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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独占的情绪将他包围,他不能,不能让任何人侵染这个人。
十几分钟后,宴清歌的头发已经完全干了,可是吹风机吹干的头发却有些『毛』躁。席崇桢见了,就伸手拿起了梳妆台上的一瓶化妆水,刚准备倒一点在手上,就被宴清歌拦住了。
“这是化妆水。”宴清歌的表情有些无奈,从梳妆台上拿起了另外一个瑰红『色』的瓶子递给了席崇桢,“这个才是护头发的。”
席崇桢接过了瓶子,挤了两滴精油在手上,然后双手附上了宴清歌的头发,从上至下,黑发渐渐柔顺了起来。
两人弄完了这一切,宴清歌又说想要煲汤给他喝。
席崇桢知道,自己老婆最近可能是『迷』上了煲汤。基本上每天他回家,都能喝到不同的汤。
可是这次与他直接喝汤不同,宴清歌一下楼,就将桌子上的菜谱递到了席崇桢的手上。
席崇桢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宴清歌要干什么。
宴清歌朝着他笑了一下,拉着他走进了厨房:“我在这里准备材料,你先看看汤怎么做,油放多少……然后等会告诉我啊!”
席崇桢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寻常人间的烟火气息。他点了点头,随后专注的看着宴清歌忙前忙后。
本来就稍带一点喜欢的感情,突然间被放大,眼睛里自然带上了爱恋。
言衡回到家,家中冷冷清清,每每都要待他回家,才能有灯亮。
他在黑暗中打开了手机,手机上面还是没有新信息的显示。说不清到底是难过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他走到一旁打开了灯,然后倒了一杯水,走到了自己的书房。
书房里摆着个一个大屏的电脑,他新买的。这台电脑主要是用来看宴清歌家里的情况,以前公司的那台,他嫌弃太小,不能近距离观察宴清歌的每个表情。于是就将在公司看视频的习惯改成了在家里看。
他将水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点开了电脑。
电脑上放在四个不同地点的画面,厨房、客厅、房间……以及浴室。
他将时间线往前移动,等等……他看到了宴清歌接到自己的短信的时候。
他注意着宴清歌的表情,在接到自己第一条的时候,她脸上的是高兴、是放心!不对,不对!这不对!言衡想,他故意将一句话分成了两次发送,要的是她生气,她应该难过,她应该想到自己以后就要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了,不能全心全意照顾她了。她、她……明明应该是发脾气!为什么会是高兴?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她弟弟不成?
去他妈的弟弟!
言衡又将进度条拖了回去,再次放到宴清歌的表情!他没有看错!那是高兴,是由衷的祝福!
电脑里宴清歌笑的愈发灿烂,他的心就下沉的越是厉害。
待到自己第二条信息发过去的时候,言衡见到宴清歌的表情变成了难过,变成了生气。他在心里呼喊,不是,你看到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你应该是很开心的,而不是难过。
你凭什么难过啊,宴清歌?
你没资格!
言衡生气的将桌子上的资料以及水杯全部推到了地上,玻璃杯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顿时碎了一地的碎片。
他坐在椅子上,似是自虐一般,又将进度条反反复复的拖了好几次,就揪着那几个表情反复的看,看到最后,他松开了手。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手突然间就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他嘴巴动了动,终是没有出声。
他无声的说,我该怎么办?
曾经他以为,只要他锲而不舍的坚持下去,只要他一直为她好,只要他、只要他……她就一定能够爱上自己。可是现在,他发现,无论他做什么,都得不到他想要的。
他一手摧毁了她的婚姻,给席崇桢安排外遇,甚至准备让席崇桢一无所有,一切都败给了“不爱”两个字。
不爱就是不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言衡听着视频里的声音,席崇桢回来了、席崇桢帮她吹头发,席崇桢在一旁念着菜谱……席崇桢晚上还会和她睡在一起!
他猛然间抬起了头,恰巧看到了宴清歌脸上的微笑。和给予自己的不一样,她面对席崇桢的微笑,永远都带有小女人的羞怯与爱恋。
一瞬间,绝望的情绪袭来。
当初,帮她梳头发的是自己。
他们也曾在宴家一起做过菜煲过汤。
他们也曾经睡在一起。
“原来你已经有别人了啊……”言衡声音有些颤抖,“其实,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还不会陷得这么深的。”
“我真恨你。”
“你总是对我的感情视而不见,可是你不知道、不知道,本来我也是可以喜欢上别人的。”
言衡断断续续的说着,一条接一条,他觉得无比的疲惫。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打了一个电话:“不用再跟着宴清歌了。”
电话那头的人连连应声。
言衡又道:“把宴清歌房子里的摄像头,都下了吧!”
说完了这句话,他就挂断了电话。踩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走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一头栽在了床上。
*
宴清歌第二天的时候,又煲了一次汤送到了席崇桢的公司。她回来之后,径直的走进了房间,然后用凳子搭脚,看了一下空调下方的小型的红外线摄像头,那个摄像头已经不见了。
她又用工具刀敲开了一旁的电线『插』座,里面安装的摄像头也没有了。
看到空无一物的摄像头,她嘴角『露』出了微笑。
看来昨晚的刺激够了。她的弟弟啊,乖乖的把摄像头撤了,因为受不了刺激。不仅仅如此,连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也撤了。
终于为宴初叶找到了下手的机会。
宴清歌曾经无数次的站在宴初叶的立场上,想着如果自己的是宴初叶会做些什么?
从小受尽万千宠爱,所有人都将她捧至最高点,无论是家里还是学校,妹妹远远不如她。直到有一天,有人出现颠覆了她的认知。席崇桢宁愿要一个事事都不如自己的妹妹,也不愿意娶她。这可真叫她生气。
成长背景、社会生活……都在人的『性』格塑造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对于宴初叶来说,她就是众星拱月的存在。她不可以被人排在第二位,特别是和周围人进行攀比时,越是亲密的人她越是要求那人排在自己的身后。双胞胎姐妹,啧啧啧……多么亲密的关系啊!
父亲、佣人都不喜欢妹妹,只有我偶尔施舍自己的同情喜欢她,妹妹怎么可以比自己更受别人青睐?她不允许!她一直以来,都是别人仰望的存在,从出生到现在,如果完美的路上,有了一个稍稍出偏差的地方,她会修正。可是修正不了呢?那就除掉!
完美偏执型人格障碍症。
宴初叶,不外如是。最亲密的关系,也有着最强的嫉妒。
宴清歌想着因为言衡找人监视自己,所以宴初叶一直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想摆脱言衡的监视,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感情来刺激他!
幸运的是,她成功了。
宴清歌走到了卫生间,将席崇桢备用的电动剃须刀给拿了出来,然后用工具刀剃须刀给拆了,拿到里面的刀片,她放在一旁。随后,又将化妆台上面的化妆水、卸妆油以及修眉刀还有粉底这些东西给塞进了自己的包里面。
做完这一切,她换了一身系双层腰带的长衣,然后将剃须刀刀片塞进了自己衣服的腰带稍稍偏右边的夹层里面。
宴清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拿出了手机,发了一条彩信给宴初叶,配图是她和席崇桢两人一起做鬼脸拍的照片。
“这次,我终于赢了你一次,姐姐。(微笑脸)”
她可以想象到,宴初叶接到这条短信的时候的表情。
宴清歌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眼,一个人走出了家门。
她猜得不错,其实宴初叶早就找人盯了她几天,只是碍于言衡找的人存在,所以一直未下手。
宴初叶没想把自己的妹妹怎么样,她连小猫小狗都没杀过,顶多就是那些东西吵到她,她踢了一两脚罢了,怎么会对自己的妹妹做什么事呢?
她只是想找人将宴清歌关一段时间,等到自己让席崇桢正视了自己的存在,将宴清歌排到自己的身后,她再将她放出来。
她需要这一段和席崇桢两人相处的时间,只有这样,才能让席崇桢感受到自己的优点。
宴初叶正坐在家里,宴文最近已经打算安排她去公司上班了,等过个几年就将宴家公司全部交到她手里。收到宴清歌发过来的消息时,宴初叶打翻了佣人递过来的热茶,热水泼在了佣人的手上,将她的手背烫了个通红。
可是宴初叶丝毫没有考虑到佣人的感受,直接将她给赶出了房门,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自己之前找的一批人。
“我不管,你尽快把宴清歌给抓到手!”
“钱我可以追加20万!”
“把她关两个月就可以,随后我送你们出国,帮你们换个身份!”
给她两个月,她肯定能让席崇桢喜欢上自己。
宴初叶关掉了手机,思索起了怎么让席崇桢的眼里只看得见自己一人。
*
这是宴清歌第一次走在街上,没有人陪,也不用担心有人跟踪。她觉得肆意又洒脱。
她在宴家整整待了七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出来逛过街。
她找了一家咖啡馆,喝了一杯咖啡。不必掩藏自己的喜好,喝不加糖带苦味的咖啡感觉真的太好了。
宴清歌在街上逛了一天,脚步也有些沉重,她的身体『毛』病是从娘胎就带来了,不管之后再怎么调养根本痊愈不了。这次,她是故意走了一天。
天黑了,她又故意往没有灯光的小巷子走。
等到有人从自己的背后用『迷』『药』将自己『迷』晕的时候,宴清歌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everything will be at an end。
27()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在黑夜中行驶; 车牌号已经事先用油漆做过处理; 涂成了另一个不一样的牌号。面包车上有三个男人; 一个胖子负责坐在后座监视; 一个瘦子脸上有一道疤痕; 从眉『毛』直到左眼的下方; 看起来很狰狞。另外一个开车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性』; 而昏『迷』的宴清歌则被捆绑了双手,嘴上贴着胶带,放置在了后座又胖子照看。
面包车从人少的道路经过; 一路出了市区,往着郊区开去。郊区的两旁长满了不知名的高树,夜『色』越来越浓; 树也越来越秘笈。宽阔的大路渐渐变得狭窄不再平坦; 反而开始上坡。车摇摇晃晃,坐在后面的胖子忍不住一脚踢到了前面座位的椅背上; 粗声粗气:“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开稳点; 李高!”
正在开车的李高将车速放慢了一些; 解释道:“我倒是想稳点; 可是这路陡啊!”
胖子还想说些什么;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陈铁开口了:“别吵; 这个单子干完了,我们就可以拿钱走人了,再也不用受些穷苦日子了!”
陈铁的话一出; 两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胖子; 也就是覃璜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带有污垢的指甲从烟包里面拿出了三只,然后递给了另外两个人,开车的李高没接,一旁的陈铁将烟放进了嘴里,又将脸朝着覃璜凑了过去。覃璜立刻明白,掏出了一个打火机,帮陈铁将香烟给点着了。
“你们两个应该明白,这个单子有多重要。我们几个人从牢里面出来之后,他妈到处找工作……”陈铁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可是那些平时做了那么多慈善的人,谁他妈帮助我们了?他们名下的公司,没有一个肯聘用有坐牢记录的人,真慈善个jb!”
覃璜也附和道:“他们这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昨晚这一单,我们就有70万了!”
车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停在了一个废弃的仓库面前。
李高将车停稳,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打开了自己刚给仓库安装的新门。
甫一打开,一阵灰尘迎面扑来。
李高用手挥了挥那些灰尘,又叫后面的陈铁:“大哥,这个位置很隐蔽,关那个小妞几个月不成问题!”
覃璜在后面扛起了仍然没有醒过来的宴清歌走进了仓库。仓库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个和通风口差不多大小的窗子,还有一个破了一角的大水缸。仓库的顶面是藏用木头打架梁,然后瓦片铺在上面,日久失修,很多瓦片已经有些残缺,掉在了地面上。三个人看了一眼这个地方,又立马将宴清歌的手反绑在屋内的一根柱子上。
覃璜和李高两个人走出去,在面包车的后备箱里头拿出来了几根铁链,还有一个锅,以及一些方便面。
几个人趁这个时候,将铁链安装了三根在铁锅上,然后将铁链的上方系在了一根柱子上。
“李高,你去旁边去搞几个干树枝过来烧开水,老子要饿死了。”陈铁一开口,李高就跑到外面去找柴去了。
而覃璜则走到大缸旁边,缸里面的水有些脏,上面飘着一些飞沫,还有小型飞虫的尸体。覃璜拿起了一个瓢,舀了一瓢水,然后走到了宴清歌的旁边,一下子就泼到她的脸上。
昏『迷』中的宴清歌被冷水一刺激,瞬间就冻醒了过来。她的身上被冷水打湿了,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狼狈,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害怕:“你们、你们……是谁?”
覃璜一句话不说,就拿起了宴清歌放在一旁的包。将包里面的东西全部给倒了出来,手机、唇膏、卸妆水、粉饼还有修眉刀……钱包,身份证之类的东西。覃璜将修眉刀、手机和钱包一块拿走。
“真是大小姐,平时出门带这么多娘们兮兮的东西!”边说边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陈铁。陈铁将修眉刀收了起来,防止这个女人拿到尖锐的东西逃跑,钱包里的钱拿了出来,等到李高将柴火给抱了回来之后,他便将钱包和手机都交给了李高,“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丢了!”
覃璜『舔』了『舔』嘴,急忙出来阻止:“老大,这个手机可以去卖点钱……”
话还未说完,陈铁就一脚踢了过去,当然覃璜肚子上的肉一大坨,肥肉颤了一下,身子并没有移动半分。
“你知道个什么!我们跟着了这个女人几天,后面有这么多人跟着她,如果她手机里放了定位怎么办?”
李高接过手上的手机和钱包,开着面包车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将钱包和手机扔得离自己的地方远远的。
宴清歌听着陈铁的话,突然间觉得这个绑匪还是挺有智商的。言衡不是没有在自己的手机上安装定位器,只可惜安装了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定位器没用上。
“你们……什么时候肯、肯放我走?”宴清歌一脸的惊恐,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我丈夫是席家的继承人,他会给你们……给你们很多钱,求求你们放我回去……”
覃璜和陈铁两人没有理会宴清歌的话,反而坐到了一旁,拿起了自己买的大瓶矿泉水倒进了锅里面,等到水沸腾了就煮起了面。
方便面的味道蔓延在整个仓库,两人将面盛到了塑料碗里面 ,就开始吃了起来。
覃璜看了一眼待在一旁不哭不叫的宴清歌,低声对陈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