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凛被他气笑了,道:“哦?怎么个身败名裂法。”
陆子延一脸盛气凌人,道:“堂堂镇远侯,与自己外甥有私情,这件事传出去,我看你日后还怎么在朝廷立足,总归你不想对我负责,我就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说完后,他觉得自己特别有底气,虽说方才强吻别人的是他自己,但陆凛没推开他,就是他的错了。
陆凛抚着他的脸蛋,眸色渐深,好一会,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甥舅你我是吗?延儿,舅舅早就告诉过你,你母亲是我义姐,你身体里流的不是我陆家的血,你若是起了这样的心思,舅舅只好把你从族谱里除名,然后拘禁在后院,一辈子做舅舅的禁脔,这样也可以吗?”
“”
陆子延噎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陆凛平复胸口的戾气,他说这些话自然不是真心的,不过吓唬小孩一下,这孩子太过无法无天,不吓吓他,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不过不可否认,在说出这番话时,他心里是快意的。
他多想不管不顾,把这孩子拘在身边,肆意品尝他的唇,侵占他的一切。
他知道,朝中有不少官员,在后院里豢养男童,其中不乏朝廷命官,那些人在后宅养了一院子的美人,而他,只要这一个罢了,还是他锦衣玉食,一粥一饭喂养大的,谁又能说什么。
他只是不忍心罢了。
见陆子延脸色涨红,眼神忽闪,以为他吓到了,陆凛深吸一口气,正要说几句软话,连同香囊的事一并交代了,却听这孩子小声地、羞怯地说:“可以。”
“什么?”
陆子延嘟囔道:“就按舅舅说的办,也可以。”
第89章 余昭()
陆凛沉默好半晌,猛地将这要人命的孩子扛起来,直奔卧房去了。
陆子延的书童和丫鬟见状,各个大惊失色,以为小主子又触怒了侯爷,小心跟在身后,连声劝道:“侯爷,小主子年幼不知事,若是犯了什么错,还望侯爷海涵,不要与他计较。”
海涵?如何海涵!
这孩子挑衅他至此,神仙也忍不了。
陆凛停下脚步,沉声道:“全部退下,没有本侯的传唤,一个不准进来。”
陆子延趴在他肩上,用手捂着脸,耳尖红得滴血,又紧张,又期待,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睡他舅舅了。
陆凛把人扛进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屋里是他惯用的冷香,透着一股凛然寒意,却扑不灭他胸口的这团火,反而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陆子延被他重重摔在床上,轻哼一声,双手没有从脸上拿开,却从指缝间偷看他舅舅。
陆凛又心软了。
方才的决心,在这孩子的幼稚举动里,再一次分崩离析。
他把人捞在怀里,柔软娇嫩的身躯散发着年少独有的青涩气息,好似三月方抽芽的垂柳,枝头的嫩黄的芽儿,鲜嫩,汁水饱满,让人想采撷,放入口中咀嚼,把他从里到外狠狠地、反复地品尝。
可是,这根小嫩芽,他珍而重之地呵护了十五年,要采摘它,需要极大的勇气。
陆子延见他迟迟没有动作,便凑到他耳边,唤道:“陆凛,我都等急了”
陆凛呼吸骤然加重,终于放弃了负隅顽抗。
他扣住少年纤细的腰身,重重堵上他的唇,已然方寸大乱,肆意掠夺他口中的甜蜜,他的唇,他的舌,他的一切,陆子延直到此时才有些害怕,他被吻得几乎窒息,唇瓣刺痛,口舌不知被他侵占了多少次,却仍旧不肯放过。
他抵着陆凛的胸膛,感受到掌下炙热的温度,有些失措。
“陆凛,你弄疼我了。”
陆凛喘着粗气,嗓音喑哑低沉:“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言罢把人压在床上,掀了衣衫,将陆子延的两只手臂举过头顶,轻而易举地压制着,也不做什么,就一寸一寸细细地打量他的身体,用眼神臊他。
陆子延未着寸缕,又被他这么看着,浑身像着火了似的燥热,白玉一般的身躯染上一层绯色,艳丽动人。
他脸皮再厚,此时也难为情了。
“你,你到底做不做啊。”
陆凛狞笑一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不做,偏不让你这小崽子如愿。”
“”
陆凛生平头一回对某个人敬佩至此,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即便气到这个份上,还在顾虑这孩子的身体无法承受,一忍再忍,忍常人所不能忍。
有朝一日,他一定要让今日种种,加倍偿还在这孩子身上。
=======
相府。
叶重锦正在老太爷院子里,陪他下棋。他的棋艺是老爷子一手教导的,如今已然青出于蓝,因此每次下棋,最难的不是如何赢,而是如何不着痕迹地输。
一局终了,老爷子险胜半子,笑得合不拢嘴。
他抚着孙儿的脑袋,道:“咱们阿锦已经掌握精髓,只是欠了些火候,假以时日,必定可以赢爷爷。”
叶重锦托着腮,故意露出懊恼的神色,道:“这局差点就赢了,都怪爷爷不让阿锦悔中间的那步棋。”
老爷子哈哈大笑,道:“下棋正如人生,走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更没有重来的机会,只能想尽办法弥补错处。”
叶重锦撅起嘴,不甘不愿地点点头,拿起一旁的棋笥收拾棋子。
老爷子问:“你母亲今日回安府了?”
叶重锦道:“是啊,外祖母被加封诰命夫人,母亲去祝贺,顺便探望外祖父,哥哥也一道去了。”
“如此甚好,”老爷子抚了把胡须,道:“原先以为新帝没有人情味,如今看来,倒也未必。”
叶重锦眨眨眼,也没说这人情味是源于他,但他知道,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他道:“其实爷爷想错了,陛下才是真正的性情中人。”
老太爷奇道:“哦?阿锦何出此言?”
“阿锦说这话是有依据的。其一,当年塞北岌岌可危,接连三城失守,中原腹地险些暴露在鞑子眼下,朱巍吃了败仗,被押解回京,京中武将各个做起缩头乌龟,只有已逝的孟老将军请战,可见形势之紧迫。但是,当年年仅十二的太子殿下主动请缨,随军出征,京中盛传,太子殿下不受先帝重视,是被逼迫去的,但阿锦知道,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只因为他们不懂太子殿下。”
老太爷端正了神色,细细听他说。
“太子殿下是有抱负有血性的男儿,自己的疆土,自己的子民被外族凌虐,他年纪虽小,却难以坐视不理,哪怕他知道自己力量甚微,可能葬送性命,但身为国之储君,他愿意肩负起这份风险,爷爷您说,这难道不是至情至性?”
老太爷点点头,道:“的确如此。”
“其二,陛下离京数年,虽为储君,但有名无实,京中许多官员投靠于明王和贤王,甚至行陷害之事,多次在先帝面前含血喷人,陛下登基后,有人将京中的关系脉络整理成册,尤其是曾经陷害过陛下的那些官员,各个册上有名,可爷爷知道陛下是如何做的?”
老太爷想了想,道:“莫非陛下不计前嫌,放过了他们?”
叶重锦笑道:“陛下在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那名册烧得干净。陛下有言,危害社稷的奸邪之辈他自会处置,但须得刑部查明证据,该如何处置,当按大邱律法,而不是为了一本名册,大兴杀伐。”
老太爷连连点头,“如此说来,他的确不似外界所传的那般冷血嗜杀,而是有几分明君风范。”
“虽不知道外面的传闻因何而起,但阿锦与陛下相识十余年,清楚他的为人,应是有人在背后散播谣言,欲动摇民心,图谋不轨。”
老太爷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无奈地笑道:“爷爷隐退多年,这些事,早没心力去理会了。”
叶重锦站起身,走到阶下,郑重地跪拜在地。
老太爷一怔,连忙放下杯盏去扶他,嗔怪道:“阿锦这是要心疼死爷爷啊,这石阶凉得很,你身子又不好,若是旧疾复发该当如何,你想要什么,只管说便是,爷爷还能不应你?”
叶重锦握着老爷子的手,道:“爷爷,其实还有第三点,阿锦没说。陛下他这些年在关外,一直惦记着阿锦的病,派人送来了不知多少补品灵药,这份恩情,阿锦实不敢忘。故而想请爷爷出山,办一场讲学,为陛下正名。”
说完,他羞愧地垂下头。
“阿锦知道,爷爷不欲沾染朝堂,也不欲与皇权牵扯上,但阿锦近来观测到天象有异,不得其解,故而心神不宁,只能求到爷爷这里来。”
老爷子沉吟片刻,拍拍孙儿的手,和蔼地笑道:“我当是什么,这有何难,不过是讲学而已,爷爷这把老骨头,再不活动活动,都该松散喽,何况为国为民,也与我叶氏祖训相合。”
叶重锦惊喜万分,抱着老爷子的胳膊,连声道:“爷爷最好了,阿锦代陛下跟爷爷道谢。”
老爷子笑抚他的软发,心里却担忧起来,他家乖宝怎与皇帝如此亲昵。
=======
安府今日格外热闹。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次的恩典,是新帝对安家的抚恤,毕竟安世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眼看行将朽木,这一族即将没落。
但皇帝愿意给安家脸面,又提醒了众人,即便安家要倒,谁也踩不得,毕竟安世海生了个好女儿,嫁进了名门叶家,叶相当初为先皇藏遗诏出过一份力,又曾为太子传授课业,是为太傅,新帝再冷血无情,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桓元帝即位后,京中格局大有改变,唯一不变的,是叶家的长盛不衰。
叶重晖在宴席上听够了阿谀奉承,觉得吵闹,起身离了席。
他一贯是个冷淡的性子,骤然离去,也不会有人多嘴,反而惶恐,担心言语不慎惹恼了他。
安家的宅邸十分气派,叶重晖却不爱这种奢华,亭台楼阁,雕栏画栋,匠气过重,反而失了草木水流的质朴自然。
他顺着一条荒芜的小径往前走,忽然听到一阵琴声,似烟云缥缈虚幻,方才不过饮了两三杯酒,竟醉了么。
循着琴声,走进了一间庭院,是与安府的景致截然不同的一道风景,只能看到大片飘洒的梨花花瓣,叶重晖阖上眼眸,好似听到了耳边有潺潺的溪水声。
一瞬间,他好似清醒过来。
似曾相识的场景,数年前,他曾在金山寺后院破过一个桃林阵,这梨花林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抬眸看向梨花树下的紫衫少年,琴声便是出自他手,此时少年收了手,指尖停在琴弦上,只呆呆看着他。
叶重晖略一颔首,致歉:“叶某无意打扰公子雅兴,这便告辞。”
身后忽然传来急切的声音,道:“恒之表哥,且慢!”
叶重晖皱了皱眉,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他回首看去,那少年狼狈地摔倒在地,紫衫沾染了白色的梨花花瓣,而一旁,是一个木制轮椅。
“是启明表弟。”
那少年咬着唇,有些难堪地道:“正是,只是不曾想,会在恒之表哥面前出这样大的丑。”
叶重晖已经走到近前,扶起轮椅,将地上的少年抱起,放置在轮椅上。
再想离去已经不能,因为他的衣袖被人扯住,并不紧,只需要一点力道就可以轻易挣脱开,但是这个小动作太像阿锦,以至于他心有不忍。
“何事?”他耐下性子问。
安启明连忙松了手,道:“余昭偶然拜读了表哥的诗词,心之向往久矣,故而失了分寸,还望表哥见谅。”
叶重晖道:“无碍,余昭,你的字?”
安启明颔首。
昭者,明也。只是一个启明,一个余昭,这字取得蹊跷。
但到底是私事,他不好过问,只道:“你我是表亲,若有不懂的学问,可去叶府寻我。”
第90章 再生一个()
相府的观星台,是叶重锦亲自设计的图纸,请京里最有名的能工巧匠建造而成,用的是坚固,且不易受风雨侵蚀的水杨木,小小的方寸之地,既有休憩的躺椅,又有可供书写的桌案,还有烹茶的器具,还有一个隔间,放满了绘制的星图。
是叶重锦平时最喜欢待的地方。
傍晚霞光漫天,观星台上睡着个美貌少年,少年身旁,卧着一头威武的白虎,睡得正香,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耷拉在少年的腰上,好似一刻也分不开。
男人放轻脚步,坐在少年身畔,那头猛虎骤然瞪开虎眸,显然被陌生的危险的气息所惊醒。
“原来,已经忘记我的气味了。”
顾琛抬手,大掌抚上那头白虎的脑袋,眼神危险,“也对,不过是只畜生罢了。”
大猫龇起利齿朝他低吼一声,凶相毕露,那模样,早已不是当年那只只会欺负鹦鹉,连幼犬都惧怕的假老虎了。
叶重锦睡得不熟,迷糊道:“大猫,别吵”
那老虎歪了歪脑袋,拿尾巴蹭他,蹭得叶重锦不耐烦了,睁开眼,却见眼前多了一人。
他揉了揉眼睛,失笑道:“原来是你来了,难怪这家伙一直闹。”打哈欠,懒懒道:“皇帝都这么悠闲吗?”
“一日得不到你,朕这个皇帝便做的没甚滋味。”
顾琛解下披风,披在他身上,把人捞在自己怀里,将一双冰凉的手揣在怀里温暖,道:“高处风寒,易着凉,下次可不许这样睡着。”
叶重锦道:“原不想睡的,谁料看书看困了。”
顾琛这才注意到,他身旁放着一本破旧的书册,好似翻阅过许多遍,页脚已经发白。
“这是什么书?”
叶重锦朝他咧唇一笑,直看得顾琛心痒难耐,他却一字一顿地道:“不告诉你。”
顾琛先是一愣,随即意味深长地扯了扯唇角,噙起一抹略有些邪气的笑,道:“莫非是那种书。”
叶重锦瞪他:“你这淫棍,脑子里就只有淫邪之事!”
“阿锦这话说得蹊跷,朕又没有明说,阿锦怎么就知道,朕想的是淫邪之事,莫非此乃阿锦心中所想。”
“”
男孩脸红得几乎滴血,在他怀里动弹个不停,顾琛忙顺毛道:“是朕,是朕想的,阿锦纯真无邪,哪会想这等下流事。”
叶重锦却觉得更羞窘了。
顾琛见他不再闹了,松了口气,伸手去翻那本书,连翻好几页,然后讪讪地收了手。
叶重锦促狭地望着他,问:“古楼兰的亚去卢文,陛下看得懂?”
看不懂。
叶重锦早知他看不懂,轻哼一声,将那书册仔细收进匣子里,嘀咕道:“是一些旁门左道,说了你也听不懂的,从师父那里借来的,改日要还回去。”
顾琛道:“不还又如何,阿锦喜欢,只管收着便是,空尘那里,朕会想其他法子补偿。”
叶重锦噗地一笑,道:“你这土匪的性子也该收敛些了,外面的人说,皇帝是冥主转世,比罗刹还凶残百倍,食人肉,饮人血,再这样下去,百姓都要开坛祭法,请菩萨收了你这暴君。”
顾琛眼里掠过暗芒,只一刹那,又迅速恢复了不正经的模样,道:“朕若食人肉,第一个便要吃了阿锦,惦记了这许多年,闻见肉香都馋,一宿一宿地做美梦,梦到阿锦就在朕的眼前,朕把你洗得干干净净,然后”
拾起少年纤细的玉腕,递到唇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