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蕾呢,在素波呆了五天了,都没联系一下,做为情人似乎有点绝情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他的大部分事迹,又是记者出身,估计对写那种“十佳青年”的稿子比较擅长,专业的事儿,当然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办,如此一来,他倒也能省不少心。
想到这儿,陈太忠给雷蕾打个电话,约她出来坐坐,没成想雷蕾正在去一个工地的路上,“今天有采访任务,我正往通张高速路上赶呢,等采访完了,我联系你吧。”
通张高速,是天南省地重点工程项目,从通德到张州,基本上贯穿了整个天南省的南北,不过眼下已经开工的,只是素波到凤凰段。
“算了,我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有事找你呢,”陈太忠知道,雷蕾出来采访,还不具备配车的资格,“你去什么地方采访?我接你去好了……方便不方便?”
“方便啊,怎么不方便?就是一个普通素材,”雷蕾轻笑一声,“呵呵,回去地时候省得我跟别人拼车了,你知道马牙镇不知道?我们去那个工程段指挥部西边三里左右的永通建业。”
马牙镇挨着西城区,不过距离也不算近,陈太忠顺着地图,花了四十分钟才找到了那里,又花了十分钟打听,才到了指挥部。
马牙镇虽然叫做镇,但是城市化的程度非常高,热闹非凡,远超一般意义上所指的“镇”,比大多数的县城还要繁华一些。
指挥部离在建的高速路不是很远,但也不算偏僻,紧挨着马牙镇的交通管理所,缓缓驶过指挥部,陈太忠远远地就看到“永通建业”四个大字,那里人山人海地,果真热闹。
呃,不对……人山人海?望着远处数不清地、攒动的人头,他只觉得一股说不出地感觉笼罩上了心头,一个普通采访能这么大的动静吗?
一时间,陈太忠只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一踩油门,林肯车箭一般地加速开了过去。
人群渐近,他看到了,在人群之外停着三四辆警车,凌乱地停着,他的林肯车不得不左绕右绕见缝插针地前行。
等到前方被人堵死,实在没办法开车的时候,他一个急停。将车锁在路边,一路小跑冲进了人群,情急之下,他甚至不惜使出了“穿墙术”,雷蕾,你没事吧?
穿过人群的包围圈之后,前面就是好大的一片空地,现场的气氛紧张而压抑,空地里面也有几辆车,却是运管和征稽的车。喷了标识,车内却是没人。
最醒目地,就是地上东一摊西一摊的鲜血。血倒不是很多,只是淋漓得随处可见。在空荡荡的场地中,是要多扎眼有多扎眼了。
同围观群众紧张对峙着的,是手拿木棍和铁棒、身着迷彩服的施工方。
陈太忠见状,一时心神有些不定,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势态,以及满场的杀气,瞒不过以气入道的他。
从人群之中钻出。他理也不理地向前走去,对面有两个穿了迷彩服的,手持铁棒就拦住了他的去路,“站住!”
是外地口音是民工?还是外地地工人?
“滚开。”陈太忠看都不看这两人一眼,径直向前走去,这两人倒也不含糊,对视一眼,抡起铁棒就向他的头上恶狠狠地砸了过来。
伴随着铁棒而来的,是浓浓地杀意和破空时发出的“飕飕”风声。
是出大事了!普通地采访,绝对绝对变不成这种场面。
陈太忠迅速地做出了判断。不过他还是自顾自地走着。双臂一抬,硬生生地挡开那两条拇指粗的螺纹钢。身子一动,飞起两脚,踹飞了那两个家伙。
“雷蕾!”他茫然四顾,大声地呼喊着,“雷蕾,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现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的天眼都不能一一地辨别了,情急之下,他只能这么大声喊了,这家伙没有出事吧?
场子中间,聚了四五个人,头上都戴着安全帽,一看就知道是施工方,听到这么大的声音,讶然地扭头向他望来,有人冲他指指点点地说了两句什么。
只是,心情彭湃之下,他已经顾不得去听对方在说什么了,他只知道,那些人说的话里,没有“雷蕾”两个字。
紧接着,七八个人冲着他狂奔而来,有的是手里持了家伙地,也有是赤手空拳的,不过,陈太忠直若没看到这帮人一般,笔直地朝前走着,偶尔手脚一动,必定有人腾空飞出。
就像一辆人型推土机一般,他横冲直撞地走到了场地中间的一堆大的碎石旁,走了上去,再次大声呼喊着,“雷蕾,你在哪儿?你在哪
他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深刻地感受到雷蕾对自己地重要性,事实上,在他经历过的女人中,雷蕾远远排不上号,倒着数倒还有夺头筹的可能。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想到她可能遭遇到一点什么,也由不得他方寸大乱,雷蕾可以离开他,可以找别的男人只要她能明明白白地打招呼就成,不过,猛然间遇到意外无法联络到她,却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这一刻,他的耳边,甚至响起了刚才雷蕾欣喜地声音“方便啊,怎么不方便?一个普通地素材。”
哥们儿不想让你跟人拼车!我只想让你坐我的林肯,那辆车头有点擦伤地林肯啊!你个臭女人,躲到哪儿去了?
打手机……无人接听!
“雷蕾你个混蛋,给我滚出来!”手机,依旧在耳朵上贴着,他没命地四下打量着,嘴里也没命地在喊着,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鼻子头有点发酸这一世,他真的入世太深了。
又有两个人冲了上来,嘴里似乎在嚷嚷着什么,却被他毫不犹豫地两脚踹开了,其中一个,直接大头冲下地栽倒在石子儿堆上,弄得满脸的鲜血。
“我草你个妈的,”陈太忠半天不见人回答,登时就发怒了,手一指那一群人中最像当官的家伙发话了,“刚才的记者呢?给我把人找出来,要不然我灭你全家!”
被指着的这位登时就是一愣,好半天才皱皱眉头看看他,“你说的是……什么记者?电视台的还是日报的?”
来的……还不止是日报的?陈太忠再度四下打量一下,远远地看见两百多米远处的一个院子里,停了十来辆带了车,有带警灯的也有不带的,来不及说话,冲下石堆,冲着那里就奔了过去。
一边跑,他还一边喊着,天眼同时打开,才发现那个院子里,满满当当地也全是人,越接近院子,他就越能感受到,那里的杀气也强大得很。
就在他跑到离院子三十来米的时候,猛然间,一个娇小的人影从院子里蹿了出来,“太忠,太忠……我在这儿呢,快点救我……”
雷蕾满身是灰尘,灰头土脸的,娃娃脸上充满了惊恐,后面还紧追着两个穿了迷彩服的家伙,不过见到他,她还是泛起了一丝甜甜的微笑,“你来了?”
“你个混蛋,”陈太忠笑着骂了她一声,眼见背后有人冲出来拉她,身形再次加速,毫不犹豫地就冲了上去,两脚踹翻了那俩人。
“你的眼睛好像红了?”雷蕾看着他,脏兮兮的脸上笑靥如花,根本不管身后的那俩家伙,对她来说,陈太忠到了,就不用担心安全了。
“胡说,你的眼睛才红呢。”
陈太忠的担心一去,脸就沉了下来,手一指她,“我说你有没有搞错啊?这也叫普通采访?我靠,亏得我来了……能不能让人少操点心啊?”
第六百六十八章 伸手捞人
“哎呀,真没想到,这帮人真的是太野蛮了,”雷蕾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散去,扭头看看院子,惊魂未定地摇摇头,“也太粗暴了,真是过分啊。”
“你没事吧?”陈太忠上下打量她两眼,发现她的衣服又脏又皱,不过,倒也没看到有什么外伤。
雷蕾倒是没什么事儿,她是个年轻女性,个子也不高,一看就是武力值极低的主儿,只是被没收了采访机和手机而已。
“永通建业”是家大型的建筑工程公司,工地上的工程车欠养路费好久了,今天,是警察、运管加征稽三方联合执法,又喊上了素波电视台和天南日报的记者,纠集了二十多辆车,来追缴养路费。
工地上的负责人却是爱理不理的,今天是周末,领导不在,想要养路费,回头再来吧。
施工方这个反应,却也非是无因,原来大家商榷的是,永通建业的工程车包交养路费,也就是说每年一共交多少钱就行了,至于说工程车数量到底是多少,就不再干涉了。
不过,时间一长,公路局这边就发现,不知道是因为技术的原因,还是人为的因素,总之,这个包交金额商量得实在很有问题,简直差了一半还多很多工程车根本连牌子都没有。
而且,当时负责商谈的领导也退了,于是,公路局就想反悔了。
永通的能量也是很大的能在高速公路的建设上啃一口的主,又怎么可能是含糊的人呢?一见公路局有胡搅蛮缠的心思,登时就将面皮翻转了。
补交这几年地养路费和滞纳金?你做梦去吧!就是今年的养路费,老子都不交了,你们公路局先把态度端正了再说!
似此交涉结果,引来这次的联合执法,就很正常了。
结果。永通的大老板不在,他们就想把工地负责人带走,当然,他们的话说得还算客气有争议,可以回去慢慢商量。
可是,执法队开了二十几辆车来,又有记者在场,这么横冲直撞地带人走,不但有“上门欺人”的嫌疑,更是隐隐坐实了永通确实偷逃养路费的嫌疑。永通的人绝对不干!
这一来二去的,双方就撕扯了起来,来执法的人很多。不过,工地上地工人更多。到最后,还是执法者们小小地吃了一点亏。
陈太忠看到的鲜血,就是推搡中造成的一些小小伤害,擦破点手脚,鼻子被打得流血之类地,不过,他不知道那是十来个人留下的痕迹。只当是一两个人呢,心里才会那么着急。
事实上,施工方这边,也还算克制。最起码,素波电视台地摄像机也只是被暂扣,扛摄像机的那厮,甚至威胁了一下民工,“兄弟,我那机子挺贵的,十多万呢。摔了的话。你这辈子都赔不起。”
那民工犹豫一下,还是把摄像机还了回去。“那你拿着吧,不许拍啊,领导说了,你要敢拍,你这辈子就算交待了!”
所以,雷蕾被困在小院子里,虽然有点郁闷,倒也并不怎么担心,安心地等上面的交涉结果,只是,她听着外面陈太忠在焦躁地大叫,心里一暖,顾不得许多,拔腿就往外跑。
说话间,他俩周围就围上了二十几号人,有正式工人也有农民工,陈太忠一见,将她扯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现在怎么办?想回……还是继续等等?”
“回不回……无所谓吧?”雷蕾也有点挠头,要是现在回去,那今天就算白来了,后续结果也看不到了,少了第一手的资料。
可是在这儿呆着,也没啥意思,很明显,现在现场的风平浪静,只是一个假象,双方幕后人物地电话,估计都快打爆了,而她是不可能接触到那些幕后的消息的。
而且,话说回来,她就算知道了内幕又怎么样?还能报道出去不成?就是眼下这个场面,估计回去都没办法交稿子这不符合党报主导的潮流!
她真地有心想离开了,不过再仔细想想,小院里还有三个电视台的同行,自己就这么走了,真的是不太好。
那样的话,不但有“不伸援手”的嫌疑,自己跟陈太忠的关系,也没准会被人传成什么样子上次管志军的事情,曾经搞得她在单位有点被动。
陈太忠对她这个回答,倒也无所谓,眼见围住自己地人群一时没有动手地架势,猫腰从地上捡几个石子儿起来,在手里一抛一抛的,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嘴里却是漫不经心地发问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雷蕾地口才很便给,几句话就把事情的大概说清楚了,而且还隐隐地指出,电视台那仨同行,还都是熟人,有点……那啥。
“啧,这么回事啊?”陈太忠略一琢磨,“要不这样,我跟永通的人交涉一下吧,看看能不能带上那俩人离开。”
他能感觉到,永通这一边,对这些记者倒也多少有点忌惮的心思,好好商谈一下,也未始就不能放了那几个人离开,反正,事情已经发展到眼前这步田地,记者们呆着不呆着,实在没啥必要了。
说着,他抬手一指对面一个看起来有点气势的家伙,“你,把你们主事儿的叫过来,告诉他,我想带记者们走,跟他好好合计合计。”
不多时,一个领导模样的家伙到了,陈太忠一看,这事儿还真是巧了,这位正好是他刚才威胁过的主儿要灭人家全家的那位。
“话我也不多说了,”陈太忠笑嘻嘻地一指那位,“呵呵,刚才是个误会,不好意思哈,这样,你们跟公路局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我没兴趣管……”
说着他又指指雷蕾,“她是我朋友,我要带走,还有里面三个素波电视台的,我要带四个人走,又不想伤害你们,怎么样,你考虑一下?”
陈太忠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不但笑意昂然,几个小石子儿还在他手中上下跳跃着,那样子,再配合上他话里的威胁之意,真的是要多嚣张有多嚣张了。
不过,负责人也实在没话可说,刚才陈太忠横冲直撞冲过来的一幕,震撼了太多太多的人,人家这么说话,那叫实事求是,而不是夸张。
看着陈太忠手里跳动的小石子儿,他甚至隐约猜出了这些石子儿会用来做什么石头虽然不大,不过从这家伙手里扔出来的话,估计也够一般人喝一壶的吧?
“那你等等,我请示一下我们老大,”一边说着,他就转身离开,摸出手机打了起来,不多时又反转了回来。
“嗯,没问题,我们老大说了,给你这个面子,”这位的回答挺痛快的,而且语气中也没怎么示弱,“不过,要走就走远一点,别再回来了,要是半路折回来……呵呵,没准就伤和气了。”
我都打了你们十多个人,和气早就伤了!陈太忠心里不屑地哼一声,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点点头,“没问题,我答应了。”
“请问你是?”这位一听对方这么痛快,就想摸摸陈太忠的来路,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这尊神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不用摸我海底,没必要,”陈太忠冷哼一声,居然用上了黑话,“我姓陈,你真想打听,问韩老五去吧,说多了……呵呵,我怕吓着你!”
韩老五的大名,在素波实在太管用了,那位一听,二话不说转头就奔着小院去了,一边走,心里一边还琢磨呢:听这家伙的口气,跟五哥不是一般的惯熟啊?
他哪里想得到,韩天见了刚才这位,都得毕恭毕敬呢。
不多时,他就带了电视台的三个人走了出来,一男两女,男的是扛摄像机的,两个女人却是都挺漂亮,一个年纪大了一点,另一个年纪比较小、看起来清纯无比的,却是素波电视台的当红女主播田甜。
可是,田甜的年纪虽小,做事却很有点霸气,这也是她那点人气使然,人嘛,毛病都是惯出来的,有粉丝,自然有底气。
“你是谁啊?”她并不是很领陈太忠的情,皱着眉头发问了,“这次采访任务,就算结束了吗?”
“小田,”那年纪大一点的**拽了她一把,意思是要她注意一下说话方式。
陈太忠一听这口气,却是登时就恼了,你丫刚才可能是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可你冲我甩什么的脸子?
第六百六十九章 收心高手
陈太忠冲田甜似笑非笑地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