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是有上进的,瞧着也是庸才的模样。更甚者,还有去摄政公那儿捡了便宜的,巴巴投靠上去。
这让太元帝做何敢想?
“朕此来,是给列位先祖上香。”
“由宗室令陪同即可。”
太元帝司马元曜哪怕是傀儡天子,那也是天子。这应该得到了尊重,那肯定不打折扣的。
“诺。”
有了太元帝的吩咐,一些有眼色的宗室倒是散了场。
至于宗室令这会儿,就是陪着太元帝去宗庙内,给列位先帝上香去。
等这一通的忙碌完。
太元帝司马元曜就是得了近侍的汇报,明阳道长已经在禅院相候了。于是,司马元曜自然去准备去会一会明阳道长。
禅院。
自然是明阳道长最近在参合了佛家的学术,那是给自己居住的院子取的名字。
在禅院之内。
明阳道长没有出迎,当然,这一位不是失礼了。
理由嘛。
便是太元帝司马元曜都知道,明阳道长双腿已经不能于行走。这一些不方便,自然是让司马元曜这一位帝王能理解的。
八岁的太元帝,面容上看是一位少年郎。
实际上,司马元曜的心理年纪,那是一位实实在在的成年人。而且,就当了多年的天子而言,司马元曜自然有他自己的独特气场。
禅院内,司马元曜没留了宗正令。这一位帝王想单独会见了明阳道长。
在屋舍之内,有檀香袅袅。
“无量天尊。”
“贫道这厢失礼了,望圣天子海涵。”
明阳老道士一个道家礼,当然,他仍是盘腿坐了蒲团之上。
“无妨,无妨。”
司马元曜倒是摆摆手,并不在意的样子。他走到上首,坐了专门给他留出来的主位。
“朕此来,是想跟道长相寻。朕此前托于道长查找的一些人手,可有眉目?”司马元曜会把这事情交给了不良于行的明阳老道士。
那自然是也是给这位配了人手的。
对此,司马元曜的想法,就是明阳老道士能卜天机,这若是帮忙找了人手,也是行得方便。
至于原来的想法,让明阳老道士交自去寻了他心中的曾经在青史上留名之人,在明阳老道士的双腿之疾面前,唯有搁浅了。
第102章()
“略有收获。”
明阳老道士对太元帝司马元曜回道:“有负圣天子的托负;贫道惭愧。”
话落;明阳老道士就是递上了一份名单。在司马元曜的示意目光下;明阳老道士一手的好功夫;那是轻轻一递。
那名单就是轻轻一飘;落在了太元帝司马元曜的身侧小桌上。
“此名单上面有目前已经寻获到相关人员的资料。可供圣天子查看。”明阳老道士解释了一句。
司马元曜面色一喜。
他这会儿可顾不得其它;直接当场就是查看了起来。
这一看;司马元曜有欢喜,可也有失望。
其上的人物,倒是有些不错的。但是;他最想得到了那些人才,上面还真没有。
“道长,朕列入名单前茅的;为何此资料上并无?”司马元曜挺失望;他的心中未尝不是有些名将名人的收藏爱好啊。
到底是这些人物在历史之上,都被真正的检验过了。
那是经得了大风大浪;最后青史留名的。可偏偏;那些个他最想招揽的;其上并没有。
“还请圣天子再多宽容一些时日。”
明阳老道士说了一句“无量天尊”后;又是讲了此话。
能如何?
还在当傀儡的太元帝司马元曜自然是同意了。毕竟;他不同意,他还能自己去挨个挨个的寻了人吗?
自然不可能的。
彼时。
就是太元帝跟明阳老道士在谈话时。
皇宫中。
太后谢蕴的寝宫内;谢皇后正在陪了姑母说话。
姑侄二人,自然是感情深厚着。
在太后谢蕴的面前;谢皇后有些小女儿的撒娇。当然;撒娇归了撒娇,谢皇后也是讲了,昨个晚上太元帝的噩梦事件。
“姑母,你说,表哥这做了噩梦的话,肯定今日会有些不舒坦。我要不要让太医开了安神的方子?”
“又或者有食补的法子,我给表哥送了汤品去?”
谢皇后的满心满眼儿里,全是太元帝司马元曜。
听得侄女的话,太后谢蕴自然是同意了。不过,太后谢蕴还是问道:“圣上可说了,做了什么噩梦?”
太后谢蕴就是随口一问。
谢皇后却是摇头,回道:“表哥没讲。”
“可我瞧得出来,昨个晚,表哥一定被惊了的。”谢皇后这一讲,太后谢蕴肯定是相信了侄女的话。
这多少年了。
打小两个孩子一起长大的。两小无猜的情况下,侄女对天子的爱重,太后谢蕴全是瞧在眼中。
“随你,随你。”
“你与太医好好寻问一翻吧。哀家是知晓的,在你这孩子的心中,圣上最重要。”太后谢蕴嘴里这般讲。
在心中,太后谢蕴还是欢喜着能瞧见了侄女跟养子的一对小夫妻恩恩爱爱。
侄女是在膝下养大的,养子太元帝何尝不是如此?
也因此,太后谢蕴是盼着这一对璧人儿,将来能白头揩老,永结同心。
只是
谢皇后的某些话,还是让太后谢蕴有些生了疑心。
当着谢皇后的面,太后谢蕴不是多讲的。在谢皇后欢喜着离开后,准备专门去寻问了太医后,给皇帝表哥熬了汤品时。
太后谢蕴是唤了心腹的嬷嬷。
“查查,看看最近圣上的身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人?”
“诺。”
嬷嬷自然就应了话。
这事情有太后谢蕴的吩咐,肯定是很快吩咐了下去,那办事儿的人手,在太元帝司马元曜的身边哪会缺啊?
要知道,目前的朝廷,可就是掌握在了谢氏一族和桓氏一族的手中。
天子是傀儡,这二族就是把握了建业城。
一个是外戚士族,一个是摄政公的兵权护卫。
“哀家这会儿,心里有些嘀咕了。堂堂的天子,究竟做了什么噩梦能被吓着了?”怪不得太后谢蕴疑惑上了。这都多少年了。
太后谢蕴可是了解着,她的这个皇帝养子,那不是什么胆儿特别小的人啊。
这些年了。
默默的查看下来。
太后谢蕴自然是知道,她的夫君咸安帝给庶子留了人手。
那又如何?
这帝王嘛,肯定需要羽翼,只要不太过了。太后谢蕴也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了。
只是
这一切是不再危害了谢氏一族的利益前题下。若不然,太后谢蕴可就不是那般好说话了。太后谢蕴占了一个皇帝的嫡母身份,享受了皇太后的尊位。
可能坐稳了这个位置,那是因为太后谢蕴的身后,有她的娘家谢氏一族在撑腰。
若不然
她岂能享受了今日之尊荣?
清楚根基何在,太后谢蕴哪怕对养子太元帝有几分亲情,可更多的还是猜忌。
皇宫里的感情,太脆弱了。
太后谢蕴是不相信这些的。
“太后,想是有皇后娘娘的关心,圣上自然不会被区区噩梦给魔怔的。”心腹嬷嬷劝了话。这一位,还以为太后谢蕴是关心了太元帝呢。
“呵呵”
太后谢蕴轻轻自嘲的笑了笑。
“嬷嬷,你想差了。”太后谢蕴是微微摇摇后,才说道:“哀家在想,多少年了啊。圣上也是成婚了,眼瞧着一天一天的长大了”
“权利动人心啊。”太后谢蕴可是瞧得出来,她的养子太元帝的某些动作,那都是瞄向了帝王的权利。
不过,好在养子知道分寸,也没什么急燥的模样。
这也是太后谢蕴乐得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原由。
若不然,太后谢蕴想,便是她这个后宫的妇人不动手,也会有人动手斩断了养子太元帝的某些野心啊。
士族与皇族共天下。
大晋朝的格局,从南渡之时,就已经注定了。
积重难返,谁去动了这个根基,都要被反噬的。
哪怕养子的皇祖父,当年的太和帝当年可是手握兵权的强势人物。又如何?
落得下场,让人唏嘘啊。
当年,桓氏的那一场兵变,太后谢蕴是亲身经历了。这一辈子啊,太后谢蕴可不想再来第二回了。
那种寝不能安,睡不能眠的日子,太后谢蕴光是回忆了,都是想在脑海之中删除了那些不美妙的过去。
“太后,那您的意思是”心腹嬷嬷想寻问了,太后可还有别的交待。
瞧着嬷嬷的模样,太后谢蕴轻轻摇摇头,回道:“暂时不必有太多的动作了。哀家想瞧瞧,圣上的举动啊。”
“到底是年青的天子,总有一翻势力的劲头。”
“可这世道,现实如刀啊”太后谢蕴的叹息,那是说了她自个儿的心底话。
一匡天下,平定社稷。
这等大愿望,大宏图。哪个天子不想?
只是,能做到的有几人?
太后谢蕴可不想养子的动作太大,惹恼了桓氏的那位摄政公。要知道,那一位遇刺,一直就是在表面与士族隐忍了。
至于背后
唉。
不提也罢。
当然,这中间的麻烦,于太后谢蕴是这般想法。可是,于谢氏一族而言,却是能左右得利的机会。
再好的世道,有过得贫苦之人。
再坏的世道,依然有锦衣玉食者。
建业城皇宫中,太后谢蕴的感概,在宗庙的禅院中,被议论之人的太元帝司马元曜可不知道了,他的嫡母的某些评价。
这会儿。
太元帝司马元曜在与明阳道长寻问了他昨晚之噩梦,意味着什么?
似乎是什么兆头。
对此。
明阳老道士是心血来潮,偶尔一算。
“北向南,相侵犯。”
明阳老道士说了这一句后,才是叹息道:“天下纷乱,圣上,这是将有兵戈之相。且”话到这儿时。
明阳老道士没有多言。
“道长,但讲无妨。”太元帝司马元曜摆出来他的态度,他自然觉得还是大度些的好。所以,他说道:“朕听一听,若听得进,自然当金玉良言。若听不进,朕便是当没听过。”
瞧着太元帝的态度。
明阳老道士一时间,似乎又是愰若回了许多年之前
那时候
罢了,罢了。
明阳老道士打断了他自己的回忆。
好汉不提当年,往事也不可追忆。
“圣上,紫薇星宿,有些黯淡。”明阳老道士说了此话时,目光垂低了下些。
太元帝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讲什么。
“紫薇星宿吗?”最终,太元帝司马元曜是说道:“道长,朕这个天子能代表了紫薇星宿吗?中原神州,二分天下”
“北面还有一位大魏朝的天子”
太元帝司马元曜说这话时,都是冷笑出声了。
这不是嘲笑了别人,而是嘲笑了他自己。他这个天子当的,觉得也蛮可怜了。
正因为嘴,太元帝司马元曜才想赶紧翻盘。他可没忘记了,北面啊,大魏朝可是一根心头刺。当然,比刘伯玉还是低一筹的。
想到这儿。
太元帝司马元曜转移了话题,说道:“道长,不知道可卜到了刘伯玉的行踪?”
听到这话的明阳老道士刚想开口。
结果,他倒是一口黑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这场景也是吓住了太元帝司马元曜。他这会儿,是真关心了明阳老道士。在心中,太元帝司马元曜特别清楚着,明阳老道士是出身于司马氏。
这一位于他只有益,而没有害的。
第103章()
太元帝司马元曜会问了刘伯玉的行踪;完全是一种莫名的直觉在告诉这一位帝王;似乎他觉得是敌人的刘伯玉并没有死亡。
就是这一种直觉;让司马元曜心生不安。
为何?
无外乎因为刘伯玉在历史之上的名声太大了;大的让司马元曜觉得心头压力山大。就是因为这种不自信;所以;司马元曜才会早早的生出了;除掉刘伯玉的念头。
可如今呢?
司马元曜无奈的发现,刘伯玉死没死记,于他这个傀儡天子的命运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
明阳老道士吐了一回血;自然是拿了袖中的手帕擦拭一翻。
之后。
明阳老道士方是念了一声“无量天尊”后,他回道:“贫道有负所托,那刘伯玉的行踪似有天机隐晦”
“唯隐约之间感觉;其应当在北方。”
更详细的明阳老道士不是算不出来;而是他不敢再卜卦下去了。
明阳老道士有一种直觉,他再是卜卦下去;他一定会被反噬的更利害。性命攸关之间;明阳老道士还是退缩了。
人不己;天诛地灭。
在死亡这等大恐惧面前;明阳老道士发现;他做不到对天子的忠心耿耿。
“这般说来,刘伯玉没死?”
太元帝司马元曜说这话时;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
这个答案于太元帝司马元曜而言,一点也不美妙啊。
“是。”
明阳老道士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太元帝司马元曜是抿紧了自己的唇;这时候;这一位帝王的牙齿已经咬的咯吱作响了。这个答案,太元帝司马元曜一点也不想听到啊。
只是
现实摆那儿,无论是否不想知道,它就是真相。
对于明阳老道士的话,太元帝司马元曜是相信的。这一位是真本事的人物,只是答案让太元帝司马元曜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道长,让暗卫看紧了刘伯玉的家人。”
“看紧他们,这是刘伯玉的软肋。”用家人威胁别人,似乎太卑鄙了。那又如何呢?这一招好用就成。所以,这时候的太元帝司马元曜一定也不介意,他当了卑鄙之人。
“圣天子放心,这事情一直在紧盯着。”明阳老道士肯定的给了答案。毕竟,当初刘伯玉的失踪之事,没个肯定的答案。
那时候,刘伯玉的家人就被监视了起来。
如今嘛,不过是加大了力度。
“此事交给道长,朕自然是放心的。”太元帝司马元曜如此对明阳老道士说道。当然,也由不得司马元曜不如此。
太元帝是真缺了心腹,所以,有些事情他除了交给明阳老道士外,还真是难以寻了更加合适的人手。
这一回宗庙之行。
太元帝司马元曜有收获,更又是添了心病。
收获就是一些历史之上的留名人物,收入了他的囊中。心病嘛,自然就是杀刘伯玉没成功,让其真正的脱逃了。
这是一个大大的隐患。在太元帝司马元曜眼中,就是如此的。
至于被监视起来的荣娘一家人?
他们还真是没察觉到的。
这一个冬天,建业城的天气还算得不错。
过了冬,开年,就是太元八年。
这一年的春天,三月。三月初一日是荣娘三十周岁的生辰日。三月初三日是刘之烨二十五周岁的生辰日。
要说时间,那还真是匆匆。
至少,荣娘的感觉就是如此的。
过了春,入了夏。
夏七月初一日,荣娘家的长女刘玉娘是满了十周岁的生辰。
十岁的小姑娘,也应该订了婚事,只待及笄之时就能出嫁了。
三榕巷子口,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