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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自行散去休息了。
“刘副将,你也去休息吧;我亲自跟萧将军解释。”苏洛阳知道萧乐必然有很多事情要问,于是将刘坤打发走了。
刘坤都走了;杜飞和刘裕自然不会不识趣,也称累了休息去了。
大家都走了;萧乐和苏洛阳也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说话。
萧乐东张西望的四处看了看;没发现自己要找的人;苏洛阳看她的样子便知道她在找谁了“我此次出来阿诤是不知道的。”
“那你为何会在此处?”二人独处,萧乐也就没再郡主郡主的叫。
“我收到消息,这次大武派来来邯县的人,就是杀死我大哥的元凶——皇四子宇史文。”
洛阳王世子,苏怀安。萧乐脑中一下就出现了这个人的名字。
“你要亲手报仇,所以藏在队伍里偷偷跟来。”萧乐说出了苏洛阳心中的所想。
“你怕被我发现,所以刚才才下意识的躲洛阳,这太危险了。”萧乐语气中充满担忧。
苏洛阳偏过头来,直视萧乐的双眸“所以你也要劝我?”
这是一句来自内心深处的拷问,苏洛阳想知道,萧乐是不是跟其他所有人都一样。要以郡主的身份来束缚她,在她心里她先是苏怀安的妹妹,她是苏洛阳,然后才是所谓的郡主。
“嗯?我为何要劝你?”萧乐歪了歪头,粲然一笑,双手轻轻握住苏洛阳的,慢悠悠的说道“你既然做了决定,就一定是有你的道理,不过为了你的安危,我不能由着你乱来,在外面,你得听我的。”
这番话说的苏洛阳心头一暖,原来被人理解的滋味真的很好然后,没想到萧乐笑起来的样子竟然这么好看,可是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善解人意,清澈如水一般的男子呢
“那我就听候萧将军差遣。”篝火摇曳,二人眸中倒映着幽幽火光。
“爹,里头来的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如此嚣张,直接打伤了衙差。”
张乔早已在书房等候许久,见他爹来了,赶紧上前询问。
今天白日里县衙门外来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点名说要见张鹤,衙差见此人衣着不凡,口气也是张狂无比,竟然敢直呼县老爷的大名,于是他多问了两句,不想却被对方的人打翻在地。
这一下惹恼了这些官差,平日里他们在邯县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过这等气。当下就招人将这些人围了起来,张鹤听到动静出来看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一地的衙差。吓得他还以为苏家军打过来了。
结果为首的年轻人拿出一个令牌,张鹤这才知道,这帮蠢货竟然得罪这样一尊大佛。
没错,这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就是奉了宇恪的命,从平京而来的四皇子宇史文。本来这种小事他是不必亲自前来的,不过为了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他还是亲自来了。
他刚踏进邯县这个地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也是。他这种天之骄子,在这种穷乡僻壤的破乡下,怎么会呆的惯。更可恶的是这破地方的官差一个个的都不识抬举,竟然还敢跟他动手?真是穷乡僻壤出刁民!
张鹤从大厅内走出来,现在是满面愁容,这尊大佛实在是太难伺候了,他摇摇头对自己的儿子道“那是当今陛下最疼爱的儿子,四皇子殿下。”
张乔也是惊得收不住下巴了,皇帝的儿子,怎么会到他们这种地方来。
“四殿下!他来这里干嘛?”
说起这个,张鹤就一脸郁色“是刘裕和杜飞那两个倒霉鬼,四殿下说他们没死,倒做了什么反贼!还坏了朝廷的大事,这次来,就是要拿杜家和刘家开刀的。”
张乔还想说什么,被张鹤不耐的打断了“行了,你去带人把刘杜两家给抄了,按谋反罪处置,所有人都收押大牢,择日处斩。”
“可是爹,这种涉及如此多人命的大案,怎么能说斩就斩,不是要上书刑部批复文书才可吗。”刘杜两家加起来少说也有上百人,张乔平日里耳濡目染也学了点律法皮毛。
张鹤此时真的想给自己儿子一巴掌,让他醒醒神。
“我还用你教?你是猪脑子吗,该让你说不时候不说,不该你说的时候说得条条是道,里面坐的是谁?是四殿下,他代表的就是皇命,皇帝下的命令还用得着刑部批复?”
张乔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不敢反驳,灰溜溜的下去办事去了。
衙差抓人的动静闹得非常大,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刘家和杜家犯了谋反的重罪。刘家还好,起码之前刘裕跟刘丰已经见过面了,刘丰知道自己被抓是个什么事。可是杜家就是完全毫不知情,在杜老爷和杜夫人眼里,这就是县令的阴谋,想要吞下他们的家财。几年前害死了他们的儿子,现在竟然明目张胆的来抓人。
刘丰被抓的时候还想反抗一下,结果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立马好几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刘丰,想不到我跟你斗了这么多年,你落个如此下场,你得好好感谢你那个前途无量的哥哥。”张乔蹲在刘丰的面前,眼神里充满了幸灾乐祸,却还故作惋惜的摇了摇头。
“张乔,我就算死了,我大哥和杜飞也会帮我报仇的。”刘裕看向张乔的眼神充满憎恶。
张乔丝毫不在乎他的威胁,冷笑一声“带走。”
刘家和杜家密谋造反,罪不可赦。没收家财,株连九族,暂押监牢,不日处斩。
萧乐他们潜入邯县打探消息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样的消息。
杜飞坐在一旁听着路人讲述当时的情况,几乎要捏碎了拳头。
萧乐不敢带刘裕入城,怕他脑子发热,一时忍不住。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就连平日里沉着冷静的杜飞都差点失控。
“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救人!区区一个县城,难道还能挡住我们不成。”杜飞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对萧乐道。
“不行,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贸然行动会打草惊蛇,宇史文的人头,我要定了。此事需要从长计议。”苏洛阳皱着眉头,驳回了杜飞的提议。
萧乐也连忙安抚杜飞的情绪
“你放心,他们要拿你们两家人的人头来立威,在上法场之前,他们不会拿你们的家人怎么样的,道理你都懂,你好好冷静下。”
接下来,萧乐他们打听到,今日晚间,县令张大人会在邯县最好的酒楼贵丰楼招待四皇子殿下,届时邻县的官员都会赶来,就是为了巴结这位四殿下。
于是萧乐和苏洛阳二人如此谋划一般,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渐渐形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亮慢慢挂上枝头。
城门口闪过过几个黑影,守城的士兵仔细一看,又没了。还以为自己眼花,再一转头,已经被抹了脖子。杜飞和萧凯带着白日里混进邯县的十几个人,迅速将守城的人清理掉,然后换上了己方的人马。
黑夜中,已经关闭的城门不知何时大开了,刘副将带着早已等待多时的人马,蜂拥入内。玄甲营的士兵开始由各个街道散开,又成网状以贵丰楼为中心,渐渐收拢过去,成一个瓮中捉鳖之势。
刘裕则带着小部分人马,朝衙门救人去了。
此时贵丰楼中,宇史文正被一众地方官员拥簇着,大家不遗余力的拍着这位四殿下的马屁,拍得不亦乐乎。美酒佳肴,歌舞升平,整个二楼都被张鹤包下,宇史文虽然对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不是很满意,但是马屁还是被拍得很舒服。
包间门口忽然传来叫骂声和打闹声,渐渐大到掩住包间内寻欢作乐的声音。宇史文的兴致一下被打断,脸上露出不悦烦闷之色。
张鹤察言观色,立马站起来往门外去“本官不是已经说了包下整个二楼,何人胆敢藐视官威!”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在此时来捣乱。
“砰!”张鹤的手刚伸出去想要开门,结果门突然被撞开,他被撞倒在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空中飞人,刚好落在了桌席的正中央,碗碟的碎片四溅,霎时间包间里乱成一团,尖叫声怒骂声此起彼伏。
“大胆,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放肆!”
宇史文怒不可遏,明知道这群官员今夜宴请的是他,这无疑就是在打他的脸。身体里那一部分属于宇恪的血液,仿佛苏醒了过来,狂虐和不可一世,让他濒临爆发的边缘。包间里的护卫,也都纷纷拔出了佩刀。
第22章 (捉虫)()
苏洛阳慢慢的走入包间里;不疾不徐;仿佛就是在逛自家的后花园一样。
而她身后的玄甲营士兵鱼贯而入,将包间内的众人都围了起来;形势高下立分。萧乐和刘副将则跟在她的两侧;准备随时出手应对突发情况。
苏家三兄妹本就是一母同胞;苏洛阳跟大哥更是有五分相似。宇史文看着一身软甲的苏洛阳,那种淡漠泊然;目空一切的气质;简直就跟死去的苏怀安相差无几。
再加上之前苏洛阳的那句话,就跟几年前死之前苏怀安对他说的那句话无差。
恍惚之下还以为是苏怀安前来索命。
“你你不要过来!”宇史文一下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脸色发白;脚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结果撞倒了酒桌上。
几年前;他失手杀死了苏怀安;被关到大理寺的狱牢中关了好几天;那几日;他几乎每天都能梦到苏怀安前来索命。
“不你不是苏怀安,你苏家人?”恍惚了一阵;宇史文还是很快的清醒过来了,面前的人虽然跟苏怀安有五分相似;但是那姣好的面容,分明没有男子该有的棱角。
而且刚刚那个声音的的确确是个女子的声音;再加上对方的身材;其实并没有苏怀安的高大;死人怎么会从地底下爬出来?
苏洛阳看对方的反应便知,他是把自己当成死去的大哥了,不由得冷笑
“你也会害怕我惨死在你卑鄙手段下的大哥,来找你索命吗?”
萧乐从未见过这样的苏洛阳,在她的印象中,苏洛阳的情绪隐藏的很深,她从来都是淡淡的一个人,开心也只是点到为止,难过也不会让你发现。
此时的苏洛阳无疑是愤怒的,愤怒她的亲大哥,惨死在宇史文的偷袭之下,愤怒武帝的包庇,愤怒苏怀安客死他乡还尸骨无存。
宇史文很快镇定下来“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苏怀安那个短命鬼的妹妹。”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房内的局势,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混蛋走漏了风声。抓住眼前这个女人,就有逃出去的机会!
宇史文上一秒还垂在两侧的手突然成爪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苏洛阳的脖子抓去。然而几乎在同一时间,萧乐和刘坤同时出手,拦住了这只手。宇史文一出手,他手下的护卫也跟着动了起来,包间内顿时乱成一团,刀光剑影。
有的人想称乱冲出去,但是门口都有士兵死死的把守着。有人情急之下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结果又被大街上的士兵绑了起来。
宇史文不愧是宇恪最喜爱的皇子,身手不凡,且天生大力,萧乐因为性别的原因,在力气上受到了死死的压制,落了下风。而所幸还有刘坤在一旁牵制着,萧乐看准时机,借力打力。
之前差点用在苏洛阳身上的那一招过肩摔,终于在这里使了出来。
“你”宇史文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想要挣脱萧乐的手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感到自己身体忽然一轻,然后就被狠狠的摔了出去。等他再想从地上爬起来,脖子上已经多了几把刀架着了。
他将嘴里的血啐了出来,狠戾道“两个打我一个,这就是所谓的仁义之师?”
萧乐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刚刚那一下让她手腕有些脱力,到底不是原装原配的身体。用起来还不是很顺手,她听到宇史文的这话立马忍不住笑了“这位大哥,是认真的吗?”
宇史文当然知道自己这番话有多蠢,但是他还想激一激苏洛阳,搏一条活路,他是天之骄子,不应该就这样死在这里。于是他抬起头讥讽的朝苏洛阳道
“你知道你大哥有多蠢吗?竟然处处和我作对这天下姓宇,平京之内哪里容得下他耀武扬威?你难道不想亲手给你大哥报仇吗,你若是能光明正大的赢我”
“如何?”苏洛阳打断了他的话,越过众人,站在他面前。
萧乐看到苏洛阳此举,有些着急,她怕苏洛阳中了对方的激将法。她刚要开口,苏洛阳一个眼神扫了过来,示意她不要开口。
“何谓光明正大?是这样吗”苏洛阳毫无预兆的抽出旁边人刀鞘里的刀,扎在了宇史文的大腿上,对方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包间里的地方官员看到这一幕都脸色惨白。
“怎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般蠢钝如猪吗?你该庆幸,这把刀是扎在你的腿上,本郡主忍了很久才控制自己没砍下你的头。”
“郡主。”这时刘裕从楼下上来“所有人都从大牢里救出来了,杜飞带人在保护他们,我们是不是应该撤了。”
“无妨,明日再走也不迟。宇恪现在无暇顾及我们,恐怕他现在该头痛的是如何解江夏之危。”原来在苏洛阳在探到今日诸多地方官员,会赶来参加特地为宇史文准备的晚宴时,就放了鸽子出去通知何严,可趁地方管理层的短时间瘫痪,一举拿下。
邯县本就离江夏不远,临近江夏,如果能一下子扫清依附江夏周围的小县城,成合围之势,那么将对之后的进攻有很大的帮助。
而这些官员和宇史文的人头,将是祭军的最好选择。这也是苏洛阳为什么没有当场砍下宇史文的头颅,因为像他这种人,不值得这么痛快的死去。
她要把他作为痛击大武的利器,让武军军心大乱。
而何严在收到了苏洛阳的消息之后,也明白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当机立断的立刻组织兵马,依苏洛阳的计划而行,结果也尽如人意。
苏洛阳没有在包间内多做停留,她怕自己克制不住就一刀砍了宇史文。
萧乐跟看苏洛阳走了,也跟了出去,上次苏洛阳濒临生死边缘的事,还让萧乐心有余悸。
刘裕被萧乐留下来协助刘坤处理这些包间里抓住的人。
张乔在刘裕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了,为了让自己尽量不被发现,他还往人群里躲了躲。不过包间总共就这么大,刚刚刘裕的注意力在苏洛阳身上,所以没仔细看这些人,现在好好一看,一眼就发现了张乔。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张乔做的那些事,就算刘丰没给刘裕说,刘裕也从百姓那里打听到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刘裕把张乔从人群里拎了出来,扔在了地板上,张乔整个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大喊道。
刘裕一脚踩在他的半边脸上,使对方的另一边脸被迫贴地,张乔被他踩得几乎无法呼吸,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双手不自觉的挠抓着他的腿,试图推开他。
刘坤在旁看了一眼就把视线挪开了,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
“张乔,你不是要我全家的命吗,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说完刘裕从背后抽出一把匕首就往张乔的脑门扎去,张鹤在一旁大喊不要,挣扎着想要上前,却反而被踢了一脚。
匕首最后停在了张乔的眼前,他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刀刃,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刘裕用刃尖轻轻的划过他的脸庞,感受着他的恐惧,不屑道
“杀你只会污了我的匕首,之后自会有人处理你。”说完一脚将他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