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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安上前看了一眼三皇叔的情况,朝皇帝拱手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皇帝侧身而立,我从两人站着的缝隙中看到皇帝的剑刺在了三皇叔的左胸口,那地方分明是心房的所在地。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就塌了,整个世界好像灰暗得看不清,我难以接受如神抵般的三皇叔竟然被皇帝给刺中了心口。
怎么会这样!
我一下子软在了地上,金子连忙扶住了我,我感觉自己没有了一点力气,整颗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勺子,一口一口地挖空了……
就在这时。被皇帝刺中心口的三皇叔突然朝我眨了眨眼睛,我呆呆地望着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下一秒,三皇叔朝我摇了摇头,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三皇叔的胸口已经一片血红,怎么可能没事?
突然我想起来了,三皇叔的心房天生和别人不一样,他的心脏长在了右边!
我的眼泪瞬间汹涌而出,皇帝正沉浸在杀了三皇叔的喜悦中。他看到我哭得肝肠寸断,以为我是为三皇叔伤心,他笑得更加愉快起来:“来人,把欧阳晓晓带去军营,让她”
皇帝的话还没说完,两根钢针抵住了皇帝的颈动脉,一道清冷如冰的声音缓缓响起:“皇兄忘了,本皇说过,动她者,死!”
皇帝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他不敢置信地侧头看向三皇叔,三皇叔手中的钢针往皇帝的脖颈扎得更深了一些:“皇兄别乱动,碰到本皇一星半点,皇兄知道下场!”
皇帝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原本想要动手阴一把三皇叔的小心思也彻底绝了:“朕明明刺中了你的心房!你怎么会没事?”
三皇叔道:“本皇的心房在右边。皇兄视本皇为死敌,竟然连这都不知道,皇兄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
“你!”皇帝气结,“你是故意被朕刺到,让朕放下防备,好偷袭朕!瑞天凌,你太卑鄙了!”
三皇叔的钢针划破了皇帝脖颈上的皮肤,一滴血珠顺着钢针的针尖冒了出来,三皇叔冷笑道:“彼此彼此!本皇还要感谢皇兄赏赐的武器!”
众人不由自主地看向掉在地上的针板。针板上是尖锐异常的钢针,此时上面正好少了两枚钢针。
众人皆是一惊,刚才惊险的一幕还在眼前,三皇叔能够逃脱钢针已属不易,没想到他居然还能从针板上截下两根钢针,真是太厉害了!
钢针划破皇帝的皮肤,反而让皇帝冷静下来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就算你杀了朕,也破不开朕的天罗地网!欧阳大将军,朕命你杀了殿中的所有人!”
欧阳安大惊失色地跪在地上:“皇上……”
“你不必管朕。太子是仁厚的贤君,只要你安心扶持,他定能保你欧阳家世代荣耀!”这话就是在嘱托身后事了,看来皇帝是抱了决心,就算身死也要拖三皇叔下黄泉。
欧阳安的脸色变了数次。几种复杂的情绪在欧阳安的脸上交替着,最后变成了坚定:“臣定不辱使命!”
就在欧阳安要下达杀令时,三皇叔突然松开了皇帝,皇帝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三皇叔:“瑞天凌。你又在搞什么把戏?”
三皇叔点了自己的穴位止血,就在他抬手之间,皇帝看到了他袖子中掉落出来的虎符,皇帝神色一凛,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了他的心头。
三皇叔十分悠闲地捡起了地上了虎符,捏在手中把玩,声音清冷,带着一丝轻蔑:“皇兄放心,欧阳安带来的兵力不足以让本皇调动京城兵力,自家兄弟打架当然是要关起门来打。”
皇帝并没有理解三皇叔关起门来打的意思。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所有人不免都往后看去。
原本安静的养心殿外突然出现了数十排骑兵,他们身穿黑衣,外罩银色盔甲,面上戴着金色的面具,整齐划一地朝着这里而来。
那整齐的脚步声并不是人发出的,而是马蹄的踩踏声,一霎那,那种严谨、肃穆、威压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迅速笼罩在了所有人的心头,让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养心殿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所有人的心跳都随着马蹄声而动,只有皇帝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声:“瑞天凌,你何德何能!父皇为何会将金遂军给了你!”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只保凌皇()
这一刻,欧阳安的脸色也大变,他面色苍白,看向三皇叔的眼神中透着不可思议,又透着果然如此:“原来先帝的金遂军真的在凌皇这里,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
皇帝听到欧阳安这么说,猛地用力将欧阳安推向一旁:“混账,谁说朕的大势已去!金遂军又如何?朕是皇帝,是天子,是九五之尊!瑞天凌你不能有金遂军,那是朕的军队,是朕的!”
说着,皇帝突然不顾其他士兵的阻拦,快步冲向金遂军,金遂军的首领勒住身下的马。马蹄飞扬,扬起一阵尘埃。
皇帝吃了一嘴的土,可依然阻挡不了他的怒吼:“统统给朕下马!”
金遂军的首领带着金色的面具,没有人看得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也没有人能够猜到他面具后的表情。只看到他将身板挺得笔直,丝毫没有因为皇帝的怒火而妥协。
“朕是皇帝,金遂军应该听朕的旨意办事,你们要违抗皇族的圣命吗?”皇帝气得高声质问。
金遂军的首领坐在马背上,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完全不将皇帝放在眼中:“先帝遗命,金遂军誓死效忠凌皇,若遇皇室大乱,只保凌皇,凌皇危难,金遂军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放肆!”皇帝气得头发都快冲上天了,“朕才是皇帝!穿着龙袍的是朕,不是瑞天凌,你们敢效忠瑞天凌。是要造反吗?”
皇帝的质问声一声大过一声,一声比一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然而金遂军的首领却丝毫没有买账,他依然坐在马背上,看着的方向带着无限的恭敬,那方向正是三皇叔站立的方向。
这一下,养心殿里炸开了锅,被欧阳安带来的禁军们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银盔金具黑马,真的是金遂军啊!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能见到令人闻风丧胆的金遂军!”
“我当禁军的日子尚短,这金遂军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你们全都热血澎湃呢?”
“你不知道啊?金遂军是冬翎的太上皇创立的,到现在已经是第十代了,每一代的金遂军都骁勇善战,而且熟知宫中的密道和龙脉的所在地?”
“龙脉?”
“就是冬翎国历代皇帝遗留下来的宝藏,这些宝藏藏在各个不同的地方,只有历代金遂军的首领才知道。但因为金遂军都是带着金色面具的,世上无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所以谁也不知道金遂军的首领长什么样子。而且,相传金遂军只效忠每一任的皇帝,从不管皇室的纷争。只按照老皇帝的遗照办事。”
“他们刚刚说自己效忠的是凌皇,那……先皇岂不是把皇位传给了凌皇,没有传给当今的圣上?”
“嘘,小声点,皇家的斗争岂是我们可以决定的?不过金遂军一出。在皇宫中无人可与其争锋,欧阳大将军和皇上恐怕……”
讨论声渐渐趋于安静,看那些士兵的样子,根本无心迎战金遂军,欧阳安也正是知道金遂军一出,军心势必动荡,才会说大势已去。
原本他是打算通过救驾重新得到皇帝信任,可以重回权力的巅峰,可如今禁军士气受损,无力应战,他所图谋的一切将付诸东流。
皇帝也察觉出了这一点,扭头冲着禁军吼了起来:“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随朕上前杀除逆党?为什么不效忠朕?朕是皇帝!难道你们要对朕不敬吗?”
数千的士兵全都低着头不说话,手中的兵器也慢慢垂了下来,皇帝更加气急败坏:“欧阳安,朕给了你那么多银子让你打造禁军,你就是这样打造的吗?窝囊废,全是不战而败的窝囊废!”
这时,金遂军的首领突然从马背上抽出了一根权杖,那权杖是由黄金打造,最上方镶嵌了十颗璀璨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晃得人眼花潦乱。
“这是金遂军权杖,上面的宝石是历任皇上亲手镶嵌,见此权杖如见老祖宗!尔等有二心之徒,还不速速退去?若有不退者。定当秉承老祖宗遗训,永除户籍,杀无赦!”
金色面具的首领高举权杖,催动内力,将嘴里的话送到了养心殿所有人的耳中,尤其让拿着武器的士兵们听得清清楚楚。
我听到后半句话,不由呼吸一窒,永除户籍,杀无赦……
我知道皇室的斗争十分残酷,但没想到会如此无情。在冬翎户籍是何等重要,没有户籍能够证明身份,轻则被赶出冬翎,重则会满门抄斩。
若是遇到新皇登基,或者贵妃怀孕。诞下龙嗣等普天同庆的日子,可以大赦天下,没有户籍的人能够留在冬翎。
但子女却要受到牵连,男的要充军,永世不得和家人相聚,女的要从良,一辈子在青楼度过,无法享受天伦之乐。
这样的惩罚是非常重的,所以士兵们面面相觑后纷纷逃窜了出去,不战而败。
欧阳安长长叹了口气,却是没有走,而是目光深邃地看着我,我正在帮三皇叔处理胸口的伤,没有心思理会欧阳安的算盘。
皇帝原本手握千兵,将三皇叔打得节节败退,将三皇叔的红影逼入了死角,他以为自己扭转了战局,胜券在握,没想到金遂军一出,他手下的兵连战的勇气都没了。
皇帝沉默着一步一步走回了养心殿,一屁股坐在了黄金打造的龙椅上,“哐当”一声,原本牢牢捏在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他整个人好像失去了魂魄一般,了无生气。
“金遂军……金遂军!难怪朕找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原来父皇早就给了你!自始至终他只喜欢你一人,即使知道你身中剧毒,活不到三十岁,还是依然将最好的留给你!父皇,你为何如此偏心!朕日以继夜,兢兢业业地打理国家,为的难道不是守住冬翎国的万里河山吗?为何你从来不给朕一丝慰藉呢!”
皇帝的声音时高时低,时而呢喃,时而咆哮,渐渐的他的脸色阴沉得好像能淬出毒来。
他突然抬眸紧紧盯着三皇叔:“瑞天凌,就算你有金遂军又如何?你没有子嗣,后继无人,百年后,照样是朕的子孙坐在这个龙椅上,你永远都斗不赢朕!”
三皇叔轻轻推开我的手,看向皇帝:“本皇说过,本皇无意皇位,母妃也不想让本皇做皇帝!”
皇帝抓住龙椅上的扶手,目光如炬地盯着三皇叔:“你无意皇位为何要霸占着金遂军不给朕?为何要把持着朝政。让朕无法随心所欲地当政!瑞天凌,你根本就是一个虚伪的人,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在父皇面前,你卖乖卖巧,讨父皇的欢心。可在朕的面前你无情得令人发指。你根本就是早对皇位有所图谋,偏偏还要装出清高的模样,诓骗世人,恶心朕!”
三皇叔的唇畔抿了抿:“皇兄,你我一同长大,为了皇位你筹谋多年,机关算尽,到头来又得到什么?皇位不是让你迷失自我,而是让你造福百姓!当年你为了登基,私自篡改父皇的旨意,本皇并未怪你,一心助你,可如今你为了一己私欲,置黎民百姓于无物,在边疆私放毒药,引起瘟疫,造成动荡,这个位置你还做得住吗?”
皇帝突然猛地一掌拍在龙椅上:“你敢谴责朕!如果不是你为了这个女人不肯娶妻,不肯帮朕笼络臣心,朕会这么做吗?百姓所受的苦全都是因为你瑞天凌。与朕毫无瓜葛!”
“冥顽不灵!”三皇叔紧紧皱着眉头道,“看来本皇只能取权杖让皇兄好好醒一醒了,身为皇帝究竟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本皇会帮皇兄分辨清楚!”
金遂军听到三皇叔的命令,立即将权杖交到了三皇叔的手中,皇帝面色大变:“你要用权杖打朕?朕的身上穿着龙袍,你敢!”
三皇叔正要说什么,突然我感觉肚子一阵阵痛,我痛苦地叫出了声。
第一百七十章 你们都想要朕的命()
三皇叔哪还有心思责罚皇帝,他立即将我抱在怀里查看:“晓晓,你怎么了?”
我只感觉肚子里好像有万蚁在啃咬,五脏六腑具是痛得难以言语,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很快汗珠顺着额头淌下,沿着面部轮廓流到脖颈。
三皇叔捏住我的手,又抚上我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烫?
可是我只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全身的毛孔都冻得快要凝固起来了,我紧紧抓着三皇叔的手,不由自主地往三皇叔的怀里缩着:“皇叔,我好冷,抱……抱紧我!”
我的嘴唇发抖,手指发抖,全身都在发抖。三皇叔连忙紧紧将我抱入怀中,他手掌贴着我的后背,一股暖流从后背向着四肢五骸流动着。
我知道三皇叔内力深厚,也知道他见到我如此,肯定会费尽心力救我,可是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无底洞,他注入我体内的暖流好像一条线,根本填不了我冰冷无比的感官。
“冷,好冷,三皇叔。我好冷……”
我在三皇叔的怀里瑟瑟发抖,脸上的血色尽褪,唇畔也渐渐变成了白色,三皇叔将我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
金子等红影也纷纷脱下了披风裹在我身上,可是那点温度如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拯救我冰冷的四肢百骸。
看着我的脸色越来越透明,三皇叔急切地喊我名字:“晓晓……”
我很想回应他,可是我全身冰冷,手脚都有些僵硬起来,我牙齿打颤,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断断续续地说道:“点,点我的,三,三处要穴……”
练武之人都知道点住身体上的三处要穴可以缓解痛楚,若是中毒也能拖延一炷香的时间,三皇叔立即出手点住我的穴位。
原本应该减缓的寒意却是丝毫未减,我冻得不行,三皇叔也担心得快要发疯,他脸色紧绷,如诗如画的脸露出凌厉之色。
皇帝看到我痛苦不堪,又看到三皇叔焦急万分,却是什么办法也没有,不由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天助我也!瑞天凌,朕才是九五之尊,朕才是真命天子,得罪朕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欧阳晓晓就是报应,报应啊!哈哈哈……”
皇帝笑得嘴角都快裂到耳后根了,三皇叔抿着唇。琥珀色的眸子透出森冷的杀意,他的视线紧紧盯着皇帝道:“你是不是给她吃了什么?”
皇帝双手摊开,指着地上的茶盏残片道:“朕根本不需要对她做什么,欧阳晓晓触犯朕就是触犯天颜,朕只不过召见她。喝了一盏茶的功夫,她就变成了这样。瑞天凌,你认命吧,是你害死了她!你想要取代朕坐上龙椅,连老天都不肯!朕早就说过了,你是个被上天诅咒的人。你先是中寒麟毒,不能和任何人亲近,现在连唯一不怕寒麟毒的欧阳晓晓也要命赴黄泉!瑞天凌,你不是灾星又是什么?”
“放肆!”金子恼怒地朝皇帝吼叫,她知道三皇叔最反感的就是别人说他是被上天诅咒的人,虽然三皇叔不相信天理命数,可是心里却是有芥蒂的。
“放肆?你说朕放肆?”皇帝精明的双眼瞪着金子道,“哼,无妨,朕不跟你这种黄毛丫头计较,朕今日就要看看你瑞天凌是怎么把最心爱的女人害死,然后一步步走入痛苦的深渊,你们放心,朕一定会十分愉悦地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