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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空洞,看向鎏钥的方向,然而,却没有焦聚,看似在看鎏钥,实则什么都没看。
就仿佛鎏钥是个透明人,在她面前形同虚设。
看到这样无神又无助的水灵,鎏钥心大痛。
是他的错,是他来晚了。
他不应该把水灵扔下的,什么狗屁的龙族,混蛋的朱雀族,该死的世仇,通通都去死。
几百上千万年前的恩怨,与他们何干,他当初为什么就那么想不开,就那么执迷不悟。
这一刻,鎏钥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小心翼翼地把水灵放下,这才发现,她的手脚软软的没有一丝生气。
心中腾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鎏钥轻轻地把水灵那软绵绵的手抬起来,它却无力地垂下。
瞳孔猛然收缩,因为他看到了水灵手腕上包扎着的纱布,上面还有一丝腥给从里面渗出来。
“啊,你敢。”一声怒吼从门外传来。
跟着鎏钥一起进来的左南迅速出招,对上了白须老人。
听到这个声音,鎏钥怒火狂飙,是他,是这个人,把他的水灵害成这个样子的,都是他。
轻轻地把水灵放下,只见一道人影划过,白须老人的动作就停在了半空。机械般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那里,有一个血色的窟窿。
窟窿里面,一只手正抓着他的心脏。
下一秒,人就倒了下去。
鎏钥单手握着白须老人的心脏,五指一抓,哧,血肉四溅。
左南被鎏钥的表情吓住了,一招,直接把人的心脏给抓了出来,少主到底有多愤怒。
虽然,在他第一眼看到水灵那悲惨的模样后,也是吓了一跳,涌上无尽的同情,还有愤怒,但绝对没有少主的十分之一。
不,可能连百分之一,千分之一都不到。
鎏钥打横抱起水灵,一步一步走出殿堂。
“夷为平地。”冷酷无情的话随风飘到左南耳里,他知道,鎏钥这次是真的怒了。
“是。”
虽然人已走远,听不到他的回答,左南还是对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应着。
左南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装着水灵血液的冰桶,那里,已经有了一半的血。
轰。
一声巨响炸响在天际,屹立不倒的神秘白长山,就此移为平地,成为日暮死城荼余饭后的话题。
日暮死城的效外,鎏钥的私人别宛里。
水灵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鎏钥一脸阴沉地站在床边,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夫在他的冷气压下,浑身都在哆嗦。
第九十九章,焕然新生()
“怎么样。”阴沉如水的声音,不是鎏钥发出的还有谁。
大夫手一抖,水灵那本被他抓着把脉的手就滑了下去,掉在床上。
鎏钥忙伸手接住水灵的手,生怕她摔疼了,那里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眼一瞪,大夫惶恐地跪在地上,猛地磕头,“老夫不是有意的,老夫不是有意的。”
左南别过眼,这都第几个大夫了,再这样折腾下去,他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大夫了。
“怎么样。”鎏钥再次沉着声音道。
“老夫愚钝哎哟。”
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鎏钥一脚踹倒在了地上,捂着被踹的地方哇哇直叫。
“没用的东西,庸医。”
“是是是,老夫是庸医,老夫是庸医。”大夫诚惶诚恐,鎏钥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这条老命啊,不知还能不能保住,这世上怎么会如此蛮横之人。
“她为什么还没有醒。”鎏钥脸沉得可以滴水了。
“这这这老夫真的不知道啊,别别别,可能可能这位少爷,这位姑娘她身体真的只是虚弱而已,醒不过来,或许是她心理原因。”
“心里原因?”
大夫见鎏钥的怒气终于收敛了点,暗暗松了口气,却不敢有任何放松,忙说到,“是是是,这位姑娘身体虽然很虚弱,可是并不影响清醒,她醒不过来,或许是自己不愿意醒来,这个治病,病人的意志力也很重要。”
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完,老大夫差点喘不过气。
鎏钥转头看向床上脸白如纸的水灵,是这样吗,是你自己不愿醒来吗。
老大夫见鎏钥的视线转移了,偷偷地抹了抹头上的汗水。
然而,鎏钥突然间又把头转了回来,把他吓了一大跳,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放下,头上的汗流得更快了,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那她的手和脚呢。”
老大夫都快哭了,“少爷,这个,老夫真没办法,手筋脚筋都断了不说,骨头还被折断了,而且没有及时救治,真没办法了呀。”
天啊,为什么要让他碰上这样的差事啊啊啊啊啊啊。
老天爷,你为何如此不公啊,你应该让我对头的王大夫来才对的呀。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对头王大夫,早就被鎏钥治过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你是说她以后都只能躺在床上了,是吗。”危险,极至的危险。
大夫冷汗连连,他敢说是吗,会不会直接被劈成两半。
可是,这是事实啊。
“少爷。”左南实在不忍心,那大夫被吓得脸都青了,再看他的裤档,都湿了。
“滚。”
一字令下,老大夫如蒙大赦,屁滚尿滚,连滚带爬地飞速往外跑去,连他吃饭用的药箱都不要了。
那速度,啧啧,被虎追也没那么快。
鎏钥在水灵床边坐下,一手握着她那缠满纱布的手,一手轻轻地扶上她那毫无血色的脸。
水灵,五天了,你为何还不醒来,你睁开眼看看,我就在这里。
我回来了。
你睁开眼看看我可好。
别怕,就算你以后都只能在床上躺着,你也还有我,我就是你的双手双脚。
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少主。”左南试探性地叫了声。
“说。”
“或许水灵小姐,真是自己不愿醒来也说不定。”
鎏钥看着她的小脸出神。
是这样吗,是你自己不愿意醒来吗,可这又是为何。
因为你手脚废了,以后是个废人,再也不能报仇了吗。
可是你还有我,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会帮你报。
也许你是不愿意吧,你是那样的骄傲,怎么可能假他人之手去报仇,又怎么可能接受自己以后都是个废人的事实。
可是你再这样沉睡下去也不是办法,难道你要一直沉睡下去吗,那么你的仇呢,不报了吗。
是不是只要我能让你好起来,你就愿意醒来。
“水灵,只要你能醒过来,我就还你一个健全的身体,一个比以前更好的身体。”鎏钥一边亲吻着水灵的手,一边对着她深情地道。
许是心灵感应,许是水灵听到了鎏钥的话,就在鎏钥说完后不久,她的眼睫毛就轻轻颤了颤。
紧接着,那双闭上了五天的眼,虚弱地睁开了。
鎏钥眼一喜,“水灵,你终于醒了。”
水灵半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鎏钥,嘴辱嚅了嚅,却说不出话。
“你是在问我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对吗?放心,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说了只要你醒来,就还你一人健全的身体,绝不食言。”
鎏钥一边说一边伸手缕了缕她额前的碎发,然后慢慢抚上她的脸,摸着她的脸颊,顺势摸上她的脖子,然后顺着肩膀往下,抚过她的手臂,抓住她的手肿。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鎏钥抓着她手肿的手一用力。
只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她的整个手骨被鎏钥捏成了粉碎。
鎏钥迅速换手,把她的另一只手同样捏成了粉碎,再接下来就是双脚。
在一片咔嚓声中,水灵全身的骨头,被他悉数捏成了粉。
水灵原本虚弱地半眯半睁的双眼,被鎏钥这突如其来的一捏,猛地瞠大,眼睑几乎被撑破,眼珠都快凸了出来。
太过剧烈的疼痛,她全身都在抽蓄,嘴唇哆嗦如白纸。
全身都痛得痉挛,可是她却强忍着不昏过去,更没有叫出声来。
全身骨头都捏碎后,鎏钥一掌拍在她的头顶,一股力量注入,水灵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每一根筋都一寸一寸地断裂。
无边的疼痛,永无止境的疼痛,她终于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头发,衣服,早已被汗水濡湿。
鎏钥从头到尾都没有去看她的表情,他怕,怕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就会忍不下心去动手。
直到做完了这一切,他才敢看向水灵。
心疼地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温柔地说着,“很快就没事了。”
说完,一手抬起,一股轻柔的力量萦绕整只手,轻轻地朝着水灵的小腹靠去。
左南一惊,从鎏钥断了水灵全身筋骨起,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一直暗暗祈祷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没想到,还是成真了。
“少主。”左南慌忙出声阻止。
鎏钥手不停,继续运功,手上轻柔的力量越来越盛。
“少主,如果这样做,以后都无法把元髓晶拿出来了,就算以后把她的血都抽干,也无济于事了。”
“从我爱上她的那刻起,就没想过再把元髓晶拿出来。”
“那夫人呢,你连夫人的死活也不顾了吗?”
鎏钥的手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下。
“少主,没有元髓晶,夫人就再也醒不来了。”左南越说越急,他怕鎏钥一时义气用事,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鎏钥心里,他母亲有多重要。为了救母,他寻了元髓晶好几年。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怎能看着他放弃。
鎏钥的手停在了半空,一边是母亲,一边是爱人,内心天人交战,他该如何取舍。
“少主,就算你救活了她,你跟她也不会有结果的。”这是命,就算放弃龙族少主的位置,他们也注定不会有结果。
龙族与朱雀族的恩怨,太深太深,纵然放弃了龙族后人的身份,那些人也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
除非,鎏钥和水灵,死。
“她们,我都要救。”水灵和母亲,这两个他最爱的女人,他都要救。
说完不再犹豫,他的手也按到了水灵的小腹上,那股轻柔的力量,透过她的皮肤,直接渗到了她体内,催动着她丹田内的元髓晶。
此时的元髓晶像活过来了般,快速转动着,里面源源不断的能量进朝着水灵的四肢百骸涌去。
她那粉碎了的筋骨,仿佛获得新生般,重新连合在了一起,并且重生。
左南无奈地摇了摇头,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水灵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只是,较之以前,还是有点苍白。
毕竟,她被抽掉了太多的血。
鎏钥停了下来,拆掉她手脚上的纱布,那里,光滑一片,完好如初,根本看不出,前不久还是血肉模糊的伤口。
元髓晶,有重焕新生的作用,只是,要焕新生,必先置之死地而后生。
“睡吧,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当水灵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鎏钥靠在她床头睡着了。
他的侧脸,看起来是那样的完美。
她的手,这才想起,她昏迷之前,鎏钥把她全身的筋骨都折得粉碎,她是被痛昏过去的。
只是,现在怎么感觉不到疼痛。
这是不是说明,她的手好了。
屏住呼吸,水灵试探性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能动了,果然好了。
鎏钥一直握着水灵的手,她一动,他就醒了。
“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难得鎏钥的声音那么温柔,水灵却无心在意,她现在只在意,她的手脚是不是都好了。
鎏钥仿佛知道她的心声般开口,“放心吧,都好了。”
水灵撑着身体坐起来,果然都好了。
第一百章,新的开始()
“对不起。”鎏钥抚上她的脸,眼里满满的都是愧疚,“是我没保护好你。”
如此深情的鎏钥,水灵只是定定地看着。
回想之前的凶险,她一阵后怕。
她怕,真的怕,她怕她真的残废了,那她如何报仇,如何面对那死去的千千万万的亡魂,如何面对那几百个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她身上的幸存者。
有那么一刻,她真希望永远沉睡下去,不醒来,就不用去面对那几百个幸存者。
不死去,也就不用到下面去面对那千千万万地亡魂。
还好,还好有鎏钥在,还好现在没事了。
鼻子酸楚,她想哭的,只是眼睛干涩,泪早已流干。
鎏钥,他的肩膀那么近,近到她只要轻轻别过头,就能依靠。
她想依靠的,只是失去了去依靠的勇气。
死里逃生,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回,她明白了很多,很多。
看到这样的水灵,鎏钥心大痛,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别怕,有我。”
别怕,有我。
这四个字,依旧让人安心。
只是,她还能像从前那样,全心全意地依赖他吗。
她不知道。
鎏钥出去后,水灵独自一人坐在床上,细细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她不知道鎏钥用了什么方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帮她复原。
筋骨被断,一般人终身都无法再站起来,而他却有本事让她重新站起来,直觉与她体内的元髓晶有关。
现在她体内气海饱满,闭上眼睛,静静地调息。
鎏钥再次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水灵正在闭目调息,她的体内,萦绕着一层淡淡的水气。
悄悄地退了出去,并没有发出任何生音。
他知道,现在对水灵来说,是突破的最好时机,今夜过后,她就不再是以前那个实力弱到人人可欺的水灵了。
屋外月明星稀,连夜色都是欢喜的。
第二天,水灵睁开眼,一道寒光涌现,浑身气势都变了。
圣者,圣气初期,她居然一举突破到了圣气初期不说,水冥诀还连破两重,现在,她再也不是当初人人可欺的水灵了。
鎏钥推门进来时就看到水灵刚好下床。
“醒了。”
“嗯,谢谢。”
“出来吃点东西。”鎏钥转身出去,水灵没有错过他眼里的失落。
谢谢,这是对外人的称呼,她知道鎏钥不想听到她说这两个字。
可是除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说些什么。
饭桌上全是些补血的东西,她知道,是鎏钥专程为她准备的。
“你什么时候走。”水灵头不抬,轻声地开口。
“你想我走?”明显不满的语气,水灵知道,这是鎏钥生气前的预兆。
“不是,只是,龙族那边”
“那边的事你不用管。”
“如果被你家族的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很麻烦吧。”
其实她也说不清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恋人吗,前段时间明明分了,不是恋人吗,好像也不是。
鎏钥轻轻覆上她的手,“你别想太多。”
“如果被你家族的人知道,对你的地位会不会有影响?”
鎏钥已经帮了她很多,如果再连累他,叫她如何过意地去。
“这你不用管,什么事都没你重要。”
水灵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要不,我们的关系,先不要让人知道?”
“为什么。”
“这样于你于我,都好,毕竟两家是世仇,如果让家族那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