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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乐打发走了下人,亲自将茶点端上了大厅,在羽歌对面坐下。
“羽同志,你作为新时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不可以有这种落后腐朽的思想。”
羽歌闻言做哀叹状“萧同志,五星红旗的光辉已经无法笼罩我了,社会主义接班人也需要生活吃饭的,不如你救济一下我?”
萧乐不想跟她继续胡闹了,她早就深刻的认识到羽歌的真面目了,不着调。
什么人前的贵公主模样,全都是装出来的。
“少来吧,你还能缺钱啊?苏洛阳难道还能短了你的开支不成,那里面装的什么?”
萧乐一直注意着刚才羽歌带进来的那个盒子,现在被放在另一边的桌案上。她很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反正应该不会是跟外面那群人一般,专门挑贵重的送。
说起这个盒子,羽歌连忙起身将它搬了过来,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你猜猜里面是什么?”
萧乐见她故弄玄虚的模样,也配合道“莫不也是玛瑙玉器,千年人参?”至少她这段日子以来,这些玩意倒是收了不少。
她跟苏洛阳说,这样会不会不好?人家女帝陛下直接来了句“你收你的,不用有心理负担,这群高官士族平日里捞了不少油水,就当给他们清清肠胃。刚巧你这将军府刚建成,库房还是空的,让他们好心帮着填填。”弄得她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这个理。
“你以为我是你家府门外的那群暴发户吗?”
羽歌不接受萧乐这种隐性的炫富,她把盒子打开,只见里面干草之上有序的放着三个小酒坛子。
“我说羽同志,你不是在来的路上从街边随便买了几坛酒来打发我吧?”萧乐狐疑的盯着这几坛子酒,觉得自己可能被忽悠了“你其实就算空手来,我难道还能不让你进门?”
“萧乐,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街边随便买的,这可是我用只有南越才有的葡萄,特酿的葡萄酒,就酿了六坛我还分了你一半!我告诉你,在这个时代,仅此一份,不可能再有别家了!”
萧乐从盒中拿出一个小坛子,将封口塞拆开闻了闻“还真是”
“当然,我来你这里蹭饭,自然不是白来的。这三坛葡萄酒,就当本公主给你的新年礼物,你不用太过感激。”
“感激什么?”厅外响起一道清冷的女声,不多时苏洛阳已经从外门走到了厅内。女子一身素衣白貂,就像是刚从九天下落凡尘的神女。
萧乐的管家颤颤巍巍的跟在阿诤后面,他小心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贵人
“将军,二位贵人不让小的通报,小的实在也是不敢违抗啊”
萧乐被自己管家这么一叫,这才回过神来。
“没事,你先下去吧,再去沏壶好茶来。”萧乐心里嘀咕着,今天是不是撞鬼了,刚刚还在想,苏洛阳应该不会微服出宫来找她,没想到这会她就来了。羽歌更是愣了好一会,方才想起来这个是皇帝,自己是要行礼的。一下子刚刚那股子不着调的劲全都收了起来,连忙起身准备行礼,却被苏洛阳一句话制止了“无妨,今日是微服出宫,礼数就免了。”
其实刚刚苏洛阳并不准备拦着管家通报的,只是刚巧听到门口的侍卫说‘将军今日好生艳福,连着来了两位贵女。’这才决定杀萧乐一个措手不及,看看她究竟在和羽歌聊些什么。
那日虽然萧乐与她已经明言,自己和羽歌是君子之交,但是若是说凭着这样一句话,就真的心无芥蒂了,那才真是自欺欺人。她不信萧乐会对别的女子心生爱慕,但是,如果是和别的女子走的太近,她也是会心生醋意的。
“今日除夕,你不是要待在宫中的吗,怎么出来了。”萧乐略有不解。
苏洛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朕就是出来,莫非你还要在朝会上参朕一本不成?除夕夜宴,本是皇家亲友一同贺岁,如今苏家就剩朕与皇弟二人,挪个地方也无伤大雅。”
女帝陛下耍起赖来也是一本正经,让人挑不出刺,反倒觉得她很有理。
“难怪你今日赐下的宴席菜单,我看着怎么觉得我一个人吃有点多呢。还以为,你这是体恤朝臣呢。”萧乐恍然,原来这是早有预谋的。
“你若是要这样觉得,也不是不可。朕在你这里吃个饭,担保明日里你家的库房就能填满,外头的送礼队伍还能再翻一番,说不定还能再建一个。”萧乐撇撇嘴,对她的这番言论不可置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明目张胆的圈钱方式,她还是头一回见。
第38章()
萧乐见她眼神所落之处;于是开口解释道“洛阳;今日你有口福了,这是我家乡特有的葡萄酒。世上独一无二;羽歌特意酿制;送来准备与我一同品尝的。”
“朕怎么记得;七公主自小在南越皇宫长大,葡萄此物确实南越的特产不错;可是朕从未听过葡萄酒一说;而且萧乐的家乡朕也曾听她说起,在万里之遥,七公主怎么会做她家乡的特酿?”苏洛阳语中点出了许多不合理的地方;她就是想知道,这二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熟稔。
“陛下有所不知;我的母妃与将军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我幼时常常听母妃说起。母妃的家乡自然就是我的家乡;家乡的许多的食物;儿时母妃曾经做给我吃过。可惜不等我成人,母妃就病逝了。与将军初识的时候;不知道将军也是来自那个圣地,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方才得知。于是这才相逢恨晚,一见如故。”羽歌满脸都是沉浸在回忆的样子;说起来一脸惋惜与怀念;就差再抹两把泪了。
看得萧乐不由得在心里给她竖起了大拇指;羽大小姐这个演技,这个信口捏来胡说八道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连稿子都不用,直接临场发挥。如果让她去演戏,影后一定妥妥的。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一会晚间,七公主是要与我们一同用膳了?”既然是带了美酒过来,自然是要与懂品茗之人一起享用。苏洛阳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好像自从做了皇帝之后,连笑都很少给别人了。
羽歌也不知道,自己的这出苦情戏,她到底是信了没信。她张嘴想要回答苏洛阳的话,结果苏洛阳又自顾自道“这样也不错,安王昨日还在我跟前念叨公主的名字,一会你们可以好好叙叙旧。”
苏洛阳的一句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萧乐则以为羽歌什么时候瞒着自己,搭上苏城那边的路子,眼中满是疑问。
羽歌听到这句话反应就更大了,正喝着茶水,差点喷了出来。淑女的形象差一点就不保了“你说什么?安王要来!?”
苏洛阳这话说的这么暧昧,好像她跟安王有一腿一样。其实不然,她跟苏城是两看相厌。苏城在羽歌眼里就是个护姐狂魔,他看不惯自己跟萧乐走得太近。而她呢,她觉得苏城像个老妈子,管的太宽了。
两个人只要一碰面,必定是天雷勾地火,不斗上两句嘴不能收场。就在昨日,羽歌出门还碰见了苏城,结果二人又是不欢而散。
她就纳了闷了,这个苏城,好歹也是一国亲王。就算看她不顺眼,那她好歹也是南越的公主啊,为了两国邦交,大家表面上就不能虚伪虚伪的客套下,非要这么比着她吗?
羽歌的内心活动无比活跃,不过苏洛阳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对于羽歌的惊讶,她倒是不可置否“朕方才不是说了,宫内的除夕夜宴,只是挪个地方。城儿自然会来。”
羽歌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说服自己要跟苏城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可是她接受了,不代表苏城接受了。
苏城被管家领进厅内的时候,看到羽歌立马就变了脸。上一秒还是如沐春风的脸色,下一面就换上了一脸的嫌弃“你怎会在此!”
羽歌冷笑着看了他一眼,也懒得跟他多费唇舌,反而转过头去看苏洛阳。意思不明而喻,怎么苏家堂堂嫡子亲王,如此不识大体的吗?
苏洛阳立马喝止了苏城“城儿,连基本的礼节都不懂了吗?”
苏城这才注意到萧乐和苏洛阳都在,脸色微变,碍于自家姐姐的威压,不得不跟羽歌客客气气的见了个礼。羽歌看到苏城吃瘪,自然很高兴,虚伪的回了个礼,气得苏城肝疼。
一顿饭下来,二人明里暗里也不知道斗了多少回。就连夹个菜也不肯让,苏洛阳训斥了苏城几次无果,也就随着他去了。
酒足饭饱之后,萧乐拿出几个‘红包’发给在座的三人——其实是萧乐命人特意以红丝线缝制的钱袋,里面装着几粒小巧的金元宝。这个时代还没有银票一说,所以包红包不能用传统的红包,于是萧乐就想了这个法子。
羽歌拿到红包以后特别开心,连苏城的气也不生了。
她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能收到压岁钱。
“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那本公主就祝你官运亨通,姻缘美满,早日抱得佳人归!”
萧乐拱手笑道“借公主殿下吉言。”
苏城第一次看羽歌笑得这么真诚开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还用你说,有我皇姐在,萧乐的官运能不亨通吗?”
“你懂个屁。”羽歌正拆着红包,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她的这句祝福,最主要的还是后面那句好不好。
“此物有何寓意?”苏洛阳把玩着手中的小巧可爱的金元宝,不明所以的问道。她看到羽歌收到这个钱袋以后,笑得都合不拢嘴了。难不成几个特制的金元宝,还是稀罕物不成,要不然就是钱袋中所盛的东西不一样。苏洛阳看看自己手中的元宝,眼神往羽歌手中的钱袋瞟去。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羽歌下一秒就拿出了金元宝,夸赞道
“萧将军很不错,出手够大方。”
萧乐见苏家姐弟二人,均是一脸茫然,于是缓缓解释道“此物唤作压岁钱,是我家乡过年时的习俗。在我的家乡,每到除夕,家里的长辈会将事先准备好的压岁钱塞在大红色的红包里,分给晚辈,意寓吉祥平安。因为“岁”与“祟”谐音,大家认为,晚辈得到压岁钱,就可以又平安度过一岁,涂个吉祥如意罢了。不过咱们这里没有长幼之分,我是主人,所以由我给你们派发压岁钱。”
苏洛阳听她这么说来,不觉手里的金元宝,霎时间变得非常的有意义起来。不禁对这个所谓的‘家乡’产生了向往之意。“压岁吗?我还是头一回听闻如此有趣的习俗,有机会还真想去你的家乡看看。”
“怎么萧乐你与这个咳七公主来自同一个地方吗?”
苏城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还是换上了尊称,不想打破了现下和谐的气氛。
“也可以这么说。”萧乐没有把话说死,毕竟刚才羽歌撒的谎也是说她母妃与自己同出一处。
“那你给我们都发了压岁钱,你自己呢?”
苏洛阳看到萧乐自己手中空空的,不免有此一问。
“我就不了,哪有人自己给自己发红包的。”萧乐笑笑,有些不以为然。
“也是,你一个人空着手是有些不好,不如陛下给她包个大红包。”羽歌悄悄的给萧乐递了个眼神,示意她把握住机会。萧乐对羽歌这个见缝插针的能力,真是服气了。下次这种场合真得把她的嘴缝起来才行。
羽歌这么随口一说,苏洛阳想了想,倒还真有个东西能给的。她解下腰间的玉佩,握于手中。“银钱我出宫自是不带的,不过玉佩倒是有一块,你看如何?”
萧乐只知道,玉佩对古人来说是很特殊的一种物件。古书有载:凡带必有佩玉,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天子佩白玉,公侯佩山玄,大夫佩水苍玉。苏洛阳手中的这块玉佩,色泽通灵剔透,洁白无瑕,内里还有些许絮状纹路,一看就是块好玉。
此情此景,让萧乐不禁想到了一句诗“通透无暇两面看,温香软玉入眼来。”
一语出,在座三人一时沉默无言。
羽歌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萧乐,眼前只有陛下手中的白玉,可没有温香软玉,你是要呢,还是要呢?”萧乐也不知道为何,顺嘴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顿时感到面上有些燥热。
苏洛阳眼含笑意,揶揄道“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是不是抽空有看书了?”之前在永和殿内,苏洛阳为萧乐取字之时,还曾取笑过她要她抽空多读些书。
“怎么,你这是瞧不上朕的玉佩吗?”
“皇姐”苏城欲言又止,苏洛阳以眼神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此玉原有三块,苏家兄妹一人一块。是他们出生之时,母亲给他们的平安玉。苏怀安的那块已经随他入土了,苏城的那块现下正佩戴在腰间,而苏洛阳竟然要将此玉赠予萧乐苏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萧乐看苏城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此玉是不是太过贵重,于是连连摆手
“我不能收,此玉太过贵重。”虽然不知道来历,但是苏洛阳随身佩戴的东西,反正也便宜不到哪里去,往贵重了说,肯定没错。
苏洛阳皱眉,隐隐有些不悦“朕要你收,你便收了,就当这压岁钱的回礼,手拿出来。”
萧乐心中哀嚎,女帝陛下气场全开的模样,也太有气势了。若是一切坦白之后,她们有幸真能在一起,那她还不得被吃得死死的。
于是不得不萧乐老老实实的收下了这枚玉佩。
诏元元年,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新年,也是萧乐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觉得最有意义的一个新年。平京仍然在下雪,正所谓瑞雪兆丰年,这被百姓称作吉兆。
从此至武成了历史,只会被记载在史书里。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萧乐相信,新帝将会开创一个诏元盛世。
她相信,苏洛阳一定有这个能力。
第39章()
年后的朝会上;萧乐前往北境边关一事;立马被提上了日程。
北胡不断骚扰边境,朝中屡屡没有动作;对方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边关的百姓们甚至都没法过个好年。蓝仓、北山二关的守将已经递了很多折子上来;请求朝廷出兵讨伐。
“陛下,北境的战事不能再拖了;老臣请命率兵前往;痛击这帮胡人。”苏洛阳本意也是愿意派遣何严前往北境的,她也是有着私心,不愿放萧乐上战场。而且何严是苏乾的老部下了。之前就在北境驻守多年;熟悉环境与对手,但是何严今年已经快五旬了;又是开国功臣。放着年轻出众的将领不用;反而去麻烦年老体迈的老将军的话
“何卿的报国之心朕心领了;不过区区胡人哪能用的着您出马;朕心中已有计较了。”
苏洛阳朝武官的朝队望去,萧乐与其四目相接;领会了她的意思,之前早就说好的。于是几步上前;请命道“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短短数语,铿锵有力。苏洛阳看着大殿中央这个坚定的身影;好像又回到了幽州的那个月夜;府门之前;少年眼神坚定的对她说“洛阳,只要是你所想要的,我一定悉数奉上。”
“朕亦有此意,准。”
此事一锤定音,只是挂帅的人选还略有争议,有人认为萧乐的资历尚浅,无论之前的战绩如何,还是太过年轻。而且对战北胡,安王比较有经验,此次出征应由安王挂帅,萧乐辅之。
然而有的人却认为萧乐才思敏捷,懂的灵活变通,不拘于传统的兵法战术,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而且萧乐之前的功绩,也是真刀真枪得回来的,若以太过年轻为由这个借口的话,安王比之也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