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孚羽想的出神,被人问话才回过神来,“什么?”她刚刚没听清临析问的什么。
临析有些恼,他都已经尽量做出挑逗的姿态了,这小东西居然没听到他的话?临析又问了一句,“你这般入神,可是在想我?”说完眼神凌厉的瞪着孚羽,似乎再说:你若不说是,我就没完!
孚羽道:“是,也不是!”
“这是何意?是与不是你都分不清?”临析好奇。
“我在想,我过些天就要回羽族了,那时必定不能带着你们同去,你们倒是要如何呢?”孚羽在一边找了块石头坐下,一手托着下巴道。
“你要抛下我?”临析问,虽然他也知道羽族定然不会让他进去,虽说他是九天将军,但当年却是他将羽族太子杀了的,当年一战,相当于将羽族灭了半个族,只怕直到现在,他们仍将他视做仇敌吧!孚羽身边的那些长老们不也如此吗?虽然表面上对她他客客气气,但谁不是背后对他恨之入骨的呢?他临析虽说在感情方面有些懵懂,但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他还是看得出的。他当然知道他不能与孚羽一同进入羽族,但他还是想问问孚羽,他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
“我我不想的,可族规如此”孚羽说着,头更低了,她该如何对他说,她舍不得?
看着孚羽忧郁的样子,小脸皱成了一团,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一会儿明朗,一会儿愁云密布,一会儿又是愧疚,临析忽地笑了出来。他抬手摸摸孚羽的头顶,像哄佛铃一样哄着孚羽,“乖,不想这些了,想多了容易头疼,我们来做些有意义的事吧?”说着,临析将孚羽缓缓地圈在怀里。
孚羽半趴在临析的怀里,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又被临析调戏了。她又不是宠兽,他怎么时不时就摸摸她的头?孚羽回头想瞪临析,可两人距离太近,孚羽一转头正好迎上临析的薄唇。临析显然也没有缓过来,他保持着亲吻孚羽额头的动作,一时间,两人都没了动作,时间就像静止了般。待孚羽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临析,凶神恶煞地瞪着临析,小脸羞红。
临析看着好笑,摸摸自己的唇,笑的一脸温柔,“怎么?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呵呵!”
孚羽面色发红,似要滴出血来,她娇嗔的哼了一句,起身跑开了。边跑边想,这临析真是越发皮厚了,竟将戏弄她当做了乐趣,这般大的人了,十几万年难道都没有人发现他劣质的本性?想到二人的亲吻,孚羽的面皮更薄了,看来她与临析相比,还是差远了啊!孚羽一路小跑回了房间,却不曾想到,一个从不曾见过的女人会出现在她的房里。
孚羽快速回房将门关上,还在回味着临析留在她额角的余温,忽然,房里飘来一道白烟,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身影渐渐明了,那女人长相极美,高高梳起的云鬓上插着几只金钗,一看便知是世间少有的法器,长长的头发散至腰间,一瞬间,孚羽感觉眼睛被晃了一下。
那女人轻蔑地笑了笑,低头带着炫耀的抚着隆起的肚子,孚羽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竟已身怀六甲,若不是她这个动作,孚羽竟看不出她是个孕妇!女人一下又一下的抚着肚子,抬眼瞟了一眼孚羽,缓缓道:“你可知道我是谁?”神情和动作都没变,看着很温柔,可语气却尽显威压。
“你是谁,与我有何干系?”孚羽知道,这女人今日来一定有目的,虽然她好奇这个女人的身份,可她偏偏不问!
“呵呵,还挺倔强啊!你若知晓了我是谁,怕是就倔不起来了呢!”女人抚唇轻笑,微微走近孚羽,在她面前站定,倾身向前,靠在孚羽耳畔道:“我是九天将军夫人,临析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声音很轻,可孚羽却觉得似有千斤重,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孚羽向后退了一步,步伐紊乱,双目无神的跌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她定了定心神,倔强的不让眼泪救流出,吸了吸鼻子道:“那又如何?他现在爱的是我!”话虽这么说,可孚羽心里却还是产生了怀疑,临析与这女子都成亲了,为何他从未说过?这女人腹中的孩子是临析的吧!他们都有了孩子,那么她又算什么?玩物吗?呵
“爱你?你当真以为临析爱你?呵,别傻了!他不过是为了还你六万年前为他挡了一箭的恩情罢了!我才是他最爱的女人,我们都有孩子了,你觉得他会为了与你在一起而放弃自己的妻子和骨肉吗?”洛亓公主今日来其实就是为了让孚羽主动离开临析,所以即使真相并非如此,她也要让孚羽以为临析爱的是她洛亓!
待孚羽还没消化她的话,洛亓又道:“你爱他吗?你有我爱他吗?我能为了他放弃一切,能为了他忍受一切,你呢?我比你更爱他啊!”
第48章 替身()
此时的孚羽似被天雷击中,一时难以置信,她瘫坐在地上,无奈地沉默着。
她现在应该哭吗?不,她该凭着自己对临析的爱狠狠地回击过去的,她是爱着临析的,她相信临析也是爱她的,就算眼前的女人是临析明媒正娶的妻子又如何?临析是爱她的啊!她应该义正言辞的站起来对这个女人说“我比你爱他,他现在与我在一起,你不要妄想拆散我们!”
可是她竟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这女人怀着临析的孩子啊,她能说他们没有情吗?她连还击的资格都没有啊
第一次,孚羽觉得自己败得这么惨!
洛亓见孚羽这般模样,不禁可笑又无奈,她该说孚羽天真还是傻?就凭她的几句话,孚羽竟然信了?若她再加把劲,是不是就可以让孚羽自动离开临析了?虽是可怜孚羽,但洛亓知道,为了自己和孩子的幸福,她必须这么做!
洛亓抚着肚子略微弯下身子,抬起孚羽的下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道:“之前未细看,现在认真瞧一瞧,你与我倒还有几分相似呢,莫不是因为我怀了孩子,临析便将你当做了我的替身?”洛亓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在孚羽心中激起了千层浪,孚羽忽然睁大眼睛瞧了瞧洛亓,然后又无力地低下头。她们竟真的有五分相似!
呵,原来她以为的两情相悦都是假的吗?只有她一个人将那些山盟海誓当做一回事吧?于临析来说,她不过就是个替身罢了!她居然还乐此不疲的任何他玩弄?真是可笑,真是愚蠢啊!
“如果你今天来是为了说这些话,那你可以走了!”孚羽虽然内心极不平静,面儿上却并没表现出来,只偶尔的一个自嘲的轻笑出卖了她。
洛亓听孚羽这么说,知道她心里难受了,走开口道:“我今天来不过就是为了让你认清事实,不要以为临析将你看做我的替身你就可以妄想留在他身边,他是我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像你这种连个名分都没有的人,不配站在他身边,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主动离开他才是最好的选择,也总好过最后遭人嫌而被抛弃!”洛亓气势逼人的说完这番话,似乎还没有达到目的,又接了一句:“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直至洛亓走了,孚羽还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她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又酸又苦,还有些痛。就像被人捅了一刀,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经过两天的闭门拒客,孚羽终于想清楚,她会再给临析一次机会,再尝试最后一次,若结果真如洛亓所说,那她甘愿离开!
洛亓说孚羽是她的替身,因为她们俩长得像,只不过一个红衣妖艳,一个白衣飘飘。于是孚羽让人做了一套与洛亓的白衣有些相似的白色衣裙,她换上衣服,备了一大桌饭菜,又让人将临析叫来房里。
孚羽坐在桌前等着临析,心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她将自己打扮的这么像洛亓,若是临析分不出她与洛亓的区别怎么办?若是证实了临析爱的是洛亓而不是她又该怎么办?如果临析不爱她,她真的要离他而去吗?她舍不得啊!
又快要入夏了,天气越来越燥热,身为火凤凰的孚羽更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在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前还不觉得,可现在,她发现自己越发受不了炎热了,若是此时抱一抱临析那颗冰莲就好了!
正想着,临析踏着步子就进来了。
“今儿不把自己关起来闭门思过了?终于舍得见我了?”临析刚进门便迫不及待的开口,他不知道为何这几日孚羽不愿见人,以为她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便也没来打扰,可谁又知道他有多想见她呢?眼前的孚羽一身白衣,淡蓝色的绳子系在腰间,随意的垂落,,绳子上绑着几根同色系的羽毛,飘飘欲仙的样子让临析眼前一亮。他从未见过穿白衣的孚羽,仙气满满的同时又带着些桀骜不驯的倔强,临析的眼睛都看直了,“你今天有些不一样!”临析痴傻的开口。
“好看吗?你喜欢吗?”孚羽强忍着内心的痛楚,艰涩的开口。她刻意打扮的与洛亓八分相似,没想到临析居然真的怔愣住了,他所说的不一样,是因为她今天像洛亓吗?
“好看,很漂亮!你穿白衣真美!”临析真的只是被孚羽惊艳了而已,他可没有如孚羽一般想那么多,洛亓的装扮和长相,他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当然也就认不出来孚羽的刻意装扮了,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孚羽这样的打扮确实很美,或者说,无论孚羽是什么打扮,在他心中,她都是最美的!
“呵呵你喜欢就好!”孚羽扯了个僵硬的笑容,拉着临析坐下,夹起一块肉放进临析的碗里道:“来,多吃点,这都是我亲手做的,以后想吃可不容易了!”说着,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
临析抓住孚羽正忙着给他布菜的手,“这是何意?什么叫以后想吃就不容易了?你要去哪?不带我一起?”临析感觉到了一些苗头,忽然觉得今日的这桌饭食似乎有什么不同。
“我我这不是要去羽族吗?带着你不方便,你又进不去,就不带你了!”好像是要给自己的离开重新找个借口,她这么告诉临析,希望不要引起他的怀疑,也暗示自己真的只是去羽族,更希望能忽略她离开他的真实理由!“来,多吃点,不要浪费了!”
孚羽一会儿给临析夹菜,一会儿低下头扒拉碗里的饭菜,泪水,无声的滑落,滴在碗里,慢慢地隐没,最后和饭菜融为一体。临析低下头吃着饭,没有注意到孚羽的不对劲,却也能感到一丝丝伤感情绪。
吃完饭后,两人又喝了点酒,迷迷糊糊间,孚羽看着临析道:“你会记得我吗?”她伸出手抚上临析微醺的脸,像是再问自己,又像是再问临析:“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找我吗?”孚羽双眼迷蒙,栽倒在临析身上。
临析抱着孚羽,缓缓地摸了摸她的头,“会的,天涯海角,世世浮华,此生若梦,寻你无期!”临析的声音很轻,可承诺很重,可惜睡着的孚羽没能听到!
第49章 离人照落花,离肠千万结()
清早,孚羽早早便起来收拾东西了。她不记得昨晚她与临析喝酒到了什么时辰,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但她记得朦胧中,临析似乎对她说了什么,虽然那时她睡着了,但临析温润如玉的声音却回荡在她的耳畔,久久不散!
城主府门外,琉虞正在送别孚羽,虽然他更想的是陪同孚羽一起去羽族,可他毕竟不是羽族之人。
“真的决定好了?”琉虞问孚羽,他相信她明白他在问什么,她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临析若是醒了想必不会罢休的。
“嗯!想好了!我与他或许本就不该在一起,他有他的妻子和孩子,我也有我自己的使命,以前我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是爱我的,可是算了,这些事我也只能和你说说了,我昨晚给他下了药,估摸着他醒来时我已经走了三个时辰了吧!他若没发觉我不在了,你便不要说了,他若问起,就说羽族出了点事,我得回去看看。”孚羽停了一会儿,忽然又想起什么,道:“对了,千万不要与他说洛亓公主之事,这事只有你我知晓便好!”孚羽知道,琉虞替她觉得不甘,他心疼她,她明白琉虞的心意,可现在,她还无法接受他。“还有,莫要为难临析!他若要走,便让他走吧!”说着,孚羽双颊流下两行清泪,她如今真是越发爱哭了啊!
琉虞压下心中的不舍,他明白,孚羽必须要走,她有她的使命,而他能做的就是帮她尽可能的减少伤害!临析被救走了,织钦和千鹤,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吧!他们的下一步动作,又会是什么呢?
琉虞抬手擦了孚羽的泪,轻轻捧着她的脸,道:“别哭,你还有我!这一世,我不会再放开你的!”琉虞说的声音很小,可孚羽听的清楚,一时间,孚羽不争气的脸红了,她不能给琉虞承诺什么,也无法回应他的感情,她如今只把他当朋友,他的爱太沉重了!
琉虞将孚羽缓缓抱进怀里,不等孚羽反应,在她的额头处落下一吻。孚羽愣了愣,待反应过来后,吓得慌忙推开琉虞,“我们该走了,再见!”说完便慌乱地抱起佛铃,与念锡长老等人走了。
孚羽与琉虞告别时,景梵匆忙跑去临析的院落中,他叫醒还睡眼惺忪的临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拉起临析。“临析哥哥,你怎么还睡啊?孚羽姐姐都要走了!”临析一听,像是被雷击了一般,立马跳起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抓住景梵的手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孚羽要走?去哪儿?她为什么没告诉我?”临析一身睡袍,半露前胸,头发也有些乱,眼睛因为没有睡好还有些发红,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谪仙样儿。
“你你先别急,孚羽姐姐正与二皇子告别呢,她要回羽族去了,你快去看看吧,就在门口!”景梵拔出被临析抓的发红的手说道。
临析听了迅速向门口跑去,一路上,他的脑袋混沌不清,他想不通为何孚羽昨天还叫他一起吃饭喝酒,今日便要不告而别?细细想来,她昨日的作为的确有些反常,莫不是昨天的晚饭就是为了与他告别?可她若是要走,为何不同他说清楚?她这一走,何时能回来?想到这些,临析的脚步更快了。
急匆匆地赶到门口,却发现门口早已没了孚羽的身影,只见琉虞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门口看向远方。临析上前问道:“孚羽呢?她她还没没走对不对?”仅仅这一句话,临析都说不清楚,语气里满是紧张,他突然很害怕,总觉得如果孚羽这一次走了,他们可能就见不到了,他堂堂九天将军,战无不胜的战神,第一次感觉到害怕!
临析紧紧的盯着琉虞的唇,深怕他口中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可事实就是如此,或许他们本就该错过,“她走了!”琉虞轻声道,他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愤恨,他答应过孚羽不会为难临析的,尽管他此刻很想将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负心人撕碎,但他不会这么做,或者说孚羽不允许他这么做!孚羽不喜欢的,他都不会做。
临析像是不相信,他揪起琉虞的衣领,失去了理智似的,眼神凶狠地道:“不会的,她若是要走一定会告诉我的!她一定还没走,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在骗我,你把她藏到哪里了?”临析不敢相信孚羽就这么走了,她还没有跟他道别啊,她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他不相信!
琉虞忍无可忍地拨开临析的手,反手一拳打到临析的脸上,一道红血印立刻出现了,他是答应过孚羽不为难临析,可他没答应不会反手啊!他早就看临析不顺眼了,如今人家都自己撞上来了,他当然不会放过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