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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警察也赶来了,一来之后,二话不说就要收刘晓莉的相机。
北崇的警察自然就不干了,上前阻止,云中的警察一点都不给同事面子,嘴里骂骂咧咧的,尼玛,要不是你们北崇人多事,我们云中至于遇到这种鸟事吗?
市局在此事中被动,那云中分局在此事里就更被动了,分局局长被县长、县党委书记和市局局长轮番叫过去,一通狠骂——这笔账,云中的警察自然要记到北崇分局头上。
北崇的警察自然不肯相让,我们追查易燃易爆品也错了?而且尼玛你搞一搞清楚,这儿的爆炸是市局的人搞的,跟我们北崇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这相骂自然是无好口,两边说着说着就有打起来的架势,所幸的是两边也有人劝解,雷蕾见势不妙,扯了北崇的警察上车就走。
这位还不肯干休呢,说是没完成领导交待的任务,倒是刘晓莉告诉他,说是有照片能证明真实性,就足够了,至于说采访当地人,采访一个和采访十个,并无多大的区别。
廖主任在办公室接到消息之后,心说再这么采访下去,怕是要出事,他给领导拨个电话,那边却是不在服务区。
面对这种局面,他索性自作一下主张,给北崇分局打个电话,说你们把那个嫌疑人带回分局来审吧,我看市局那边没准要狗急跳墙。
分局早就巴不得有这么个指示,因为这边的压力一直很大——祁书记早就接了陈区长的指示,市局签字认可的话,将嫌疑人转交给市局也无妨。
原本市局还在考虑这个可能,但是爆炸发生之后,就绝对不可能了,祁泰山都被人缠得不耐烦,索性躲出去关了手机。
北崇的警察们接到这个电话,真的是如释重负,瞅个空子,直接将常致远从文峰分局的院子里带出来,上了车就没命地往北崇跑。
车开出去不到半分钟,文峰的警察就追了出去,然后就是一方跑一方追,等来到北崇之后,文峰人再怎么折腾都没用了。
可是北崇警方这么一搞,是彻底地激怒了市警察局,就在刚才,市警察局由任隽逸带队,带了四辆警车十几号人,堵了北崇分局的门。
他们来是要带人走的,而今天北崇当班的正是朱奋起,两边正在为手续扯皮,市局的人猛地发现,《天南商报》的记者居然也在,于是就表示,这两个女人,我们也要带走。
廖大宝在分局安插了内线,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消息,说不得马上给领导打电话。
3504…3505 守穷
“这也太没有道理了”,陈太忠拉了电话之后,二话不说掉头,直接将大金龙开到了北崇分局门口,横着车身堵住了分局的大门。
他下车走进院子,看到院里停了足足五辆市里来的警车,办公楼门口,两拨人正在对峙,北崇的警察明显要少一些,不过他们身边站了十几个闲汉,气势倒也不弱于对方。
下一刻,朱奋起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身边是个瘦高的男人,男人的额头有一块纱布,下巴上还有个创可贴。
“陈区长回来了?”朱局长笑眯眯地点点头,又介绍一下身边的男人,“这是市局的任局长,我们正在探讨昨天的爆炸案……区长您来得正好。”
要不说君子绝交不出恶言,这两位在房间里吵吵得都快打起来了,可是一旦出现在人前,还是非常讲究形象和措辞的。
“这个有什么可探讨的?”陈太忠却是不管那么多,他侧头看一眼任身逸,连起码的招呼都懒得打,直接自顾自地发话,“线索是我提供的,常致远是北崇分局抓的,其他的事态,是市局掌握的,还探讨什么?”
“陈区长,我们希望分局能将嫌疑人移交给市局”,任身逸见这年轻的区长如此狂妄,心里也有点生气,但是他更明白的是,这件事情不是生气能解决的
而且,此人将张一元都逼得跑路了,也就是说,连邵局长都不放在眼里,就更别说他这个副局长了,“这对市局的全盘部署和深挖案情,具有非常重大的作用。”
“移交可以,把手续办了就行了,”陈太忠点点头,“要注明,将来评功的时候,北崇是第一的……红头文件就算了,但是要市局的印章。”
“陈区长,时间就是生命”,任局长语重心长地发话,他可是做梦都没想到,姓陈的要求比北崇分局的更过分,直接指定第一功了,“一定要拘泥于形式的话……什么事都耽误了。,、
“着急的话,你们在北崇问就行……我也不拘泥于形式,”陈太忠冷冷一笑,“我觉得带回市局和在这里问,区别不大。”
区别大了去啦,任局长不想发火,但是听到这话,他实在有点忍不住,“我们上级机构,有权直接接收下级机构的工作……只要情况允许。”
“别扯那个淡”,陈区长手一摆,浪不客气地回答,“省警察厅还是你们的上级机构呢,上次那个刘副总队长从北崇提走了人,转头嫌疑人就自杀了,你觉得自己比省厅强?”
尼玛你这算怎么一个问题?任局长听得有点想吐血,他肯定不能说自己比省厅的强,但是省厅那里出了意外,我这里不出意外,这就算我“觉得比省厅强”?
太不讲理了,这是任身逸的感觉,可是想一想在省厅手里自杀的那位,正是枪击这个年轻人的杀手,他多少也能理解对方的心情了。
“那就先在北崇问吧”,任局长做出了决定,事实上在爆炸发生之后,移交不移交已经无所谓了,现在大家要考虑的不是抢功,而是怎么把盖子捂住——与其答应对方一个头功,倒还不如这么稀里糊涂下去,什么也不承诺。
不过另一个问题,他也是高度关注的,“陈区长,《天南商报》的稿子,也缓一缓再登吧……咱恒北的事情,要外省的来曝光,似乎有点不太妥当。”
“这个你不要跟我说,人家是记者,有新闻报道的自由”,陈区长不耐烦地一摆手,“她要是有不实报道,我可以帮着问一下,让她缓一缝……人家凭什么听我的?”
“你俩是老乡嘛”,任局长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一句,那个记者大过年的出现在阳州这小地方,如果说你俩没关系,你挖了我这双眼,不过想是这么想,他的话不能说得太直接,“还麻烦陈区长关照一下,缓一
朱奋起听到这话,嘴巴微微地扯动一下,姓任的你这欺软怕硬的能力,也到达了相当境界了,陈太忠没来之前,你可是一定要将这两个女人带走的,现在就知道退而求其次了?
“缓一缓……缓几个小时?”陈区长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三个小时够不够?”
缓几个小时?任局长这下也真是无语了,市局希望希望永远不要曝光呢,“这个……我请示一下领导吧。”
他走到一边打电话,不多时又走了回来,将手里的手机递了过来,“陈区长,邵局长想跟你说两句。”
“不愧是市局局长啊,隔着电话就要给我指示”,陈太忠大声地回答,这声音足以让旁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然后他接过手机,“我陈太忠,请部局长指示。”
“陈区长你好,我知道这个电话很胃昧”,邵正武的声音缓慢而沉稳,事实上,陈太忠刚才的那两句话,有一大半是说给他听的,难得的是,邵局长居然能如此沉得住气,“但是我还是希望,咱们阳州的一些小纠纷,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话说得很诚恳,这个节骨眼上他没法不诚恳,不过这话里也不无别的味道,起码有扯虎皮做大旗的嫌疑——这是阳州的事务,你最好还是有点大局感。
但是陈区长哪里吃他这一套?你丫真觉得自己做错了,起码应该老实过来面谈,那样的话,态度勉强还算端正,所以他冷笑一声,“人家记者认为这个事件很有代表性,阳州的笑话……我还真的听不懂您这话,要不您帮我解说一下?”
这货怎么就这么拧呢?邵正武真是有点无语了,他索性直奔主题,“我需要做点什么,你才能把这个报道压下来?”
“压下来……我没有邵局长想的那么不讲理,我欢迎各种典论监督”,陈区长冷笑一声,“不过嘛,推迟一两天报道,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只是推迟?”邵正武轻声嘀咕一句,推迟报道对他来说,意思不是很大,他是要捂盖子的,但是陈太忠执意要把这件事捅出去的话,那这一两天的推迟,也能让市局有个缓冲,统——下口径;并且朱通报给媒体,总是聊胜于无。
当然,这不是他想要的,只是实在捂不住的情况下;这不失为一种选择,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发问,“我还是希望能跟你商量一下。”
“当然是要商量一下,否则连推迟都不可能”,陈太忠冷哼一声。
邵局长登时就无语了,合着你是一定要捅出此事了我能争取的,就是推迟?真是欺人太甚!不过他也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地表示,“嗯,你想要什么?”
“你通知张一元马上来北崇投案,做得到的话,推迟一天”,陈太忠轻笑一声,又抬头看一看天空;“现在下雨,这样……天黑之前过来就行。”
“……”邵正武沉默了好一阵,才轻叹一声,“陈区长你是一定要为难我了?”
他心里太清楚了,姓陈的开出这样的条件;根本就是有意刁难,他也没必要费那么多口舌说联系不上张一元之类,没用,只是自取其辱罢了,所以他直接省去了那些环节。
“我为难你……凭你,也配?”陈太忠哈哈一笑,将手机递给了任身逸,“跟你们领导谈得不愉快,他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可是我没兴趣拿他蘸酱。”
任局长面色铁青地接过电话,嘴角抽动一下,似是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长叹一声,转身走向了一辆警车。
见到带队的人都要走了,其他警察也转身上车,只有两个警察对朱奋起讪笑着点头,“朱局,审讯工作我们还是要配合的,上命不由人……我们都是小人物。”
“嗯,做好你们该做的就行了”,朱局长也不为难他们,只是淡淡地点一句,本来嘛,这些小警察都是办事的,他也是市局出来的,知道他们的难处。
这些人想走,却猛地发现,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辆金龙大巴车在门口堵着呢,人出去没有问题,但是车想出去……不可能。
几辆警车停了一阵乏后,任隽逸走下了车——姓陈的气场太强大了,架子也大,隔着电话就敢骂邵局长,市局要是派个小警察来协调的话,根本是自取其辱,还是他出面比较好。
任局长冒着小雨走到陈太忠的面前,他虽然心里不忿,脸上却不敢带出半点情绪来,他已经知道,这车是陈区长开来的了,“陈区长,能不能麻烦您把车挪一下?”
“挪车好说”,陈区长笑眯眯点点头,“不过你走得太着急了,我有个问题还没问明白……刚才是谁说,要把天南的记者带走的?”
他虽然是笑着发问,但是眼中有寒光一掠而过,任身逸牢牢地捕捉住了这个细节,说不得只能赔着笑脸回答,“这个……主要是考虑这案件还没完全侦破,过度曝光不太合适。”
2505章守穷(下)
陈太忠看他一眼,摸出一包烟来,给朱奋起散一根,自己又叼起一根,待朱局长点上火乏后,才轻嘬一口,吐出一股浑浊的烟气,似笑非笑地发问,“原来,是任局长你的意思?”
这话怎么听都不是好话,任势逸也顾不得对方没散烟给自己的小事了——相同级别的干部面前这么做,其实也是很侮辱人的,根本是一点面子都不讲。
他清一清嗓子,略带一点为难地回答,“这个……主要是邵局长的意思,想捂盖子。”
任局长这么出卖人,看起来似乎有点快了,但是陈太忠已经执意要曝光此事了,而他身为市局的领导之一,更是明白今年的换届对市局的影响,这个时候得罪一个来头奇大的家伙,那不是傻的吗?
邵正武必然会在这件事情上摔个跟头,他非常确定这一点,若是来曝光的是恒北媒体,哪怕是《恒北日报》的记者,邵局长或者都可能通过某些人,做出一定的影响,但是天南的记者;大家真的是有心无力,更别说那《天南商报》,也不是天南的机关报。
而且任某人本人,在这件事情里也负担着一定的责任,他当然不肯让自己雪上加霜;要是敢露出一丝一毫的抵触念头,最终被牺牲的绝对是他。
陈太忠闻言也不做声好半天之后,才看他一眼点点头;“你还算聪明。”
“我是小聪明”,任身逸苦笑一声,这话语出至诚,他昨天要是不惦记着抢功;哪里会出现这样的纰漏?退一万步讲,就算那里依然会爆炸,只要他跟北崇的人一起去了云中,北崇人就不可能这么怡然自得地置身场外了。
“谁会开大巴?”陈太忠不再理他,而是摸出了一把钥匙,冲着北崇的几个警察晃一晃——话说到这个程度;大巴是可以挪一挪了,但是要让他亲自把车挪开,不客气地说,凭这几个市局的小警嚓……还真的不配。
马上就有小警察拿过了钥匙,自告奋勇地将大巴挪开,市局和文峰的几辆车油门踩到底,没命地冲了出去,生恐走得慢了;这北崇分局根本是龙潭虎穴,下次打死都不来了。
“市局……也不过如此;”陈太忠见他们争先恐后的样子,扭头看一眼朱奋起,笑眯眯地发问,“老朱你在市局的时候;做事没这么不讲理吧?”
“也有……但是不多”,朱奋起犹豫一下点点头;市局这两天的行为,在他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这么大一个案子,真的值得人豁出去争抢,市局吃相难看的时候海了去啦。
不过此划,他不想提这个话题,“区长,您这烟不错,给弟兄们散一圈吧。”
“数你眼尖”,陈太娄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摸出两包烟来拍在他的手上,“不光分局的同志们,这些热心群众,也都在支持咱们的工作……你替我散一圈。”说完这话,正好雷蕾和刘晓莉出来了——刚才划拔弩张,还有人要带走她俩,所以两人一直在屋子里窝着,陈区长见状点点头,“跟着我的金龙车,咱们走了。”
在蒙蒙的雨丝中,拉了天南牌子的捷达车跟着大金龙走了,朱局长按照区长的指示,在场的人都散一根烟——他的心里有一点点不舍,却又不敢不散。
“尼玛”,终于有人尖叫一声,发现了手里香烟的不同,“这是传说中的大熊猫?”
“就算是大栾猞,也是区长请你们抽的”,朱局长冷哼一声,顺便将发剩的多半盒揣进自己的口袋,“是鼓励警民协作,这人呐,要讲良心……”
陈太忠开着车,一路将捷达车带到了区政府大院,将车停好之后,他走下来,“刘晓莉,文印室有传真机和宽带,把稿子和照片都发了,争取明天见报。”
“这个稿子我还要整理一下,把文印室钥匙给我就行了”,刘晓莉笑眯眯地发话,又抬头看一下天空,“天上下雨呢,你俩该干啥就干啥去吧,我一个人忙乎就行。”
“这四点来钟能干个啥?你这思想太复栾”,陈太忠没好气地看她一眼,“我还要出去慰问两个老师呢,你和雷蕾找一下我的通讯员小廖,把事情安排了。”
陈区长的事情真的不断,原本葛宝玲安排的,是让他去慰问一下五保户,今天跟谭胜利说起来,才知道这北崇需要慰问的人真的太多了。
“合着九点来钟就能干点啥了?”刘晓莉也是见多识广的,笑眯眯地惆戏他。
九点来钟,我也不可能跟你干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