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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一定,老大您放心”江总笑着连连点头,蓝二少出国,他也跟着出去避风”不过,蓝老二放过他了,还有蓝家大少呢不是?
蓝志华的胳膊也是往里拐的”有人说这件事蓝老二要负主要责任,他却是认为,自己的弟弟养了一帮酒囊饭袋”凑趣的时候巴巴地上”紧要关头却没人敢挺身而出,说两句逆耳忠言没错,老二这人不怎么听得进去话”但是你们跟着他找饭辄,就只顾吃喝?
江晖对这些都明白,不过他都是好悬死过一回的主儿了,当然不敢辩解,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二哥的脾气……眼里不揉沙子,万一我劝不住的时候,就悄悄地跟您通风报信。”
蓝志龙看他一眼,也不会叫真,反倒是冲着自家老大叹口气,“三个正部,起码是三个正部,我只是想找一个小处长的麻烦……这些人也***太狠了吧?”
这三个正部其实只是一个简单的、量化了的说法,并不是说真有三个正部被提拔,黄和祥一个〖中〗央委员提为政治局候补,这一个提拔就不知道顶上多少正部了,然而话说回来,没蓝家的支持黄和祥也有可能走到这一步虽然这可能性就要小很多。
所以这三个正部,不过是衡量一下,是蓝家差不多要付出的代价罢了蓝老二为此而痛心…………一颗想要解决正处的子弹,丢了三个正部你说这冤不冤啊?
“问题是,你打中的是副省!”蓝志华大声喊着,也捞起一个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让步的人里,就有他的人,他怎么能不生气?
“误伤,那只是误伤啊”,蓝老二苦笑着解释,就像黄老二忌惮自己的三弟一样,他忌惮的是自家的老大,虽然有点不服气,但是老大一怒,他的火气就没了。
“所有人都知道是误伤,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蓝志华狠狠地一拍桌子,指一指自己的二弟,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好久之后,他才轻喟一声”“老二,也亏的大家都知道是误伤”要是大家都认为不是误伤,别说我了,老爷子都要被你毁了,你信不信?”
“无所谓,我经常被牺牲的啦”,蓝志龙却是惫懒惯了,虽然他也知道大哥说的是实情,但终究抵不过心中那份悻悻之情,于是就撇一撇嘴。
“行行行,你赶飞机去吧”蓝家老大被他气得转身就向门外走,走到门口,还转头看一眼自家的二弟,“那个……法国、英国和意大利,你尽量少去。”
“我还就偏要去,他咬我啊?”蓝志龙哼一声,老大的意思,他当然明白”陈太忠在法国有办事机构,混得还不错,意大利黑手党跟那厮也有关系,至于说英国郝亮明那血淋淋的例子就在那儿摆着呢。不过这话,大抵也是意气之争,当不得真的,蓝老二的血脉,可是太高贵了,就算他不怕危险冲动一下,别人也得答应才行……
“什么,新闻出版总署副署长?”与此同时,何宗良的爱人不可思议地低声惊呼,“你在天南好歹是省委常委呢,去北京就挂这么一个副职?”
“北京,毕竟是北京,跟地方不一样”,何宗良笑一笑,也懒得跟自己的夫人解释太多,“而且你老公也只会动一动笔杆子,协调一下……就这都不一定呢,你还指望我进哪儿?”确实不一定,这个意向只是初步的,也就是何秘书长托的长辈”觉得自己办了点事儿,就泄露出一点口风来~小何,你可能是副署长哦。确定这么一个位置,真的比天南确定一个省委秘书长难多了,那是北京”天子脚下,能人不知道有多少,这副署长固然可能由署里的司长提拔上来,但是全国各地的笔头子,多了去啦……有多少人盯着呢?2842章上青云(下)
何夫人只看到”自家老公是副省里的翘楚常委会都有一票呢,比一般的副省强,又想着这新闻出版署是直属机构,算个正部也是勉强,起码不是组成部门,不够独立。
所以她的失望,是必然的,“可你在省委办公厅,说了就算呢,这一枪白挨了?”
“啧,哪里有那么多现成的正部?”何宗良的肚子里,话真的太多了但是这些因果没办法一一说明只能简而言之地概括一下,“我在天南也得看杜毅的脸色,还不是一样?这走进了〖中〗央进了国务院了啊。”
“算了,你开心就好”,何妻搞不清楚这些弯弯绕,也就懒得再计较了”“人活一辈子就图个舒坦,你认为值得,那就值得吧。”
“你知道什么啊一般省份的宣教部长”来做个副署长也不算跌份儿”,何宗良不干了,他的喜悦无处宣泄,唯一可以说话的老妻,又没兴趣听”他真的有点抓狂“宣教部长啊,潘剑屏那位芋。”
“潘剑屏不止是宣教部长,他还是副书狰”得,何妻也不是白给的对省里这点东西,她真的很熟宣教部长压不住自己的老公”但是副〖书〗记可以。
“这个东西,说起来就太复杂了”,何宗良又有一肚子的话要解释,不过这话说起来又得有好一阵,而他现在还在病房呢,所以只能简短地说一句“这署长放下去,当今〖书〗记也不算意外。”
“署长当〖书〗记?”何妻的嘴巴登时张得老大这个区别她是明白的,普通的部长下来,也不过是当今〖书〗记,就算是提拔了那可是国务院组成部门,不是直属机构。
“反正部委里这点事儿,先例也不多”,何宗良含含糊糊地回答,他对这一点也不确定,每一个部委在不同的阶段,重要性都不尽相同,可以比对的例子真的很少。
这不像各省份之间,能相互借鉴一比如说,各省的文明办主任,多是由宣教部的副部长来兼任”为什么?因为这是常态,是默认的规矩了。
而〖中〗央就不一样了,各是各的情况,同样是部委,农业部能跟交通部比吗?好吧,不是不能比,但是要看具体的历史时期。
这些情况,何宗良都知道,但是身为官场中人,京城就是大家心目中的圣地,他一定要去博一下的没有进过国务院,那算当过官吗?
而且他真的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干部想进步,上上下下地动一动,是必要的经过,而且京城离他几个父辈近一点,便于关照一人家也说这是好事。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借此摆脱处在杜毅和黄家夹缝中的那种尴尬了,没错,就是尴尬要是没这份尴尬,他至于偷偷摸摸地跟陈太忠吃饭吗?
更更重要的是,“必须跳出天南了,副署长的话,还有上升空间,随便兼个职也不难过度,省委秘书长,我再干”还能干到什么位置?”
“那这么说,陈太忠也不算太没良心”,何妻若有所思。
陈太忠在不久之后,也得到了消息,一时间他都觉得脑子有点木了,我本来是想保老何的,不成想这保人的劲儿似乎……有点大了?
你跑得挺快走好事,但是谁来配合我搞精神文明建设啊?他心里这份无奈”那真是无以言表,好半天才长吁一声,“这次杜毅可真是美坏了。”
某人是做惯地下组织部长了,不过这次何宗良走之后空出的省委秘书长的位子,他是不可能惦记的,何宗良跟他私下勾勾搭搭,结果中枪了,这个现象肯定会引起杜毅的不满,再甄选大管家,必然会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还不知道,何宗良进了上面,是三方支持的结果,其中杜毅也出了力的。
不过杜〖书〗记心山良清楚,既然这个何宗良要走了,那就得划拉一下手边的候选人了,划,拉来划,拉去,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想到了在北京上学的张汇……手边信得过的人还是不够用啊。
要是张汇不跟陈太忠干这么一架,上这个秘书长固然不太合适”但是从这次调整里,得到一个比较合适的位子也不难,姓陈的这小子”真是毁人不倦。
可是话也不能这么说,猛然间,杜毅才反应过来,张汇是被陈太忠毁了个差不多,但是何宗良,“可是上去了”同何秘书长认为的一样,杜毅也认为那是一个可以接受的上升通道~不过,姓何的在上面没人,下一步展也不好说。
这一刻”杜〖书〗记才想起来某个人“能旺人”的传言”一时间是感慨万千”他是不相信运气这一套的,但是数一数陈太忠身边旺了多少人。
杜毅对下面的人事变动不怎么关心”能让他有印象的,怎么也得是厅级以上的干部了,其中撇开田立平这种卖女儿的人不提,尤其典型的例子就是马勉和何宗良,这俩都是遇了事儿”却能昂往上走。
那么反观一下,跟此人作对的呢?杜毅眨巴眨巴眼睛”脸色顿时微微一沉”赵喜才、朱秉松、张汇,仅仅正厅以上的干部就最少三个”像王志君那种副厅,都是数不胜数了。
赵喜才是蒙艺的人,朱秉松跟黄家能搭上话,张汇又是他杜某人的人……这家伙简直把天南能得罪的大势力全都得罪了”偏偏现在还混得风生水起。
甚至,在天南之外,这家伙还得罪了蓝家要不然何宗良怎么会中枪?
以往想起这些,杜〖书〗记只不过是认为,这厮太受黄家照顾了,也没再多想”现在根据传言这么看一下,他不得不承认,不管存在不存在运气这个东西,反正这家伙的运气,是强到逆天了不但是“顺我者昌”,还有“逆我者亡”。
“荒唐”,杜毅摇一摇头”努力将这种不着调的想法驱逐出脑海”嗯,该好好想一想,何宗良之后,一系列的调动“…………
他并没有想到,陈太忠即将又要面对另一股大势力的一个正厅了。
接近晚饭时分”陈主任正在招呼大家打扫卫生,好过长假的时候,接到了来自张爱国的电话,“领导,有个情况要跟你反应一下。”
张厂长是疾风厂的生产副厂长,但是同时他还肩负着帮陈主任留意各种消息的责任,这次他说的并不是厂里的事儿,“殷放前两天,要咱们给金乌拨两百万的星火计划的资金。”
金乌县因为当年养“拟黑多刺蚁”,跟科委要星火计划的支持,不但是传销而且还用钱买了不少办公用品,大大地得罪了陈太忠。
这导致虽然后来分管农业的副主任腾建华是金乌人,星火计划的钱都拨不下去,陈主任在科委的时候,这就是一个大家都要绕行的雷区。
还是在许纯良来了之后,这个禁忌才被打破,不过这几年煤炭逐渐走俏”县里的钱也慢慢地多了起来,金乌对星火计划的资金也就需求得不甚紧急了。
像前一阵,金乌就启动了一个“特色养殖基地”,主要是肉牛”县里财政担保,从信用社贷款二百二十万元。
前一阵,殷放去金乌视察”主要看的是煤焦工业,但是同时他提出,金乌应该因地制宜,两条腿走路,工业要抓,农业也要抓。
于是县长吕清平就说,我们支持农民们贷款,投资两百多万,搞了一个特色养殖基地,市长您去看一看?
殷市长听说还有这个,就过去看一看,现围栏里牛不少,旁边还有种兔、肉狗之类的,不过主要是以牛为主”他点头赞许,强调要突出特色,“不能满足啊。”
“主要还是个资金问题,已经是瓶颈了”而且还是贷款”,吕清平自然是要哭穷的,不管有钱没钱”谁敢当着市长炫富,那不是上杆子找刀呢?
“两百多万是吧?回头我问问星火计划有这个钱没有”,殷市长也是心系山区农民,想着科委肥得流油,这两百多万也算钱吗?
殷放视察回来之后,就把许纯良叫了过去,说是我去金乌看了看,那里的特色养殖搞得有声有色”但是,那里的资金限制了展,你给他们划两百万吧。
许主任觉得殷市长有点霸道”这本来该是吴言操的心,不过怎么说呢?副市长们都是协助市长工作的市长抓什么工作都对。
所以他并不在意,至于说开了。子之后”殷放以后会不会变本加厉,他也不在意凤凰市还有章尧东呢,捅到省里也还有许绍辉。
反正科委被人化缘的时候不少,这次钱多了点,不过新市长张嘴了不是?于是许主任派人去调查一下那个养殖基地。
调查的人回来之后,不敢跟许纯良说,悄悄地找上了张爱国,“我井他大爷,那牛全是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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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的人知道”许纯良也是受了殷放的压力,才会考虑给金乌拨这笔钱”钱拨得不是很情愿,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不要通过官方渠道”调查了。
他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后果,但是真的没想到那么糟糕殷市长视察过的第二天,围栏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当地的村民们都知道,甚至连行情都知道,租一头牛一天三十块。
这位知道详情了,却是没胆子跟许纯良说,他不知道该不该如实汇报,实情汇报上去之后,许主任会不会听而不闻?
按说现在的科委,真不差这两百万,但是许纯良做事从来都是随兴而有原则的,许主任跟殷市长犟起来怎么办?殷市长问起来此事是谁调查的”又该怎么办?
大家都知道,许主任是下来镀金的,可是殷放能干多少年市长”可就难说了……谁不怕回头的秋后算账?
这是底层小人物的悲哀,而他们这种畏畏尾的心态,又从根本上助长了某些人的侥幸心理,以至于某些特殊现象逐渐蔓延,最终成为常态,却是谁都不敢再说了。
所幸的是,负责调查的这位,胆子虽小却正义感犹存,又想着我是在维护科委自己的钱,于是就找到了张爱国求助张厂长家学渊源,在单位里人缘不错,虽然不讲理的时候也很不讲理,但大多时候都是很好说话的。
张爱国却是心里明白,人家求助的不是自己而是陈主任不过此事有集匪夷所思所以他又亲自求证一番之后”才打了电话过来。
“牛……都是租的?”陈太忠一时间有点消化不了这个内容,他需要确认一下“一天三十块钱?”
“没错,都是跟附近的农户租的,除了租金,伺料还管够,保证不干活儿”张爱国是真的弄清楚了,“这就是个空壳项目。”
“这种事情也敢做?”陈太忠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不过他见惯了太多的有恃无恐,心里也隐约猜到,事情是怎么个手尾了。
“那边都准备好了,到时候报个牛全死啦,事儿就揭过了”,张爱国的回答”符合某人的猜想“反正钱是hua了。”
也是,陈太忠能理解这个操作手段,上面上项目,只图声望和口碑了,凤凰日报上都能登一条说什么《殷放市长心系群众金乌特色养殖受到科委大力扶持,拨款两百万》,至于说后果,谁会去关心?
等殷市长回头问起金乌,你们特色养殖那儿怎么样了,那边回答一个“全死了”就连殷市长都只有默默吐血的份儿谁让你没从头到尾盯着呢?
死了的牛呢?病死牛自然烧了!为啥不早汇报呢?这个事情,我们正在总结经验教训说白了,就是我们犯了错误,不敢跟上面说啊。
对这种情况殷放能怎么办?他堂堂的一个市长,不可能在这种小事情上hua费注意力下面弄这么一个啼笑皆非的结果上来,他还能再计较吗?
事实上更有可能的是,殷放身边有人得了金乌的好处,吹个风:不光彩的事儿,心里有数就行了。到了那个时候,甚至不排除殷市长本人都遇到了金乌的公关的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完了。
反正”不能在考察现场识破骗局,殷放这就算被装进套子了,堂堂一市之长亲口赞扬过的业绩,难不成你要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