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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叔用下巴抵着我的额头,他温柔地摸着我的发顶道:“本皇听闻范云谦用了血巫之术?”
我点头:“没错,他的血巫之术在柔夫人之上,不过他只用了一次。之后你将红墨阁连根拔起,又逼得黎族退出冬翎后。他便消失了,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你说他会不会已经离开北疆,藏身到其他地方去了?”
三皇叔细细思索了片刻后摇了摇头:“范云谦既然学会了血巫之术。定然已经知道了纹身的秘密。修炼血巫之术需要大量药材,黎族的人从冬翎撤走后就来了北疆,很有可能是来找范云谦的。”
三皇叔将在冬翎发生的事简单和我说了一下。又将在路上得到的情报告诉了我,原来柔夫人所习的血巫之术和黎族的融血术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另种武功是相辅相成的,如果能够同时施展。血巫之术的威力将大大增强。
“好在神医已经在南浔找到了他的老友,相信他们很快就能赶来帮我们!”我微笑着看着三皇叔,然而三皇叔的脸上却是深深的担忧。
“如果不出本皇所料。黎族的人应该在南浔设下了重重陷阱,神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脱险!”三皇叔的眉头皱得极深。
我也担忧了起来:“神医会易容术,又在医术上有很高的成就。相信只要他出声,不管是南浔还是北疆,会有不少医者帮他度过难关的……”
三皇叔叹道:“有敬仰之人,便有嫉妒之人。”
我咬着唇畔道:“那怎么办?现在派黑骑过去还来得及吗?”
当初神医离开的时候执意只带两个红影,为的是降低存在感,避开其他势力的耳目,没想到现在成了最大的祸患。
神医是为了我才冒这么大风险,若是他在半路上出了什么岔子,恐怕我会一辈子内疚的。
三皇叔捧着我的脸道:“本皇已经给南浔王去了书信,相信南浔王会照顾神医的!”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免奇怪:“听说南浔王是出了名的怪脾气,他因为不喜欢早起,便罢免了早朝制度。不管大臣如何央求和哭闹,他就是一意孤行地将早朝改成了午朝。不过他倒是很有做皇帝的天赋,每日只处理两个时辰的朝政也能将南浔治理得风调雨顺,想来他应该是一个极有才华的人。”
我有些担忧地问道:“一般有才之人都会从骨子里透出骄傲……他会理睬你的书信吗?”
三皇叔挑了挑眉道:“他不敢不理!”
我更加好奇:“你有他的把柄?”
三皇叔凑近我的耳朵小声道:“南浔人喜欢吃甜食,若是他不理会本皇,本皇大可让人去南浔卖大量的麦芽糖!到时候南浔上下都是一嘴蛀牙,看他这个南浔王还怎么当!”
一想到原本一口白牙的南浔人变成了没牙的老太太,微笑就如开天窗,这画面怎么想怎么滑稽。
我的嘴角不由狠狠地抽了抽,这计策会不会太腹黑了点?
这时,二十九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他走进了房间将一封书信递给了三皇叔。
三皇叔看完后将信递给了我,是南浔王的回函。
果然不出三皇叔所料,南浔王花了整整三页纸不带重样地将三皇叔好好“问候”了一遍后,最后还是认命地承诺了会让人将神医妥善地送回来。
我浅笑着看着三皇叔,正好看到他怀里藏了什么东西,我伸手摸去,三皇叔却条件反射地躲开了。
我蹙眉道:“你背着我藏了什么东西?”
三皇叔满脸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怀里的画像递给了我,三皇叔道:“这是容凌画给本皇的!”
“容凌?”我眨巴着眼睛看向三皇叔,“容凌是谁?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三皇叔面色复杂地垂着眸子,而后他似乎是想通了什么,而后抬眸看向我道:“他是你公公!”
第四百七十五章 还不快参见师娘!()
我惊奇万分地瞪大了双眼问道:“公公?容凌是你的生父?!”
三皇叔点头,并详细地给我讲了他在地宫里的遭遇,虽然讲到容凌的时候,三皇叔满脸都是嫌弃之色,可是我能从他的眸子里感觉到他的欣喜。
三皇叔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他渴望亲情,渴望家庭,但是从他对我们的孩子的期待之情,我完全能够感受到三皇叔的内心是极度渴望亲情的。
太上皇在位时。三皇叔多少还能享受到被关怀的情感,等太上皇弥留之际,冬翎皇室不可避免地走上了权斗之路。
先皇是个要权又要强的人,一山不容二虎,他根本容不下三皇叔,也不可能和三皇叔讲什么亲情伦理。
三皇叔在一次次的权斗暗杀中生存下来,不断强大,强大到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再需要亲情。
可是我明白,无论他怎么忽视这份需求,每当太子有难,五王爷犯错的时候,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帮助他们,为的就是回馈他们陪伴他成长的那一点点温暖。
我看着三皇叔在讲述的过程中,不由自主展露出来的喜悦之情,我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三皇叔渴望的父辈关爱已经很难再出现,但我可以给他一份全新的亲情。一份由我们创造的家庭来填补他缺失的爱。
三皇叔看着我的动作已经猜到我的想法,他弯下腰环住我的腰肢,将耳朵贴在我的小腹上。
其实现在还不能听到孩子的心跳声,但是三皇叔依然乐此不疲地听着。时不时还和我的小腹对话几句,那模样又可爱又滑稽。
“小姐,该喝安胎药了!”雨儿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三皇叔亲自拿过药碗正要喂我喝药,突然从门外蹿出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师父,你回来了!”
在门口大喊大叫的还能有谁?当然是心心念念盼着三皇叔回来的老顽童莫老了。
雨儿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地追在莫老身后跑:“莫老,您不能进去,小姐正在喝药,您这样进去会吓到小姐的,到时就不好了!”
莫老撸了两把长到腰部的白胡子道:“哪里就那么脆弱了?再说有老夫妙手回春,你有什么可担心的?要是动了胎气,老夫再给她治好不就行了吗?让开,再挡着,老夫就不客气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雨儿早已领教过了莫老的辩驳能力,单纯善良的雨儿压根儿就说不过莫老,但她依然顽强地扯着莫老的衣服。不让他往里面走:“不管你说什么,总之你不能进去!”
莫老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药粉朝着雨儿撒去,雨儿早已条件反射地抬起袖子挡在了自己跟前,结果莫老压根儿不过是个假动作。他趁着雨儿松手快步逃了进来。
我刚刚吞下一口药,看到莫老的瞬间顿感头痛,三皇叔倒是老神在在地继续喂我喝药。
莫老腆着笑脸,满脸恭敬地站在三皇叔身旁,然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道:“徒儿参见师父!”
莫老见到三皇叔完全就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和平日里骄横毒舌又懒惰的模样判若两人,我看着他的样子完全惊呆了。
跟在后面的雨儿气冲冲地走进来,也惊呆了。要知道莫老刚来的时候鼻孔简直是朝天开的,不管雨儿怎么求他,他就是不肯来给我把平安脉。
神医怕我刚刚梦靥完,会影响胎儿,所以就多留了两日。
结果莫老不把脉也就算了,每次神医来把脉,他还老在旁边拆台,说的最多的就是神医一把年纪了。医术还是这么烂,真是丢他们医者的脸面。
莫老这样的性格显然很不受大家的待见,等神医走了,莫老更是无法无天,直到金子扬言要将他送回冬翎,换一个大夫照料我,他才勉为其难地给我把脉。
不过不得不说,莫老的医术确实叼到飞起。
白子墨的手被金子折断。一直在静养着,吹笛子的时候手指并不灵活,莫老两幅药下去,白子墨的手都能弹棉花了。
金子脸上的疤痕虽然有我的祛疤膏,但还是有淡淡的痕迹,莫老一副药下去,金子不但疤痕全消,皮肤更是好得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引得众人一阵羡慕。
于是之后的几天,凌皇府的人不管是有病还是没病都跑去莫老的房间门口排队,为的就是想让莫老帮自己开副药调理一下身子。
可以说莫老除了不能给人整容,其他的基本都能解决。所以很快就虏获了大家的尊重。
然而他老顽童的性格着实不敢让人恭维,他特别喜欢养花,尤其是剧毒的花。
而巧的是白子墨的笛音是可以操控蜜蜂的,为了在金子面前扬眉吐气。白子墨日夜练功,所以长寿殿里总有蜜蜂滞留。
而滞留的蜜蜂却老是喜欢跑到莫老的房间叮那些毒花,每天看到一大堆的蜜蜂尸体,白子墨心痛不已。
于是白子墨和莫老天天掐架。莫老说白子墨的蜜蜂毁了自己的毒花,白子墨说莫老的毒花毒死了自己的蜜蜂,耽误了他练武和泡妞。
很快,两个人就吵得是不可开交,就差将长寿殿给拆了。
后来,白子墨引蜜蜂去蛰莫老,莫老就用各种巴豆啊、迷幻粉啊折腾白子墨,两个人已经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最后金子看不下去了。便让莫老和白子墨休战,白子墨当然是听金子的话的,但是莫老却不肯,照样给白子墨下巴豆。
可怜白子墨本来是个清秀的小鲜肉,这几天的折磨下来都快成白切肉了。
金子气恼不已,就将莫老关在了房里,不让他出来胡作非为。
莫老也是个倔脾气,直接用绝食来应对。
金子心善,她怕莫老会出什么事,就将他放了,结果莫老一出来就偷偷给金子下了大量的巴豆,还将茅房给封了,差点让金子忍到虚脱。
我知道此事后大怒,让红影捆了莫老,结结实实地打了他五板子,结果莫老就报复到我身上来了。
他不是往我衣服里撒痒痒粉。就是在我沐浴的时候,抓些恶心人的东西来刺激我。
虽然他很有分寸,做的任何事都不会直接伤害到我的孩子,也每日一碗安胎药准时送到我房里。可这些捉弄人的行为着实让我头痛不已。
所以我每次看到他,我总感觉额头上的青筋抑制不住地狂跳着,双手更是恨不得伸到他脖子上使劲地掐他两把。
三皇叔看着我古怪的面色问道:“怎么了?药很苦吗?”
我摇了摇头,将视线从莫老的身上收回。江湖上有句话叫少看莫老一眼,多活五年,现在想来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莫老不甘心被三皇叔当成空气,便喊道:“师父。你放心,这药加了红枣,不苦的,皇妃要趁热服下才能有效果。”
我冷哼一声道:“本皇妃瞧着今日的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莫老怎么不喊我臭丫头改喊我皇妃了?”
我的话一出口,三皇叔立即明白了过来,他转头看向莫老,莫老嘴角抖动。显然很气愤我会当着他的面跟三皇叔告状。
三皇叔的视线很冰冷,莫老嘟着嘴道:“我就喊了五次,再说老夫比你年长那么多,喊你臭丫头也是为了显得和你亲近一些!”
我看着莫老冷笑道:“莫老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让本皇妃刮目相看啊!”
莫老瞪着我道:“皇妃话里有话的讽刺感,老夫早已甘拜下风啊……”
莫老还要再哔哔,三皇叔已经打断了他:“徒儿!”
三皇叔的这一声徒儿喊得又响亮又硬气,我忍不住在心里偷乐,我朝莫老挑了挑眉,莫老朝我翻了个白眼,不再吭声。
三皇叔淡淡道:“还不快参见师娘!”
第四百七十六章 徒儿,不得无礼!()
“什么?”莫老差点跳起来,他坚决抵制道,“老夫才不要给这个臭丫头行礼呢!师父您不知道,这个臭丫头尽联合那些红影欺负老夫,她将……”
我立即咳嗽两声打断莫老的话道:“莫老言重了,本皇妃也是为了和莫老显得亲近些才以特殊礼节款待莫老,莫老年长我那么多,应该不会和我一个晚辈多计较吧?”
“你……”莫老咬了咬牙道。“欧阳晓晓,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三皇叔冷声道:“徒儿,不得无礼!师娘这么做定然是为了让你收敛傲性,是有助于你成长的,你还不快谢谢师娘?”
三皇叔的话一出口,我差点笑出声,他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莫老恼怒道:“师父,你的称歪得也太厉害了吧?你怎么能这么对徒儿,你可知道徒儿被她们整得有多惨,她们几个联合起来将徒儿……”
三皇叔抬手制止了莫老的话,他颇为痛心地说道:“徒儿年纪大了,为师的话听不进去了……哎。也罢!可惜为师刚刚得了一个新阵法和新棋谱,既然无人欣赏,不如丢弃也罢……”
棋谱和阵法是莫老最爱的两样东西,可以说是他的死穴。
莫老瞪着三皇叔,脸上的神色变了数次,最后极其难看地走到我跟前,对着我规规矩矩地行礼道:“参见师娘,多谢师娘教诲,徒儿定当谨记在心,日后不会再犯!”
莫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我极其高兴地点头道:“好说好说,乖徒儿,以后好好听话就是,师娘最大方了,哪会和你计较那么多呀!”
“那就多谢师娘了!”莫老对着我眯了眯眼,他的一双老眼亮得惊人,显然是在打着小算盘准备扳回此局。
我朝他挑了挑眉,而后悄悄地往三皇叔的身上靠了靠。
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想报复?问过我夫君没有?
莫老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三皇叔抬起一只袖子阻断了莫老的视线:“既然没事就退下吧!”
莫老哪里肯,他好不容易见到三皇叔,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离开?
他凑到三皇叔跟前,满脸兴奋地说道:“师父,皇妃这里没有大碍。不如你和我一起下棋吧!正好你有新棋谱,我有大把的工夫,我们一起杀到天明吧!”
三皇叔不咸不淡地纠正道:“是师娘!”
莫老抽了抽嘴角,心道。凌皇这人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宠妻宠到这种地步,着实丢我们男人的脸面啊!
然而三皇叔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莫老,显然是在等着莫老纠正刚才的称呼。
为了新棋谱,莫老只能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又喊了一句师娘,我当然是有多响亮就喊得多响亮地应下了。
莫老看着我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气得嘴巴都快歪了,他没好气地问道:“现在可以去下棋了吧?”
三皇叔却十分可惜地摇头道:“为师连夜赶路。现在已经是精疲力尽……”
言下之意就是我没时间,也没工夫和你下棋,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这话真的将莫老给惹毛了,他二话不说,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朝着三皇叔撒去,三皇叔眼疾手快地扯过了一旁的帷幔盖在了莫老的脑袋上。
药粉劈头盖脸地洒在了莫老的身上,莫老立即大喊道:“啊,痒死老夫了!瑞天凌。你这个天杀的臭小子,老夫好心好意来找你下棋,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要这样捉弄老夫,实在是太过分了!”
三皇叔不缓不急地说道:“徒儿,下棋讲究心境平和,你现在心绪浮躁,又怎么可能悟出棋局的奥秘呢?”
三皇叔朝外面喊道:“来人。将莫老带去药房严加看管,莫要帮他好好静静心才是!”
立即就有红影兴高采烈地应下了,其中一个红影小声地对着莫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