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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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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声道了一声:“子延,原谅舅舅一回。”

    而后蓦地出手,将陆子延敲昏,抱着走了出去。

    他们刚离开不久,宋弈带着密信前来,得知陆子延已经回了侯府,便将那封信交给侯府下人。

    陆子延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侯府,而且被圈禁在自己院子里,一步也出不去,他闹着要见舅舅,陆凛却一直未出现,直到喜冬把叶重锦的密信呈给他看,这才消停一些。

    =======

    顾琛给了柳知周三日时间,命其彻查此案,否则提项上人头来见。

    因涉及前朝,牵连甚广,如今全京城的人都在关注此事。而且柳知周素有青天的称号,大邱子民对其爱戴有加,不愿看他蒙受不白之冤,扬州百姓受惠于他,更是上万民状,求朝廷还柳大人清白。

    夜色渐深,明日一早便是三司会审,大理寺,御史台和刑部共同审理此案。

    说是审理,其实早已审得七七、八八,陈子昭对自己的身份供认不讳,一人独揽所有罪名,他是要用自己的性命,换下陆子延的命,以及潜藏在朝廷内部的所有官员。

    顾琛拿到供词,冷笑一声,道:“一群乱党,在帝王都城内肆意横行,说没有同党,岂非笑话。继续审,他若不肯说,不拘什么刑罚,留下一口气便是。”

    柳知周听得冷汗淋漓,应诺退下。

    莫怀轩道:“这柳知周当真沉得住气,主子都入狱了,他倒是不显山不露水。”

    顾琛将那一纸供词揉成一团,道:“弃车保帅而已。”

    莫怀轩皱眉,问:“陈子昭是车?那谁是帅。”

    顾琛浅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盏,笑道:“子枫,你一世英名,难道还没想明白。”

    莫怀轩许多事情并不知情,此时凝神细思,骤然想起和陈子昭一起被俘入狱的陆子延,心下大惊,许多不明朗的事情,在脑海中渐渐清晰。

    他惊讶之后,便是无奈低笑,道:“还记得陛下从塞北回来那日,在乾清宫大殿外,曾与臣说,手里握着镇远侯的软肋。”

    顾琛道:“镇远侯最疼爱的外甥,难道不是软肋?”

    莫怀轩道:“自然是,臣那时只是服气,如今却是真正的钦佩。”

    前朝乱党这些年在四处集结,意图谋反,古往今来,几位帝王能有如此胸襟,容得下皇室遗孤。

    顾琛道:“原先是不在意那孩子,懒得处置,后来,则是顾及阿锦。”

    “如此说来,陛下是打算放过安家了。”

    顾琛沉默。

    安家因收留前朝皇室嫡脉,如今府中老小尽皆入狱,只等明日三司会审再行定夺,安氏因有诰命在身,免了一场牢狱之灾,但开审后也是要过堂的。

    良久,帝王轻叹道:“大约是天意罢。”

    否则他的阿离,怎么偏投生在安氏肚子里,成了叶重锦,身体里还流着一半安家的血。

    与安家的恩恩怨怨,早已说不清,道不明。

    ======

    是夜。

    叶重锦心中烦闷,久久不成眠,想出去透一口气,刚起身,便被人揽住腰肢带回被窝里。男人上身赤膊,强有力的臂弯隔着一层衣衫,仍旧把炙热的温度传给了他。

    “四月了。”叶重锦道。

    顾琛道:“可夜里还是冷,阿锦要顾着自己的身子。”

    叶重锦垂下眼睫,轻叹道:“是啊,夜凉如水,外祖母年事已高,也不知在天牢里头是个什么光景。顾琛,你要连我母亲一并杀了吗。”

    顾琛翻过身,把少年柔软的身躯压在身下,深邃的眉眼划过一抹笑意,问:“阿锦以为呢?”

    叶重锦抿起唇,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其实,从前我一直很怕你,在你眼中,人的性命不值一提,碍眼的,不喜的,随时都可以清除,甚至不会皱一下眉头。这一世,你在我面前,总是摆出一副无害,温良的姿态,让我渐渐忘了你的本性。”

    男人勾起唇,道:“那阿锦以为,朕的本性是什么?”

    叶重锦道:“你的本性是掠夺,是嗜杀,是睚眦必报,你的包容,仁慈,全是装出来的。”

    “原来,阿锦是这样看朕的。”

    叶重锦问:“难道我说错了?”

    顾琛望入那一双清澈的明眸,低笑一声,摇头道:“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既然已经被你识破了朕的本性,朕也不必再遮掩,索性让你体悟个透彻。”

    他俯下身,吻上少年如玉的颈侧,叶重锦一惊,欲推开他,却被男人握住手腕,轻松压在头顶上,狠狠堵住了唇。

    次日,叶重锦转醒过来,尽是疲倦,动一动脚趾都嫌费力气,在心里把那人骂了千百遍,他开口唤道:“来人,伺候本宫更衣。”

    一出口,嗓音竟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殿外立时有人应诺,一行宫婢呈上洗漱用具,缓缓进入殿内。

    叶重锦深吸一口气,强忍不适坐起身,侍婢上前替他更衣,少年肌肤似雪一般,绽放点点红梅,美好的青涩的少年身躯,直叫人羞红了脸蛋。

    叶重锦无暇顾及她们,只问:“什么时辰了。”

    一名侍婢小心道:“启禀凤君,刚过午时。”

    叶重锦一愣,蓦地抬起眸,道:“午时已过如此说来,那案子已经结案了。”

    宫婢道:“正是。”

    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问:“可有什么消息。”

    此番安家牵涉其中,众人都知道,那是凤君大人的外祖家,就连丞相夫人都入了罪,在紫宸宫里伺候的这些宫人,哪个不是心中忐忑,怕受到牵连。

    好在凤君大人得宠,如此大的罪名,都能给抹去。

    大宫女笑意盈盈道:“凤君且放宽心,叶夫人已经安然无恙,回相府去了,您外祖家也因是受奸人蒙蔽,这才犯下大错,所谓不知者不罪,陛下格外开恩,只查抄了府邸,人全都放了。”

    叶重锦呐呐不成言,昨夜那男人的情状,分明是被他惹恼了,赌气的举动。

    他弯起唇,松了一口气,又问:“其他人是如何处置的。”

    那宫婢小心替他插上玉簪,整理好冠戴,答道:“听说内阁大学生柳大人也是反贼,除了柳大人,还有御史台的李大人,兵部侍郎的王大人,统共十几个,都被当场拿下了,谁能想到,原来陛下早已查得清楚明白,所谓三日之期不过是个幌子,逼他们现形。”

    叶重锦理了理衣襟,似不经意地问:“那逆贼陈子昭,是如何处置的。”

    宫婢道:“那逆贼罪有应得,已当场伏诛。”

    叶重锦指尖一顿,不慎将一盏琉璃灯打碎。

    殿内的宫婢连忙跪下,小心回道:“陛下赏他全尸,准许他服毒了。”

    叶重锦合上眼眸。

    他与陈子昭本无交情,说是表兄,这些年统共也没见过几面,半点情分也无,可他答应了陆子延,会尽力救他兄长一命,事到如今,他该怎么和子延交代。

    他朝外唤道:“宋弈。”

    宋弈走进内殿,垂眸敛眉,道:“主子。”

    “我要出宫。”

    宋弈一顿,随即颔首道:“属下这就去准备常服。”

    宫人们个个惊诧,凤君等同于皇后,哪有皇后说出宫就出宫的,一名宫人匆匆往御书房跑去。

    ======

    顾琛赶回来,他的皇后已经褪下凤君华服,换上一袭月白衣衫,与往日在叶家时穿得一般无二,翩翩公子,灵秀飘逸,好似将要乘风而去的仙人。

    帝王心头掠过一丝惊惶,莫不是昨夜做得太过,惹这宝贝疙瘩生气了?

    他也心知肚明,这孩子养得娇贵,娇软的身子能承受多少疼爱,他心里其实有数,只是昨夜气急之下,强要了他好几回。若闹起脾气来,可不是好玩的。

    他两步走上前,扯住少年一截锦缎衣袖,底气不足道:“你不许走。”

    叶重锦正着急,随口道:“不用你管,松开。”

    他此言一出,紫宸宫里的宫人、侍卫顿时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请皇上息怒。

    顾琛仍旧扯着他的衣袖,厉声道:“都出去。”

    叶重锦怕他们一走,这人又要对自己逞凶,便虎着脸道:“不准出去,谁都不许走。”

    宫人们僵持在原地,不知听谁的才好。

    叶重锦道:“我要出宫,你是准还是不准。”

    顾琛默了默,从身后把这孩子揽在怀里,讨好地道:“阿锦,皇后是不用回门的。”

    叶重锦睨他一眼,道:“我若一定要呢,你说过,进宫后处处随我开心,可这短短几日,你处处和我作对,我算是看清你了。”

    “朕何时与你作对。”

    叶重锦冷哼一声,道:“你当真要我说?”

    顾琛一把将人抱起,带进内殿,安抚道:“阿锦,安家人都好好的,朕没有动他们,这样你可满意了。”

    叶重锦道:“那陈子昭呢,他一个残废,龙脉被抢,心腹被杀,此生复仇无望,活着才是最大的惩罚,你何必动这个手。”

    顾琛沉默片刻,忽然从鼻息中发出一声轻笑,道:“阿锦和朕想的一样,让他活着,才能体会到朕曾经的绝望,还有生不如死,所以,朕没有杀他。”

    叶重锦一愣,随即绽开笑颜,问:“此话当真?”

第130章 终章() 
经多番核查;京中官员以内阁大学士柳知周为首,统共一十六位,地方官员三十有余;谋反罪名落实,即日押解入京;秋后问斩。

    局势动荡不安;受苦的终究是黎民百姓;为了安抚民心;朝廷颁布法案;大赦天下;免除三年赋税,民间对桓元帝越发尊崇。

    京郊,十里长亭外。

    一个穿着宝蓝衣衫的少年,推着黄花梨木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紫衫少年;眉目清冷;轻声道:“你回去罢。”

    陆子延轻哼道:“你以为我是舍不得你吗;只是不亲眼看着你上马车;不放心罢了。”

    紫衫少年嘴角泄出一丝苦笑,自哂道:“事已至此,你以为我还有本事翻身?”

    “换成旁人,都是不必担心的;唯有你这人,可实在是说不准。”

    陈子昭望着他明媚的面容;不自觉扯了下唇角,道:“那日在刑部公堂上,我饮下那杯‘毒鸩’,本以为生命就此终结,在意识半梦半醒之时,我看到一个幻象。”

    陆子延问:“是什么幻象。”

    陈子昭眯起眼眸,看向亭外春光,语气里含着一丝怅然若失。

    “我看到,我在京中蛰伏数年,终于得偿所愿,夺去了顾氏天下,开创后晋王朝,我把你推上了帝位,你一开始是不愿的,可是渐渐的,你开始关注民生疾苦,开始学着做一个好皇帝,你的脑子里总有千奇百怪的主意,简化文字,推行基础教育你做了许多,深受百姓爱戴,百官拜服,就连民间野史也全是对你的溢美之词。”

    陆子延皱起眉,道:“事到如今,你还是放不下么。”

    “不,正好相反,我已经全部放下了。”

    陈子昭道:“在那个梦里,你还是和陆凛在一起,没有立后,没有纳妃,一生没有子嗣,亦没有一句怨言,你和他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和在宫外时一般无二。是我小觑了你,小觑了陆凛,也小觑了真情。”

    他高看了荣华富贵,至高权利。

    而且,梦中的他,一直活在悔恨之中。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悔恨什么。

    或许是为了那日皇城内外,被顾琛杀死的人,尸骨堆积如山,鲜血成河,成了一条血巷。这些人中,有些人罪有应得,有些却是全然无辜。

    害死他们的是顾琛,却全是因为他的计策。

    他曾以为,只要能报仇雪恨,别的,他根本不会在乎。

    可是午夜梦回,他总是大汗淋漓。唯一的弟弟一直对他心生忌惮,把他当做冷血无情之人,下属们各个恐惧他,好似他是索命的恶鬼。

    他谋算一世,最终只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陈子昭望入天际,无边无垠。盛世浮华,如过眼云烟一般,与他再无干系。

    他释然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踏入京城地界,你自己保重。”

    这孩子的身旁,已经有了呵护他疼爱他的人,不论离得有多远,至少他知道,他过得很好。

    至于陈子昭这个人,无人在意过,就连他自己,也早已经不在意了。

    曾经有一人白衣胜雪,胜过万千芳华,他动了心,晓了情,转眼之间,才发现那人只是梦中一缕暗香,可望不可即。

    陆子延望着他的背影,轻声呢喃道:“你也保重。”

    =======

    四月一过,处处芳菲。

    叶重锦换上常服,抹去额上的薄汗,抱怨道:“怎么四月就热了。”

    宋弈道:“主子,是否去茶馆吃一杯凉茶。”

    叶重锦点头,主仆二人一道进了茶馆,点了一壶茶水。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正口若悬河,说罗家二公子坎坷的感情之路。

    “罗尚书家的二公子,那是多尊贵的人物,听说是尚书夫人最最疼爱的孩儿,一贯是要什么给什么,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尚书夫人都要摘给他的,原本该不愁妻妾才是,可偏偏,就是遇人不淑。”

    茶馆里的茶客都笑出声,遇人不淑,多是形容女子嫁得不好。

    叶重锦也扑哧一笑。

    却听那说书先生接着道:“这话要追溯到八年前,先帝赐婚,把安成郡主许给了罗家公子,本是门当户对,一桩好亲事,可是安成郡主一根情丝系在镇远侯身上,那是心心念念了许多年,自然是不肯的,安成郡主乃是女中豪杰,竟是不管不顾一走了之,从军去了。”

    “这罗公子眼看年岁大了,尚书夫人能不急吗,后来,好不容易请了晟王妃做主,迎娶柳家千金”

    叶重锦笑道:“罗衍这点事,这些年一直被人挂在话头上,原本娶了贤妻,总算没人再提起,偏柳家入了罪,那柳如玉更是柳家安插在罗府的细作,只怕比上次更叫人笑话。”

    宋弈道:“罗公子实在可怜。”

    叶重锦抿了一口茶水,道:“他从前待我极好,每年的生辰礼都很贵重,如此,我倒有些于心不忍。”

    宋弈道:“主子的意思是?”

    叶重锦道:“再给他寻一门好亲事,你看如何。”

    宋弈默了默,道:“倘若这次的亲事再出差错呢。”

    “”

    叶重锦刚咽下一口茶水,猛地呛住,他重重咳了几声,教训道:“宋弈,你这人实在不会说话。”

    “属下知错。”

    话虽如此,叶重锦倒是没再提起做媒的事,倘若第三次亲事再出差错,罗衍只怕要成千古笑话了。

    善哉,善哉。

    而叶重锦百般同情的罗家二公子,正赖在他哥哥院子里,哭得伤心欲绝。

    罗衍喝得酩酊大醉,把着叶重晖的手腕,凄声哭诉道:“我的命好苦啊,恒之,你可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么笑话我的吗,他们都说,我命里没有女人缘,注定孤独,我这一生全都毁了”

    叶重晖眼都没抬一下,自顾品茗。

    “柳如玉那女人我敬重她,爱护她,该给的体面一分没少,她却险些害我罗家家破人亡,她比顾雪怡更可恨!”

    叶重晖道:“她原本就是带着目的而来,有此作为,也不足为奇。”

    罗衍听了,愈发难受,真叫个肝肠寸断。

    叶重晖起身,道:“你若再掉一滴泪,便立刻从我府上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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