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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做。萧乐好歹是个二品镇国将军,有爵位有官衔,还身负军功,若是这样不明不白死在回京的路上,苏洛阳无论是为公为私,必定都是要查个明明白白的。齐家的人马前一刻出了平京城,后一刻阿诤就收到了秘卫送上来的消息。“陛下,我们要『插』手吗?”其实萧乐能不能顺利回来,都取决于苏洛阳的本心。她默不作声,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终于,幽幽的开口道“这件事情不用管了,齐涵不会对她下杀手的。”“客官,这里再往前有半日路程就是怀定了。”老板为她送上了茶水和馒头,答道。萧乐默默点头,拿起馒头混着茶水,就开始狼吞虎咽,从怀定到平京,按照她这个速度,大概还需要四日的样子,然而五日之后,就是皇榜上宣告的大婚之日。为了保险起见,她不能耽搁每一分一秒。吃完了之后,萧乐牵着马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靠着准备小憩一会。此时的萧乐还不知道,回京的途中,有着多方人马正等着她。平京百里之外的一处村落,刚刚暴雨过后的道路上满是泥泞,几十个黑衣人守在道路两旁的土坳间,静静的趴在地上,蓄势待发,就像蹲守着猎物的猎人。耐心无比。不多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乡路的尽头,朝着他们这边疾驰而来。萧乐身上堪堪披了件蓑衣雨帽,日日夜夜的骑行赶路,全身几乎都快要散架了。大腿内侧也早就已经血肉模糊,支撑着她的最后一丝信念,不过就是那个人而已。想想天亮之前便能赶回平京,萧乐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安慰。萧乐骑着马,离那些黑衣人所在的埋伏之地,越来越近。泥泞的道路上,在黑夜中被悄悄的拉起了一根银线,在这种路况下,即使是凑近了看也不一定看得清。在萧乐的马蹄与银丝相碰之际,顷刻间,人仰马翻。蛰伏已久的黑衣人,从土坳之中纷纷跳了出来,将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人围住。屁股底下的乌云踏雪突然将萧乐甩了出去,萧乐在空中还未来得及反应什么,便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落地的那一瞬间,身下传来剧痛。周围黑乎乎的,她只看到很多影子朝自己围了过来,一时间倦怠感,剧痛感传遍了每一个神经末梢。她努力的想要睁开双眼,但是眼皮越来越沉重,耳边传来‘唧唧’,是人踩在泥水上发出的声音。“洛阳。。”萧乐嘴中呢喃着什么,然后终于渐渐的失去了最后一抹意识。围在萧乐身边的黑衣人,看她刚开始还挣扎了两下,现在竟然一动不动了,觉得情况有些不对,根据他们对此人的了解,这人不该是这样好收拾的。众人一时间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去看看。”一个状似领头的蒙面人,低沉着声音说出了这句话,于是立马有人上前小心翼翼的查看萧乐。他先是伸出脚,踢了地上的人两下,看对方还没有反应,不像是装的,这才蹲下来仔细查看。这一看却是吓了一跳,他将萧乐的身子翻了过来,仰面朝上,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萧乐的肚子上被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此刻血流不止,人也因为失血过多而进入了深度昏『迷』。这段路本就是条偏僻乡路,应该是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了路上尖锐的石头。“王爷!”翻查萧乐的黑衣人瞬间惊慌了起来,下意识的就朝领头的人看去。领头的人一脚踹开了此人,蹲下身去,探了一下萧乐的鼻息。还有点微弱的气息,不过跟死人也应该没差了。他的瞳孔紧缩了一下,紧接着快速下了一个决定“把她抬走,不能让她死在这里,快走!”。。。。今日苏洛阳都没有合眼,她也不知道为何,明明今日大婚的是自己,但是自己却一点紧张和兴奋的感觉都没有。看着宫女们来来往往,满脸喜『色』的忙碌着,那么今天自己是不是应该笑一笑?苏洛阳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妆容华丽庄重而又不失风情,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绝对堪当得起绝代佳人这个词语。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容,看起来甚是勉强僵硬,好像很久都没有真心笑过了。自从和萧乐闹翻起,每日每夜都被困扰着,剪不断,理还『乱』。纵使将她送往边疆,也无济于事。是阿,你本就是动了情的,而这份情,也是你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断的。那么,从今日起,就彻底和过去的事情做一个了断。册妃大典从辰时开始,撵驾会从宫外的府内将齐涵抬出,然后绕皇宫一周,再至大殿与帝驾汇合,之后再与帝驾一起,至佛光寺祭拜先帝,才算正式礼成。过程与各朝各代无异,只是男女身份互换了一下。整个皇宫都洋溢着欢庆的气氛,齐涵坐在撵驾上,丝毫没觉得自己身为男子的尊严受到了侮辱,对他来说,只要能与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就算做一个碌碌无为之人,又如何呢?撵驾的队伍慢悠悠的绕过皇宫一周,然后停在了大殿门前。按规矩,此时皇帝要从龙椅上走下来,越过百官与诸多士族权贵,然后与新妃一同上撵驾,前往佛光寺。这是册贵妃的仪式,若是皇后则要与帝驾一起入金銮大殿,设凤椅,接受百官朝拜。而这诸多权贵中,每一个面上都挂着和煦的笑容,无不为当朝的陛下高兴。当然除了一个人,那就是羽歌。羽歌此刻混迹在人群之中,面无表情,甚至脸『色』有些骇人了。“你表情别这么丧气好不好,你小心待会有人参你。”本来站在队伍最前方的苏城不知道何时移到了羽歌旁边,语气中隐隐有担忧的味道。“王爷还是站回自己的位置好,免得被有心之人看见又『乱』嚼舌根。”羽歌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拉开了与苏城的距离。她与苏城早就一刀两断了,现在因着苏洛阳的原因,也有些迁怒与苏城,谁让这姐弟二人长得太过相似。她实在是没办法强迫自己笑起来,本来今日是想直接称病不来的,事已至此,就算萧乐现在赶到了,依着苏洛阳的『性』子,也只会让这大婚继续进行下去。说不得还得当场治萧乐的罪,但是一想到萧乐可能会来,若是她真的来了,自己却没来,那好友岂不是名副其实的孤立无援了?“陛下,撵驾到了,您该下去了。”阿诤在苏洛阳耳边缓缓提醒道。苏洛阳回过神来,朝大殿下方望去,只见撵驾已经停在了大殿门口,只等她上去了。苏洛阳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下阶梯,朝着殿外的撵驾走去。身后立即就有宫女跟上,为她提起喜服的尾摆,齐涵在撵驾上看着苏洛阳朝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来,眼睛都直了。多年以来的美梦就要成真,今日的苏洛阳犹如天仙下凡,此时就算是要他拿命换,他恐怕也是心甘情愿。没有人看到撵驾背后的人群里,突然挤过来一道人影,这人东张西望,好不容易在殿内找到了齐泽的影子,可是哪敢在这时候进去,再看看撵驾上的齐涵,此时更是不能找自家少爷了,于是急的满头汗。正在此时,偏殿之内也闪出了一道人影,一眼就看到了殿内正在走规程的苏洛阳。此时阿诤也看到了此人,识得是苏洛阳身边的秘卫,此刻前来,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于是悄悄从苏洛阳身旁退开了去,走到一旁与之交谈。阿诤静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到了最后已成铁青之『色』。她下意识的朝苏洛阳看去,苏洛阳此刻也微微偏了偏头,看着她。早从阿诤悄悄从她身边退开的时候,苏洛阳就知道了。阿诤不是不分轻重之人,此刻看阿诤的脸『色』,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眼看苏洛阳已经行至撵驾近前,只差一步之遥。齐涵满心欢喜的朝心仪之人伸出了右手,准备接她上驾。苏洛阳突然顿住了脚步,而正在此时,撵驾后方传来一阵『骚』『乱』,紧接着,人群分开了一条道路,京兆尹越过撵驾,满头大汗的跪倒在苏洛阳的跟前,根本就没有看撵驾上的齐涵,哆哆嗦嗦的开口道“陛。。下,臣。。有急奏!”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app是看不到作者专栏说的话的所以我又在试探管理员的底线了我把群号放文案了。。自助加。
第67章()
“大胆京兆尹; 竟然不分场合意图扰『乱』陛下大婚!”齐涵伸出的手落了空; 苏洛阳看都没看他一眼; 一双美眸; 全都被跪于地上的京兆尹吸引了过去,齐涵有些气急败坏。不过话一出口就发现不对了; 在场的多双眼睛都朝他看了过来。羽歌也是幸灾乐祸,差点就要笑出了声。就连苏洛阳此刻也凉飕飕的瞟了过来; 齐涵被这眼神看得背后一寒; 连忙闭紧了嘴巴; 不再出声。“爱卿你但说无妨,若真是急奏; 朕不会胡『乱』治你的罪。”苏洛阳见齐涵安分了些; 这才收回了眼神,看着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抬头的京兆尹,可能是被齐涵刚才的话吓到了; 于是出声安抚道。秘卫和京兆尹在同一时间出现,证明京内确实是出了大事; 而且两者想要汇报的事情; 极有可能就是同一件。“陛下; 陛下亲封的镇国大将军,好像在回京的途中遇害了。。”左右都要说,京兆尹把心一横,就说了出来。此话一落,殿内的议论声顿时响了起来; 萧乐擅自回京一事百官皆知,可是要罚要治罪,也是要等苏洛阳亲自决定方可执行。在回京途中遇害这个『性』质就很不一样了,朝廷二品大员遇害,此事恐怕会掀起轩然大波,况且还是有功之臣,难怪京兆尹不敢怠慢,就算是冒着掉脑袋和得罪齐家的风险,也要打断了这场大婚。这样滔天的事件,他自问是没办法拦下。没人注意到,撵驾上的齐涵听到萧乐遇害的消息,脸『色』也是刷的一下变得很难看。而在这时他也好死不死的看到了人群里一个熟面孔,是自己派出去的手下。他心中开始紧张起来,难道派出去的人不知轻重,伤了萧乐的『性』命?苏洛阳听到‘遇害’二字,脑子嗡的一声,顿时眼前一黑,心口一窒,整个人都摇摇欲坠,阿诤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了她,这才让她不至于摔倒。果然,在陛下心里萧将军还是那样要紧。“你说什么?好像遇害是什么意思,你到底会不会说话!”羽歌再也忍不住,从人堆中跳了出来,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揪住了跪在地上的京兆尹。这人说话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里面『毛』病诸多,要让她在听到萧乐可能死掉的消息之后,还装出一副一国公主的姿态,她真的做不到。京兆尹也不识得羽歌是谁,只是看她凶神恶煞好像要吃了自己的模样,一定是皇家权贵了。苏城看到羽歌失控的冲了出去,连忙上前拉她,没想到拉了一下没拉开,羽歌的力气还挺大的“你冷静点好吗,你倒是放开他让他说下去。”“冷静你大爷啊,你给我滚开!”羽歌一个甩手,把苏城甩开了,她现在属于盛怒的状态,听到这些狗屁的冷静言论,就想一个耳巴子给他扇过去。苏洛阳此刻也缓了过来,她双眸微闭,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对羽歌失礼的行为完全视而不见,她很理解对方的心情,但是她不能让自己像对方一样失控,她是一国之尊,任何时候都不能在众人面前有失仪态。“黄伯,朕命你一字一句,如实说来,若有一字掺假,仔细你的脑袋。”黄伯正是京兆尹的全名。苏洛阳睁开双眸,语气看似镇定了不少,可是若是仔细听还是能听出话中微带颤音。而藏在喜袍之下的双手,早已死死的握紧成拳。“臣不敢,今日一早城门大开,兵士就发现门口立着一匹来路不明的马,此马品相极佳,但是主人却不知所踪,流落在外实在是让人心生疑窦。于是他们查看了马掌钉,发现此马竟是御马苑里的良驹。”京兆尹说的这匹马,正是萧乐的乌云踏雪,昨日里那伙人带走了人,但是并没有将马带走。而这匹马,当时苏洛阳登基以后,确实也特意命人重新给它上了马掌钉。“料想可能有什么变故,于是事情立马上报到了微臣此处。微臣闻得讯息自然不敢怠慢,由于昨夜大雨过后,之前的痕迹都被冲刷干净了。一直到黎明都鲜少有人经过,于是微臣就带人,沿着此马过来的马蹄印一路找过去,到了平京城百里之外的一个偏僻村路上。果然。。此处路段偏僻且地上的痕迹杂『乱』,一看就是有打斗过的痕迹。”京兆尹,咽了咽口水,顿了一下。“微臣在现场找了一些遗落的物品,以及通关文牒,才证实到,这匹良驹的主人是陛下亲封的镇国大将军。现场没有尸体。。但是有大量血迹,经鉴定,这样大量出血,若是这血来自同一个人。。恐怕。。凶多吉少。”殿内静悄悄的鸦雀无声,大家都凝神屏气了。黄伯话音一落,身后就有人端着托盘上前来了,上面所盛之物,就是刚才他所说的现场遗落的物件。苏洛阳偏头望去,上面放着的,正是那把她再熟悉不过的青锋剑,只是剑上血迹斑斑,还沾染了泥水,不知是否沾染的是主人的鲜血。上头还有一个身份令牌,当初萧乐带祯金进入江夏,用的就是这块令牌。苏洛阳看到青锋剑的那一刻,就无法冷静了。大家还是很有眼『色』的,这时候没有人敢吱声,去触苏洛阳的霉头,就连同样是情绪失控的羽歌,都感受到了苏洛阳周身所迸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只有血迹,却不见人影,那么当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萧乐这个人。苏洛阳首先想到的,就是齐涵。偏偏此刻齐涵还做贼心虚,眼神闪闪烁烁的,根本不敢直视苏洛阳,这种反应落在了苏洛阳的眼里,就更加坐实了她的想法。那日阿诤探查到齐家派出了人手,在回京的途中半路阻截萧乐。。。若不是自己的放任置之,萧乐此刻,怎么会落个生死不明的下场。一个在战场上拼杀,都能活下来的女子,若是最后夭折于这种事情上,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想到此处,苏洛阳也不再顾及什么世家颜面,若是真有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动她的人,她定要让这些人血债血偿。苏洛阳的眼神,顿时冷厉起来,直直的扫向撵驾的上的齐涵。齐涵收到这个眼神,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心中暗叫不好,难道苏洛阳莫非知道他私下所为之事?终于,先前未踏出的那一步之遥,苏洛阳在此刻完成了,不过却不是为了完成大婚的仪式,而是要质问罪魁祸首。“下来。”苏洛阳冷冰冰的开口,语中没有一点温度可言,一点都不像是对即将与自己大婚的人讲话。这个态度若是放在平日里齐涵或许会要揪心一阵子,可是现在,却让他心里发『毛』。他强忍住内心的慌张,从撵驾上走了下来,期间还有宫人怕他不方便,特意伸手扶住了他。齐涵比苏洛阳高出一个头,但是气势上却远远不及苏洛阳。从远处看来,若是不看二人脸上的表情,怕是都要说这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了。“是你自己说,还是要朕找人帮你说?”苏洛阳也不跟他废话,萧乐现在生死不明,她只想赶紧将人找出来。齐涵被苏洛阳笃定的样子吓到了,齐泽在一旁看到苏洛阳这样对自己的儿子,不由得有些生气。“陛下这是何意,难不成萧将军还能是我涵儿派人杀的不成?陛下这样对自己未过门的夫婿,是为君之道,为妻之道吗!”齐涵之前所做的事情并没有告知他爹,所以齐泽是被蒙在鼓里的,是以在他看来,今日之事便是爱子的大婚先是被无礼打断,现在又被陛下冷眼相对,这还没嫁入皇家,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如此了,齐泽心中不平。苏洛阳完全没有理会齐泽的话语,大婚尚未完成,齐涵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夫婿。再说了,出了这种事,苏洛阳压根就没有继续大婚的意思。这两父子说不得是狼狈为『奸』的。她的视线越过人群,准备将秘卫叫出来,结果却在人群里发现了神『色』慌张,衣着普通的那个齐家下人。苏洛阳思绪飞转,皇宫里怎么会出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