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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不悦简直就跟写在脸上一样,连张乡长都看出了点苗头,不由得斜窥一眼吕老板:你跟这厮有仇?
吕老板微微摇头,表示没仇,他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嗯,丫伸手出来了,这手里要是抓不到足够的好处,就会成为扼住自己要害的利器!
总之一句话,这手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缩回去!
张乡长见两人隐约有点不对路,难得地端起了酒杯,劝起酒来,“来来来,为你们两边的合作,干一杯!”
他的眼里可是没有陈太忠,一乡之长在这里绝对不算小人物了,最重要的是,下放干部的考评,乡长和书记的评价会占很重要的位置的。
陈太忠哪里想得到,酒杯端端放放,就是这么多的门道在里面?眼见张乡长劝酒,禁不住上前凑个趣儿,“呵呵,张乡长,你跟吕老板很熟啊?”
话里有话!乡长大人登时就愣在了那里,他有点琢磨不透这话的意思。
“不熟不熟,”吕老板马上接话了,还陪着笑脸,他必须为张乡长撇清,“是市里的段市长介绍我们认识的。”
小子,段市长啊,你悠着点,吕老板都有点纳闷了,我跟你有仇么?死揪着我不放?
陈太忠对他可是没什么客气的,他点点头实话实说,“哦,吕老板还认识段市长,很厉害的嘛。”
他这话说得中正平和,但听到吕老板的耳中,那就是阴阳怪气了,尤其他脸上的那种淡然,更被吕老板看作是一种到达了极致的不满。
小子,年纪轻轻,城府挺深的嘛,吕老板心里有点恼火,但想想对方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学生,自己大可以搞得定,终于含笑咽下了这句话。
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点嘀咕,这家伙连老段的面子都不买,会是哪一派出来的人呢?秦派还是章派?或者是吉派?
他根本想不到,那厮根本就是野路子,本身是没什么恶意的!
不过,这个猜测错误,却是让吕老板小小地出了点血,他原本是打算送上偷偷一千,搞定这个毛头小子的,后来加到了五千,再后来,仔细琢磨琢磨,他决定,送这厮一万好了!
没有做亏本买卖的商人,吕老板心里有本账,付出这点钱省下好多事,还是划得来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投资,真的也算相当大手笔了,要知道,当时是96年!
陈太忠离奇地得到了这样的馈赠,自是不可能向外推,这是他这辈子头一次得外财,居然隐隐有点手足无措了,他仔细盘算一下:报考公务员才花了五百,眼下居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二十倍的利润,当官,果然是好买卖!
吕老板也挺得意的,学生就是学生,小子,别看你油盐不进的样子,老子摔一万过去,还不是照样砸得你满眼金星?
不过,这钱还真不是好拿的,后面的事情,跟着就来了。
路从村子里过,施工方是要雇用本村人做一些活计的,像土方工程之类的,基本上也必须交给本村人施工,没有文件这么规定,但大家都认可,姑且算是潜规则吧。
别看李凡丁是土棍,但中国的农民,有着属于自己的狡猾,他不可能放弃这一块肥肉。
于是,陈太忠的事儿,又来了。
第九章 寡妇敲门
对于出钱者来说,修路是个很花钱的活儿,而对于东临水的村民来说,修路是他们一生中难得的一次有大把钞票补贴家用的机会。
所以,想去修路的村民很多,不过很遗憾,李凡丁不打算派上所有的劳动力。
可以参与修路的人数有限,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李村长也打算接着这个机会,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价值。
同李凡丁走得近?那好说,家里十三四岁半大的小子都能去;关系一般的嘛,少不得就得提点东西孝敬孝敬村长了。
当然,村子穷,李村长的眼界也不高,两只鸡,或者五六十个鸡蛋之类的就足够了,村长主要是看人家有没有那个心,当然,如果有人能塞上三五十块钱出来,更是没有问题了。
可是村子穷,村民怎么可能富裕?
村里有家寡妇,嗯,其实是活寡妇,老公瘫在床上了,也姓李,跟李凡丁的关系,没出五服,为了招呼好老公,她也想赚点这个钱,就算力气不行,但做个饭送个水,不也得有人干么?
卧病在床的男人,已经花费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而且还在持续地给这个脆弱的家庭增加着负担,寡妇没钱。
寡妇姓常,常桂芬,年轻时也算得上是附近十里八乡的一枝花,其实现在年纪也不大,才三十五岁,倒是有了一个十六岁的姑娘,长的跟她年轻时相仿。
常桂芬提了十来个鸡蛋,壮着胆子去找李凡丁,“他叔,家里穷,就这么点子东西,看在栓子的面子上……”
李凡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色迷迷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桂芬啊,哥哥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么?跟我闹这个?有球毛的意思。”
常桂芬怎么不知道这个村长想的是什么?不过,按常理李凡丁是栓子的族叔,搞那个玩意儿,不是扒灰么?
而且,李凡丁粗俗,长得也难看,一想到这个既黑且丑的族叔趴在自己身子上扭动,常桂芬心里就说不出的恶心。
这倒还不是最紧要的,问题严重在,这个村长,行事很是肆无忌惮,按照以往的惯例,就算她一咬牙应承了他,过不得几日,李凡丁能把村长办公室搬到她家炕头上去。
那我家的栓子,还不得活活地给气死啊?
常桂芬闷闷不乐地出了村长家,还好,有走得近的姐妹就提醒她了,“桂芬啊,村子里不是新来了个副村长?那是个城里娃,没准心善着呢。”
城里人?各个都是滑头呢,常桂芬知道这个,不过,多求一次人,也算不了什么,而且,那个陈村长长得白白净净,高高大大的,如果不得不选择的话,她宁可让这个城里娃在自己身上折腾折腾。
可人家还未必看得上她呢!
其实,这也是她妄自菲薄了,她是三十来岁的人,水汪汪的大眼睛,皮肤白腻白腻的,哪里像个乡下女子,穿上好看的衣服,比模特还模特,难怪村长会对她起意。
怀揣着这个心思,常桂芬就想去再试试,仔细想想,还是不是很放心,鬼使神差一般,她拉了自己的姑娘小娟一起去找陈太忠。
最近的陈太忠,感觉有点无聊了,这村里没多少事,而且生活单调得离谱,村委会倒是有台黑白电视,不过已经坏了四五年了,长夜漫漫,寂寞啊。
正好,最近刚发了点小财,给爹娘捎去一半,剩下的也有五千,他就琢磨着,是不是该给村委会添置一台彩电了?
虽然从来没人见过当官的修衙门,不过,陈太忠非比常人,在罗天上仙眼里,人民币就是纸,没错,只不过是纸,最多不过,就是不怕水洗的纸而已。
他正琢磨呢,常桂芬领着女儿进来了,“呵呵,陈副村长,还没歇息呢?”
“没呢,坐坐,”陈太忠赶紧伸手招呼,“桂芬,你这么晚来,这是……有事呢?”
他挺高兴的,因为又可以修炼情商了嘛,眼下的他,如果愿意,没命地修炼个三五十年,绝对够再次飞升的了,可囿于情商不足不敢大动,他真的很有点苦恼。
“没啥事,就是……家里穷,又缺钱,想去修修路,不过,村长嫌俺是女人,”常桂芬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陈太忠。
人就是这样,心中一旦有了什么想法,会下意识地遮遮掩掩起来,更何况,她一直紧守着妇道,没做过出墙的勾当。
“这个嘛……”陈太忠拖长了语调,上下打量常桂芬两眼,这寒冬腊月的,这女人穿得这么少?“啧啧,李村长这么说的话,我也不好说什么吧?”
“村长是想扒灰呢,”常桂芬一咬牙,壮着胆子说出来了,“你得给我娘儿俩主持个公道,你看看我家小娟,多好的丫头?”
说着,常桂芬就把缩在自己身后的女儿拽了过来,“叫陈哥。”
扒灰?这个词陈太忠还是明白的,不过,他不明白的是常桂芬和李凡丁的关系,就以为李凡丁是看上了小娟。
“这么做,那是有点不太合适,”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开紫灵玩笑的时候,“会不会,他只是随便说说?”
平心而论,他认为,李凡丁确实配不上小娟,年纪辈分儿什么的姑且不说,这长相之间的距离也挺大的。
“陈副村长要是愿意的话,今天就让俺家小娟给你捂捂脚好了,”万事开头难,扒灰俩字儿都说出来了,常桂芬也不怕再说更赤裸裸的话了,“要不,俺给你捂脚?”
捂脚?我有仙力在身,大冬天光身子跑都没问题啊,陈太忠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呃,这是送女人给我睡?
开什么玩笑啊?他怎么可能看得上眼前这俩?哥们不睡女人则已,一睡那必定是双修,想占我便宜?得点仙灵之气?门儿都没有!
看着小姑娘的脸上,红得淌出血来了,陈太忠长叹一声,“我说桂芬啊,你不用这么做,这样吧,回头得了机会,我帮你说道说道。”
回头得了机会——别看他情商不够,常桂芬也是农妇,但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个机会,怕是永远也不会有的。
是不是,娘儿俩一块伺候他,会更好一点?常桂芬心里有点犹豫,可这话,她还真说不出口。
第十章 仙人跳
常桂芬脸上变幻了半天颜色,就是赖在那里不走,到最后,喜欢聊天的陈副村长不得不客气地请了那二位出气,“天儿晚了,我要睡了,改天聊,啊~”
才把人撵出去,他就愣在了当地,“啧,坏了,这事做得不地道,我应该学会条件交换,真是个猪脑子啊。”
而且,上辈子他根本没跟女人打过什么交道,情商情商,有情人未必情商就高,但没情人这情商想高,高得起来么?
这时候的他,已经顾不得考虑谁占谁的便宜的问题了,他在懊悔丧失了一个让情商进一步发展的机会。
或者,该找个女人试试了?陈太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毫无疑问,如果眼下常桂芬能破门而入的话,大约会如愿以偿的。
又过几天,路开始动工了,常桂芬却是不好意思再求人了。
此时的陈太忠,已经考虑不到寡妇了,他着急着回去买电视呢。
下放锻炼的干部,通常都是比较自由的,他才跟李凡丁说了一下,李村长立刻双手支持他回家,“多住几天,东临水地方小,苦得很,你也别着急回来,放心,有什么事,我给你顶着,实在有急事,我打电话叫你回来。”
村长这么做,自然不是真的为副村长着想,事实上,前文早就说了,李凡丁很不待见陈太忠,没错,学生仔不过是个副职,无关紧要,但对他而言,就算是无关紧要的人,也远不如没有人方便。
而且,上次喝酒后,张乡长私下里也给他打了招呼,“那个学生干部,小李你要提防着点啊,那家伙看上去马大哈的样子,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主儿。”
不简单,但李凡丁还不想得罪,最关键的原因,是眼下开始修路了,这是一份肥差,陈太忠若是呆在这里,就算一声不响,李凡丁也得给他留一份,现在好了,这一份完全可以省下了。
于是,他恨不得陈太忠常年住在凤凰市不回来呢,怎么舍得拦着此人回去?
陈太忠还没混到配备专车的级别,所以,他是坐中巴车回来的,一下车,就看到长途汽车站里,不少年轻的女子手里举着广告牌,“住宿”、“歇脚”之类的。
住什么宿啊?陈太忠没理这些人,昂然向站外走去。
一个女人拦住了他,看上去年纪不小了,足有三十七八的模样,“大哥,住店吧?”
这女人好浓的妆!陈太忠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仙家修炼崇尚自然,他不喜欢浓妆的女人。
浓妆的女人还待说什么,陈太忠早走得远了,不过,他还是被另一个女人拦住了,那是一个没有化妆的女孩。
女孩年纪不大,尖下巴,长腿,性感嘴唇,漆黑的瞳仁,一眼望得到底的清澈,非常清纯的一个女孩,“大哥,住宿么?一天二十,很便宜的哦。”
哈,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多见哦,陈太忠忍不住就想开个小玩笑,大家都是过客嘛,“嗯,我家就在凤凰,不住店了。”
话说得一点没错,但是很遗憾,陈太忠是用东临水村一带的方言说的,听起来跟凤凰市市区的方言,还有不小的出入。
清纯女孩眼珠一转,眼神顿时就变得有如一汪弯弯的泉水,充满了柔情,“大哥,我们还有别的服务,都很舒服的哦,也很便宜……”
这是**,陈太忠不可能没听说过,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不过,他很是疑惑,这女孩的气质看起来,不像是做这个的啊。
一个清纯的、美好的形象被打破了,他登时就有点不爽了,大声嚷嚷了起来,“其他服务?哦,那你们还有什么其他服务啊?”
“也没什么,”看到长途汽车站的保安和工作人员纷纷望了过来,女孩的脸上,泛起了一丝不安,“就是陪你聊聊天啦什么的。”
“只是聊天?”陈太忠有点迷惑了,看来这报纸上报道的,也未必就全对嘛,“没有别的什么服务了?”
“大哥你坏死了!”女孩脸一红,似喜还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低声发话了,“只是聊天,大哥你还想要什么服务?”
“聊天就好,聊天就好,”陈太忠点点头,“不过,我赶时间啊,只聊一会儿成不成?”
“跟我来,大哥,”女孩放下了手中举着的牌子,冰冷的小手拉着他火热的大手,匆匆地向外走去。
“这黑寡妇,今天又逮到好货了啊,”一个汽车站的保安看着他俩离去,叹口气摇摇头,“怎么世界上这么多情商不够的呢?”
“你叨叨什么啊?”一边过来一个保安,头目的样子,“回头她再进来,你多要盒烟不就完了?这世界上这么多人,你操得过来心么?”
女孩领着陈太忠七拐八拐,进入了一个小胡同,上了一座小二楼。
“这就值二十?”副村长大人有点傻眼,整个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和俩椅子,什么都没有,不是主人不厚道,而是那点空间里,实在搁不下什么东西了。
“不是还有我么?”女孩冲他甜甜一笑,“好吧,你想聊点什么?”
一边说着,女孩一边脱掉身上的外套,顺势又解开了自己的皮裙,两条修长的腿上,只穿了一层保暖裤和薄薄的裤袜。
“穿上衣服吧,天儿冷,”陈太忠心里不高兴了,敢情还是*啊?欺负哥哥情商低?靠,这事儿,咱们没完!
说实话,他是因为看走眼了,心里自然不痛快,一个清纯若斯的小姑娘居然是*的,这也多少让他感觉有点不忿,虽然这不忿的来历,已经不可考了。
这事果然没完,小姑娘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起,“哐”地一声,门被重重地踹开了,七八个汉子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小子,居然敢勾引我女朋友?说吧,你是打算官了呢,还是私了?”一个身材格外高大的光头汉子,抱着膀子,冷冷地看着陈太忠。
圈套,这是圈套,俗称“仙人跳”的圈套。
没错,果然,某个仙人,真的暴躁得要跳起来了,可见这种手法的名称,那是相当贴切的。
第十一章 很拽很操蛋
凭良心讲,这待遇已经不错了,陈太忠长得高高大大的,而且一看就是毛头小子,这些玩“仙人跳”的家伙并不想把他逼急了,否则的话,不管官了还是私了,先来一顿好打是少不了的。
“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