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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了!
十七慌不迭地应承了下来,“这个没问题,嗯,我马上安排小路去搞,对了,陈哥,还有件事儿……”
“有事儿回头再说,”陈太忠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正陪客人呢,就这么着,啊……”
他出去没多久,段卫民就发话了,“嗯,时间不早了,下午我还有个会,咱们散了吧,几位记者,你们是回单
还是再跟小陈交流交流?”
“那就回吧,”报社的李姐发话了,“该了解的我们也都了解了,回去还得赶稿子呢。”
陈太忠喊人结账,却没想喊来了丁相实,丁副总一进来,先自罚酒三杯,“呵呵,不好意思,来了几个老乡,招呼不周到地地方,还请原谅。”
这就是所谓的眼色了,开酒店的都不缺这个,有点头面地人物来了,就算自己不上桌,也要在适当的时候表示一下敬意。
听到这话,众人都纷纷回答没什么之类的,只有电视台那个小郭笑嘻嘻点点头,“呵呵,不客气,对了丁总,你们这海上明月,要不要做点什么宣传?”
切,有你这么搞的么?简直是给咱们媒体人丢脸啊,报社那俩相互看看,并不出声,要矜持啊,要矜持~
那丁副总却是含笑点点头,“哈哈,听说各位都有点广告任务?嗯,这个好说,既然大家认识了,我老丁能帮上忙的,你们说话好了。”
三个记者的目光,齐齐地转向了陈太忠,眼中都是压抑不住的惊奇,这小陈年纪轻轻,手段却是着实厉害啊,刚才还在谦虚呢,现在人家都主动提出要做广告了,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连段卫民都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陈太忠,这家伙不是横山区的么?怎么在清湖区玩的人面也这么广啊?
陈太忠却是转头跟服务员低声地说着什么,根本看都不看丁副总一眼,接着又从口袋里摸出钱夹,点了几张出来。
“陈……陈书记,你这是干什么?”丁相实口不择言地劝阻他,说实话,他不怕段卫民,却是对这个五毒书记颇为忌惮,名声臭点,有时候也未尝就不是好事。
“你和段部长来海上明月,还有让你俩花钱地道理?你这不是苛碜我老丁么?好了,今天的单算我的。”
“嗯?”陈太忠一转头,面无表情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来,却是没再说什么,只是扬着下巴,用一种很淡然的眼光看着他。
丁相实是什么人?搞酒店这一行,他迎来送往见得多了,从对方平淡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丝隐藏得极深的不耐烦!
看我这脑筋吧,人家能拿韩城几十万,都说放手就放手了,会在意这一点点点小钱么?丁总马上意识到了不妥,忙不迭又赔上一个笑脸,“呵呵,是我的一点心意嘛……”
“不用了,”陈太忠摇摇头,淡淡地回答,“嗯,你们挣钱不容易,这样吧,丁总,给我……打个九折就可以了。”
丁总的眼睛瞪得老大,却只能赔着笑脸,不敢再说什么了。
陈太忠自觉自己做得很低调,殊不知,在场地人都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他这种强势,稍微智商够用的,就品得出来!
这个地志办主任,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来头啊?这可是海上明月的老总呢,遇到他居然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陈太忠如此坚持,自是享受了九折的待遇,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能在海上明月享受九折待遇的,已经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通常情况下,这里根本是不打折扣的,常来地贵宾,也不过就是九五折,这是黄影黄总经理的经营之道。
奇怪的是,海上明月越是如此,生意反倒是越发兴隆,可有那些档次尚可的酒店想学这招,登时就会变得门可罗雀,实在叫许多人堪不破其中关节。
闲话少说,一行人出了包间,就向电梯间走去,一个纤细的背影身着制服,正拖着拖把,在走廊里忙忙碌碌。
这就是纺织厂的女工了吧?段卫民习惯地扫了一眼,登时被这女人的相貌惊呆了,有长得这么漂亮的保洁吗?只冲这脸盘,随便嫁个老公也不愁吃穿啊。
“你是凤凰市的人?”电视台的小郭也有点吃惊,他在电视台见惯了女主播,在他眼里,这女人的长相,倒未必算得上倾国倾城,可这种长相干保洁的,在凤凰市却绝对算得上异数了。
“我是纺织厂的,”那女人抬头解释了一句,低头继续干活,地道的凤凰市口音,字正腔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吴书记有请
太忠却是傻眼了,眼前这位,他还依稀有点印象,是“通玉帮”的一员,这刘望男,在给我搞什么飞机?
小郭听到这个回答,抽抽鼻子,旋即愕然地看看自己身边的两个同行:这也是保洁?她身上似乎……还喷着香水儿呢!这事,有点蹊跷吧?
多事!那两位却是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白,你不想搞创收就算了,别砸我们饭碗行不行?
小郭的情商似乎真的差点,不过,在这种眼光的注视下,强如罗天上仙陈太忠都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更何况是他?
敢情,丁相实一听说有人要来采访下岗女工,自己这里人数又不够,马上就打电话给路韩城说明缘由,小路一听不敢怠慢,马上就打了电话给他的十七哥说明情况。
人家要三十个岗位,眼下却只有十多个,路韩城虽然眼高于顶,可哪里敢再招惹陈太忠?少不得就要十七哥帮忙关说了。
十七的脑瓜,那是一等一的,他知道,眼下问题的关键,不是要获得陈太忠的原谅,而是怎么把这次采访应付过去!
幻梦城的保洁,就那么几个,而眼下是大中午,纺织厂的小姐还没来坐台,仓促之下,他只能找刘望男救场了,反正会说“我是纺织厂”的小姐还是很有几个的。
刘望男刚从陈太忠手里得了一笔钱,虽说这钱被路韩城哀求着少付了点,又被十七以“管理”的名义抽去了点,但还有实打实的三十多万,听说陈太忠有事需要帮忙,她怎么可能坐视?
还好,刘望男对“通玉帮”一直实行着严格的军事化管理——这原本就是她的本行,终于又临时凑出了几个人,所以。就出现了那名很诡异的保洁。
陈太忠是在回到地志办之后,才从十七口中得到事情的完整经过,这让他实在有点哭笑不得,靠,还好我用广告搞定了那三位,不然的话。真说不准要弄出洋相呢。
问明那些女工的离岗缘由,陈太忠倒也没有再计较路广杰地疏忽,他只是淡淡地告诉十七,“你也不用替那小家伙说情了,反正这三十个名额,缺多少补多少,记得告诉他,没有下一次!”
放下电话。他仔细品味了一下,猛然间有点诧异,奇怪。什么时候哥们儿变得这么好说话了?难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今天他经历的事,还真的可以用一波三折来形容,记者采访,那都是要走的程序,他也没有因此感到什么意外,让他庆幸的是:宁家巷那里,他终于不用背什么责任了!
段卫民的适时出现,证明了宁家巷只是极其偶然地突发性事件,而不是他陈太忠有意要搞什么风雨——虽然。他本来确实是想借此得到点东西。
更重要的是,当时在场的,居然还有三个记者,就冲着这三名记者,项大通之流处理起这件事,也不好有意刁难他。
看起来,哥们儿还真有点张好古那狗屎运?陈太忠美不滋滋地在那里庆幸着。
不过,他的好运气。似乎在这一天里就用完了,两天之后接到了一个令他郁闷不已的通知:区里一把手,吴言吴书记有请!
陈太忠听到这话,嘴巴惊讶得半天都合不拢,他愕然地望着来传话的赵学文赵副主任,“你是说,吴书记在办公室等我?”
赵学文相当肯定地点点头。
没道理的嘛,陈太忠有点想不通,他来区里已经快一个月了。只偶然地遇到过吴言两次,而且,相互都是隔着老远就错开了,双方心里都明白,自己不愿意撞见对方。
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么?他有点想不明白,你害得哥们儿上进不成,这再有天大地恩怨,也该了结了吧?
而且,你是党委我是政府的,怎么会今天主动找起我了呢?陈太忠死活是想不明白,该不会、该不会……呃,是怀孕了吧?
仔细算算日子,他还真是有点毛了,靠,不会那么巧吧?
反正,领导有请,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混哪儿,就要守哪儿的规矩!
一进书记办公室,陈太忠地心登时就放了下来,现场还有别人,正是政法委
广图,看来,是公事儿?
“小陈来了?”岑广图笑嘻嘻同他打个招呼,一点见外的意思都没有,“嗯,关于宁家巷的事儿,吴书记和我,都觉得有必要找你谈谈……”
吴言看着他,脸上冷漠依旧,心里却是一团乱麻不是个滋味,你个混蛋不是能躲么?你再躲啊,再给我躲啊!
说实话,自打他调入区政府后,吴言的心里,就没有太平过,初开始,她还期待着他能回心转意,前来好言相求,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这个混蛋的顶头上司,除非他想在地志办那里养老,否则的话,自己这关,绕是绝对绕不过去的!
她在心里,设计了无数种折磨他的恶毒办法,整天踌躇满志地等着收拾他,敢**我?哼,我一定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厮却是一点觉悟都没有,偶然碰到过三次,其中两次那厮看到了自己,却远远地避开,难道说,他真地……不想认账了?
再后来,她听说,这个混蛋,似乎跟段卫华的干女儿打得火热,哦~敢情是靠上大树了,真的是要提起裤子走
这些念头在她心里缠绕很久了,年轻的女书记,真的没有经过类似的阵仗,一时间竟然有些茫然无措了,我该……怎么办呢?
遗憾的是,她年纪轻轻就身处高位,这种事情,竟然连个可以商量和讨教的对象都没有,万一传出去,影响可就太坏了。
可要让她放低姿态去找陈太忠,那也是绝对不现实地,从小到大,她吴言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吴书记从来都是以不近人情、手段凌厉而著称的!
这个混蛋能逃脱法律的制裁,现在还在阳光下逍遥自在,已经可以念佛了!
直到今天,岑广图来商量宁家巷的事儿,吴言才猛地想起:对啊,我可以借这个机会,把那个混蛋喊来,旁敲侧击地了解一下他的心思。
所以,陈太忠才被喊进了吴言办公室,当然,为了防止此人再度狂性大发,岑书记是必须要留在现场的,反正这原本就是名正言顺的事儿。
“哦,宁家巷,”陈太忠点点头,转头再看看吴言,“吴书记,您的意思是?”
他的眼神清洌,目光正而不邪,看着那双充满正义感地眸子,一时间,吴言竟然无法把他同在自己家里疯狂而又痴情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不过,吴书记绝对不会就此放过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她微微点点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好像平时那样的平淡,“你先听听岑书记的意见吧。”
“我的意见?”岑广图苦笑一声,抬手指指天花板,“上面早就决定了,我不过就是传达一下精神而已。”
宁家巷发生的事儿,其实远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五年前,当时横山区的区长是现在已经退居二线的关志鹏,当时宁家兄妹手持地契找上门,要落实政策,他想都不想就直接将人撵了出去。
只是,后来市里有领导打电话过问此事,更是隐约点出,这事宜尽快办理,关志鹏不欲因为这么点小事惹人,大笔一挥,给区里房管局的局长写了一个条子,事情就此搞定。
至于说地契上的漏洞,或者有人注意到了,或者没人注意到,反正,所谓的证据,领导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领导认为是假的,它再真也是假的。
这件事里所涉及的市里某领导,也退到二线上了,岑广图一查证,才弄明白,敢情,那宁氏兄妹是那领导的乡下亲戚,当时户口刚农转非了,急需在凤凰市找个住所,才来了这么一手。
以副厅级的能量,搞定这点小事,真的很容易。
事实上,宁氏兄妹之所以选宁家巷的房子,还有另一个原因,那房子的老住户中,有人在某银行上班,该银行正在盖宿舍楼,此人由于当时有房,得不到行内的分房指标,好死不死的,这位也认识那个市里的领导。所以,这是一桩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第一百四十九章 贫血引发的惯性事件
件事,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而且那领导已经退了,黄花,挡不住任何人上进的脚步。
既然是无害的,那么,就没什么打击的必要了,更何况似此小事,可利用的地方也着实有限,反倒是有给凤凰市政府抹黑之虞,还容易在一些离退干部中,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再清廉的干部,在任上也难免有点人情往来什么的吧?
甚至,连那宁氏兄妹,横山区都不打算提起公诉,虽说是诈骗,但最终是被人认出来了,也没造成什么损失,直接将房子收回来就完事了呗!
事情的大方向,就这么决定了,不过,陈太忠陈主任办事认真的口碑,已经在横山区政府中小范围地传开了,为了安顿其情绪,岑广图认为,还是要向他打个招呼:事情已经结束了,你就不要再多事了!
听完岑广图的话,陈太忠愣了好半天,才愕然地点点头,“岑书记你放心,这件事涉及到咱横山区政府的形象,我肯定是不会出去乱说的,不过……”
他有点迟疑,该不该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对氏祠堂的规划说一说,顺便再说说组织文物办,拓展旅游资源的事儿呢?
按理说,这绝对是他陈述自己设想的大好机会,听的人也只会认为这是他临时起意,断断不会认为他早有预谋,在苦心孤诣地推动这件事的发展。
可惜的是,眼下他是在吴言的办公室,陈太忠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提出这个建议,马上就会被区里的一把手直接否决,嗯,她是女人,所以……她十有八九会这么干。
若是被吴言否了这个建议,陈太忠想再通过项大通区长来操作此事。就不现实了,班子的团结还是很重要的,而且,如果他执意提议的话,肯定会被旁人认为,做人的“功利性和目地性”太强。在官场里,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所以,他有点犹豫。
“不过什么?”吴言见他半天不发话,冷冷地接茬了,“陈太忠你算不算男人?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谁能拦着你不成?难道是敢想不敢做,还是敢做不敢当?”
这话里话外,明显是敲山震虎。吴书记借着这个话题,隐隐在影射着什么东西。
我靠!陈太忠登时就毛了。
不管是人是仙,每个生命个体。总是有一些心理承受底线,陈太忠也不例外,别人认为他仙术不够高明,实力不够强横,他能忍受;有人认为他情商低下好糊弄,他……咬咬牙也能忍!
可是,若是有人认为他连个男人都不配做,那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呵呵,是么?”陈太忠冷笑一声。一抬手,就封闭了岑广图的六识,这时的岑书记,正在面向他而背对着吴书记,“我是不是男人,你难道不清楚么?”
你!吴言的脸,在一瞬间就涨得通红,刚才强作的镇定。在眨眼间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骇、愤怒、恐惧和羞愧混合在一起地表情!
她的眼睛,愤怒得似乎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陈太忠,但是偏偏地,她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