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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奇怪地左右看了看道:“主子,您都还没见到皇妃。您怎么就将皇妃画胖了?”
这要是被皇妃知道了,还不将主子手撕了?
三皇叔勾唇微笑道:“你忘了吗?金子密报,晓晓今日用了两碗饭,而且已经不再孕吐了!”
二十九诧异地看了三皇叔一眼,由衷赞叹道:“主子的记性真好!”
皇帝的圣旨很快就下了,而且吏部,兵部,刑部的处罚措施也很快。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百姓们也不敢再议论此事。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抓得人多了,难免就有误抓和错判的。
这日,就有一个教书先生被抓了起来,很多学生都跑去了县衙闹事。
官吏本可以劝学生回去,重新审判,可是官吏知道皇帝重视此事,想要在皇帝面前好好表现自己,便用最强硬的态度将学生撵了出去,引起了学生的强烈反抗。
这么一来二往,之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流言蜚语立即像火山喷发一样重新涌了出来,而且比之前更甚。
朝堂上,皇帝的案桌上全是关于此事的奏折,大臣们的启奏也全是流言的事,还有不少百姓想要闯进皇宫,找三皇叔要个说法。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太子大怒,猛地将所有的奏折推到了地上,连同雕刻着金龙的玉玺都扔到了地上。
群臣慌忙跪在地上,方公公更是第一时间心惊肉跳地抱住了玉玺,看到玉玺安然无恙地躺在自己怀里,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他将玉玺放回原位,劝道:“皇上消消气,此事定然还有回旋的余地!”
太子猛地拽起吏部侍郎的官帽扔在地上道:“朕有这些个庸臣,还有什么回旋余地?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实在是太无用了!”
吏部侍郎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请罪,他虽然嘴里说着皇上饶命,心里却是不怎么服气的。
皇帝这旨意本来就有错,辟谣的第一步应该是拿出证据证明谣言是假的,可皇帝却是先重重地惩罚了议论者,还奖励告密者。
这就必然会导致很多人为了一时的荣华富贵,或者是除去自己的眼中钉而抱团诬陷他人,这样的圣旨不但起不到作用,反而会让皇帝和三皇叔流失民心。
可皇帝纵然有错,他的出发点是好的,而且他到底是皇帝,谁敢说他不对?所以礼部侍郎只能跪在地上背黑锅。
太子发了好一阵牢骚之后才冷静了下来道:“现在事情闹到如此地步,百姓们怨声四起,你们预备如何?可有解决的良策?”
这就是给大臣们戴罪立功的机会了!
吏部侍郎立即道:“启禀皇上。罪臣有一计策!造谣者说凌皇是守陵人之子,而非皇室血脉,若是我们能够找到守陵人,此事便真相大白了!”
太子点了点头。他正要说话,外面跑进了一个小太监道:“启禀皇上,神武门来报,有一个自称是守陵人的中年男子在外求见,说有要事要禀告给皇上!”
“说曹操曹操就到?”太子奇怪地看向吏部侍郎。
吏部侍郎摇头道:“皇上,没有皇上的圣旨,罪臣怎么敢去皇陵调查?此人突然出现,定然有问题,万望皇上小心为好啊!”
第四百七十一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太子皱了皱眉,还是让人将守陵人宣进了宫殿,群臣们重新站好,纷纷将头朝向门外。
自称是守陵人的男子很快就走进了宫殿,他一进宫殿,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就连太子也是浑身一震。
此人和三皇叔无论是在眉眼上,还是气度上都太为相似了!
这一回。就连太子都忍不住怀疑起来,难道流言并非空穴来风,三皇叔真的不是皇族的子嗣吗?
这一刻,太子突然不想上朝,只想从这安静到令人窒息的朝堂上逃离,他感觉身后有一只可怕的手正在一点点地撕碎他的心脏。
“草民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守陵人跪在地上朝着太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却迟迟没有得到太子的回应。
大臣们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本来不相信这个流言的人也开始有了和太子一样的想法,而且这种想法一旦在心底滋生,就会如同野草般疯长。
才几秒的时间,站在朝堂上的大臣已经有一半的人相信了外面的流言。
一个大臣跪在地上道:“皇上。冬翎是历代皇帝拼尽全力打下的江山,是沾了多少将士的血才铸就了我等的荣耀!皇族血脉是一定要弄清楚的,万不可让有心人篡权啊,皇上!”
这话很快就得到了其他大臣的附和:“皇上三思啊,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应当请凌皇出来给大家一个交代!冬翎的江山绝对不能落在外人的手中!”
“是啊皇上,凌皇手握三十万大军,又有一万黑骑在外虎视眈眈,京城中更有凌皇的不少党羽!若是凌皇突生不臣之心,想要将皇上取而代之,到时就晚了啊皇上!”
在太子心烦意乱的时候,“哗啦啦”,跪倒了一大片的大臣,他们全都教唆着太子杀了三皇叔,就算不杀三皇叔也应该将三皇叔手中的兵权夺回来。
就连跟随太子多年的太子帝师也跪在了地上道:“皇上,此事一定有猫腻,皇上一定要彻查此事。凌皇若是没有不臣之心,为何流言传了那么久,他从未出来说过一句话,而是将皇上推在风口浪尖上,让皇上来面对这些事呢?”
太子抬手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道:“不是三皇叔要推朕出来的,是朕自己要替三皇叔伸冤!”
太子帝师问道:“皇上对凌皇一片赤诚之心,凌皇又是如何对待皇上的呢?凌皇若是没有不臣之心,为何他不将象征皇位的金遂军交给皇上。为何不将权杖递交给皇上?他分明是打算自己做皇帝!”
这一声声有力的质问声将太子问得更加头痛,这时,有另外的大臣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你们简直是胡说八道,且不说此人还未开口说话。就算他开口说话。他的身份你们调查清楚了吗?什么都还没问就下结论,是否太草率了一些?”
“没错,凌皇为社稷安宁做出了卓越贡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众位大人为何不讲凌皇的功劳,反而总揪着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不放呢?你们可别忘了,凌皇还为冬翎拿下了西番和北疆,皇上还未封赏。却先要问罪,这岂不是要寒了有功之臣的心?”
“就是,何况太上皇有圣旨,本来坐在皇位上的应该是凌皇,而不是先皇。若是凌皇有不臣之心,他早在十多年前就可以拿出圣旨登基为帝,根本就不会扶太子为皇上。皇上,您登上了龙位。饮上了水,难道就要忘记打井的人吗?”
大臣们针锋相对,你一言我一语,支持三皇叔的大臣主要是说就算三皇叔不是冬翎皇室的子嗣,他也是有功之臣,是冬翎的顶梁柱,配得上凌皇之尊。
而反对三皇叔的大臣主要是觉得三皇叔功高震主,既然他功劳那么多。还要太子做什么?何不自己当皇帝?一个那么有权有势,还有野心的人,要说他不想做天下的霸主,说出来谁会信呢?
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整个朝堂上只有两个人没有说话,一个正端坐在龙位上头痛欲裂的太子,一个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低着头微笑的守陵人。
方公公看大臣们吵得越来越严重。心急如焚,要是年轻的皇帝真的想要对付三皇叔可怎么办啊?
方公公弯下腰凑到太子耳边问道:“皇上,要不先停朝,召凌皇过来问问?”
太子揉着发痛的太阳穴道:“朕相信三皇叔一定是被奸人陷害了,若是连朕都信了奸人,那三皇叔这委屈恐怕就真的说不出来了!”
方公公悬着的心放在了肚子里,只要皇帝相信三皇叔,那一切就都好说了。
太子揉了好一会儿的太阳穴才拍着龙椅道:“都给朕闭嘴!”
太子威严的声音盖过了大臣的声音。大臣们都跪在了地上,喊道:“皇上息怒!”
太子站起身指着跪在地上的守陵人道:“抬起头来,将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若有半句假话,朕就治你个欺君之罪,将你五马分尸,听明白没有?”
守陵人自然点头:“草民遵旨!草民与贵妃娘娘相识于微末之际,我们情投意合,后来便有了孩子。但贵妃娘娘却被太上皇召入皇宫,摇身一变成了宫中妃嫔,草民只能斩断情丝。但后来贵妃娘娘又来找过草民,说她在宫中无依无靠,又遭奸人所害,希望草民能够带她出宫,一家三口团圆才是世上最幸福之事!皇上若是不信的话,草民这里有贵妃娘娘的亲笔书信,都是草民与贵妃娘娘来往的信函!”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像发传单一样直接派发给了不支持三皇叔的大臣。
方公公见到立即皱眉道:“放肆,皇上还未让你起身,你怎可在御驾面前失仪?来人,还不将他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守陵人立即跪在地上道:“皇上饶命!草民是第一次面见圣上,并不知宫中规矩,所谓无知者无罪,求皇上宽恕草民一次,草民定不会再犯!”
拿到信封的大臣早就跪在地上帮他求情,并义愤填膺地举着信封道:“皇上,这等污秽之词老臣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皇上,您一定要严惩凌皇,治他大不敬之罪啊!”
另一边就有大臣跪下来道:“皇上,这些信是不是贵妃娘娘写的得查验过才知,怎可就这样定罪?况且此人看着十分可疑,皇上,您一定要调查清楚才行啊!”
见两边大臣又要吵起来,守陵人道:“皇上,诸位大臣,草民还有证人可以证明此事!”
太子皱眉,信他还没看到,不知真假,但显然已经在大臣们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要是还有人证,这事儿岂不是要更加混乱了?
“请皇上让草民将证人带进来吧,草民一定能证明凌皇就是草民的儿子!”见皇帝久久不说话,守陵人又说了一句。
大臣们立即高喊了起来。这一回就连支持三皇叔的大臣也要求太子将证人请进来,以证明三皇叔的清白。
太子迫于压力便让人将证人带了进来,一个年纪有些大的妇人跪在了地上道:“民妇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是何人?”太子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问道。
那妇人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道:“民妇是宫中的产婆,当年贵妃娘娘临盆时,民妇就在宫中料理。民妇看到孩子时就发现孩子并非如外界所说的是早产儿,而是足月生产的,但民妇害怕贵妃娘娘会加害民妇,所以就不敢说。可民妇一直觉得皇族血脉不该被玷污,若是这秘密被民妇带入了地下,有朝一日,民妇见到了太上皇,可如何交代得过去啊?民妇左思右想便将此事说了出来,也免得皇上被蒙在鼓中!”
众人一阵哗然,太子的脸上也惨白了几分,他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妇人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民妇和凌皇并不熟悉,又为何要诬陷凌皇呢?”
第四百七十二章 人生在世,一妞足以!()
妇人的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少大臣都沉默了下来,他们全都看向高位上的太子。
太子闭了闭眼,道:“退朝,此事压后再议!”
说着,太子就站起了身,太子帝师直接拿出了教鞭:“皇上,这是太上皇立下的规矩。见教鞭如见太上皇,老臣不能看着皇上犯错!凌皇的身世关系到皇族兴衰,请皇上重新审理此案,万万不可感情用事!”
太子勃然大怒道:“你们为何一定要逼朕?三皇叔和朕一起长大,他教导朕,培养朕,尽心尽力扶持朕!就算他不是冬翎的皇子又如何?他答应过贵妃娘娘永不称帝,他一定会做到。你们为何要担心这担心那呢?”
太子帝师盯着太子的眼睛道:“如果凌皇食言了呢?那皇上是准备和凌皇兵戎相见还是将这大好河山送与凌皇?皇上啊!这是冬翎的江山,不是他瑞天凌的江山,您一定要守住啊!与其等到他来夺取,不如未雨绸缪将凌皇……”
“你准备将本皇如何?”三皇叔清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朝堂之外。
众人回头,过了一会儿,三皇叔才迈着不急不缓的脚步出现在了大殿上。
他冰冷的眸子落在守陵人的脸上,守陵人立即感觉浑身一震。
太子帝师看到三皇叔,虽然心里惧怕,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地说道:“凌皇,现在认证物证俱在,你就算想要抵赖也无法抵赖,还不跪下认错?”
三皇叔抬手。二十九从一旁的小太监手中接过了椅子,放在离皇位最近的地方。
三皇叔缓缓落座,他淡然道:“巧了,本皇也有人证,不如一起看看?”
太子帝师皱眉,三皇叔勾起了一抹浅笑,两人对视了片刻,太子帝师败下阵来。
太子高兴地喊道:“还不快将凌皇的人证请上来?”
很快就有人带着四个中年男子走进了大殿,他们齐齐跪在地上朝太子和三皇叔磕头,领头人道:“启禀皇上,草民才是真正的守陵人,此人是黎族人假冒的,是来刺杀皇上的!”
“你胡说!”守陵人指着对方喊道,“诸位大臣,你们看一眼我的容貌,再看一眼凌皇的容貌。难道还不明白我和凌皇是亲生父子的关系吗?”
领头人笑了一声道:“贵妃娘娘是黎族嫡系血脉,凌皇本就是黎族之后,和你在容貌上相似又有什么奇怪的?你说贵妃娘娘与你私通,还送信给你。试问你是通过什么渠道得到信的呢?”
守陵人道:“自然是贵妃娘娘遣人送来的,至于途径,我不过是一介布衣,又怎会知晓?”
领头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布衣?你可知守陵人的身份是历代皇族钦定的,而且有圣旨和金丝软甲相赐?如果不是皇上亲信的族人,根本就不可能去守皇陵!而且皇陵中有一百八十道小门,贵妃娘娘就算与你私通,也无法从这一百八十道小门中穿过而不被人发现。你在污蔑贵妃娘娘之前。难道不先调查清楚情况吗?”
守陵人咬了咬牙道:“我有贵妃娘娘的书信,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草民啊!”
“书信?”三皇叔冷笑一声道,“本皇母妃自从入宫后就只以画画来表达情意,从未写过任何书信,就算是送给黎族的信也全是画纸,你又怎么可能有本皇母妃的信呢?”
站在太子旁边的方公公适时地插嘴道:“老奴跟随过太上皇多年,又伺候过先皇。老奴可以证明凌皇所言是真的。诸位大臣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宫中查看记录,贵妃娘娘所用的每一张纸,每一滴墨都是有依可查的!”
这话一出,守陵人的话就再也站不住脚跟了,太子大怒道:“还不将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等一下!”那人还在挣扎,“就算我不是真的守陵人,可是也不能证明凌皇不是守陵人所出。皇上,您可不要被凌皇给骗了!”
领头人道:“我自会为大家证明一切,皇上,请挪步闹市,我要当着百姓的面为凌皇证明清白!”
太子应允,大臣们立即去打点一切。
领头人走到三皇叔面前,将一封信递给了三皇叔道:“凌皇,容凌让我在你有危难之时将此信交给你。他曾经从黎族人手里救下我一命,现在也该是我回报的时候了!”
说着,他就跟着众人走出了大殿。
三皇叔将信展开,上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