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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那双大大的眼睛里不是平时的冷静和淡然，他看了看苏丹的手，责备到：“怎么又不带手套？你这记性是怎么考上全年级第一的？”
苏丹抬起自己的双手，笑着说道：“蒙的，蒙对了呗！”
季勋丝毫不顾及旁边还有三个人，将苏丹那只靠近他身边的手放进了自己口袋里，反正路灯昏暗，天气冷，也没人会注意这些，放好她的手后，自己的手也放进了口袋，握紧了苏丹那只微凉的手。
苏丹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拜托，旁边还有三个人好不好？你没看见莫子琪已经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了吗？关键是，张强可是百度君啊…她不想成为同学们眼里明目张胆早恋的英雄形象啊…
第九十三章聊点有营养的（）
等放完烟花，季勋和蒋楠送苏丹和莫子琪回去，张强跟他们道别，独自一人回家了。
走了一小段路之后，莫子琪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这气氛很诡异好不好？
蒋楠看着莫子琪，问道：“我一开口的话肯定是算账，你现在想还吗？不收利息的。”
莫子琪缩了缩脖颈，行，算你厉害，我不说行了吧？
看到莫子琪退缩，季勋好心提醒到：“莫子琪，我劝你还是现在还比较好，加上利息再还的话你就得卖血了。”
莫子琪翻了个白眼，头也没回，不屑地说道：“切，有本事把我卖了啊！反正我又笨又能吃，本小姐不怕。”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这样啊？”蒋楠阴森森地说道：“既然不能卖脑力，那就以后经常来我家吃饭吧，我给你加餐，养养壮实好卖苦力。”
“不是吧？”莫子琪有些不敢相信：“你徒弟就这么廉价？”我好歹一学霸，你要不要养成搬砖专业户啊？很没挖掘出优势好不好？
“这不叫廉价，这叫挖掘外在潜能，只有全能型选手站在人群里才能闪闪发光，知道不？”说完还用手胡乱地揉了揉莫子琪散着的头发。
啪的一声，莫子琪将蒋楠的手拍掉，用两只手慢慢的理好自己的鸡窝式发型，同时小声地说道：“哼！能闪闪发光的是金子，能在人群里闪闪发光的只有大美女，不是百科全书。”
“在嘀咕什么？”蒋楠看向莫子琪，却看见她迅速的将衣服帽子盖住了头，防备地看着他。
“没什么！在想明天去哪里玩。”莫子琪将拉链拉到了最上端。
“你就知道…”玩字还没说出口，蒋楠忽然停下脚步，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的手心，有一丝凉意从手心蔓延开来。
莫子琪也停下来了，赶紧将衣服帽子取下，惊喜地说道：“喔，居然下雪了。”
走在后面的苏丹和季勋也发现了，不一会，洋洋洒洒的大片雪花就从天而降。
莫子琪还在那接雪花，苏丹拉着她的手快步走起来，边走边说到：“快点，照这速度下，我们待会衣服都要湿。”
莫子琪咯咯的笑着，在这安静的夜里笑声格外清脆，犹如银铃，她一边小跑着还一边伸出手去触摸那些飞舞的雪花，问旁边拉着她的苏丹：“你说明天早我们起来会不会就到处都是雪了？”
苏丹也喜欢雪，作为一个南方人，不喜欢都奇怪，她看了看那些越来越大片的雪花，说道：“不知道，不过我也希望能有厚厚的雪，这样我们还能堆个雪人。”
“咯咯…刚才我还问蒋楠明天去哪里玩呢，要是下雪我们就步行去公园那边堆雪人，怎么样？”莫子琪对苏丹说完，又看了看后面的季勋和蒋楠，征询他们的意见。
“好啊！”回答她的是季勋：“假期还有最后一天，能堆堆雪人回味一下童年也很好。”
“你确定你到时候堆得是雪人？”蒋楠斜眼看着季勋：“小时候你堆的雪人都是四不像。”
“真的？”季勋来不及辩解，苏丹已经表现出对四不像很感兴趣的样子了：“怎么个四不像的？”
对于爆发小小气候糗料这种事情，蒋楠做的向来顺手：“比如该圆头是椭圆的，该椭圆的身体做成四边形，头发用枯草插，眼睛用绿叶子镶，鼻子是两颗石头，嘴巴居然是小节的小树枝镶成竖锯齿状，好端端的一个雪人硬是给人家上了个鬼妆，我都不敢在他旁边堆，生怕一转头被他的雪人吓死。”
“的确很个性。”苏丹和莫子琪忍不住笑出声，这造型，过万圣节吧？
“你们别笑嘛！我也只是觉得中规中矩的堆雪人没什么好玩的而已。”季勋辩解道：“你想想，一人堆一个，全都堆成一个样有什么稀奇的？要堆就堆不一样的，那才好看呢。”
“难道你明天还想堆这种造型的？”莫子琪问道：“那还不如堆朵花呢！”
“诶，你别说，这雪这么大。”莫子琪用手接了几片雪花，建议到道：“要不明天我们都把自己堆出来吧！然后放在一起，怎么样？”
“要不要四人一人一个方向，然后中间放张桌子啊？然后在桌子上再堆一个火锅的样子。”说话的是蒋楠。
“师傅，你这是要告诉所有人我们四个是吃货吗？连堆个雪人都想着吃。”莫子琪觉得很不怎样，当然，她也知道蒋楠这是取笑她。
“要我说，像我们形象这么好，就该摆看书或者做作业的造型，既美观，还有形象。”季勋也觉得吃货造型不适合自己。
苏丹忽然停了下来，看了看莫子琪，又看了看季勋跟蒋楠，问道：“今天你们俩有带伞对吧？伞呢？”
其余三人的脚步都顿住了，还是蒋楠挑了挑眉，说道：“应该在我家。”
莫子琪做了个摊手的动作，说道：“看，我们的形象就是年纪轻轻就健忘。”
呵呵呵…几人都忍不住笑起来，雪也越下越大，好在马上就到莫子琪家了。
季勋和蒋楠没进莫子琪家，只是送她们到了小区门口，没有两个女孩子在，两个男生都开始小跑着返回蒋楠家。
跑到一半，季勋忽然说了句：“脑白金。”
“什么？脑白金？我还黄金搭档呢。”蒋楠随口接了一句。
季勋的脚步慢下来，像是在想什么，对蒋楠说道：“刚才莫子琪说健忘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句话熟悉，这会忽然想起来好像有谁跟我说记忆力下降就喝脑白金，是你说的吗？”好像又不是。
“有吗？可能有，我不记得了吧。”蒋楠没有看季勋，因为他记得很清楚，那不是他说的，而是程霜说的。
那天季勋答应下午四点去接程霜下补习班，结果季勋给忘了个干净，直到程霜杀上门来季勋才想了起来，面对季勋的道歉，当时的程霜就说了一句：记忆力下降就喝脑白金。
蒋楠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今天季勋会忽然想起这句话，假设有一天程霜又和他们相遇了，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场景？那个可以在季勋面前无比骄横的像根豆芽似的泼辣女孩，在相遇时季勋还会和她一如从前亲近吗？
季勋也觉得自己想多了，用手拍了拍头上和肩膀上的雪花，又说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老是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还梦见一双又大又干净的眼睛对我笑。”季勋感觉自己脑袋要打结了：“难道这是平行世界的另一个我？”
“有没有平行世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最近可能谈恋爱谈傻了。”说到这，又改口：“哦！不对，你这不叫谈恋爱，你这叫单相思。”人家还没跟你谈呢。
“什么单相思，我这叫两情相悦，不懂不要瞎说好不好？再说了，我们哪有早恋？”季勋像踩了尾巴的猫。
“嗯嗯嗯…抱歉，我没谈过恋爱，用词不当，行了吧？”都两情相悦了还不是早恋？你看看你们俩哪天不像早恋了？就刚才还牵手呢，真当我们不存在啊？
“诶，说真的，你到底打算考哪所大学啊？”季勋将帽子盖到了头上，以免头发湿掉。
蒋楠看了看他的动作，觉得这少年的确早恋恋傻了，不知道你这帽子里有很多雪吗？不过既然已经戴了，我也懒得提醒，反正都化得差不多了。
“大概会去浙大吧！离家里近。”反正去哪里都一样，最后还是回家子承父业。
“不是吧？你要抛弃我这个兄弟？北大不好吗？地方那么繁华，美女那么多，交通那么方便，关键是，你也不缺这个钱好不好？”关键是还有我这个兄弟呢！
“都挺好的，就是太冷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冬天，我可不想家里人还在穿短袖我就已经开始穿毛衣了，对皮肤不好。”老实说这借口实在奇葩。
“你怎么不说对手不好呢？”季勋幽怨了。
“对手也不好，容易生冻疮。”如你所愿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对我也不好？”我没伴好不？
“有什么不好的？你缺钱？”
季勋嘴角抽搐。
“你缺电灯泡？”
继续抽搐。
“哦！我知道了，你缺一个我这样的榜样吧？”
这下不抽搐了：“榜样？像我这样的阳光少年怎么能把你当榜样？”
“我很不阳光？我只是不爱笑，像个二哈似的。”
“滚，你才二哈呢！”季勋忍不住推了蒋楠一下，被他侧身躲过去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你是腹黑型，我是…”
“你是小白型。”不等季勋说完，蒋楠已经帮他把形象给定了。
“我要是小白那你呢？读书读不过我这个小白，那你岂不是大白？”
“我要是大白，那我们学校除了我们之外，岂不全都是白痴？”
“怎么可能？苏丹就不是。”
“喔，我差点忘了你现在早恋了！”
“我没有早恋。”
“那就是单相思喽？”
“我们能聊点有营养的吗？”
“好！”
“那你先说。”
“睡觉前你想喝什么牌子的牛奶？”
“…”
“不够营养吗？”
“…”
第九十四章做蛋糕（）
最终他们还是没能去堆雪人，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莫子琪一起床就满心欢喜地拉开了窗帘，本以为迎接她的是一个银色的世界，可当她看见只有树上零零星星的一点点雪后，圆圆的眼睛里顿时涌上了失望，更糟糕的是，现在外面在下小雨，淅沥沥的那种。
“看来今天我们哪里都去不了了。”苏丹也起来了，看见没积雪，眼里也是涌上了一些失望。
“是啊！真可惜。”莫子琪失望了，又趴回了床上，对苏丹说道：“现在还早，我还要再睡会，反正哪里都去不了了，不如多睡会。
苏丹也躺回了床上，不过生物钟这种东西不是说变就能马上变的，习惯了早起的她们，注定是睡不着了。
“你还有作业吗？”莫子琪侧头问躺在她旁边的苏丹。
苏丹点点头：“有啊！怎么没有，还有好多练习册啊！好看必选题啊！高三的作业是无穷尽的。”
“那你真的要和季勋去北大吗？”那我岂不是要孤家寡人了？
苏丹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想了一会才说道：“我想去。”
莫子琪没有说话了，她知道苏丹的决定，要是换做她的话她也会去。
其实她也想去的，可有些事不是想想就可以，她可以很努力，真的，很努力之后可能上浙大，但是北大却是肯定考不上的。
“那你知道蒋楠他会去哪里吗？”莫子琪还是忍不住问了，其实她猜想过很多种结果。
苏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你为什么不亲自问问他自己呢？”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她知道蒋楠可能不会去北大，如果他决定了北大的话早就跟他们说了，对于他来说，这种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她想，也许蒋楠去浙大的可能性会更大。
莫子琪听了苏丹的话，也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你们上次不是问过了吗？”
苏丹偏过头，看着有些无精打采的莫子琪，笑着说道：“可是你不一样啊！你们是师徒，没准蒋楠会担心你辱没他的名声，带着你上浙大帮你顺利毕业也不一定啊！”
莫子琪无语了，用脚轻轻碰了一下苏丹，笑骂到：“去你的，我有那么笨吗？居然会连毕业都成问题。”
“我当然不担心楼！在我心里你还是比较聪敏伶俐的，可在蒋楠心里你什么形象我就吃不准了。”在他的心里你肯定是需要照顾的。
“我在他心里肯定是就差没蠢死。”蒋楠不止一次说过自己蠢和笨了。
“那可不一定…”苏丹这句话才说完，莫子琪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莫子琪看了看屏幕，是季勋：“喂，干嘛？想来我家蹭早饭啊？这么早打电话。”
季勋有些惋惜地说道：“我本来是这么想，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我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我爸说有个重要的聚会，非让我去，蒋楠也会去，所以我们今天估计不来你家了。”
“就算参加聚会，晚饭还是可以一起吃啊！”莫子琪纳闷了，没听说过聚会包三餐的啊！
季勋无奈地说道：“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吃晚饭，可我爸说了，晚上还有一个晚宴，也是必须去的，没办法，我老爸平时管的虽然严，但要求却少，他既然说了，我总不能大过年的落他面子，是不是？”
莫子琪表示赞同：“这倒是，没关系，你们放心去做假脸绅士吧，我们今天自己嗨。”
季勋笑了：“呵呵…莫子琪，你师父在你心里就这形象？”
莫子琪看了看苏丹，问道：“你要不要跟苏丹说话？”你的目的就这个，别以为我不知道。
“好，你把手机给她。”他的这句话是苏丹听的，莫子琪自己说完就已经把手机给苏丹了。
“说吧，我在听！”听着季勋的声音，苏丹眼里泛出点点笑意。
“起床了吗？”听到是苏丹，季勋的态度立马不一样了。
苏丹看着外面还在下的小雨，微笑着说道：“没有，外面太冷了，看着都不想起来。”关键是明天就要开始上学了，今天还是躲躲懒吧，最后放纵一下。
季勋也看着车窗外的雨，语气愈发的柔和：“那今天就不要出门了，晚上要是结束的早我给你带好吃的。”明明才一个晚上而已，明明现在还在打电话，能听着此次的声音，甚至能听到此次的呼吸声，季勋在此刻却还是无比想见一见苏丹，想看看她那双清亮的大眼，想看看她那两颗米粒大的酒窝。想看看她那头栗子色的长发。
苏丹坐起身，看这外面的雨，说道：“不用了吧，反正明天就上学了，下雨天路滑，也冷。”好吧，其实听他这么说，她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嗯，我会看情况的！”只要时间不会太晚我就过来。
“那我先挂了，我要起床了。”说完便挂了电话，苏丹不想跟他聊下去了，她怕自己坚定了要坦白的内心会坍塌，只是因为自己贪心，贪心季勋的关怀，贪心季勋对自己的好，贪心他们现在不是恋人却似恋人的关系。
被挂电话的季勋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苏丹在逃避，至于逃避什么他却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的某一天，蒋楠对苏丹提起过这一天，说季勋在上午和晚上两次聚会上都人在魂不在，好不容易回魂了就追着他研究为什么苏丹要刻意躲避他？那天的蒋楠对季勋说了很多种可能，比如她饿了，渴了，或者有点冷想去多穿衣服，也有可能想上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