掀帘看到自己的爱马,不悦的叫嚷,“它是公马,你怎么能取一个那么娘的名字,紫岚,过来。”
玫瑰看到前主人,激动的四蹄踢腾起来。独孤雁一勒缰绳,俯身在马耳边轻语。瑰瑰便安静下来,头颅高高的抬起。
“走喽!”独孤雁赞扬的摸着马鬃,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挑衅的瞟一眼关漠王,哼起了小曲。
萧赜气的跳脚,“好你个没良心的。”
走出车厢,纵身跃向马去。独孤雁两腿一夹马腹,玫瑰便撒开了四蹄狂奔起来。若不是莫言手快,可怜的关漠王准要摔个狗啃泥。
“哈哈哈”独孤雁笑的张狂。
“阿依古丽,切莫得意的太早。”萧赜稳一稳身形,食指放进口中,长啸一声,突然听到奔雷之声,声音不算大,但是闷闷的踩在心头上,令人极是不舒服。
独孤雁蹙起眉头,不知道姓萧的又有什么花样。不一会,洞开的城门内突然蹿出一个黑影,似一阵风般袭来。座下的玫瑰激动的踢腾四蹄,不住的嘶鸣着。
“紫岚,还不快回来!”萧赜得意的笑着,独孤雁定睛一看,那黑影在萧赜身边停下来,竟然是一匹通身乌黑油亮的骏马。四腿修长健硕,肌腱有力。长长的马鬃迎风飘扬着,好神气的神驹。玫瑰再也按捺不住,独孤雁费尽手段,也不能阻止它奔向黑马的脚步。
“重色轻友的东西。”独孤雁看着两匹马交颈斯磨,直翻白眼。
萧赜翻身上了黑马,看着急急败坏的独孤雁,笑眯眯的说道:“鸳鸯成双,马成对,夫妻双双把家还。娘子,你说对吧?”
“萧赜,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奇怪啊,你是不是欠虐啊,本公主明讽暗刺,一般男人都受不了吧,怎么就你还能笑嘻嘻的,腆着脸凑上来。”
“打是亲,骂是爱,不吵不闹是祸害。一看你就没谈过恋爱,不通情事。”
独孤雁目瞪口呆,还能这么解释吗?再说,谁没恋爱过啊,婚都结三次了。可惜这样的话才不会说出口呢,只能恨恨的瞪眼。
“要想在日落前到达,可得出发喽。”萧赜突然伸手,拉过独孤雁肩旁的纱丽,包住他的面容,“小心风沙迷眼。”
计划赶上不变化,出城不过到一百里地,黑桑突然高高的扬起前蹄,声嘶力竭的长鸣一声,轰然倒地后抽搐几下,再无声息。
独孤雁眼疾手快,甩出马鞭卷起了萧赜,若不然另外一条腿也要被马压成了残废。
萧赜惊魂未定,问道:“怎么回事?”
第51章 受伤()
独孤雁翻查黑桑的身体,摇摇头,“心脏衰竭,猝死。”
“猝死?”萧赜细细咀嚼这两个字,“不可能”
一句话没有说完,突然风云变色,黄沙漫天,全身包裹着沙黄色劲装的人影破沙而出,向他们急攻而来。
“有埋伏!”独孤雁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被黄衣人团团围住。
刺客人数众多,并且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独孤雁一条长鞭舞的密不透风,也将将能够自保,萧赜的三脚猫功夫很快捉肘见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