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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儿,景梵收起目光,转身去了另外一间房间,他得去跟临析哥哥说一声!
景梵伸出手在虚空中施了个传语术,只见他双手上下翻腾了两下,半空中出现了一张半透明的纸,景梵食指划着,写道:已与胥戚姑娘汇合,万事皆常,勿念!
不一会儿,那张半透明的纸上出现了一行字,原是临析回话了:替我护她平安!景梵看完后收回术法,闭着眼也睡去了。
九天之上,临析坐在案几前,看着景梵发来的消息,终于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知道她没出什么事就好了!
其实临析很害怕,他怕若是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出了事,他估计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胥戚已经经历过太多的不如意,他无法想象她的心如今已经脆弱到了什么地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胥戚,就怕一个不小心让她受了伤,她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临析还记得,当初修改胥戚的记忆时的场景。那时的胥戚每天以泪洗面,他实在不忍看到她这么伤心,便修改了胥戚的记忆。胥戚躺在他的腿上,闭着眼睛,他将一只手覆在胥戚的额上,灵气缓缓地流动着,他选择了她最痛苦的几个场景做了修改,将她的痛苦换成快乐。当时他不知为什么,看见胥戚和织钦公子在一起笑着闹着的记忆时,鬼使神差地将画面里的男人换成了他自己。或许那时,他已经对胥戚动了心思吧?
胥戚睡醒的时候已经黄昏了,天边赤红的云轻轻飘动着,映得街道上四处散着红光,斑驳陆离,星星点点,美极了!胥戚刚吃过饭,便有个三王府的丫鬟过来说苏茹漫找胥戚。胥戚本不想带景梵去,奈何景梵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的身后。站在三王府门口,胥戚转头气呼呼的看着景梵:“你跟着我干嘛?自己玩儿去呗,不是给了你信息吗?”她真的很无奈,本以为自己救了个机灵小子,没成想倒是个癞皮狗!
“哼!要不是你以为本少爷愿意跟着你啊?小爷我这不是不认得路吗!再说了,万一你一个人进去了,出了事赖到我身上怎么办?”景梵说完眼神朝上瞥了一下,心跳突地加快了些好险啊,差点就说出来了,要不是临析哥哥让我来保护你,我才懒得理你呢!
“哎呀!我倒是忘了,你是个路痴啊!呵呵!”胥戚一想到这家伙是个纯正的路痴就笑的前仰后合,那小腰都笑的弯成了一道拱桥。“好吧,你想跟就跟着吧,但是别乱说话,也别乱做事!”胥戚最后还是妥协了,反正让他跟着也没什么。
胥戚和景梵进了王府,满院子的梨树一枝压一枝,树上的乳白色梨花泛着丝丝淡雅,置身于这梨花林中,胥戚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她推着织钦就在这梨花林里说着笑着,好不快活,现在想来,是多久以前呢?好像真的有些远了,画面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回过神来,胥戚快步走向苏茹漫的房间,却在半路遇见了让她无法直面的人!
织钦公子在迟渊的陪同下在花园里讨论事情,刚结束话题的他抬眼便看见一身红装的胥戚,她身后跟着一个紫衣翩然的男子,那男子比胥戚高些,看着有些稚嫩,像个十来岁的孩子,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透着不屑,分明长得像个女孩子,却让织钦在看见他的一瞬间便惊讶地无话可说。那男孩的气质和他九弟简直一模一样,可他们的长相完全不像啊,可为何会让他想起九弟来?
织钦看着景梵良久,看得入神了索性将手向景梵伸去。
景梵就那么站着,一句话都不说。很快入了夜,天色渐渐黑了,夜晚的静谧让胥戚感到庆幸,天黑了她就不怕织钦看到她不安的神情了。
夜,静得能听见风声。景梵四处打量着王府,这里和九天相比果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刚转过头来,就看见织钦公子向他伸出一只手,那手抖动这,缓缓地伸向他。就在快要触碰到他时,景梵一个侧身,那只手在他身边的半空中停了下来。
“啊抱歉,本王惊扰公子了!本王只是觉得公子像我的一个弟弟,得罪了公子,还望见谅!”织钦收回手向景梵说道。
织钦的话刚落,胥戚一个激灵抖了一下,她将头垂地更低了,她如何能不知道织钦说的弟弟是谁?他的话怕是再提醒她那段往事吧!
“王爷客气了,我一介草民,岂能和王爷的弟弟相比?”景梵不喜欢这个三王爷,他虽然涉世未深,却也看得出这三王爷不是个省油的灯,语气自然也冲了些。
“胥戚姑娘可是来找茹漫的?”织钦见胥戚半天不说话,又瞄到她低垂的头,心想她定是以为他还记着九弟的事,其实胥戚不知,他早就不气了。当初若不是他将她扯进这皇室斗争中,她又怎会有那许多不平之事?说到底,错的人是他自己啊!九弟的事,也不过是个意外吧!
“回王爷,是茹漫找我来的。”胥戚还是不敢抬起头来,九皇子的死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以前,胥戚还曾惦记着织钦,可现在他们之间有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胥戚想通了,不是自己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得到,既如此,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17章 求你离开()
胥戚来到苏茹漫的房间时,苏茹漫已经坐在桌边等了许久。她一席蓝衣,裙角绣着白色的百合花,依然梳着马尾辫,打扮的像个男子,却又和胥戚第一次见她时有所不同,气质上似乎多了些柔媚,兴许是恋爱中的女人果然不同吧!
苏茹漫见胥戚走了进来,身后却跟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她不禁有些好奇,怎地才几天不见,胥戚姐姐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小孩子?难不成还能是姐姐失散多年的弟弟或者儿子?
“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我妹妹!”胥戚指着苏茹漫,抬眼看着景梵道,说完又转了个身对着苏茹漫说::“这是前两天在街上捡的小乞丐,看他的年纪,估摸着就当我弟弟吧!”
胥戚说这话明显就是故意的,看着景梵一脸气愤地瞪着她,胥戚心中好像开了花般,和景梵逗趣儿还真是好玩呢!
苏茹漫如今心事重重,虽觉得景梵有些不像个小乞丐,此时却是没什么心思去问的。她随意地应答了两句,又拉着胥戚坐在桌边,又屏退丫鬟们,甚至连景梵也叫她赶了出去。
待房间里只剩下苏茹漫和胥戚两人时,苏茹漫蓦地跪在了胥戚面前,惊得胥戚立刻站起了身去扶她,奈何苏茹漫像是铁了心不愿起来。
“姐姐,你若答应我说的事我会起来的。”倔起来的苏茹漫和胥戚一样难缠。
胥戚缓缓地坐下,整了整衣服,说道:“你想说什么?”
“姐姐,你能不能能不能离开这里,离开三王爷?离开他,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苏茹漫带着泪痕的脸让胥戚看着有些心疼,她有些不解,为何她要离开?
“前两日,我偷偷听见三王爷和迟渊的对话,他们说王爷喜欢的人其实是你,就我住在这里,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说到这里,苏茹漫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她的笑容带着凄凉,看到这样笑容的人兴许都会不忍吧!苏茹漫擦了擦眼泪,借着道:“姐姐,你这么聪明,一定明白的吧?三王爷正和二王爷斗争着,此时他不能被人发现软肋,而姐姐正是他的软肋,,所以他将我留下,却把姐姐赶出去,为的就是保护姐姐你啊!”苏茹漫越说眼泪越多,“其实我知道,在他心里根本没有我的位置,可是我爱他,我只是想就这样一直在他身边,就算他不爱我又如何?如果姐姐不在,总有一天他会爱上我的对吗?可如果姐姐在,我永远都没有机会了!姐姐,求你,求你离开吧!我知道你爱的不是他,你以前跟我说过,你有一个丈夫,甚至还曾有过一个儿子,你和他永远都不会在一起的既然这样,求你,让他死心吧!”
苏茹漫说着,梨花带雨的面庞更是惹人怜。她虽然没有普通女人的娇媚,甚至还带着些英气,可哭起来的样子也还是很有小女人的感觉的。胥戚望着她怔愣了许久,她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苏茹漫的话,苏茹漫说的这些事,有她早就知道的,也有她从不知道的,一时间让她接受这么多,她真有些难以消化!
胥戚知道织钦和二王爷的斗争,自从九皇子死后,他们二人的斗争就没停过,可胥戚不知道,原来她和织钦之间还有这么许多事情?织钦怎么会爱上她?明明是因为她没保护好九皇子才让悲剧发生的啊!如果织钦喜欢她,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呢?可织钦对待她的冷漠态度实在很难看出他对她有情啊!若是以前,她对织钦也有情,她一定不会答应这样的要求,可现在就如苏茹漫所说,她现在爱的人不是织钦了,虽然她恨临析更改她的记忆,可一想起临析的面容,胥戚还是忍不住嘴角挂着笑容!或许,她还是爱临析的吧!
胥戚定睛望了望跪在她脚下的苏茹漫,抬起手摸着她的头发,“如果是茹漫的要求,我又怎会不答应呢?如果茹漫能得到幸福,姐姐离开又有何妨?”胥戚笑了笑,她看得出苏茹漫很震惊,茹漫不理解她为何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吧?其实,她也应该远离这里,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了!临析曾经说她和他都是神仙,既如此,又何必揪着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不放呢?她放手,能成全两个人吧!
胥戚伸手将苏茹漫拉起来,又拍了拍她的手,,“明日我就向王爷告别,我不在的日子,自己照顾自己,莫要让自己受了委屈!”胥戚说完,转身开门走了。她走的潇洒,头也不回,既然决定了放下,便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了!
苏茹漫怔怔地看着胥戚和景梵的背影,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是她拆开了胥戚姐姐和织钦公子的连接,是她利用了胥戚姐姐的善良,是她让胥戚姐姐对她伤心了!她做了这么多的错事,姐姐却还是照顾着她的心情,她不值得啊!
春天的夜风还是有些凉,虽然轻轻柔柔地,可胥戚的心似乎更凉了,爱情,原来真的能改变一个人!胥戚回到客栈,站在窗边,看着头顶的弯月,眼前又浮现出第一次见苏茹漫时的场景,那时的她是多么的恣意荡然,和她待久了,胥戚觉得自己的身上都有了江湖儿女的不拘小节,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茹漫自己却变得这般自私了呢?如果当初她没有遇见织钦公子,是不是还能保持那样的笑容?
呵呵,一切又怎么能重来?
景梵这一夜也没睡着,他觉得胥戚从三王府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以前她会和他斗嘴,会以欺负他为乐,可是从三王府回来的路上,胥戚一句话都没说过,无论他怎么和她置气她都当做没听见,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被施了换魂法。
景梵不会安慰人,可他知道胥戚不开心,他一夜没睡,就怕胥戚突然有什么事找他他却没听见。想他堂堂天帝之子,何时关心过别人的心情?他告诉自己这是临析哥哥的嘱托,这是他的责任,他这么骄傲的人怎么会让自己的任务出现意外?
第18章 不期而遇,逃不开的是宿命()
第二天一早,胥戚和景梵到三王府跟织钦告别,她依旧一身红衣,张扬恣意,既然要离开,那就潇洒的走!
“胥戚姑娘怎地一大早就来了王府?”织钦不知道胥戚和苏茹漫的交易,也没有人会让他知道。
“我是来像王爷道别的,今日我和景梵要走了!”胥戚轻声说道,若不是房间里安静,织钦恐怕都不能听到他的话。
“这般急着走,是要往哪里去?”织钦一听胥戚要走,有些着急了,语速也自然快了些。
胥戚看着织钦急切地表情,忽地想起了昨晚苏茹漫说的话,茹漫说织钦喜欢胥戚,他之所以对她冷漠是为了保护她眼前人着急的样子全然不见往日里那淡然处之的样儿,倒像是个吃不到糖葫芦的孩子。胥戚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忽然想起前日苏家差了封信给我,说是有些事要找我商谈,毕竟我平白无故地将他们的小小姐绑在身边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是了,忘了一提,苏茹漫昨晚将胥戚叫去房里还拜托了她一件事,她希望胥戚能帮她将父母给定的亲事解决了。既然人家都开了口,她当然也要帮这个忙了,权且当做她最后为她办的事吧!
所以这理由倒也不算是胡诌的!
良久之后,眼看就要正午了,织钦才终于和胥戚道了声别,还给她准备了许多银票,胥戚本想推辞,奈何抵不住织钦以王爷的身份压她,最后也只好收了一半。
让胥戚感到纳闷的是,临走之前织钦盯着景梵看了许久,那眼中流露的绝不止是看弟弟般的怜爱之情,胥戚看得出来,织钦分明是防备着景梵的,只是没有表现的太明显罢了!
胥戚和景梵向着陵城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倒也不着急,许是心里放下了,胥戚走起路来都透着轻盈。
“呦,今儿怎么这般高兴了?莫不是遇见了什么好事?昨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了真真儿叫人想将你捞起来打一顿!”景梵见胥戚心情好了,不由得又开起她的玩笑来。
“哎呀,我倒是忘了,还有你这么个跟屁虫呢,你不说话我还真没瞧见你呢!”见天儿地和景梵在一处,欺负起他来也是毫不客气,胥戚这嘴上功夫倒还真是见长了。
“你本少爷这般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你竟说看不到?莫不是你得了眼疾?”景梵果然又被气的不轻,伸出食指指着胥戚的背影。
他们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谁也不相让,兴许是吵的太激烈,没有人注意到两人越走越荒凉的路上除了他们竟没有一个人。
“搜~”一根箭羽伴着风声鹤唳强劲地朝着胥戚的方向飞来,景梵眼疾手快地一把拉着胥戚滚倒在地。
“你没事吧?”景梵急切地问了一句,都怪他们吵的太欢了,不然以他的能力早该发现有人偷袭。
胥戚摇了摇头,迅速站起身来,顾不得拍身上的土,抬眼四处望去,这个时候,射箭声倒是停止了,只见胥戚左手方向一个衣冠华丽地女人缓缓朝她走来。
那女人一身绿色襦裙,后面还背着一对绿色翅膀,那模样嚣张极了,明明一头白发,却有着年轻貌美的姿色。胥戚被景梵护在身后,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女人的一双翅膀,那翅膀除了颜色,简直和胥戚背后的印记一模一样,看来是羽族之人无疑了!
“呵呵,孚羽姐姐,好久不见啊我都不记得自上次相见隔了多少年了!姐姐可还记得碧琴?”原来这女人是羽族王后的侄女,也正是那千鹤的亲妹妹,名叫碧琴,按辈分算,孚羽确实算是她的姐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胥戚还没有前世的记忆,当然不认得她是谁。
“没关系,姐姐不记得我也无妨,反正你只要记得我要你的命就好了!”碧琴说完便展翅飞了起来,自高向低俯冲而下,眼看就要向胥戚飞出一掌,突然,一到白光挡在了胥戚面前,硬生生地扛下了这一击。
胥戚回过神来向着白光发出的位置望去,只见一灰衣老人淡然地站在胥戚的右侧,他微微朝胥戚点了点头,转身又与碧琴打了起来。很快地,胥戚身边围上来一群人,他们个个都有一双翅膀,离胥戚最近的几人展翅将胥戚和景梵围在其中,形成一个保护圈,剩余的几人便与碧琴的党羽打了起来。
胥戚虽然还没有完全回神,却也知道此刻不是跑神儿的时候。
第一次和羽族之人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