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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驾到!”随着小太监的通报声,殿内众人纷纷下跪山呼,殿内除了苏城和苏洛阳虽贵为皇子皇女不必行跪拜之礼,还有就是羽歌身为南越皇室也不必跪拜,但礼数还是要周全。
“诸位爱卿平身,今日朕与众同乐,诸位也务必尽兴,入席吧。”苏乾话音一落,殿后便有宫女太监鱼贯而入,给所有人的案几之上盛上酒菜。
“公主,今日如此高兴,微臣敬你一杯。”齐涵开始没话找话,苏洛阳此时其实已经非常烦躁了,她本就身体不适,现在齐涵还要与她饮酒,但是她的家教不允许她现在发火。苏洛阳不好发作,苏城可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多年来的行伍经历,让他的脾气也渐如众多将军一般,略为火爆,况且他最烦齐涵这个烦人精了。
“皇姐今日身体不适,忠勇侯却还要她饮酒,是何意?”
苏城不耐烦的将筷箸往桌案上一拍,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周围的人不明所以,都朝这边看了过来,就连苏乾也颇为好奇的朝这边看了过来。
“城儿,发生何事了?”
苏洛阳看情况不对劲,连忙圆场“无事,父皇,是城儿筷子掉了,换副新的就好了。”
在座的人都不眼瞎,安王脸上那种不耐的神情,表现得明明白白,再加上筷子就好好的摆在桌案上,哪里是掉了?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既然公主说是筷子掉了,那就是筷子掉了。小太监连忙帮苏城替换新的筷箸。
齐涵没想到自己敬个酒苏城这么大反应,当着大殿这么多人的面,这让他非常没有面子,但是他还是不得不解释“我不知道公主身体不适!”
苏洛阳看着齐涵略感头痛“不知者无罪,安王也是关心我,孟常莫要见怪。”
齐泽坐在右侧的席位,他一直暗暗注意着儿子和公主的动静,先前苏城那一出,他并不知道事情是因齐涵而起,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小太监得罪了安王。此刻苏洛阳对齐涵应付式的交谈,落在了他眼里就变成了两个孩子在亲密低语。
“陛下,今日是陛下之喜,百姓之喜,国之大喜,臣斗胆,想为陛下添个双喜临门!”
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大家纷纷朝这位新任的户部尚书望去,猜测着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羽歌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朝苏洛阳看去,苏洛阳却也刚好对上羽歌的眼神,心头一跳,她这眼神,莫非此事与我有关?
再看一旁的齐涵脸上喜色难抑,又带了点紧张的意思紧紧的盯着他爹看。苏洛阳面色一冷,她应该知道苏泽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双喜临门?齐爱卿不妨说说看。”苏乾也很好奇齐泽到底要说什么。
“臣斗胆,想为犬子求得一门亲事,犬子与公主可以称得上青梅竹马,对公也是仰慕已久,陛下,微臣豁出这张老脸,不知陛下能否忍痛割爱。”殿内四下哗然,私语阵阵,早前就听说齐家与苏家有过一纸婚约,不想齐泽竟然想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把婚事定下,是不是也太心急了些。
“想不到此来贵国还能见到这样一桩美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看不如夏皇就成全了这对姻缘,也算是锦上添花了。”西楚的使者站了出来,显然是如胡户一般,事先应承了齐泽的要求。
殿内诸位颇有些看热闹的意思,有人冷眼旁观,有人不屑,有人乐观其成。
紧接着陆陆续续有与齐泽交好的官员,也站出来连声应和,表面上看起来,此事若是苏乾不答应,反倒是苏乾做了恶人了。胡户本来也准备站出来应和齐泽,不想羽歌先他一步站了起来
“诸位倒是一番美意,但是你们问过当事人是否愿意了吗?”
羽歌其实矛盾了很久,她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帮苏洛阳说话,但是当大殿上的‘逼婚’之举达到顶峰之时,她还是凭着本能站了出来。然而她这番话,却是与胡户的本意不符。
齐泽一看这个南越公主好像不是帮着自己说话的,便以眼神询问胡户,然而胡户在羽歌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就知道事态已经脱出自己的掌控了。就算他私下与齐泽再怎么达成协议,可羽歌代表的就是南越,他不可能打自家公主的脸,于是他选择装傻,对齐泽的眼神视而不见。
“我当然愿意!”齐涵见所有人都偏向自己,以为事情已成定局,赶忙站起来向苏洛阳表明心迹,满眼的深情款款。
“抱歉,忠武侯,你可能曲解我的意思了,本公主说的是另一个当事人。”
羽歌丝毫不买齐涵的帐,对方深情款款的眼神让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也不知苏洛阳是何感受。羽歌的一番话,也将众人的焦点重新引到了苏洛阳身上。
苏乾对齐泽的这个请求也很是为难,虽然他的确有这个意思,但是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根本就不是那种愿意任人摆布的普通女子。是以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女儿,对这件事情的明确态度。
第25章()
苏洛阳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苏城就直接拍案站起;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分明就是策划好的,一场声势浩大的逼婚。他是不可能让自己的皇姐嫁给齐涵的。
“本王绝不同意这门亲事!”苏城的语气斩钉截铁;略带杀气的眼神直接盯上了齐涵。
齐涵被他的气势慑到了;不知所措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不知安王爷到底对犬子有何不满?”齐泽不悦的皱皱眉。
苏城被这么一问倒是乐了“齐大人;本王拍一拍桌子令公子就吓得没了主意,你说呢?”
“城儿;休得无礼!”苏乾适时的阻止了苏城继续说下去;再往下说就是把齐家的面子丢在地上踩了。
“洛阳,朕想听你的意见,你是朕最疼爱的女儿;朕绝不会未经你的同意,就对你的婚事贸然下定论。”苏乾知道这几年来;父女二人不知何时已经有了芥蒂;尤其在对齐家处理的这件事情上;苏洛阳一直懂事得体;以大局为重,她不说苏乾也没空去问。久而久之;父女之间反倒显得生分了。
齐涵紧张的向身旁的女子望去,只见女子面上毫无波澜;仿佛这件事跟自己毫无关系一般。她应该会答应的吧,这些年来自己的情谊她能感受得到吧。然而齐涵好像高估了自己。
苏洛阳坐在席上;大大方方的接受众人的目光;丝毫不胆怯。
“父皇;儿臣对忠勇侯并无男女之情,只有兄妹之义。”说完她对一旁翘首以盼的齐涵略带歉意的说道“孟常,你的一番情意还请收回吧。”
短短数语,却说的再明白不过了,有些与齐家不对付的豪门世家,甚至笑出了声。齐泽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非常好看。苏乾见女儿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也就不再强求,驳回了齐泽的提议,宴席继续。
羽歌觉得刚才苏洛阳的那个举动真是帅呆了,不卑不亢,对于齐泽针对她所施的压力不为所动,此人果然是个奇女子也。苏洛阳感觉到羽歌在看她,也对以回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她没想过羽歌会为自己出头,虽然是多此一举,不过就当多交了个朋友。
宫宴过后苏洛阳本意是要回去休息,不想被夏皇诏见,于是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又不得不去见一下自己的父皇。苏洛阳前往太极宫的路上,正巧碰到胡户刚从太极宫里出来,胡户也不想在这里能碰到这位盛名在外的公主,朝她行了个礼,方才离去。
“刚刚那人瞧着有些眼熟?”苏洛阳看似在自言自语,其实是在问一旁的奴才们。
“回殿下的话,方才离去的是南越国的使臣,胡大人。”
苏洛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撵驾继续朝太极宫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苏乾看着站在自己眼前,已然亭亭玉立的苏洛阳,一时间竟感慨万分。当年王妃去世的时候,他们三兄妹还只有豆丁点大,一晃眼已经这么多年了,他现在也成了皇帝,但是与孩子们的关系却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紧密了。
“只有你我父女二人,就不必拘泥于此种礼节了,朕看你脸色不好,可是身体不适,召太医看了没?”
“多谢父皇关心,并无大碍。”苏洛阳面不改色的撒着谎。
“洛阳,你不要怪朕,这么些年来虽然胜仗打了不少,但是朕总觉得自己不配做一个好父亲。”苏乾仿佛一下苍老了很多,此刻的他不再是驰骋沙场的常胜将军,只是一个年过半百不合格的父亲。
“怎么会呢,你多虑了。”
“还说不怨,此刻还在跟朕打着官腔,说着那些毫无新意的场面话。”苏乾一语道破重点,苏洛阳霎时沉默了。
“朕听说你跟何严手下的一个少年将军相处的不错?”苏洛阳知道他说的是萧乐“等到时候尘埃落定了带回来我见见,城儿对此人的评价倒是不错,军中将士的评价也是对此人很高。”
苏洛阳完全不想跟自己的父亲讨论这个问题“父皇,刚刚南越的使者是不是来过?”
“是来过,你如何得知?”
“方才前来太极宫的路上恰巧遇见了,可是为了南越公主回国一事?”
苏洛阳想了想,南越使者求见苏乾应该也就是为了这件事,但是依她看来,羽歌好像并不想回国。既然对方方才愿意挺身而出,那么自己也帮她一次又如何。
“确实是为了此事而来,南越皇思念女儿,所以想将七公主接回国。”
“父皇可是答应了?”如果已经答应了这事就有些难办了。
“朕说过几日给他答复,洛阳,你可是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此事不可答应,南越皇此人反复无常,与大武联姻之事才过多久,如今又毫无芥蒂的前来与我们示好,我看这个七公主的心未必向着她父皇,此女也不如外界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刁蛮任性的绣花公主,留着她将来说不定有大用。”苏洛阳面不改色的开始胡诌,这个理据实在是站不住脚,但是配合上苏洛阳严肃的表情,却又煞有其事的样子。也许是平日里苏洛阳的形象树立得太好,出过不少奇谋妙计,苏乾倒是觉得女儿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不答应也不要紧,可是朕需得一个合适的理由让南越下得了台面。”
“这是自然,儿臣定然不会让父皇为难。”
这个话题到这里算是告了一段落,父女二人沉默半晌,苏乾暗暗叹了口气,再次开口道“再过几日朕得回去军营,城儿也跟朕一起去,洛阳的大小事宜届时由你全权负责。”
“我知道了。”苏洛阳早就料到他会做这样的决定,苏乾一生戎马,若是将来有一日退下来了,那也会是覆灭大武之后的事情。
二人之间再次沉默,苏洛阳见时候也不早了,于是也告退了。
撵驾慢悠悠的在宫道上走着,苏洛阳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醒来之时,已经身处床榻之上,太医正在一旁嘱咐着阿诤什么,阿诤一一记在心上,送走了太医之后,回来才发现苏洛阳已经醒了。
苏洛阳觉得嗓子实在是有些发疼,嘴巴里苦苦的,一股子药味。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阿诤”阿诤连忙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热度已经退了不少。
“殿下,你吓死我了,怎么就在撵驾上昏睡过去了。”
“我这是怎么了?”
“殿下,你为了赶上封帝大典从江夏赶回来本就已经很劳碌了,这几日又没有休息好,太医说你积劳成疾,还染上了风寒。”阿诤话里对苏洛阳的行为有些不满。
“现下什么时辰了?”苏洛阳心中惦记着羽歌那档子事。
“卯时了,此刻应该要上朝了。”
“再过两个时辰叫我醒来,我再睡会”苏洛阳说完这句话以后,就迷迷糊糊的又昏睡了过去。阿诤叫醒苏洛阳的时候已经午时了,她自作主张晚了一个时辰才叫醒她。
膳房里早就备好了膳食等着苏洛阳醒来,然后苏洛阳却吩咐下人准备纸笔,开始写东西。可能是由于生病的原因,原本龙飞凤舞的字少了一分劲气在内。
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才止住了笔,她把这两页纸交给阿诤,郑重道“你亲手送到羽歌手上。”说完又喝了点粥,然后继续睡下了。苏乾和苏城来探望时苏洛阳还在睡梦中,于是留下了一堆补药又打道回府了。
第二日整个洛阳都知道南越公主病倒了,卧倒在床一病不起,而且太医还无法确诊到底是什么病,苏乾直接在朝会上以贵国公主身染顽疾,不宜长途跋涉,需好好静养为由驳回了南越使者的提议。
到了胡户回国的那天,羽歌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他无奈叹了口气,只好只身踏上了回国的路。结果不想胡户一走,隔天羽歌的病情立马好转,第三日便生龙活虎,可以下地了。
“此事还要多谢你了。”这日羽歌带了不少礼物,前来太极宫答谢苏洛阳。
原那日苏洛阳将自己曾经见过的一张方子写给了她,只要喝下那个方子熬出的药,当事人就会开始浑身发热,虚软无力。就算大夫把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这个根本不是病,只是热虚之症,无从医起。
此方是早年间苏洛阳从一个妇人手中得到的,她救了那个妇人的孩子,于是那个妇人就给了她这个方子作以报答。
苏洛阳本来是说不用特地前来答谢,况且她也没工夫招呼羽歌。苏乾早在日前就返回了军营,她的病刚刚好了些还有一堆折子要处理。可是羽歌非要过来,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本宫说了七公主不必特地前来致谢,就当是本宫回馈你当日宫宴之上声援之情。”
“那可不行,你每日都坐在宫中,倒是不无聊吗?”羽歌算是摸清楚,苏洛阳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嗯,还腹黑。
苏洛阳冷着脸不耐道“礼物本宫收下了,你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等等!我有事!”羽歌制止了几位上前准备‘送客’的宫人。
“说。”苏洛阳抬眼看着她。
“我倒是有个趣事,那晚宫宴过后,我在宫中四处逛了逛,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苏洛阳并不接她的话,这让羽歌颇感尴尬,不过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看到两名宫女在亲热!”她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实则仔细注意着苏洛阳的表情。其实压根就没什么宫女,她就是老毛病又犯了想试探一下别人了。
第26章()
羽歌开始装傻“我在南越之时从未见过此等奇异之事;莫不是你们大夏风气不同些”
“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苏洛阳已经被气的扶额;不想再跟羽歌说话了。
“七公主,自古以来宫中的宫婢对食之事乃是常有;她们无法出宫嫁人;也只得以此法找个伴相依到老;实在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阿诤特意给羽歌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羽歌做恍然大悟状“那殿下你怎么看这种事呢,你会喜欢一个女子吗?”羽歌铺垫许久;终于抛出了这个问题;她直勾勾的盯着苏洛阳。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犯了不敬之罪,而在众人眼里着算是一种变相的侮辱。
但是苏洛阳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住了,竟然还认真思索了一番。她不觉得女子之间对食有何不妥;也没有看不起的意思。但是她会喜欢一个女子吗?
脑海中顿时浮现了萧乐的脸,她摇了摇头“世间优秀的男子如此之多;本宫怎么会去喜欢女子;有驳常理。”
最后羽歌终于被阿诤客客气气的请出了太极宫。
她回头望了望殿门;其实还想问一句殿内高座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