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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三日,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如胶似漆’一词的意思,聂修齐恨不得将她含在嘴里,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方能罢休。
前世里她没有机会嫁给这个男人,所以林凝眉也没有领教过这怀化大将军的占有欲,等到被吃抹干净之后,她这才叫苦不迭,只可惜婚事既定,自然是不能反悔了。
因时辰有些赶,所以夫妻两个只是简单的用了早膳,就直接坐上了马车,往晋阳侯府的方向赶去。
昨个儿夜里,林凝眉就派福顺那小厮监视着俞长泽的行踪,福顺是个稳妥的,且能沉得住气,跟在芙蕖身边有一段日子,将芙蕖教训地服服帖帖,再也不敢生出异心。
这其中固然有福寿膏的功效,但福顺的作用也是不小。
林子佩果然没有辜负林凝眉的期望,还真吩咐贴身丫鬟给俞长泽送了一封信。孤男寡女,一个已嫁,一个未娶,虽说是表姐弟,但若是被人瞧见了,也会生出一些风言风语。
昨夜芙蕖伺候在俞长泽身边儿,也在那玉质的腰带上动了手脚,只要今日时机一到,俞长泽必死无疑,届时林子佩也脱不了干系。
早在俞长泽与林清漪串通一气,想要毁掉自己的清白时,林凝眉便已经生出了杀意。
不过彼时她手中没有得用之人,虽说天生神力,但却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俞长泽,所以这才没有动手。
今个儿地利人和,即使正赶上自己回门儿的日子,林凝眉也不在乎所谓吉利与否,只消拔掉了那根哽在喉间的鱼刺,用什么法子都成。
过了小半个时辰,夫妻二人就到了晋阳侯府前头。
侯府正门外的石阶儿下早就站了不少奴才,甚至连林牧瑜都亲自出来迎了,毕竟若没有林凝眉,他与母亲决定不会这么顺利地回到晋阳侯府之中。林牧瑜本来就是重恩情的,所以更是不会怠慢林凝眉。
由白芷搀扶着下了马车,林凝眉一看这么多人迎在马车前,也不由唬了一跳,面上带笑,开口道:
“大家莫要在外头站着了,秋风寒凉,要是染上了风寒,可就是我的错处了。”
一边说着,林凝眉也见着了林牧瑜,发觉这少年面色不错,想来有林博远老太太护着,也没受什么苦楚。
眼下宁采苓的身份还没大白于天下,不过林凝眉心中确定,崇明帝一定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此刻还未下旨,只是不知该如何安排宁采苓。
一个沦落青楼的忠臣之后,即使崇明帝想要好好照看着,也抹不开这个脸面。好在清楚宁采苓的身份之人不多,否则事情若是闹得大了,又会生出不少糟心事儿来。
身量开始抽高的少年站在林凝眉面前,清俊的面上挂着一丝笑,道:
“牧瑜见过二姐姐、二姐夫。”
聂修齐原本对林牧瑜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敬而远之,但一听这声‘二姐夫’,他眼睛陡然一亮,拍了拍林牧瑜的肩头,开口:
“牧瑜是个不错的,年后就是春闱,可别辜负了你二姐姐的期望。”
听了聂修齐的话,林牧瑜面上带着一丝坚毅,冲着林凝眉说道:
“二姐姐还请放心,牧瑜定然竭尽所能,不辜负你们的恩情。”
林凝眉清楚林牧瑜是个上进的,冲着他微微一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林牧瑜引着夫妻二人进到侯府之中,直接往正堂的方向赶去。
因林博远看重聂修齐的身份能力,所以今日松鹤园正堂内倒是十分热闹。
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大房、二房的主子都到齐了,分别坐在老太太下手,一个个面上都带着温和的笑意,但其中有几分真心实意,那就做不得准了。
第71章 偷情与暴毙()
林博远一看见聂修齐,眼神一亮,直接开口道:
“惟谨与眉姐儿今日来的还真是有些早了,快坐下吧。”
聂修齐因林凝眉落水一事,对林博远生出了几分芥蒂,即使林博远是他的岳父。但也只是面上恭敬罢了,暗地里仍是有些不满,只可惜林博远还未曾品出味儿来,一心看着这乘龙快婿。
林凝眉先是冲着各位主子依次福了福身子,眼神扫过正堂,发觉林子佩果真不在堂中,也不知去到何处了。
脖颈处有些发凉,林凝眉扫了一眼,正好对上了俞氏阴狠却又没来得及收回的眼神。
抿唇一笑,林凝眉清楚俞氏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之前嫁妆之事就让老太太对她生出不满,只是隐忍不发而已,眼下若是俞长泽再出了事,没有了娘家扶持,俞氏拿什么跟宁采苓比?
看俞氏仿佛木头桩子一般杵在原地,老太太眉眼处划过一丝不愉。好在张氏是个心思玲珑的,起身走到林凝眉边上,一把拉着这小娘子的细嫩的小手,关切的问了几句,也没有太过,倒是妥帖的很。
站在老太太身畔,林凝眉面上的笑容更浓,见着孙女眼中带笑,眉目疏朗,老太太也清楚林凝眉的日子过得不错。看来这正三品诰命夫人的位置,她也能坐得稳了。
女眷们拉着林凝眉往偏厅走去,而林博远林博成兄弟二人则是带着膝下子嗣跟聂修齐说些习武之事,毕竟君子六艺在大虞朝之中极得看重,骑射功夫要是弱了,入朝之后也会被同僚鄙夷。
林凝眉走进偏厅之后,刚迈过门槛,正好对上了林清漪妒恨交织的眼神。
她一时间有些诧异,明明自打嫁妆一事过后,再也未曾与林清漪有过接触,这女子现下如此做派,到底是何缘故?
老太太在扫见林清漪的神色之后,对这个后来认回府的便宜孙女更是不喜,到底是奴才家中养出来的,一点也不懂规矩,即便再恨林凝眉。也不能冲撞了诰命夫人,否则落得以下犯上的罪名,林清漪又如何担待的起?
坐在老太太下手,林凝眉故作疑惑的开口问了一句:
“祖母,宁夫人怎么不在偏厅之中?”
宁采苓现在是媵妾的身份,在晋阳侯府不大不小也算是个主子,再加上产下了庶长子林牧瑜,又深得林博远的宠爱,出现在老太太身边也不算失了规矩。
老太太清楚宁采苓的身份,也觉得媵妾之位实在是委屈了这位公府出身的小姐,不过碍于宁国公府早已不在,宁采苓又沦落过青楼之中。若是再出风头,恐怕会被俞氏轻贱。
因老太太知道轻重,索性就让宁采苓在关雎院中抄录佛经。明着看似责罚,但暗地里的关切只有寥寥几人能看出来。
不过俞氏着实算不得聪慧,还自以为扳倒了宁采苓,在侯府变得越发张扬起来,让素来重规矩的老太太对这个儿媳更加不喜。若非俞氏出身兵部尚书府,眼下拼着让侯府失了名声,也得休了这个蠢妇!
林凝眉虽说一直派人盯着晋阳侯府,但却不能面面俱到,也不清楚府中形式,只听老太太开了口。
“宁氏性子沉稳,眼下太后千秋降至,让她抄录几本佛经,也算是为太后娘娘祈福了。”
林凝眉点头,不着痕迹地扫了站在墙根处的林清漪一眼,若是她未曾记错的话,前世里林清漪就是在太后千秋之时,献上了一副亲手所绣的百寿图,方才得了宫中贵人的青眼,最后入了五皇子府,成为侧妃。
不过这一世林清漪右手的指骨早就被她一一折断,即使表面上看不出伤口,但暗地里的损伤却不小,连捏起绣花针都有些费劲儿,又何谈绣什么百寿图呢?
“前日惟谨与孙女儿提及了牧瑜,说牧瑜弟弟是难得的美玉良才,眼下在前院儿读书,还望祖母多多照看着,说不准牧瑜弟弟年纪轻轻,就能脱了举子的身份,成了进士老爷呢!”
聂修齐眼下在年轻一辈中可执牛耳,他亲口夸奖了林牧瑜,说不定这孩子还真是个有造化的,即使庶出又如何?
英雄不问出身,当下太祖还是个赖头和尚,眼下不也能打下大虞朝的锦绣山河?
老太太心如明镜,郑重的点了点头,瞧见俞氏突然变了脸色,刚想训斥一句,就见着于嬷嬷疾步奔到面前,苍老面庞上尽是藏不住的惊恐之色,扑通一声跪倒在众人面前。
“老、老太太!大事不好了!”
于嬷嬷是老太太的心腹,平时最是沉稳不过,眼下她竟然会如此失态,想来一定是出了大事!土沟刚弟。
林凝眉淡淡扫了堂下一眼,转了转皓腕上的羊脂玉镯,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出了什么事情?”
于嬷嬷浑身发抖,犹豫地扫了堂中众人一眼,也不知该不该说。
都到了这个关头,老太太自然顾不上旁的,心中也有些忐忑,急声叱道:
“此处尽是自家人,你直说即可!”
于嬷嬷牙关紧咬,也清楚事情不好再耽搁了,崩豆一般地开口道:
“老太太,表少爷与大小姐在假山后头生出苟且之事,且不知何故,表少爷之前突然昏倒在地,眼下已经断了气了!”
听了这话,老太太瞳仁儿一缩,一口浓痰堵在喉头,不上不下地哽着,让老太太面色涨的通红,眼看着就要昏迷过去了,还是林凝眉赶忙上前,抬手用力地拍了拍老太太的脊背,才让人缓过劲儿来。
“你这刁奴莫要胡言乱语,辱我女儿的名声!佩姐儿可是严家太太,你毁了佩姐儿的闺名可有半点儿好处?到底是何人指使于你的?”
俞氏猛然站起身子,指着于嬷嬷不住口的怒骂着。
在俞氏看来,林子佩真真是个乖巧的性子,又怎会跟长泽行出苟且之事,且还致使长泽殒命?一定是有人陷害!
于嬷嬷常年伺候在老太太身畔,在奴才中也有几分体面,见着侯夫人如此无礼,当下也冷了脸色,不急不缓地道:
“大夫人,眼下俞家的表少爷暴毙,您还是尽快知会兵部尚书府吧,毕竟表少爷可是俞家的独苗儿,若是此事处理不好,恐怕有些不妥。”
俞氏双目圆凳,直接冲到了于嬷嬷面前,毫不留情的就是几个耳光,啪啪作响。
“你这老刁奴竟然还打量着唬弄本夫人?当真是不要命了吗?奴才秧子就是奴才秧子,一辈子都是贱种!上不得台面!”
林凝眉坐在八仙椅上,冷眼看着状若疯癫的俞氏,秀眉皱起,呵斥一声:
“母亲住手!”
听了林凝眉的话,俞氏眼中满布红丝,鬓发散乱,神情带着几分扭曲,当真仿佛恶鬼一般。
“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敢拦着本夫人吗?”
林凝眉看不上俞氏这幅样子,直接说了一句:
“母亲若是心存怀疑,便派人将大姐姐以及表少爷的尸身也带上来,让人仔细查验一番,否则若耽搁了时辰,恐怕就摘不干净了。”
老太太此刻缓过神来,也清楚林凝眉这话极有道理,兵部尚书亦是正二品大员,独生子死在了晋阳侯府,侯府又该如何交代?看着堂下的俞氏,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一只茶盏狠狠摔在地上,怒斥一句:
“俞氏,你还不快去将俞大人给请来!难不成是真想让侯府与兵部尚书府生出嫌隙吗?真是蠢钝如猪!”
俞氏到底也不敢违拗老太太的心思,面色苍白,转眼望着身畔的俞嬷嬷,吩咐道:
“你派人回府知会一声,请大哥来侯府一趟。”
俞嬷嬷也清楚夫人处境不妙,诶了一声之后,也不敢耽搁,小跑着就离开了偏厅之中。
林凝眉此刻扶着老太太,皱眉说了一句:
“大姐姐怎会如此糊涂?大姐夫可是朝廷命官,眼下咱们侯府生出了这等腌臜事儿,也有些对不住严家。”
老太太面色铁青,现在她心中烦乱不已,俞长泽一死,兵部尚书府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而林子佩竟然还与俞长泽生出苟且,此事一旦传扬出去,侯府颜面扫地恐怕是免不了了。
“于嬷嬷,你去将林子佩那畜生也带过来,至于表少爷的尸身,派人看好了,也省的生出岔子。”
闻言,于嬷嬷直接站起身子,揉了揉火辣辣胀痛的面颊,怨毒地看了俞氏一眼,便往外头走去了。
林凝眉眸光低垂,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顺利,原本她还以为得折腾一番才能要了俞长泽的性命,哪曾料想这厮竟然这么快就遭了报应,也是活该。
此事闹的这么大,待在正堂的男人们自然也得知了消息。
听得下人们的禀告,林博远面色铁青,身子摇摇欲坠,眼见着俞长泽的尸身被拖入了正堂之中,面色青灰,一看便知断了气息。
这也就罢了,偏偏俞长泽此刻衣衫不整,赤着两条腿,腿间那物件儿在袍脚的遮掩下倒是没有漏出来,却依旧不堪入目。
第72章 缩阳而死()
聂修齐皱起眉头,眼下明明是凝眉三朝回门的好日子,俞长泽偏偏在此刻暴毙而亡,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他一向不信巧合,今日之事,十有八九是别人设下的局。只不过这局到底是针对何人,聂修齐便有些拿不准了。
不得不说,聂修齐还真是猜中了林凝眉的心思,不过在此事之中,林凝眉早就将自己给摘干净了,即便有仵作给俞长泽开棺验尸,也无法发觉出什么端倪。
林博远蹭的一声站起身子,气的浑身发颤,面色惨白地走到俞长泽的尸身前,眼前一阵阵发晕。
俞长泽是俞家的独苗儿,眼下死在了晋阳侯府之中,这该如何是好?
不同于林博远的惊慌失措,聂修齐是见惯了生死之人,此刻面上如常地冲着那两个小厮问道:
“俞少爷到底是如何去的?你二人老老实实的交待一番,若敢有半分隐瞒……”
聂修齐话未说完,但言语之中蕴着的寒意却让那两个小厮吓得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面前的主子们叩头,急声道:
“回姑爷的话,表少爷是因为在假山后与大小姐生出了苟且之事,而后突然暴毙。奴才们也是听到了大小姐的尖叫声,这才寻到了表少爷的尸身。”
听了小厮所言,聂修齐面色也不由难堪了几分。
侯府中的姑奶奶如此不守妇道,竟然能在出嫁之后与自己的表兄生出这般不要面皮的腌臜事儿,着实令人震惊不已。
不止是聂修齐愣住了,就连林牧瑜林秉文哥儿四个也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奴才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大姐姐性情温良。又怎会、怎会生出苟且之事?”
林秉文怒瞪着跪倒在地的小厮,他是众人中反应最为激烈的一位。毕竟在正堂内,除了林博远是林子佩的亲生父亲之外,也就林秉文跟林子佩的关系最为亲近,毕竟是从同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自然比林牧瑜这等庶子亲近许多。
二房长子林中贺眼下已经十一,一听到这般污秽的言辞,当即面色涨的通红,无措的望着林博成,希望父亲能带他兄弟二人离开大房。
而林中彦先前刚刚过了五岁生日,还是个垂髫娃娃,自然是不知事的,黑白分明的大眼儿望着跪倒在地的两个小厮,疑惑地开口问:
“什么叫苟且……唔!”
林中贺一把捂住了弟弟的小嘴,直接抱起林中彦,面色青黑地冲着林博远开口道:
“大伯。中彦年岁小,这会子闹了肚子,侄儿便先带他回西院了。”
话落,林中贺咬了咬牙,将挣扎不休的五岁娃娃从正堂中抱了出去,在迈出门槛之前,看了林博成一眼,待发觉父亲眼中的不耐之色后,忙加快了脚步,仿佛身后有豺狼虎豹追赶一般。
林博成性子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