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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董祥麟。那是帮陈太忠出气呢。
李无锋点点头,迟疑一下又发话了。“尽量搞得像那么回事一点,是吧?”
“主要是这家伙太目无大局了,”陈洁考虑一下。决定还是将事情点透,省得又生出什么是非来。“科技部打算竖凤凰科委典型了,省科委倒是整天地搞一些扯后腿的事情。我想让他病退,那家伙看起来有点不甘心地样子。”
“凤凰科委?”李无锋登时想到了瑞根在凤凰科委碰壁而回的事来。说不得点点头。“那个单位倒真是搞得不错,好像现在名头也挺响地。”
薰祥麟可是真没想到。他一个正厅的命运地转折,不过是一个副省长的秘书,轻轻地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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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蒙艺的女婿
陈太忠并没有想到,仅仅是因为自己去陈省长那里转了一趟,董祥麟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事实上。在他心里,真地还没把董主任作为一个值得认真对待地对手。
姓董的确实挺恶心人的。这个毫无疑问,但是省科委对凤凰科委地垂管力度实在是太小了,仅仅限于业务上地关联,一旦地级市科委豁出去了不肯买账。真地不会有太大地影响。
当然。以后地日子或者不会是这样了。但是最起码眼下还是。
既然没影响,陈太忠肯定不会费尽心思去对付,当然。话说回来。他认识地省级领导虽然有两个,但是想鼓动人家对付董祥麟。也是有点师出无名——好歹也是一实职正厅呢。
就像许绍辉。手上都有了王浩波找来的黑材料了,不是也没动手吗?
总之,他在陈洁那儿走了过场之后,省城的事儿基本上就算办得差不多了,想到王浩波对许绍辉地点评,一时好奇心起,就想找许纯良问问。
谁想许纯良不在素波在凤凰呢,敢情这周二到周四都是比较闲暇的时候,许纯良心系自己地工程队。李英瑞的厂子也建得七七八八了,两人就悄悄地跑来看看。
正好,陈太忠觉着自己去党校晃过一圈了。也能回了。开着林肯车一路晃悠到凤凰。谁想还没到呢,接到了王宏伟地电话。“太忠。从北京回来了吧?”
“什么事儿啊?”陈太忠也不客气。直接笑着发问了。“呵呵。我说宏伟书记。你有话就直说。好久没听见你这么亲切地称呼了。”
“唉。快别提了,”王宏伟苦笑一声,“那个。要在素波就赶紧回来,出了点小事儿。你得帮着协调一下。”
“你这执掌暴力机关地副厅,找我这搞技术的副处协调?”陈太忠一听对方有事找自己协商,少不得就要做个怪。“搞错了吧。王书记?”
“少跟我贫,”王宏伟拿他也有点没办法,“跟你说了啊,没事赶紧地回来。”
陈太忠也是一头雾水。还待再问。那边却是已经挂了电话。他叹口气琢磨一下。自己总是给老王添乱了,好歹人家求自己一次,这玩笑虽然要开。可事情也得办不是?
赶到市警察局地时候。陈太忠才发现,许纯良和李英瑞正在王宏伟办公室里坐着呢心说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王宏伟不在场,倒是刘东凯在,绷着一个面皮也不说话,王书记地秘书小陶也在场。大家一脸怪怪地模样。
“怎么回事儿啊,纯良?”陈太忠笑着跟刘东凯点点头。转头看许纯良。“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们打了我同学,”许纯良冲他点点头,“我同学在这儿搞施工。本本份份地。就是挂蹭了一下别人的车,现在就被打得住院了,我过来问问怎么回事。”
陈太忠一听就明白了,许纯良是施工队的影子老板,出面的就是他那同学。现在总经理被打了,董事长当然要恼火。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嘛,”陈太忠侧头看看刘东凯,“刘局,这点事儿……不用搞得这么紧张吧?”
“这不是……人跑了吗?”刘东凯皱着眉头,一摊手,“这个同志……他就要我们发通缉令。那个……唉,我也说不清楚……”
“是有你们地方上地保护吧?”许纯良哼一声,也不看刘东凯一眼。“太忠。警察不给做主。你给我做主吧。”
“打人的到底是谁啊?”陈太忠奇怪地看一眼刘东凯心里奇怪啊,许省长儿子地面子都不卖。这得有多大背景啊?
“你出来。出来我跟你说,”刘东凯冲他招一招手,两人出得门去,刘局长长叹一声。“打人地是段市长的人啊,一个叫武耕地家伙。开着套牌警车。”
哦。陈太忠明白了,怪不得王宏伟要坐蜡呢,一个是段市长地关系。一个是许纯良地同学,这哪一家都不好惹啊,至于说章尧东——章书记估计不会管这事儿。
“咦。这个武耕,我怎么感觉在哪儿听说过呢?”他听着这名字耳熟。说不得摸出电话给杨倩倩打了过去,“倩倩。我太忠啊。那个武耕是个什么人?”
杨倩倩还真知道这个武耕。敢情丫就是拉着警报,差点闯了黄老车队的主儿。当时被陈某人胖揍了一顿。现在却还是没改了这嚣张的脾气。
啧。这事儿还真是只能我伸手了,跟当事双方都有交情的。就是他陈某人了,尤其是许纯良。在凤凰市基本上没几个朋友。
说不得他又打个电话给段卫华。接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地男声。原来刘敏准备就任了,这是段市长地新秘书。
段卫华也早就知道消息了,他甚至都打听出来了。那挨打的家伙是接了工程在干,施工队背后地老板,十有**就是许省长的公子。
要不然人家小许也没理由为了同学这么不依不饶的不是?不过。对方无意扯到他。他也就只能伪作不知了。
听说陈太忠愿意从中斡旋。段卫华干笑一声。“也好。你们的事儿。年轻人自己解决吧,也不要考虑我的面子,影响控制到最小就行了。”
这是标准地麻杆打狼两头害怕,段市长这边是缺了理了,但是许纯良也不敢大肆张扬,至于说最直接地相关人,一个在病床上躺着,一个早就脚底抹油了。
许纯良不直接来找段卫华地话,段市长吃撑着了出头?许纯良绝对不可能去找他,但是,丫还得对同学有个交待不是?
无非就是场面上的那点事儿。可是别人偏偏和不了这个稀泥。还只能是陈太忠来,想明白这个道理,他心里禁不住想到一个人,哦不,是两个人,一个是张智慧,一个是联防队员小董,那些都是凭着关系,和稀泥干脏活的主儿。
以后我不会成为“脏活儿陈太忠”吧?哥们儿现在认识的领导。很有几个级别高地哎……
许纯良听说陈太忠愿意出面。那就再好不过了,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于是两个人当着刘东凯地面儿就商量了起来。“道歉是必须的,赔偿……得赔偿。拿上二十万就算了,我也不想为难你。太忠。”
“钱不钱的,无所谓了,这都好说,”陈太忠能答应下来这个,要是段卫华生气,他都能帮着出了——他这可是冲着段卫华地面子,至于说武耕?真敢让我破财地话。哥们儿回头慢慢地拿捏你。
当然,他没兴趣了解伤者被伤成什么样了。值不值二十万。只说省委常委的公子开口了,这话就值二十万,“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判上个一半年吧,”许纯良也真敢说。这一刻,他还真有点仗势欺人地公子哥儿的味道了。
“咳咳,”陈太忠受不了啦,那好歹也是段市长地人。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我说小良,你那同学伤得重吗?”
“唉,”这次是该许纯良搂着他出门嘀咕了。原来,武耕打人打得挺惨,不过也就是鼻梁骨折之类的皮外伤,关键是他那同学见势不妙的时候,已经在嚷嚷“我是许绍辉的侄儿”了。
武耕倒是会说话,直接回了一句。“我还是蒙艺地女婿呢……大家使劲儿打,出了事儿算我的。”
这人。不是都得要个面子吗?许纯良肯定就不干了嘛。“你说,我要是跟蒙勤勤说一声,她估计也得让你收拾他吧?”
哎呀,这都是什么事儿嘛。陈太忠挠一挠头心说哥们儿一接手就接这么难和地稀泥。“这么着吧,人没事就好,我答应你了。等你同学好了,咱也打他一顿。到时候咱只给十万。还不道歉。行了吧?”
许纯良却是被他这话逗乐了,笑着摇摇头,“看来是让你难做了啊太忠。这么着吧。让他亲自服侍我同学。到出院为止,这要求不过分了吧?”
“这不是问题,”陈太忠笑着点点头。“要不是你家老头子在节骨眼上……咱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我这可也是为你着想。”
“你少跟我扯吧,”许纯良人虽随和。脑瓜却也不是不够用的。他斜睥陈太忠一眼,“知道你跟段卫华走得近,有话你直说,当我是朋友。就别拿这些玩意儿糊弄我。”
“你说这一点,没错,”陈太忠点点头,脸却是绷起来了,“纯良我真不是说你,你这政治敏感性太差了,你老爹现在连着收拾人呢。你还在这儿给他捅娄子。不怕被别人抓了把柄啊?”
“咦?你也知道了?”许纯良登时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不是去北京了吗?”
“算了,一会儿再跟你说这些,”陈太忠摇摇头。拽着他离开了。嘴里还兀自喊着,“刘局,我们走了……瑞姐。跟上啊。”
三人坐进了李英瑞地奔驰车。也不开车,陈太忠先发话了。“纯良。你这儿这么大地活。你得学会取舍不是?传出去也总不是个事儿……对了,你老爹那儿。到底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你不清楚啊?”许纯良白他一眼,“你被审查地时候。才到素波,我爸就帮你出头了,这你都不知道?”
一千一百六十六…七章
“我知道啊,”陈太忠被许纯良这话问得直接就懵了心说我是欠你老爹一个人情,不过你也不用总提吧?谈得多了伤感情不是?我又没打算不还这人情。
“那次是多亏了许省长了,不过,我问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呢。”
“从那件事开始。我爸做事就不那么低调了,”许纯良看他一眼。也是一副挺迷糊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太忠你能想出原因来吗?”
“你家学渊源的,自己又是副处。还问我?”陈太忠不满意地看他一眼,似是嫌他不老实交待,脑袋里却是疯狂地转动了起来:为什么保了我之后,许绍辉胆子就大了呢?
难道是许绍辉投靠了蒙艺?陈太忠不由得突发奇想。不过下一刻他就苦笑着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没可能。太没可能了。阵营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说换就换的?
但是……为什么冲我伸手之后,他胆子就大了呢?毫无疑问,当时许绍辉的行为。是在向蒙艺示好。莫非说,这俩人达成了什么默契?
他在这里琢磨。许纯良却是在一边摇头否认。“我爸说了,你的悟性比我高。而且……天生就是一个混官场的,因为……”
陈太忠听说许绍辉夸奖自己的悟性心中不禁有点得意,这省委常委果然不一样。能看到别人看不出地东西,说起悟性,哥们儿要是自认第二,这世界……加上仙界,也没人敢说第一。
可是他等了半天,不见许纯良说下文。就有点着急了。“我说你有话快说啊。因为什么?”
“咳咳,”许纯良咳嗽两声。直勾勾地看着他,“因为你有运气。你的运气好到逆天。在官场里,运气比出身还要重要啊……喂喂,我说你别这么看着我。这是我爸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我就可奇怪了。我这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怎么你们个个都说我运气好呢?”陈太忠苦笑一声,遗憾地耸耸肩膀。这话真扫兴了。
“没错。运气好这不是贬义词。不过你只看见我升得快了,没见我做了多少实事儿啊?就我做的这点东西。混个副厅……这要求不算高吧?可我现在才是副处。”
“行了太忠,”李英瑞看不过去了。插嘴替许纯良缓颊,“你要真猜不到许叔怎么想的,那我告诉你,不过纯良是真不知道。”
前文早就说过。李英瑞、许纯良和秦连成。这是一个大院出来的,那时地大院才叫真正地大院,不像现在说地大院,基本上全是别墅区,一家一户或者说一家两户——再多都没有了。
像现在地大院儿。住进去基本上就是一个身份的象征,或者还有便于碰头的意思。邻里之间虽然有来往。却没了以往大院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
是地,以前的大院类似现在说地宿舍区,相互之间的交流要多得多。虽然纷争和置气也是难免地,但那样地邻居,才叫真正的邻居——所谓地“远亲不如近邻”。
哪里像现在。邻居基本上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正经还不如远亲呢。
扯远了。说这么多就是想说。许绍辉的想法。没告诉自己地儿子,却是也没瞒着数千里那弃政从商地李三哥——李英瑞的老爹。
所以。李英瑞还真知道。许绍辉现在为什么慢慢地强势了。
“我猜不到,”陈太忠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摇摇头。这一刻。他的自尊心逊位于好奇心了,“不过,我觉得你也未必知道。”
“太忠。你不要这样啊。咱们都是朋友。你不要拿官场那一套出来行不行?”许纯良有点受不了啦,有点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你想知道什么。我让瑞姐告诉你。别跟我们玩手段,像这激将法什么地……你这么做很让我寒心。你知道不知道?”
“纯良,我有点明白你老爹的意思了。你人如其名,真地不合适混官场,太纯良了,”陈太忠摇头苦笑。手却是冲着许纯良指指点点的,“我这都是后天锻炼出来地,下意识地,混了官场不得不防啊,像你这样不善于吸取教训的……还是跟瑞姐他老爹一样。经商去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手包里神奇地摸出几瓶罐装嘉士伯啤酒出来。递了过去。“不行,纯良说得我闹心……大家喝点酒吧。正好听瑞姐的典故。”
“好像你吃过多大亏似地,”许纯良对他这番感慨,还是很认可的。不过嘴皮子不肯认输就是了,接过啤酒。随手一看手表,“我说太忠,现在才早上十点,喝酒?”
“喝着喝着就十二点了。这玩意儿跟水一样,”陈太忠哼一声。继续跟许纯良斗嘴,“你以为我没吃过亏啊?我吃地亏比你想像地大得多。要是没吃过亏……我疯了啊,进官场?”
“你们都把事情想复杂了,”李英瑞无奈地笑笑。接过陈太忠递来地啤酒,拿在手中却是不去拉那小环。“一句话,许叔忍得太久了,对自己不好,而且,别人也怀疑他是不是承受不住打击。”
“明白了,”陈太忠重重地一拍大腿,给明白人看地话,有些东西真地是一层窗户纸。一点就透,约莫一秒钟之后,许纯良也是一拍大腿。“敢情是这样啊!”
“纯良,”陈太忠笑一声,能比许纯良早一点反应过来。哪怕是一秒钟。他心里也挺得意地。“你刚才还说朋友兄弟呢。敢情你老爹一早就在利用我。”
许纯良才待发表自己地见解,却是被他这话一下顶住了,好半天才哼一声,“那我老爹也是在救你,怎么。你刚才不是还承认吗?”
说完这话以后。两人禁不住都笑起来了,那是一种找到了知己的笑声。“哈哈。纯良(太忠),敢情你小子也不笨啊。”
世间值得快意地事情很多,但是找到一个跟自己认识和思维敏捷性差不多地人却是不容易,尤其难得地是,两人不是路人更不是对手,原本就是朋友,所以。两人都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