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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景侯冲他招手,说:“白羽,过来。”
温白羽凑过去一点,万俟景侯突然一把搂住温白羽,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按动作有些粗/暴,吓了温白羽一跳。
温白羽感觉到万俟景侯身上也湿/透了,全都是汗,说:“难道你做噩梦了。”
万俟景侯的确又做噩梦了,还是平先生说的那个画面,如果是普通的噩梦也就算了,但是这是平先生从他身上看到的未来,难免有些让万俟景侯多心。
万俟景侯搂着温白羽,说:“没有。”
温白羽趴在他怀里,感觉这个动作挺难受的,但是万俟景侯搂的太紧,呼吸还挺粗重,让温白羽有些担心,就没有动。
两个人静静/坐了大半个小时,万俟景侯终于松了手,说:“睡觉吧。”
然后让温白羽躺下来,自己也将他揽在怀里。
温白羽突然说:“于先生给你的药,还够吗?”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说:“还有很多,足够吃到回去的。”
温白羽这才放心,很快又睡了过去,他睡着的时候,还感觉有人在亲/吻他的额头和眼睛,动作有些急躁,但是温白羽太困了,只是感觉到,眼睛却睁不开。
第二天一大早,温白羽睁开眼睛,发现天还没亮,雾蒙蒙的,灰蒙蒙的一片,摸出手/机一看,竟然才六点多一点。
这是他最近起得最早的一次。
温白羽翻了个身,旁边的万俟景侯不见了,温白羽也没听见洗手间有洗澡的声音,不知道万俟景侯去哪里了。
他在床/上懒洋洋的躺了一会儿,看了一眼表,磨蹭到了七点,外面天亮了。
温白羽爬起来,穿上衣服,一开门正好看到了平先生。
平先生似乎已经没事了,受伤的地方早就愈合了,只不过看见温白羽的脸色不好,毕竟温白羽昨天打扰了平先生的好事。
温白羽看见他,挑了挑眉,说:“呃……早啊。”
平先生说:“早。”
温白羽说:“你看见万俟景侯了吗?”
平先生笑了一声,说:“你男人,怎么问我?”
温白羽:“……”
平先生说:“还真看见了,在房顶上,从五点多就在那里了。”
温白羽有些奇怪,房顶上?
温白羽从走廊的窗户往外看了看,仰起头来,并没有看到人,就干脆从走廊的窗户爬出去,然后往房顶上爬。
他双手扒着房顶,正要爬上去,就听到了万俟景侯的声音,说:“白羽?”
温白羽抬头一看,万俟景侯果然在这里,坐在房顶上,不知道在看什么,大长/腿特别长,曲起来,胳膊弯着架在腿上,动作很潇洒。
万俟景侯赶紧去拽温白羽,把他拽上屋顶。
温白羽直接躺在屋顶上,累的直喘气,说:“你怎么一大早跑这里来了?”
万俟景侯说:“看日出。”
温白羽:“……”
真是好雅兴。
万俟景侯又说:“然后观察了一下前面的湖水。”
温白羽坐起来往前看了看,那片湖水就是平先生说的湖水,已经不下雪了,但是雾气很大,玻璃上全是冰花,冷的可以。
湖水上白茫茫的一片,根本什么都瞧不见。
温白羽说:“你发现了什么?”
万俟景侯指了指前面,说:“我发现雾气里有黑影,不知道是什么,像是人影,若隐若现的。”
温白羽说:“说的真吓人,先下去吧,平先生好像没事了,咱们吃了饭估计要出发了。”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然后翻身站起来。
温白羽发现,他上来没问题,下去好像有点问题,最后是万俟景侯把他背下去的,万俟景侯双手抓/住屋檐,身/体一荡,带着温白羽直接窜进了走廊的窗户。
宝子的妹妹正好叫他们上来吃早饭,被吓得“啊!”的惊叫了一声。
万俟景侯就施施然的背着温白羽,走进了房间里,然后“嘭”的关上/门。
万俟景侯的动作,就跟示/威一样,温白羽笑眯眯的,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万俟景侯动作一顿,说:“干什么?”
温白羽又咬了他耳朵一下,说:“小心眼儿。”
万俟景侯:“……”
大家很快就到楼下去吃饭了,早饭也很丰盛,是宝子的妹妹做的,特意感谢他们昨天晚上救了人。
平先生管宝子买了一些干粮,宝子说:“平先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平先生笑着说:“我们准备深度游,去那边的山洞看看,所以买点干粮带在身上。”
宝子立刻摇手,说:“去不得啊平先生,您不记得上次那个鬼船了?!”
平先生说:“当然记得,怎么了?”
宝子说:“自从发现了那艘鬼船,咱这里就不太平,天气越来越冷,咱这里平时都不会出现零下的气温,五十年也下不了一场雪,昨天那场雪你们也看到了,实在太大了,太邪性了啊!”
宝子的妹妹立刻说:“不止如此呢,自从那艘鬼船出来之后,那边的山洞里,就时不时的漂出一些奇怪的东西,好久都没人敢去捞鱼了。”
温白羽好奇的说:“什么事奇怪的东西?”
宝子的妹妹说:“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对了……最可怕的是,我听村里人说,上次下大雨,湖水涨了,等水退下去之后,岸边上还有一堆骨头,有人说是人骨,太可怕了。”
温白羽摸/着下巴,看了一眼万俟景侯。
一艘鬼船,瓶瓶罐罐的东西,还有人骨,这八成已经说明了,山洞或许连接着一个墓葬,不知道为什么,墓葬或许是被盗墓贼给炸开了,或者因为塌方崩裂了,再加上天气变化,墓葬里的东西很可能被水倒灌给淹了,顺着水就流/出来了。
温白羽说:“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呢?”
宝子的妹妹说:“不知道,那些东西太不吉利了,而且也不能卖了换钱,好像让人给埋了吧。”
温白羽追问说:“埋在什么地方了?”
宝子的妹妹说:“这不知道了。”
温白羽立刻有点失落的说:“这样啊。”
宝子的妹妹顿时说:“如果……如果温白羽想知道,我让哥/哥去打听一下?”
温白羽笑着说:“那就麻烦了。”
宝子的妹妹立刻摇手,说:“不麻烦,不麻烦。”
她说着,一脸羞涩的笑了起来。
万俟景侯默默的吃着饭,突然伸手到桌子地/下,温白羽感觉到有人突然捏自己大/腿内/侧,差点蹦起来,侧头瞪了一眼万俟景侯。
众人吃了饭,就等着宝子的消息。
大家上楼去,红爷突然叫住了温白羽,说:“你能过来一趟吗,我有事情想问你。”
温白羽有点奇怪,然后就在平先生和万俟景侯不善的目光注视下,走进了红爷的屋子,然后红爷还关上了门。
红爷坐在桌子旁边,给温白羽倒了一杯茶,有点局促,说:“我有个……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温白羽奇怪的说:“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
红爷咳嗽了一声,说:“你……你和万俟景侯是在一起吧?那你们……是怎么谈上的,他先追你的?还是你追他的?”
温白羽:“……”
这真是一个深奥的历/史性难题。
温白羽回忆了一下,在好几千年/前,那时候万俟景侯还是襄王,其实他们已经发/生/关/系了,那时候温白羽想要报恩,万俟景侯几乎对温白羽一见钟情,痴迷到偏执的状态,他们的第一次不是太愉快,是万俟景侯强来的,也没有谈恋爱的过程,直接上/床了,那时候的万俟景侯根本不知道体会别人的感情,从有了第一次之后,两个人就经常发/生/关/系,但是每次都是万俟景侯强来的……
后来呢,后来襄王死了,万俟景侯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看到温白羽只有熟悉感,温白羽也不记得他了,每次都被万俟景侯的美/人计迷得晕头转向的,温白羽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他们好像也没正经谈过恋爱,更别说谁追谁了……
温白羽半天回答不上来,说:“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平先生追你了?”
红爷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说:“我这二十五年都觉得自己是个直的,结果平盛勋这个混/蛋,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和他睡,昨天他说要和我试试,我以为是什么,结果他要和我在床/上试试……不是应该先从谈感情开始吗,谁会一上来就上/床?”
温白羽:“……”
好一把快刀,直接戳在温白羽的膝盖上了。
温白羽回想了一下,好像他和万俟景侯约会,也是刚刚开始的,看过几场电影,不过温白羽多半是去电影院里吃爆米花和冰激凌的……
红爷想和温白羽请教一下经验,但是说白了温白羽其实没经验,结果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就出了房间。
温白羽拉开门,就看到平先生和万俟景侯就跟看贼一样,抱着臂,一人一边靠着门框。
温白羽:“……”
温白羽不知道平先生怎么样,但是万俟景侯这个耳力,他们在屋子里的谈话内容,绝对都被听见了,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万俟景侯拉着温白羽的手,往房间里走,说:“你想出去约会?”
温白羽心说,万俟景侯绝对曲解他的意思,明明是红爷想去约会,估计是平先生给红爷当了一枪,红爷开始觉得有些喜欢平先生了,但是平先生的形象,完全和红爷理想中的形象一点也不同。
红爷觉得,就算不娇/小玲珑,总该温柔体贴吧,爱人之间,总要互相体贴关心的,而平先生总是一副急色的样子,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这样子让红爷感觉,平先生和那些捧场的人一样,只是看中了他的皮相,对他这个人到底什么样,根本不感兴趣。
万俟景侯笑着说:“那咱们回北/京之后,去游乐园怎么样?”
温白羽脑补了一下大冬天去游乐园,不过人少点,应该还不错,说:“带着儿子们去。”
万俟景侯摇头,说:“就咱们两个人。”
说着还撩/起温白羽的一缕头发,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一下,搞得温白羽顿时脸红起来。
不过情/侣都喜欢去游乐园玩,说实在的,温白羽真的没去过,一来人多,二来也没人跟他去,小时候大叔叔小叔叔都很忙,忙着挣钱,那时候他们家还不富裕,小叔叔身/体又不好,所以没办法带他去游乐园。等他长大了,自己到北/京来上学,然后弄了一家小饭馆,更是忙得不行,他的店里那时候只有唐子一个伙计,温白羽的生活圈子也不广,难道要和唐子去游乐园吗?
温白羽一想到能去游乐园玩,其实还有点期待。
他们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宝子就回来了,说:“温先生,我打听到了,埋的地方不远,就在那个山包上。”
他说着,指了一下窗外,村子前面是条湖水,后面是个山包,山包是埋死人用的,这里的村子不太讲究下葬的事情,而且又穷,谁家死了人,最讲究的是吃流水席哭丧,然后拉出去埋了,有钱人立一块石头,没钱的人就裹/着草席。
因为村里的人觉得那是个鬼船,不吉利,随即之后漂上来的东西全都拉到山包上埋了,没敢在湖边埋,毕竟湖边离村子太近了。
宝子说:“漂上来的人骨头也埋在那里了,而且我打听了,真是太可怕太邪性了,那些埋东西的人说,好几件东西,一碰就变成了粉末,也不知道为什么,风一吹全都散了,吓得他们当时就跑了。”
温白羽觉得,越听越是那么回事,果然和镜像有关系,恐怕那些东西都是镜像出来的,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一下变成了粉末。
温白羽说:“咱们去看看吧。”
宝子连连摇手,说:“温先生,你可信我,太可怕了,千万别去,现在那些人一提起来脸色还白呢。”
温白羽没再说什么,宝子就走了,宝子一走,温白羽就把行李准备了,万俟景侯背起来,没让他背着,两个人出了房间,然后叫上红爷和平先生,大家就出发了。
他们先去后面的小山包看了看,山包上密密麻麻的小坟堆,有的年岁太长了,里面腐烂的棺/材都露/出来了,看起来是一个大型的坟场。
温白羽打了一个哆嗦,说:“阴气太重了,真冷啊。”
万俟景侯把外衣脱/下来,披给温白羽,说:“一会儿回去再补一件衣服,你手都是凉的。”
温白羽点了点头,然后笑眯眯的把自己的手插/进万俟景侯的领子里,万俟景侯的体温高,正好捂手,万俟景侯看见温白羽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有些没辙,轻轻刮了一下温白羽的鼻子,说:“又犯坏。”
红爷看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的互动,简直羡慕得不行,万俟景侯似乎是个温柔体贴的人,对温白羽非常好。
其实红爷不知道,万俟景侯这也是后来才学会的,他本身是个极其霸道专/制的人。
众人穿过坟堆,往里走了很远,温白羽没想到山包的范围还挺大,竟然有这么多坟堆,大家转了一圈,幸亏山包不大。
万俟景侯找到了那个坟堆,土是新翻的,看起来很新鲜,又因为没人来,所以看起来很明显。
万俟景侯拿出折叠铲,让温白羽坐在一边等着,然后开始挖土,红爷本身想来帮忙,平先生拦住他了,说:“红儿你先休息,我来挖就行了。”
红爷听他老是不正经的叫自己,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平先生无辜的说:“我这就是好好说话,别人都叫你红爷,我也叫你红爷,这样显得不亲/密。”
红爷脸上有些不自然,说:“为什么要显得亲/密?”
平先生顺口说:“因为我在追你啊……要不然你喜欢我教你枭枭?还是红儿?或者红红?小红?”
红爷:“……”
红爷心里完全没觉得平先生这是在追他,感觉平先生是在戏/弄他,说:“你不叫红爷,可以叫我红枭,喊我名字,别那么恶心。”
平先生感觉颇为遗憾,说:“这样不亲/密,很见外。”
温白羽托着下巴,看他们讨论亲/密的叫法,说:“喂,你们还想挖土吗,别让我家万俟景侯一个人挖啊。”
红爷:“……”
平先生:“……”
平先生赶紧把铲子拿出来,然后跟着挖土,两个人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挖了一个小坑。
平先生从没干过这种事,他是个谈生意的老板,让他动嘴皮子行,也会一些功夫,但是从来没干过这种粗活,弄得灰头土脸的,红爷看着倒是颇为开心。
平先生说:“挖了这么深,怎么还没看到东西?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万俟景侯摇头说:“还有点深度,村/民埋得时候应该觉得不吉利,所以埋得尽量深。”
万俟景侯说着,又是“唰唰”两铲子下去,还是没有挖到东西,但是土里有一对白色的粉末。
温白羽立刻跳起来,时候:“找到了!”
平先生看到那些混合在土里的白色粉末,也愣了一下,虽然他之前见过一整艘冰船变成了半艘,在众目睽睽之下化成了粉末,但是他实在对这种白色的粉末没有任何认知,自然没有温白羽的反应大。
红爷看见了,则是睁大了眼睛,说:“这种粉末……”
白色的粉末,像石膏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