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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等瑞远挂了电话,章尧东点点头告辞了,他已经意识到了,再呆在这里,似乎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了,事情尚未绝望,与其纡尊降贵地同瑞远打交道,倒不如放手让别人去施为一番。
他心里这个别人,自然是非陈太忠莫属的,走出医院之后,他给秦连成打个电话,“小秦,这件事抓紧办,对那个陈太忠,你要做好强力后盾,该放权的时候放权,你知道这件事的政治意义吧?”
章尧东清楚,秦连成的上进心极强,眼下这件事,他这个市委书记是最被动的,若是搁在其他时候遇到这种事情,这个小秦没准会冷眼看自己的笑话,不过,既然是招商办最先出地纰漏,倒也不怕那厮不上心。
所以,他甚至把这件事情的高度拔高到了“政治事件”上。
秦连成当然没口子地答应了,借这个机会,他提到了所谓的“业务二科”的来历,章书记点点头,“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很正确,想做好工作,就不能被那些条条框框拴死,一切要以务实为大前提。”
“那这个‘业务二科’,需要纳入建制么?”这才是秦连成想要章书记拍板解决的事。
“算是临建好了,特事特办吧,”章尧东说得很轻松,“顺便把小陈的级别擢升成正科,别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挂了章尧东的电话,秦连成心里有点羡慕陈太忠的狗屎运,一年之内两次提级,实在是太罕见了,直接省去了熬三年的硬指标。
而且,丫不过才十九岁,这么发展下去,二十四、五岁没准就能到正处了吧?
心里感叹着,他把陈太忠拉出病房,悄悄地将书记的意思解说了一下,“……小陈,你的办公室和公章,我尽快帮你办理,你的任务,就是敲定瑞远在凤凰的投资,怎么样,有信心没有?”
我能说没信心么?陈太忠心里恨恨地回一句嘴,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只能尽量努力了,瑞远这人……很有自己的主见。”
“不是尽量努力,而是一定要做到,”秦连成拍拍他的肩头,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章书记一直很看好你,我也很愿意支持你的工作,不要有什么顾忌,放手去干吧……”
这下,陈太忠就有点坐蜡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瑞远开这个口,走回病房,他左思右想了半天,才想到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切入点。
“我说瑞远,打你那警察是长什么样的?”陈太忠懒洋洋地坐进沙发,“我觉得光开除他们,是不是有点太便宜他们了?”
瑞远也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而且,他从小到大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一听这话就来劲了,他隐隐觉得,陈太忠是在暗示着什么,“太忠你的意思是?”
第二百零四章 穷追猛打
实话,陈太忠不太懂得怎么才能讨好别人,而且,上喜欢玩拳头,用拳头来摆事实、讲道理。
“没啥,找到他们,当初他们是怎么打你的,你再打回去呗,”所以,他有这样的建议,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瑞远愣了一愣,马上高兴地点头,“哈哈,好啊,太忠你这个建议,实在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嗯……现在就去?”
每个男人的内心深处,总会或多或少地有一点点暴力倾向,这是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优胜劣汰自然选择出来的,不够勇武的雄性,大多时候是争夺不到交配权的。
没错,现在的社会是进步了,是法治社会了,大家也都成了讲道理的文明人,可有些天性,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抹杀的。
眼下的瑞远,就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是个商人,按说不应该喜欢打打杀杀的东西,和气生财才是王道……但是,他首先是个男人不是?
陈太忠笑嘻嘻地点点头,“知道那几个人的名字和家庭住址不?”
瑞远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他眉头一皱,“看你这话说的,人家打我的时候,会报名字和住址么?那不是有病啊?我就知道,那是湖西分局的警察,你帮我问问呗。”
“警号也没记住?看你这点出息吧,”陈太忠低声一句,拿起了手机,“你这可算欠我个人情了哦,我还得去问警察局长,刚处理了人家的兵。你以为人家会好受啊?”
话是这么说,他可一点磕绊都不带打的就拨通了王宏伟的手机,“王局吗?你好啊,我是陈太忠啊,咱俩刚才见过地,呵呵……”
王宏伟正郁闷着呢,今天先是挨了戎书记一顿排头,接着又跟一个商人做了一顿检讨。回来还得处理手下那几个犯错误的下属,……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陈太忠的名字,他当然是记住了,耳听得这家伙居然又给自己打电话来,他心里这通火实在憋不住了,“哦,是你啊,有什么事快说。我这儿还忙呢!”
“我靠,你什么态度啊?”陈太忠的好心情,登时被他这恶劣的语气破坏了不少,说话也难听了起来。“我告诉你啊王宏伟,要不是看在蒙书记爱人的面子上,刚才我都懒得拉你一把!”
蒙书记?王宏伟登时打个冷战。
天南省所有县市,总共出现过两个蒙书记,两个蒙书记可都帮过他的忙,故去地凤凰市委书记蒙通对他很赏识,而他现在能登上局长的宝座,那也是唐姐将他引见给了蒙艺的爱人,走了枕头救国的道路。
再一回想刚才病房里的局面。可不是,人家陈科长使了个眼色,那个啥啥,才转向刘东凯发难的?当时他站得笔直,双目直视前方,怎么可能连这点小动作都看不到?
“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想通了其中关窍,王宏伟的心情,登时变得好了不少,今天遇到这事儿,算是倒霉了,不过,这个陈太忠,似乎跟蒙书记关系匪浅?有这人配合着灭火,这事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呵呵。我刚才吃了戎书记的排头,心情一时不太好,陈老弟,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对了,我跟蒙书记地事儿,你听谁说的啊?”
形势比人强,就算王宏伟是凤凰市执法部门的一把手,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跟这个年纪比自己小很多,级别比自己低很多的年轻人赔笑脸。
陈太忠哪里有心思跟他说这个?“这你就别问了,我现在找你有正经事呢,那三个打了总地混球的名字和地址,你帮我问问。”
这话说得老大不客气,可王宏伟倒没在意,因为他被这个问题背后代表的意思难住了,陈太忠话里的耿耿于怀,是个人就听得出来,毫无疑问,这家伙是想打击报复。
警察是刀头舐血的职业,讲究的就是个血性,通常情况下也格外讲究团结和配合,所以,在这个行业里,出卖同僚,是极易被人瞧不起的,平日里,王局长比较注重袍泽情谊,基本也能做到爱兵如子。
陈太忠这一问,就让王宏伟感觉到了棘手,他沉吟一下,才低声反问,“我说小陈,你这么问,是个什么意思?”
“王局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弄出来人命的,”
觉得,有必要让王宏伟宽宽心,少不得就要解释一二是哄我的客户开开心,他一开心,事情不就好办了?”
不会弄出人命——这话搁在其他场合说地话,字里行间无疑释放出了强烈的血腥味,可眼下听在王宏伟耳中,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消息。
只要弄不出人命,那就随便他折腾吧,王局长心里清楚,哄那客户开心的意义,实在太重大了。
客户不开心,就不会在凤凰投资,丫不投资,章尧东就会光火,章书记一光火,难免就找找政法系统的后帐,然后……戎书记可能就要收拾他!
那姓的不开心,我王宏伟就没办法开心!王局长在一瞬间就码顺了利害关系,他轻笑一声,把事情就敲定了,“这可是你说地哦,陈科长……呃,叫你太忠吧,我说太忠,不出人命,这可是底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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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放心好了,我还年轻呢,也想上进呢,怎么可能做得太过分?”陈太忠觉得自家说话,还是比较光棍的,“再说了,我也不可能把你抖出去。”
“我说,你这还不叫过分啊?”王宏伟无奈地笑笑,“这是你的手机吧?等等我安排个人给你把资料用短信发过去,看完……记得删了。”
放下电话,王局长苦恼地叹口气,这件事真的不能让他感到任何的开心。
不过,总算还好,答应了对方这个要求之后,在瑞远的事情上,两人就算以蒙艺为纽带,隐隐地组成了一条“联合阵线”。
至于说两人级别的差距,根本不算什么事,王宏伟非常清楚,中国古代就有“弄臣、外戚”之类的说法,没错,那厮只是一个副科,可是,这种手眼通天的主儿,能量跟职务级别没什么必然的联系。
所以,这是一个好消息——虽然王局长地心情,并不是那么好。
瑞远的心情可是大好了,多少年没有做过这种热血沸腾的事了?偶尔品尝一下这种**,也算生命历程中一个难得的人生体验了。
是的,很难得,上面有警察局长通风报信,身边有身手惊人的陈科长罩着,这显然会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不但能出口恶气,还非常非常地安全。
只是,陈太忠说话的口气,让总感觉自己越发地看不穿这个人了,他虽然对大陆官场的体系不太了解,可从别人的口中也能知道,太忠的级别,绝对不会是很高。
先是警察局副局长乖乖就范,随后又是拿着电话跟大局长叫喊,这个人身上,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熊茂是湖西区分局治安科的老干警了,只是他的性子火爆,跟大多数的同事关系并不是很好,正是因为如此,像这种游行、集会之类,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才归他负责。
治安科其他有点办法的,不是负责特种行业、公共复杂场所之类的,就是搞治安案件查处,都是有油水可捞的,至不济也是搞搞危险物品管理,做得好也能混点业绩出来。
越是这样,熊警司的工作态度就越发地蛮横了,这次在新华机器厂工人闹事上,他先是吃了小牛两拳,气儿早就不顺了,又考虑着借着这个案子,没准能挖出这俩外籍华人人的幕后指使,这么一来,可不也算立功了?
说句实话,他自认自己对梁二人下手,还是很轻很轻的,倒是小牛被打了一个半死,把人拉回警察局,随便扇俩耳光,再敲几警棍,那也算打人?
可他真没想到,这次撞的大板实在是太正了,居然把回国投资的商人打了,这么多年以来,他犯过的小错也不算少了,只当这次,一个警告处分八成背定了,却没想到周一接近中午的时候,市局副局长刘东凯出现在了分局里。
双开,是的,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熊茂登时就急眼了,“刘局,你今天得给我说个一二三出来,不就是轻轻碰了人两下嘛,双开?双开我,那不是你说了就算的!”
刘东凯根本没心思跟他扯皮,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局里的文件马上就下来了,政法委也会有文件,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第二百零五章 架出去打
午时分,陈太忠开着那辆O牌桑塔纳在路上横冲直撞,副驾驶座上,手紧紧地拉着车门把手,“那个啥,太忠,要不……还是我来开吧?”
一想到能亲手扁人,总就说不出地兴奋,梁天驰本来不放心,想跟着来呢,被他严词拒绝了,“你和小裴在医院等着吧,跟太忠在一起,你们还有啥不放心的?”
而眼下,他有点后悔了,太忠这驾驶技术,真的不是让人很放心……错了,是很不让人放心!
“你开得慢点,我有点晕车了!”
“你不是戴着墨镜呢?”陈太忠很不满意,这厮自从坐上车就一路嘀咕,我陈某人还会“万里闲庭”呢,那倒是不会晕车,问题是能告诉你么?
“我这不是赶时间呢?熊茂他们在‘好又来’喝酒呢,去得晚了找不见人怎么办?”他很讨厌别人说自己不行,哪怕是驾驶技术!
前不久,陈太忠的手机收到了那三人的资料,他才说要出去帮瑞远买一副墨镜,省得别人认出来,就不好听了,结果又一条短信发来,说是那三人接到双开通知之后,正找了一个地方喝闷酒呢。
这个信息来得很蹊跷,而且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不过,陈太忠也不在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赶来看看。
不是陷阱的话,他就抓到人了,是陷阱就更好了,他能借此搞出点风风雨雨来,到时候家想不领情,怕是也不好意思吧?
奇怪的是。瑞远对他的信心不是一般的强,虽然他强调了,这次或许会有点危险,但总直接来了一句,“跟你在一起,能有什么危险?”
这话……陈太忠很爱听,不过想想万一有什么意外,他还得分出些仙灵之气保护那厮。心里又有点不痛快,人呐,就是这么矛盾。
总算还好,两人冲进那个小酒店地时候,三个酒意上头的警察正在那里拍桌子瞪眼地发牢骚,附近几桌根本没有客人敢坐,服务员也躲得远远地。
“这警察,不做就不做了呗。熊头儿,咱们三个摸着做点买卖好了,您不是有门路么?”一个年轻的警员发着牢骚。
“就是嘛,”另一个随声附和。“就冲着熊头儿的人面儿,早该下海做点买卖了,湖西区谁还敢不买账?”
“嗐,那是说话呢,”熊茂苦笑一声,旋即又狠狠地一拍桌子,“我早就不想干了,可今天一想到要脱了这身皮,心里这滋味……”
“滋味儿不好受吧?”陈太忠走上前。笑眯眯地接话了,他带着一种怜悯的目光,很“哀伤”地点点头,“是啊,不能随便打人了,遗憾啊……”
“去你妈的……”熊茂还真是火爆脾气。一听这话不是个路数,站起身子就去揪陈太忠的领子,另一只却是去抄桌上的酒瓶。
“啪”地一声,陈太忠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硬生生将熊茂扇翻在地,他在手上加了点内气,这一巴掌下去,熊茂半天都没爬起来。
另一个小警员反应也不慢,身子一直就蹿了过来,不过他再快。能快过陈太忠?只见罗天上仙脚一抬,他地身子打着转就飞了出去,“喀喇”一声,一张餐桌被他砸得四分五裂。
剩下的那位,直接就傻了,痴呆呆坐在那里半天,才尖叫一声,“袭警,你们袭警!”
“老子就袭警了,你咬我啊?”眼见陈太忠大杀四方,瑞远也跟了过来,手中拎着一个圆凳,狠狠地砸向这家伙。
这位的身手明显不如那俩,或者说他酒喝得太多了,居然没避开这一凳,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之后,晃悠两下,连人带凳子,仰面朝天地倒在了地上。
时值饭点儿,周围的人倒是不少,不过,看他俩下手这么狠,而且打的还是警察,谁吃多了撑的,敢上来自寻死路?
接下来,自然就是瑞远的个人发挥了,他踹这个两脚,又砸那个两凳子,一时忙得不亦乐乎,嘴里居然也不闲着,“你们不是能打人么?站起来,接着打呀……”
陈太忠旁观了一阵,发现瑞远动手还是很小心的,丫嘴上说得挺狠,实际上,拳脚和板凳都在向三人身上肉厚地地方招呼,比如说臀部、大腿、脊背之类的地方,至于头部那些比较敏感的地方,倒没敢下手。
“人,不是你这么打的,”他实在有点忍不住了,上前就是重重地一脚,正踢在一个警员地头部,那位全身一震,登时就口吐白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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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那是要讲技巧的,”一边说着,他价值两千多的皮鞋,就踩到了熊茂的手上,脚尖轻轻一转,熊茂就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