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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每年三成赋税。一个国家一年三成的赋税意味着什么阿; 还是连着十年,她已经开始悄悄的做好了准备; 若是江遥一个忍不住,要朝女帝陛下的脸上招呼; 自己也好及时做出反应。江遥听到这个条件之后; 眼角抽了抽; 虽然知道谈条件都是开出高价,然后再慢慢杀下来; 但是苏洛阳这价码开得也太高了。自己事后就算能谈妥; 怕是也杀不了太多。江遥强自按下内心的想法,面上仍然保持着礼貌而不失庄重的微笑“夏皇未免有些过了,西楚每年收上来的赋税; 光是大大小小的开支花费每年就要花出去四成,若是遇上天灾人祸; 少不得要用去六成。再者; 战事过后必然不能大肆征税; 国库都填不紧,上哪抽三成给你,莫非要让我们自己的百姓饿肚子不成?”江遥越说眉头越皱越紧,显然对苏洛阳的狮子大开口很是不满。但又碍于有求于人,不得不耐着『性』子与之周旋到底。“二成五。”饶是江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苏洛阳还是不为所动,仅仅只是松了一点口。哭穷谁不会呢,刚打完仗那阵确实是穷得紧,苏洛阳也经历过这样的时期,但是这不关我的事啊,该给我多少你就得给我多少。剩下的怎么解决,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面对该属于自己的利益,绝对不能松口。二成五,亏她喊得出来。萧乐看了看自家女帝陛下,又看了看江遥的表情,此刻江遥的面上是滴水不漏,然而心中却已经是在咆哮了“最多一成,再多了我想都不用等太子殿下登基,到时候连军饷都发不出。”江遥杀价也是杀得狠,一开口就直接压了苏洛阳一成的价格。一个不想多给,一个就是要多拿。萧乐看着两个女人你来我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味的硝烟。苏洛阳半虚着眼,这个动作是她不爽的前兆。萧乐不由得为江遥捏了一把汗。“朕的玄甲营可以借与你们,江姑娘既是辅佐淮安王的第一军师,想必苏家三营也是听过的?朕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借与你们太多兵马,不过朕的玄甲营,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精兵猛将,不说以一敌十,但是一敌三还是不在话下的。”江遥听到这里,眼神微不可查的亮了一下,随即隐没了下去。玄甲营她自然是知道的,虽然只有五千人的编制,但是的确如苏洛阳所说的一般,是精锐之师。上马是骑兵,下马是步兵。是属于夏皇手底下的私军,当年伐武的时候,苏家三营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苏洛阳虽然这么说,江遥觉得肯定还有后话。她才不会天真到以为每年一成的赋税,就能让夏皇将自己的私军贡献出来。当然,萧乐也是这么认为的,女帝陛下岂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她给你抛出一个香喷喷的诱饵,就是为了说接下来的话。“朕体恤你们西楚,毕竟大夏也是这么过来的。但是朕的兵马不可能白出。既是双方协议,那么我军深入西楚,军需物资等,理应由你们西楚承担。并且朕的玄甲营是一个单独的编制,不会受命于贵国太子殿下的指挥。最后,朕要楚安登基后十年,每年的二成赋税,这个数字是朕最后的底线,其实大家都是明白人,江姑娘若是觉得条件苛刻为难,亦或是做不了主的话,那么便请回。”二成确实是最合理的数字了,苏洛阳心中其实一开始就中意的是二成,三成不过是她虚晃的一招。而江遥这边,她心中的最佳底线也是二成,而苏洛阳可谓是拿捏精准,刚好踩在了这个线上,若是再高一点,说不定江遥就转身走人了。然而虽说是心里预期的价格,但是就这样送出这样一笔巨大的财富,任谁都心有不甘。苏洛阳见她还有犹豫之『色』,也不再多说什么,抬脚就往门外走去,越过江遥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悠悠道“江姑娘不妨好好思量再来告知朕答案,若是不愿意接受,也无大碍,朕自会派人将你们护送回国,不让楚南有机可趁。毕竟之前也是合作过的,买卖不成仁义在。”这一幕萧乐太熟悉了,这不就是小时候她妈带她去市场上买衣服,杀完价以后的最后一招——欲擒故纵吗?这就是在给对方施加心理压力,让对方在短时间内没办法快速思考,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配合苏洛阳的行动,萧乐也是跟着站了起来,随着苏洛阳的步伐往外走去。然而就在苏洛阳的脚即将迈出门槛之际,身后传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等等。”经过这一场短暂的交锋,江遥似乎明白了,自己想要从苏洛阳这里占到半分便宜,都是不可能的。她转过身来,郑重道“我同意你的条件,希望陛下您也能尽快履行承诺,太子殿下现下在国内的处境并不是很乐观。”苏洛阳背对着她,嘴角弯了弯,扬起了一些弧度。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对着江遥“江姑娘果然是爽快之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大可放心。这两日朕便会选出一个可靠之人,带领玄甲营随你返回西楚。”江遥得了允诺之后,便告辞离去了。萧乐比较好奇苏洛阳会派何人前往西楚,玄甲营平日里就驻在平京郊外进行日常训练,若是要召集起来,还是很容易的。所以她也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留了下来。苏洛阳也不赶她走,现在在萧乐这里,她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隐瞒的。玄甲营的主将和副将很快就被传召进宫面圣,萧乐原以为能见到一个熟人,却不想当二人进来之时,发现这两人都是相熟的面孔。昔日的副将刘坤,现在已经擢升为主将了,而玄甲营的副将,却是一个萧乐想也想不到的人。“杜飞?”讶异之下,萧乐没忍住叫出了对方的名字。虽然已经很久不见了,经过几年的战事打磨,杜飞的脸庞也成熟了很多,下颚还有一圈青『色』的胡渣,但是萧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昔日一起作战的伙伴。他看起来比以往更加稳重可靠了。当初自己被发往北境之后,就和昔日的老部下断了联系,就是不知道后来杜飞有了何种机遇,竟然能够进到苏洛阳的核心部队,还当上了副将。刘坤和杜飞二人恭敬的向苏洛阳行了礼,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还坐了一个女子。是以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杜飞也是很惊讶的偏过头去,然而印象之中却完全没见过此人。他常年待在军营之中,很少与女子打交道,更别说什么相熟之人了。此刻竟是想不起,自己到底认不认识这人,万一见过,自己却忘了,岂不是很失礼于人?本来是要来商议正经事的,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苏洛阳也朝萧乐望了过去,略一思筹便想通了来龙去脉。当初杜飞从常规编制之中脱颖而出,被选入了玄甲营。新兵入营的时候苏洛阳还特地去看了一眼,因着萧乐的缘故,所以对她身边的人也是略知一二。之后对杜飞的表现也就多关注了几分,但是对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完完全全靠着自己的实力挣来的。殿内三个人全都看着自己,萧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照理来说,她现在这幅身体与杜飞是素不相识的,这样贸贸然开口叫出对方的名字,还是颇为不妥。苏洛阳似是感觉到了她的难处,于是薄唇微启,清冷的女声一时间传到众人耳中,将他们的注意力从萧乐那边拉了回来。“今日召你们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任务交予你们。”立于大殿中央的二人听得此言,立马站得笔直,一副悉听将令的模样。“西楚的太子楚安向朕借兵,朕已经应允将玄甲营借与他们击退叛军。你们二人记住,玄甲营不受任何人调遣,你们的职责只是协助他们,你二人回去整顿一下兵马,准备随时启程。”二人受命退下之后,苏洛阳才将视线再次放到萧乐身上。她眉头紧锁,欲言又止的样子,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你我二人之间,无需避讳那些的。”萧乐起身走至苏洛阳的身前,伸手为她抚平了微微皱起的眉头。她最不喜欢的便是苏洛阳皱着眉头郁郁寡欢的模样,若是可以的话,她真的宁愿苏洛阳不要做这个帝王,与她逍遥山水,每日都能展开笑颜,那便是再好不过的憧憬了。“我想。。西楚之事对我很重要,楚安一定不能输了这场皇位之争。你能不能代我去西楚。。”其实这本不是苏洛阳的本意,只是今日临时接到一则隐秘的消息。而这件事情对于萧乐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她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将萧乐支离平京,再放开手来处理这件事。在她回来之前,解决完毕。而这个理由,最为恰当。萧乐已经没有将军的身份了,最多是以军师的身份前往,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萧乐便一定不会拒绝。这人总是这样,总是竭尽所能,满足自己。只是,二人刚刚相聚,便又要分离,苏洛阳心中有苦难言。“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只是这样的话,倒也正合我意呢,许久未曾上过战场。。。。都快忘了凯旋之音了。”
第92章()
“母皇; 姐姐为什么要走; 是钰儿做得不好; 惹得姐姐不高兴了吗?”萧乐要前往西楚; 却不知道要如何与苏钰解释,她不知道; 该如何解释才能让孩子明白战争这件事。然而苏洛阳却并没有准备要与小孩子解释这种事情,她只是和小钰儿说; 姐姐出趟远门办事; 等到钰儿能够熟读四书五经之时; 姐姐便会回来了。这样与她说的话,她便能够明白; 也有了一个努力的目标。“还有; 以后要唤她作阿母,不准叫姐姐。”苏洛阳一本正经的对苏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让站在一旁的萧乐忍俊不禁。苏洛阳这段时间; 终于在这个称呼上感觉到了一丝怪异之处,苏钰唤她母皇; 但是却叫萧乐姐姐; 二人的辈分首先就不在一个层面上。萧乐明明与她是那种关系; 但是却在称呼上生生的矮了她一辈,这让苏洛阳倍感不适,思来想去,还是让苏钰唤她‘阿母’更为妥当。“你让她这样唤我,不觉得将我叫老了吗?”萧乐忍住了笑; 假装不悦。毕竟她这个身体才二十三岁,正值年轻之际,现在却让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管她叫妈妈,着实是有些奇怪了。若是在现代的话,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走在外头被叫阿姨都会不开心。“那你若是要做钰儿的姐姐的话,是否也该唤我一声母皇?”苏洛阳完全不买这个账,眼神凉飕飕的瞟了过来。萧乐认真的想了想,若是让她将苏洛阳唤作母皇的话,那个画面简直太过诡异,重要的是,二人还是恋人关系。。“咳咳。。还是叫阿母好了,钰儿乖,就依你母皇说的好了。。”。。。。苏洛阳给萧乐安了一个督军的身份,必要之时有权干涉军事决定。严格的来说,她就是苏洛阳的影子。对于这个空降而来的督军,刘杜二人虽然很是诧异,但是碍于君命难违,即使心中有诸多不满和不解,也只能默默的吞进肚子里。不仅是玄甲营内部对萧乐的空降心生抵触,就连江遥看到萧乐出现在随行军队之中的时候,脸上的惊讶之『色』也毫不掩饰。她很想问问苏洛阳是不是在耍着她玩,但是随即想到对方的精明,硬生生的又将疑虑吞回了肚中。也许此人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萧乐对于这种状况早已预料到了,若是以她以前镇国将军的身份空降,说不定情况会好很多。然而现在她在别人眼中也只是一个普通女流,在实力未曾服众之前,众人心中的那个芥蒂会一直存在,然而这对于军队管理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此去西楚路途遥远,然而因为此行原因特殊,所以一路都是急行军。本来以为光是这样就足够萧乐喝上一壶的了,却不想对方很轻松的跟上了她们的节奏。那模样像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于是大家都在心中默默的收起了一点轻视之心。倒是江遥,虽然是军师,但是很少这般急行军,一路下来倒也是不好受就是了。。。。。。这边,苏洛阳送走了萧乐之后,匆匆回宫召见了秘卫。“几日前在平京街头发现的那人,现在何处?”苏洛阳眉头紧皱,语中竟有一丝急切的味道。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细细听来的话,还是能有所察觉。“回陛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接入京中一处空闲的宅子。”“好,现下将她接进宫来,让她暂居延意宫,莫要张扬。”。。。。延意宫内,一个女子怯生生的靠在床头,眼中充满了惊慌之『色』。自从那天在街头昏过去以后,再醒来她就到了一处奢华庞大的府邸之上。每天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衣食无忧,然而她却不知道在背后帮助自己的人,到底是何人。直到方才,这些人又秘密将她接进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这几日的经历就如同做梦一般,人生前几十年从未经历过此种待遇,突然一下和自己之前的人生有了云泥之差,是个人可能都会惶恐。宫人们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生活在深宫之中,自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少看少听少说,多做。这才是在宫中的保命之道,虽然不知道这位新来的小主子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但是既然是陛下特意吩咐下来的,她们自然也不敢怠慢。秘卫站在延意宫的门外,出来之时眼神之中的复杂之『色』渐浓。不一会儿,苏洛阳便来到了延意宫的门口,秘卫见到她之后自是很恭敬的行了个礼。“陛下,人已经在里面安置好了,只是她的身份。。着实太过棘手。”苏洛阳微微颔首,应答了一声,算作是回应了。“接下来的调查,围绕着此人便可,若是朕没猜错的话,幕后之人应该快要藏不住了。”说完她便踏入了延意宫,宫人们见到苏洛阳都很是惊诧,外间根本没有通传的声音。苏洛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让阿诤将她们尽数打发了出去。延意宫内不一会便都空了,只余苏洛阳和阿诤二人。苏洛阳站在宫殿中央,伫立良久,先前宫人已经告知她,带回来的姑娘,此刻正在延意宫的寝殿之内,然后她却始终没有挪开步子。阿诤许是知道苏洛阳此刻的心情,也不催促她,只让她自己慢慢平复下来再做打算。里头这人的身份,阿诤知道得一清二楚,秘卫本来就有一部分分属她来管理,是以他们的一举一动,阿诤都再清楚不过了。阿诤就这样陪着苏洛阳站着,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想通了,脚下终于有了动作,朝着寝殿走去。殿内飘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苏洛阳分辨出这是宫中常用的一种宁神的檀香,她迈着缓慢的步子往里走,不多时便见到一个女子的轮廓,正抱着膝盖靠在床头。她垂着头,脸庞埋在了阴影之下,是以面容看得并不是太过真切。许是听到了有人走近的步伐声,女子将脸抬了起来,望向这边。眼神之中不是苏洛阳熟悉的任何一种,冷静,镇定或是沉稳。这双熟悉的眼眸中,盛满了她所未曾见过的那种惊慌,这样的人,这样一张脸,与这样的眼神,原是不符的。苏洛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半晌,走至此人跟前“你叫李芸,对吗?”李芸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这个人身上不自主的漏出丝丝威严,她有些惧怕这个人,但是自己的身体,好像对这个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与亲近感。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然而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半天,才怯怯的问了一句“你是谁?”此刻就连苏洛阳身后的阿诤,都忍不住微微别过了脸去,不太想看见这一幕。秘卫千辛万苦找回来的人,竟然是这样吗。这与之前的萧将军未免也相差太多了,即使是失忆,也该只是忘记了过去,却应该不至于连个『性』都变了。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面容,但是前后表现出来的样子却像两个不同的人,阿诤不是很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但是苏洛阳却不一样了。“以往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是吗?”苏洛阳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得轻柔一些,以免吓到眼前之人。虽然知道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