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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谁说神仙不会死?六万年前的那一场浩劫让他们相遇,却也让他们分离。谁说神仙不会相爱?生生世世的追寻,原本只是报恩执念,临析虽为战神,却终躲不过这场情劫。孚羽,无论你轮回了多少次,我都一定会找到你,这浮华漫漫,与我而言,皆是寻你的证据,那惊鸿的一瞥,早已注定你我纠缠不休。这一次,我一定不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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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惊鸿一瞥()
四月的天总不那么美好,淅淅沥沥的小雨轻轻地荡在南疆,这片疆域是临析临时找的一处落脚点,自从那场浩劫结束至今,已有五万三千年,临析找孚羽也找了五万三千年。
没有人知道,孚羽对于临析来说意味着什么,就连天后,那个临沂的姑姑,也只是知道孚羽是为救临析而羽化的。其实临析自己也不知道孚羽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在那场浩劫中,活下来的神仙没有几个,临析算其中之一。
五万三千年前。
“临析啊,你身为天界将军,理因替本帝平复了羽族挑起的这场战争,虽说你是天后的侄儿,但你更是一名掌握着几百万天兵的将军啊。这次的战争虽不大,但对你也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打赢这场仗,回来本帝把你和西海洛亓公主的婚事办了。”
洛亓公主是西海水君洛礼的妹妹,当初天帝指婚是因为天君刚刚即位,又听说那洛亓公主不知何时看上了临析,一面为了巩固天帝的位置,一面又因临析是天后的侄儿,便有了这一纸婚约。对这场政治婚姻,临析没有什么看法,反正他也到了成亲的年岁,十五万岁还没结亲对于一个神仙来说已算是笑料了,娶便娶了吧!
终是到了大战这一天,浩浩荡荡的两军相对而立,临析坐在坐骑麒麟之上,眺望着对面的阵营。二月的钟石山还飘着白雪,肃青的山上一片冰冷。
“临析,虽不知你能力如何,但就你敢只率领三千将士与我三万勇士抗衡这一点,我禹清敬你是条汉子,但你未免太小看了我羽族,还是快快带着你的小兵们回去吧!”
“呵,三千人,够了!”说话间,临析瞟到对面军队上空,有一赤色凤凰突然飞起,渐渐离他越来越近,本能地挥起一剑,却被那凤凰躲了去,只一瞬,那凤凰落了地,摇身一变成了水灵灵的大姑娘,立在他与禹清之间。
“呵呵,我亲爱的哥哥啊,你以为你这三万勇士真能抗得过那三千将士?”红衣姑娘桃花眼一勾,捂唇轻笑,及尽妖娆之气。
“孚羽,虽说爹娘对你不起,但终归生下了你,你如今如何没规没距,也切不可叫外人看了笑话!”禹清见孚羽站在敌对阵营,不免有些不悦,说话语气也狠厉了些。
“外人?说起外人,在羽族里,我不就是个外人?你们何时有把我当成一家人?”女子眼神突变凌厉,飞身而起,竟朝着自家军队发起了进攻,这于临析来说,不可谓天上掉馅饼,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此刻他必要站在这红衣女子这边。
于是,一场浩劫便拉开了序幕。战争持续了三天两夜,临析赢了,羽族的三万勇士最后只剩下三十。临析直到成婚的那一天都不知道孚羽为何要冲过来替自己挡下那致命的一击,只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孚羽倒在自己怀里时那双直勾勾的眼睛,解脱,欣慰,不甘,这是他从她的眼神里看到的。从那之后,临析被称为不败战神,无论何地都流传着他以三千胜三万的故事。但只有他知道这一仗是如何取胜的,孚羽,功不可没。
他娶了洛亓公主,虽然他从不爱她。
他从不和洛亓公主同榻而眠,因为他每每午夜梦回,看到的都是那一身红衣的孚羽。
他记得她的每句话,每个动作,每个表情,甚至是每个眼神。嘲讽的,调皮的,无奈的
他觉得她帮了他,他知道以他当时的修为,那场战争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赢了。如果不是她,现在死了的应该是他,所以他想,即使孚羽羽化了,他也应该找到她的轮回,看看她如今过得怎么样,如果她过得不好,他会帮她。算是报恩吧,虽然一般都是女子报恩,男子报恩并不常有,尤其还是个男神仙,但为了让自己的心里能舒服些,报恩就报恩吧!顺便,他还是想问问她为何会帮他,只是因为她与羽族人的关系不好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或许老天是存心和他过不去,他总是和她错过。他找到了掌管轮回的六道司命,也问到了孚羽的轮回,但是很不幸,近三万年间,孚羽的轮回不是花花草草,就是小动物,还是那种命短且无法修炼成仙的动植物。就在临析快绝望的时候,六道司命终于给他捎来了好消息,孚羽将于一万年后在沂蒙山的一个小村子里降生,这一世,她终于是个凡人了!
临析在孚羽降生的这一年几乎翻遍了整个沂蒙山,可是他没有找到她。临析不是个会对一件事坚持不懈的人,可在这件事上,他却异常的坚持。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每次闭上眼,脑海里都是孚羽为他挡下那一箭时眼里的解脱、不甘又有些庆幸的神色,又或许是他总是想问孚羽当初为何会帮他?
他说不清楚。其实临析完全可以用自己的灵力找到孚羽,但如果这样,天帝就会知道他在人间用灵力找一个敌军的公主,这样一来他要面对的麻烦就多了。一切只能暗中进行。
站在南疆的土地上,遥望着对面的沂蒙山,临析内心莫名的有些激动,就像面前摆着最爱吃却又最难得的食物,伸伸手就能抓到,却又有些舍不得触碰。临析把这解释为找了那么久终于要找到的满足感!
当然,在山脚下生活的孚羽并不知道这一切。就在临析站在南疆冥想时,孚羽已长成了婷婷玉立的大姑娘。孚羽这一世过得也不算舒适,她刚出生母亲就死了,父亲又娶了后母,对她很苛刻,但她不恨她,因为后母给她生了一个可爱的弟弟,弟弟对她很好。
后来,她被后母卖给大户人家做丫头,被那家来的客人——织钦公子带走了。
那织钦公子翩若惊鸿,似一抹流云,只要轻轻一碰,就似要散开了去,一席白衣翩然,黝黑的眼眸总是望着远方,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不是人,或者说不是凡人,他的黑眸倾天下,一望无际,他是个神仙一样的人吧!唯一的缺点就是他的腿了吧,她不知道他曾经历过什么,更不知他的腿是为何会废的。她每次看到他坐在轮椅上那单薄的身子,就莫名的心疼,被人揪住呼吸一样的疼。
但他待她很好,她要什么,织钦公子就给她什么,她生病了,织钦公子亲自照顾她,即便他的腿不方便,他也把她保护的很好,那两年应是她过得最美好的时光,她喜欢织钦公子,但她的身份配不上他,后来织钦公子把她收作妹妹,她感动之余也不免唏嘘,有了这一层关系,她怕是再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吧!
对了,她的名字也是织钦取得,叫胥戚。后来机缘之下,她以织钦公子妹妹的身份嫁给了天玺国宰相,成为了宰相夫人,那之后,她却和织钦公子失去了联系,他也不曾再找过她,她也再也没有找到过他。只是记忆中那一抹白,却久久无法散去!
第2章 再见,你已为人妇()
临析找到孚羽的转世时,孚羽已经二十五岁,那一年是天玺三年,那时的孚羽已有了一个八岁的儿子。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改当年那霸气侧漏的样子,一身红衣飘飘,岁月不但没有使她变老,还越发的魅人了。曾是羽族公主的孚羽,骨子里便透着桀骜和调皮,临析和她再次见面时,她正拿着鞭子教训儿子。
“你说说你,小小年纪就去逛青楼,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跟谁学的那么大胆儿?就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是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孚羽表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儿,手上的鞭子举起,眼看就要打到跪在地上的孩子时,却又突然停住了手,转而坐在椅子上嘤嘤哭泣起来。“呜呜呜都是我教子无方啊,都是我的错啊!呜呜”孚羽重复着这几句话,一直哭喊着,却不见一滴泪,眼角还调皮的偷偷瞄着儿子,那可爱的样子真叫人想捏捏她的脸。
“娘亲,我错了,不该看见你扮成男人跟爹爹进青楼就跟着去,也不该没告诉你们就偷偷进去,你别装了!”
额,被儿子发现了!
孚羽装哭的表情顿了顿,忽然又变得笑眯眯,道:“乖,下次想去娘亲带你去啊!”
临析轻笑了一声引得孚羽转首,看见和自家夫君站在一处的碧杉俊美男子一脸笑意,孚羽问道:“阁下是哪位?为何笑我?”
“在下临析,新上任的将军,看见夫人教育儿子的方法独特,觉得有趣罢了!若有冒犯,还请夫人见谅。”是了,临析此次是借着天玺国新任将军的身份来的。
“这位是下官的夫人,名唤胥戚,让将军笑话了,还请将军莫要放在心上!”胥戚,也就是孚羽,悄然站在一旁,模样有些唯唯诺诺,但一双四处瞟的眼睛却出卖了她。看到自己的夫君对这碧杉男子如此尊敬,不由得有些好奇,想来这个男人应该不止是一国将军这么简单吧!
初次相见就这么潦草结束,之后临析和宰相何枋尧便进了书房。
之后的很长时间,临析都没有再见孚羽,孚羽也似乎淡忘了这个人,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然而他们不知道,仅是一次相见,就已经注定了许多事,许多本不该发生的事。
三个月后,胥戚带着儿子在街上闲逛,自从机缘巧合的嫁给了当朝宰相何枋尧,胥戚就整天过着吃喝玩乐的日子,别人都说她是走了狗屎运,不然一个小山村出来的土女人又怎么会嫁得身处高位的宰相大人?然,这其中的苦楚又有几个人能知晓呢?难道要她四处宣扬她的夫君,那个受人尊敬的宰相大人经常对她实施家暴?或者告诉大家她那个“好夫君”是个变态,把她最亲近的弟弟剥皮制成了一把伞?还是说她如何每天看着那人面兽心的夫君把青楼女子带回府,被一个个青楼女子嘲笑,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些事其实她真的不在乎,因为她并不爱何枋尧,她觉得自己这样忍辱负重都是为了儿子,也为了有一天可以给弟弟报仇雪恨,她希望儿子长大能出人头地带她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方,然后查出真正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凶手,本来她以为何枋尧是害死她弟弟的凶手,她恨他,但经过几年的潜伏,她发现何枋尧的上头还有更狠的角色,那个人才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人。至于其他,既然大家都认为她过得好,那就这么认为吧,她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什么!
可是怎样才能找到何枋尧和他上头的那个神秘人物呢?
胥戚潜伏了九年也没能找到线索。但是这一天终于让她等到了!
那天晚上,何枋尧被皇上招到宫里,胥戚猫着腰一个闪身进入了何枋尧的书房,今夜是她等了很久的机会,她必须找到何枋尧和他的上头传信息的证据,这多多年的丞相府可没白待,轻而易举地就让她找到了暗道,小心翼翼地进入暗道,却遇上了一个她没想到的熟人!这也使她对何枋尧的恨意更深了一层。
胥戚以为,只要她收敛着自己的脾气,只要她不给何枋尧找麻烦,就暂时能平安的在府里把儿子养大,等到儿子长大,她在告诉他真正的身世,这个孩子并不是她亲生的,可是这件事也只有她和何枋尧、织钦公子知道,但何枋尧也只是知道这一点,他不知道这孩子的真正身份。
胥戚不知道当初织钦公子跟何枋尧说了什么,居然能让他将这个孩子接过来养,还对外称是自己的儿子,或许当初他和织钦做了什么交易,但胥戚如今已经不想知道了!
她一心只想把儿子平安养大,找到何枋尧当年害死她家人的证据,然后和儿子离开这里。但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在暗道里看见织钦公子时他跟她说的话,他终于跟她说了他的身份,他说他是当今三皇子黔锡,他说何枋尧伙同二皇子将他困在了这里,她想就他出去,可是且不说她没有武功,就算有,依织钦公子现在的状况,她也无法带他走。他还说了害死她家人的人也是二皇子的手下,但现在却没有证据。他让她保护好那个孩子,然后他就让她走了,她必须在何枋尧回来之前离开。
回到房间的胥戚还处于怔愣之中,今晚的信息太多了,牵涉的人也太多了,她从来没想过她会纠缠在皇权斗争中,她只是个普通人,也只想要普通人的生活,相夫教子,可如今,就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变成了奢侈。她突然怕了,以前她是一个人,现在不仅有为家人报仇的雪恨,还有织钦的嘱托,她第一次觉得身上的担子好重!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似乎以前有过同样的压抑感,同样压的她喘不过气,胸口闷闷的,脑袋空空的。看来她果然不适合想太多事,越想越烦,索性倒头睡了去!
第3章 我会帮你()
今天是临析回九天处理完东坪战事后的第一天,他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孚羽,她依旧是一身红裙,看似随意的和她的儿子走在街上,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她开心的笑着,但笑意不及眼底,甚至有些苦涩,她掩藏的很好,只有在看向儿子时才会有偶尔的光芒。他看得出她心里有事,但他不愿问,除非她愿意告诉他。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以至于忽略了一直尾随着她的那几个黑衣人,等到他发觉时,她已抱着倒地的儿子哭得泣不成声。他救了她,但他看得出来,她怀抱里的孩子已经死了,那鲜红的血液流了满地,映衬得她的红裙变成了深红色。临析是神仙,他其实是可以损耗修为救救她儿子的,但他没有,因为他知道不能因为看到她哭得令他心痛就违背天命,虽然他很少遵从天命。就当是他的自私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就是不喜欢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生的那个孩子,也不想现在暴露了他的身份。更何况,要救活那个孩子,恐怕至少得消耗他五万年的修为,这实在不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临析帮着孚羽把她的儿子葬了,和她相处的这几天,她给他说了很多事,包括她和丈夫是怎样成婚的,又是怎样在婚后遭到虐待的,她说她的丈夫是个变态,喜欢在吃饭的时候看着她被打到血肉模糊,但他从不打她的脸,因为这样不会引起怀疑,至少在人前他们还是恩爱的夫妻,或许还有她背后织钦公子的身份的原因,她的丈夫喜欢虐待女人,也喜欢虐待男人,尤其是长得好看的,所以她第一次见到临析时看到丈夫对临析的态度尊敬感到诧异,因为以前他若见到长得像临析这般俊美的惊为天人的男子时,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他弄回家。她还说了丈夫在外面的那些女人对她有多么的恶毒,但她全然不在乎。直到她在暗道里发现了那个被折磨到血肉模糊的白衣翩然的男子时。
胥戚不明白,以织钦公子的身份和能力,怎么会落到何枋尧的手里?即使何枋尧和二皇子联手,她也相信他们不是织钦的对手。但现在,织钦公子不仅被他们抓住了,还正在被她那个没有人性的丈夫折磨着,她唯一能帮助织钦的便是保护好那个孩子,可现在,那孩子也在她的怀中死去了。她果然还是个没有用的人吗?她依然摆脱不了无能吗?胥戚更加迷茫了!
当临析问她当初为什么会嫁给他时,孚羽说:“成亲前他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