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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红嬷嬷不是说要到下午吗,现在中午都还没到。
“现在吗。”
“是的。”
“不是说要到下午?”水灵疑惑地问道。
小厮面色不改,依旧笑眯眯地道,“下午是正式入族谱的时辰,可是还有好多东西要准备,现在就要过去了,开坛仪式已经在准备了。”
入个族谱还那么麻烦,水灵虽说不情愿,却也不好违背,就跟着小厮朝着祠堂走去。
她不认得路,只能由小厮带着,兜兜转转,绕了几个弯,路越走越偏僻,水灵都开始起疑了。
“水灵小姐,就是前面。”
就在水灵做好出手的准备,欲要开口寻问之际,小厮停了下来,退到一旁。
水灵抬头看去,祠堂两个字肃穆森严,看来是她想多了。
“水灵小姐,你快进去吧,小的身份低贱,进不了祠堂,只能带你到这儿了。”
水灵点点头,家族祠堂,是一个家族最重要的地方,不是人人都能进的,这点她理解。
因此也没多说,径直朝祠堂走去。
然而,令她疑惑的是,祠堂里空无一人。
不是说开坛仪式已经在准备,快要开始了才叫她过来的吗,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
心情越来越凝重,她知道,肯定是有人顾意把她引到这里来。
只是,什么人把她引过来呢,是族长,还是大长老?
引她过来又要做什么呢,杀她吗。
在祠堂里杀她,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就这样站在原地,她也没想过转身逃走,既然把她引了过来,肯定所有的一切都早已安排妥当,必定不会留有后路,给她逃跑的机会。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这边来了。
水灵眼微微一眯,果然,如果她现在匆匆离去,正好撞上这帮人,那她就是逃跑了。
转头看了眼那座肃穆的祠堂,里面,应该有什么事等着她吧。
栽脏嫁祸么,会把什么脏水泼到她身上呢。
让她来猜猜,最有可能的,就是一俱尸体吧,说她杀人。
要么,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们朱雀族的祠堂里。”为首的是年人一张国字脸,此时正一脸不悦地看着水灵出声询问。
站在中年人身后的墨棋看到是水灵,上前一步,恭敬地道,“爹,她就是水灵。”
水灵打量着中年男人,原来他就是墨棋和千儿的爹,她爹明律的亲弟弟,她的二叔,明辉。
听了墨棋的介绍,明辉才晃然,“原来你就是水灵啊,跟你娘很像,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只是,水灵,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呵呵,我说你会信吗。
“刚刚有个小厮带我来的,说开坛仪式准备好了,叫我过来准备入族谱。”
听了她的话,明辉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有人带你来的?可是我们现在才过来准备。”
果然是个套,只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水灵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若是信她,不用她说什么,自然会信。
若是不信,她说再多又有何用呢。
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如果不是有人带着,又怎么会自已跑到如此偏僻的祠堂来。
明辉和墨棋似乎都想到了这点,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看向水灵,再看向祠堂的方向。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们此时并不想踏进去。
“二叔,快进去准备吧。”水灵轻声道。
迟早都要来的,早面对晚面对都一样。
至少,眼前这两个人是相信她的,不是吗。
墨棋无奈又暗含歉意的眼神看了水灵一眼,带着人进去了。
水灵站在原地,但愿里面的事,不会太糟。
来到朱雀族第二天,水灵再次跪在朱雀族的议事堂内,接受着数道审视的目光。
“怎么会有如此不孝的子孙啊,居然把所有祖宗的灵位都给砸了。”三长老承易一脸痛心疾首地叫着。
“就是啊,你有什么怨,有什么恨,可以说出来,人死为大,为什么要打扰先祖的安灵。”二长老承申也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你你,我们朱雀一族向来以孝为先,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子孙。”
“毕竟是外面野生野养的,懂什么规矩。”
三长老和二长老一唱一合,把水灵骂得一无是处,四长老和五长老有心偏帮,却无从开口。
毕竟水灵把祠堂里所有祖先的牌位给砸了,是“事实”。
是的,明辉和墨棋等人进去后,看到的场景就是,所有祖先的牌位被咂了个稀巴烂。
对此,水灵只是冷笑,她还以为会有什么重大人物的尸休什么的呢,她也想好了应对之策。
她实力太弱,这里任何一个人,她都不是对手,如果是死了什么人,她就咬口否认,她没这个能力。
只是没想到,陷害她的那人,只是把灵牌给砸了,这算什么意思。
难道那人也是想到,她实力太弱,没能力杀死一个人,所以直接省了那步?
一直坐在上首喝茶看戏的大长老承乾似乎觉得看够了,才缓缓地开口,“族长,你看这怎么处理?”
擘天淡淡地扫了跪地挺直的水灵一眼,再从大长老脸上扫过,视线集中到手中的茶杯上,“大长老,依你看,这该如何处理?”
“族长说笑了,你是一族之长,这等藐视祖先,无视族规,以下犯上的大事,当然由你来处理。”
跪在地上的水灵心中冷笑,毁了灵牌,这事可大可小,可是被大长老一席话扣下来,她这帽子可就大了。
藐视祖先,无视族规,以下犯上,如此不孝之徒,逐出宗族也不为过了吧。
看来他们的目的,是不让她入族谱啊。
“大长老,她只是个孩子,小孩子不懂事,玩闹罢了。”四长老慈善地开口,避重就轻。
小孩子一时心性,玩闹罢了,没那么严重。
“哼,玩闹,玩到把祖先的灵位都给砸了?四长老未免太过仁慈了吧。”三长老一声冷哼,很明显不同意四长老的说法。
“就是,如果仗着年纪小就可以随意到祠堂破坏,那视我们的祖宗为何物,一族的尊严又何在。”二长老亦是怒瞪水灵。
“这此事怕有隐情。”五长老眉头微皱,一脸为难,“水灵才刚回来族里,怎么会知道祠堂何在?”
“哼,谁知道她怀了什么心思,一回来就打探族里情况,这不,都跑到祠堂闹事了,外面养大的孩子,果然上不得台面,心思真是狠毒,哼。”二长老又是一声冷哼,那语气,不屑到了极点,也狂妄到了极点。
“族长,祠堂可是家族重地,也是家族的核心,此逆女胆敢破坏祠堂,扰先祖安灵,此事定不可轻饶。”
第八十八章,深陷火海()
“那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擘天看向咄咄逼人的三长老,寻问道。
三长老看向水灵,恶狠狠地道,“此等逆女,怎么入我朱雀族族谱。”
“这”
“这个未免太过了。”四长老和五长老面面相觑,为难地看向水灵。
瞧吧,她猜得多准,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不让她入族谱。
墨棋和明辉站在一旁,他们两个是作为“证人”,把水灵带过来并诉说当时情景的,并没有资格说话。
此时两人都同情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水灵。
一身白纱,是那样的纤瘦,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可是她脊背是那样的挺直,就算跪着也难以掩盖那股由骨子里透出的傲气。
她面无表情,仿若遗世独立的仙子,又疑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纵然红尘滚滚如尘埃,我亦冷眼壁上观,丝毫不被世俗浊气所染。
虽然跪着,却比站着的人还要骄傲,仿佛被人讨论着的人不是她,她只是一个旁观者,这样的淡然的心态,他作为一个男人都自愧不如。
墨棋突然心疼起来,心疼如此瘦弱却倔强的水灵。
她的肩上好像压着沉重的东西,她的眉间,似有挥之不去的哀愁。
到底是什么,让她小小所纪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
这样的年纪,应该是天真梦幻,无忧无虑的吧,就像千儿那样。
擘天重重地放下茶杯,“三长老,这样的惩罚,未免太过了吧。”
“族长,藐视先祖可是大事,此事必须严惩方能服众,若是日后人人都恃着年纪小就妄意而为,那还了得。”三长老不惧擘天的目光,大胆迎上。
“子不教,父之过,明律不在,没教好水灵就是我们长辈的过错,不懂规矩是我们没把她教好,我们也该好好反醒,而不是一味地责怪孩子。”
擘天说着厉眸扫过在场众人,“水灵在外长大,没找到她,让我们朱雀族的子孙流浪在外,是我们的过错,她不懂规矩,就要好好教,而不是一味地想着如何重罚。”
“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二长老不服气的说着,“族长,你这徇私,如何服众。”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她既然做错了,当然要罚,只是,这入族谱可是大事,误了时辰就不好,先去举行仪式,至于惩罚一事,等仪式完毕后再做商议,各位可有意见。”擘天满含警告的目光扫过二长老和三长老,这些人真是越来越过份了。
二长老和三长老气得脸色发青,都愤愤地看向大长老承乾。
大长老此时才淡淡地开口,“小孩子不懂事,自然是要罚的,不如就罚她去厨房干活,一来是惩罚,二来嘛,也可以让她锻炼锻炼,族长,你看这样如何。”
擘天一愣,显然他没想到大长老会如此好说话,但是大长老都退了一步,他当然乐见其成,“如此也好,那就罚你去厨房干活,直到你悔过为止。”
二长老和三长老面面相觑,四长老和五长老也面面相觑,显然,大家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举办完所有的仪式,水灵就回到了水涧阁,从明天起,她就要去厨房帮忙了。
只是她想不通,今天的事,很明显就是大长老等人安排的,他们怎么会如此轻易放过她呢。
费了那么大的心思,绕了这么大一圈,难道就是想体罚她?
这些人不会那么无聊加幼稚吧。
她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也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都是练武之人,体罚这种东西,并且也不算是重的体罚。
对她来说,最多就是累点,反而是个磨练的机会。
那些人会这样放过她?
“小姐,是老奴不好,是老奴没保护好小姐。”
正想着,红嬷嬷就哭丧着脸进来了,也因此打断了她的思路。
“小姐,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当初的小姐,没保护好她的女儿。”
水灵揉了揉太阳穴,她现在最讨厌哭哭啼啼的人了,虽然曾经她也貌似也经常哭。
但是现在,她讨厌泪水。
泪水,那是弱者的表现。
男儿有泪不轻弹,女儿又何尝不是呢。
“红嬷嬷,我没事。”
“小姐,是我对不起你。”
“你起来吧,别在这跪着了,这事与你无关。”是她太不小心了。
或许娘亲说得对,在没有自保能力之前,最好离开这里。
只是,要怎样才能离开呢,她一个人,简直寸步难行。
找人帮忙吗,谁能帮她呢,又有谁能信任呢。
水灵看向跪在地上哭得泪流满面的红嬷嬷,她吗,能信吗,她不知道,现在,她只信自己。
“小姐,老奴帮你去受罚吧。”
“红嬷嬷,他们罚的是我,如果我不去,估计后果更严重,行了,不就是干点活吗,我又不是干不了。”
“可是”
“行了,别啰嗦了,我想休息一下。”
红嬷嬷看了眼不耐烦的水灵,只好怯怯地出去了。
躺在床上,又是难以入眠,睁着眼睛看向窗外,今晚没有月光,黑漆漆的一片,风吹过树稍,发出沙沙的声响。
水灵看得出神,她在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
到底是谁陷害她,照今天的情形来看,应该是大长老一派。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惩罚她吗,还是想借此来警告她什么。
亦或是,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在后面等着她。
擘天,他好像是向着她的。
是发自内心还是表面做戏?
太多太多的疑问,扰乱着她的心。
怎么办,寸步维艰,如履薄冰。
爷爷,师父,我好想你们。
从未如此孤独过,举目无亲。
这里,她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
不,有的。
有一个,鎏钥,他现在在哪儿呢,会不会也在想她呢。
应该不会吧,他们之间,早就没关系了。
同一片天空下,同样的没有月光,窗前,鎏钥背手站着,看向朱雀族的方向,双眼出神。
水灵,你在那里过得好吗,现在在做什么呢,可有想起我。
朱雀族,为什么是朱雀族。
第二天水灵早早就起床了,为了不再授人以柄。
厨房,最重的活莫过于挑水劈柴,看着那十几个与自己齐胸高的大缸,她并没有多说,而是很自觉地挑起水桶去河边挑水。
路途并不遥远,只是来回次数很多。
挑了一个上午的水,她的脚都磨起了水泡。
从在路边把鞋脱掉,自已把脚底那些水泡给挑了,挤出里面的血水,再从路边摘下一把芦苇垫在鞋底下,这样走起路来也轻松些。
不至于那么疼。
没有人心疼,自己总得心疼一下自己。
好不容易把十几个大缸的水装满了,水灵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石头,默默地拿起几十斤重的斧头,一下一下地劈着柴。
只是,无论是挑水还是劈柴,她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干这些活虽苦,可她不相信大长老那么处心积虑,只是想体罚她。
或许,更大的阴谋还在后面,没有人帮自己,唯有一切小心再小心。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直到晚上她把所有的活都干完了,都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
除了中午因挑水误了吃饭的时间,饿着肚子没饭吃,晚上又因为劈柴误了晚餐的饭点。
现在还空着肚子。
还有就是受了一天的白眼,堂堂朱雀族直系千金小姐,居然沦落到在厨房干粗活外。
其他的,一切正常。
难着大长老真的只是想体罚一下她,就当是警告?
还是说,来日方长,他们不急在这一时。
揉着红肿的肩膀,活动活动酸疼的手臂,水灵正准备回水涧阁去休息,就被人叫住了。
“你,去看火,把汤给煮了。”
连名字都懒得叫了,她的存在感还真是弱得可怜。
也是,虽顶着个直系千金小姐的身份,但是她一没背景,爹娘都死了,二没实力,在这个比玄舟大陆更尊重实力,更以强为尊的世界。
她,的确很难得到别人的尊重。
默默地转身,水灵朝着火炉走去。
双手抱着双膝,定定地看着前面那堆火。
偶尔往里面加几根柴火,水灵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失神。
跳跃的火光在她眼里倒映出一簇小小的火苗,火势起来起大,星星之火即将燃成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