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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这东屠国的社稷,总要传给了他们的嫡长子。
“宗赐。”
刘长石自然记得,他的儿子这一辈。刘氏一族的辈份排序是“宗”字。这也是他给女儿取名时,用了一个“爱宗”的原由。
而儿子是他的嫡妻,用生命赐予他的。
“望尔,莫负了你母后的殷殷期盼。”
刘长石在选中了这个名字时,他哪怕一直没去看望了他的嫡长子。可他清楚,嫡长子的近况一切一切。
那是他的嫡长子,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君王的眼线,在关注着孩子呢?
次日。
东屠国的贵族也罢,汉京城的百姓也罢,都是知晓了一件事情。
东屠国有了储君,有了王太子。
君王把嫡长子刘宗赐册封成为了储君,未来的宗庙继承人,未来江山社稷的主人。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可仔细想想,又似乎是理所应当。
毕竟,王与王后的感情,只要知道内情都明白。嫡长子刘宗赐成为了王太子,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如今就是早早的立了储君罢了。
第189章()
当然;君王册封王太子的圣旨是下达了。
可正式的册封大典却是订在了九月九日重阳节。这一件大事情;可谓已经让汉京城震惊了。
于东屠国的王室而言;却是算不得什么。说到底君王有继承人;在儒家的观念里立有储君;更是合乎了常理。
小王子刘宗赐是嫡长子;儒家立嫡立长;这怎么看都是合乎了储君的位置。
蓬莱行宫。
太王太后在知道了此事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若说有什么心头在意着的事情,那么;太王太后就是觉得孙儿与她距离远了。她留了蓬莱行宫恩养,这完全是儿子刘之烨的请求。
“哀家亦是知道,当初王后难产;哀家说的一些话让大王心头不舒坦了。”太王太后是这么理解的。她以为;当初她按着规距,提了保小;不保大。
这让王与王后情深的东屠国君王;这一位她的长孙心头有些疙瘩在呢。
这也是为什么太王太后在儿子刘之烨求情后;就是顺水推舟;便是留在了蓬莱行宫的原由。到底她也想缓缓;暂时不想去直接碍了孙儿的眼。
这大孙儿不一样,多年的君王生涯;那身上自然有股子的威势。
太王太后不想祖孙二人真是彼此的加深了心结。
“母后,您当初那也是合乎了规距。”王遂娘劝了一句。当然;对孙媳妇不太合乎了情理。可真拿出去讲了;人人都能说,太王太后做事行了规距。
这世间里,王室的规距就是这样。
王后那也是没有腹中的王嗣更重要。这就是天理人伦。
想一想,在君权面前,真是一言难尽。
“到底让大王对哀家起了结心。”太王太后叹息一声。宁国公主王遂娘自然又是劝了话。
母女二人谈了这些寻常的事情。
谈到了后面。宁国公主就是说起了,外面的一言风声。
“眼下都在传了,大王甚爱王后,王后不在了。嫡出的小王子马上也是王太子。瞧着,付氏一族里多是又欢喜,又有些打了主意”
宁国公主王遂娘说话这儿时,又是压低了两拍声音说道:“女儿听说了,付氏一族准备在后宫选秀时,会安排了付氏一族的女子进宫。那完全就是为了保护好王太子。”
付氏一族如今更看重的自然是王太子刘宗歇。
要知道,刘宗歇身上流着的,就有付氏一族的血脉。若等到了王太子登基,这付氏一族就是君王的母族。
想一想,于付氏一族而言,必然有天大的好处。
太王太后听得女儿的话,点点头,说道:“付氏一族肯定不傻。大王在意了储君,他们与储君又是息息相关。护了储君,就是护了付氏一族百年的富贵。”
太王太后话到这儿,想了想,才是感概道:“真说起来。这一回,王后去了。想来,宫里总要选秀的。到时候,也盼着进宫的全是一些名媛淑女”
“哀家啊,就盼着王室多了曾孙辈的孩子。”太王太后哪怕有些时候,是有些小私心了。又或者,人老了,想找些存在感。
可本心上而言,太王太后自然是盼着刘氏一族的未来,越来越好。
多子多福,多子多孙。
这是这个时代里,人们最简单的期盼。
王室不缺了养孩子的米粮,那么,多生了孩子,多些传承了她血脉的子孙,太王太后自然是盼着的。
“母后,您是一片慈心。大王会理解的。”
宁国公主这般安慰了话。
“哀家也是盼啊。”太王太后这般回道。
宁国公主王遂娘在心中想到,既然中宫娘娘没了,听母后又是如此的讲法。想来,肯定王室的后宫是要充实的。
王遂娘暗暗琢磨了,她是不是要选些美人儿,去给了她的侄子呢?
献美,以讨好了君王,这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王室里的人,也讲究一个论资排辈的。当然,更讲究了一个地位名份。
王遂娘如今是公主之尊,看着荣耀无比了。
可她的一切,全是建立在了母后的身上。母后宠她这个女儿。至于弟弟、弟妹?
弟妹更在意的,是弟妹小萧氏自己生的儿女。王遂娘觉得她这个大姑姐,在弟妹小萧氏的眼中,真不算事儿。
应合一下,尽点子亲戚本份。
至于弟弟刘之烨?
多少年了,姐弟之间的感情自然有。若说多深?
王遂娘倒是觉得,总欠缺了一些。说起来,还是平平淡淡啊。真是站了立场,弟弟刘之烨肯定是站了刘氏一族的利益,站了侄儿那这的。
王遂娘总得未雨绸廖。
宣文八年,秋,九月九日重阳节。
这一日。
王宫里是早早的鲜活起来。
人人是新衣,人人是打扮得精神抖擞。
至于王室之中,重要的位置,人人皆是满面笑容。
今天是册封王太子的大典。当然,王太子尚小,这王太子自然就是需要了长辈的护持,然后,在君王的主持下,行了太子大典的典礼。
对此。
刘之烨和荣娘这二位,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参加了。
大礼仪,祭祀天地与祖宗,在宗庙之内祈祷祭拜
一一礼仪行完后。
时辰已经过去了有大半天。
王太子的册封,于一个国家而言,自然是要召告天下的大事。那册封圣旨早早宣发了天下。今日的册封大典,更多的是召告了天地与祖宗。
刘长石这一天是开心的。
他当晚,没在王宫留宿。
刘长石去了王后的寝陵,在那一位墓陵前,他只是简单的立了那儿。那些护卫远远的守卫着,没人敢靠近了。
君王独自站了王后的陵前。
“朕今日册封宗赐为太子,你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吧?”
刘长石说这话时,其实,只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当然懂,王后不在了。可在刘长石的心中,付王后是还活着的。活在了,他的记忆之中。
“朝臣又是有一些人上了奏章,想让寡人选了贤慧的淑女,以充实后宫。”刘长石说着朝堂上,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寡人压下了。”
刘长石目光里,有些幽深。
“寡人会护好了太子,将来太子一定会是一个合格的储君。寡人百年之后,这江山社稷要交到他的手上。”
刘长石说这话时,未尝不是他对付王后的许诺。
“寡人会等待,等待宗赐的年岁再稍长的。”
刘长石哪会不懂得,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想法?那些人都在图谋了,新任继王后的位置。可那个位置,刘长石从来没想着选别人。
至少,目前是如此的。
刘长石哪会让新的嫡子出现?
若再有了嫡子,继续都是嫡子,凭什么宗赐是储君?而其余的嫡子就真甘心吗?
在权利面前,没人是真君子,便是真小人都算得可爱。更多的,是人面兽心,又或着衣冠禽兽。
权利,这是世间最美的毒药。
所以,刘长石不敢小瞧了,权利的魅力。更何况,还是权利巅峰的君王乎?
秋末。
王室又热闹了起来。
这时候。
庄县伯爵付奇勇已经是守孝期过,除了孝服。
本来议定的,是这一年的秋,庄县伯爵是除了孝后,静国公主就要下嫁了。如今付王后薨逝了。这国孝一年。所以,静国公主的婚事,就得再延后了一年。
王宫里。
这等秋末的欢喜,那是因为今年的丰收。整个国库丰盈了起来。
刘长石这位君王自然是高兴的。
君王一高兴,自然是整个王室都是喜意洋洋。
晌后。
天气还算得凉爽。
当然,好歹是晚秋,这免不了要加些衣裳的。
“母后,您可得仔细的瞧一瞧女儿的那些伴读如何?”刘玉娘来母后这儿,说了话儿时,自然是介绍了一二,她的伴读。
说她的这些伴读,表面给她来当陪读的。
实则,都是准备给二弟当了未来嫡妻备选的。
在宫里住久了,再是能装了?那真性情总能摸一个底儿。到底是未来的奉国公爵夫人,岂能不好好的掂量一下?
“慢慢看,本宫不急。”
荣娘笑着说道:“总要等来年,你的婚事妥当后。你那二弟才轮着订下了婚事。”
荣娘这般说时,也是感叹道:“说起来,你这婚事,还真是一波三折。瞧一瞧,你这都给担搁着,明年啊,也是二十一岁了。”
这时代二十一岁的姑娘,真是老姑娘。
那可不是一般的老姑娘,在这等年纪里,都是老得不能再老了。
当然,在荣娘眼中,她的女儿却是正值了花儿一样的年纪。还有便是王室的公主不仇嫁啊。这未来公主府在那儿,到底是好日子过着。
嫁得晚些,未必不是好事儿。
这女子嫁得晚,生了下一代时,到底是更安全嘛。
“只要父王、母后不嫌弃,女儿是巴不得晚些出嫁呢。”刘玉娘笑着,说道:“母后可说过,女儿是您的贴心小棉袄。”
这话啊,静国公主刘玉娘说得巧笑嫣然。
荣娘心头,自然是听得美滋滋的。到底女儿的嘴甜。
第190章()
宣文八年;倒也算得不平静的一年。
至少;于东屠国如此。
宣文九年;春。
整个半岛的局势;并不平稳。而是更加的动荡了起来。
东屠国内;君王刘长石在扩张军队。当然;更在淘汰了一些军士;那是补充到了官府之内。算是充实了君王对地方的掌控。
刘长石的行事。那是阳谋。
有些举动,便是人人都看懂了,要肖弱了文官的势力。当然;更是扩张了武将的地位。可文官除了一些小动作外,倒也不敢真硬抗。
原由更简单了。
东屠国还在上升期,还在扩张期。
每一个国家的建立初期;便是如此的。总是武将抬头;因为,开疆拓土需要他们。
君王便是拔高了武人的地位;这时候;军权在手;文官们也不敢叽叽歪歪的。说到底;脖子再硬;也硬不过能砍了脑袋瓜子的刀把子。
高丽国在丢失了鸭子江东畔的土地后,似乎是进入了潜伏期。如今就是老实的待在了鸭子江的西畔。
那高丽王更是醉生梦死;已经有些亡国之君的自觉了。
总之,高丽国的朝堂上;更是大魏朝的带路党良多。与期说;那是高丽国的小朝廷。不妨讲,那是大魏朝扶持起来的傀儡。
这个傀儡,也就是占一个名份。
汉京城,王宫。
刘长石这一位君王在书房内,是在看了最新的奏章。
这一位君王在意了半岛的局势。鸭子江的东西畔,自然目前保持了稳定。刘长石不想目前去挑衅了大魏朝这个庞然大物。
至少,在大魏朝还有家底,还有一些统治根基时。
刘长石准备冷眼旁观了那鸭子江西畔的高丽国,那个小朝廷继续的苟言残喘着。刘长石更多的精力,除了转移到了国内外,那就是聚注在了南韩国之上。
“南韩国啊。”
这个刘长石眼中的肥肉。
刘长石之前一直不动弹,也是在瞧紧了南韩国内的争端与发展。目前看来,南韩国的各方势力,还在克制着。
去年,也就是一些小打小闹。
显然,南韩国的各方势力也不傻,人家也懂得。这东屠国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摆明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南韩国这些势力,就是想着找了外援。
至于求和?
这一招去年来东屠国的汉京城是使了。可是,那等当了小弟,听调不听宣的小弟。东屠国的君王刘长石,以及东屠国的文武重臣们,表示不稀罕啊。
想一想,就在嘴边上,一块大肥肉不吃了?
那不是暴谴天物吗?
于东屠国而言,南韩国就是一块大肥肉。这吞了肚子里,还是容易消化的。就挨着嘴边呢。
“看来,还得给这些南韩国的各方势力一些压力,得让他们动起来。”刘长石表示他不想南韩平静下去。
南韩国不乱,他如何出兵?
东屠国的刀,已经备上了。就准备屠宰了南韩国这一头肥猪。这是杀猪吃肉,好过年啊。
宣文九年。
春。三月初一日,荣娘满了四十一岁的寿辰。三月初三日,刘之烨过了三十六岁的生辰。
彼时。
大晋朝,建业城。
皇宫。
大晋朝的天子司马元曜已经做足了准备。
这一位天子想要暴起冲锋了。
“表哥,你怎么了?”谢皇后一进了御书房,就瞧见了她的天子表哥是神色微微扭典着。她以为,她的表哥是生病了?
当然,谢皇后更以为,是她眼花了。
毕竟,等她进来后,再是观察时,天子表哥又是一派温文尔雅的形象了。
这两派不同作风,那是演戏如人生的大晋朝天子司马元曜自然是忙哄了便宜表妹。司马元曜说道:“表妹,朕刚刚就是看了奏章。心痛的利害。”
司马元曜当然懂得。
这强势一些的男子,这便宜表妹喜爱了。
可偶尔里,就是示弱一些,也更能搏取了便宜表妹的母性关爱。这等做戏,于司马元曜而言几乎就成为了本能。
那跟吃饭喝水一样,随手捏来。
“表哥。你辛苦了。”谢皇后眼中的天子表哥,自然是勤政爱民的。在谢皇后看来,表哥是好天子,只是朝堂之外,有些士族不顾百姓罢了。
“表哥,你为了天下人,太受累了。”谢皇后冒了星星眼,自然是夸了大晋朝天子。司马元曜对于马屁,是受用着的。
不过,好歹他还明白。
这马屁听一听就好,真信了是傻子。
“可惜,不能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朕有愧,朕无脸面见列祖列宗。”司马元曜说这话时,是真心后悔的。
如今的朝堂上。
摄政公和谢国舅二人,那是合作的挺愉快的。当然,因为近年来,天子司马元曜的一些挑拔,倒让两方下面的人,各有嫌隙了。
在权利面前,哪有什么真正的盟友?
盟友的破烈,就是早晚的事儿。说到底,这摄政公也罢,谢国舅也罢,他们可不是简单的二人。而是两个派系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