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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渴了摘两个吃,没想过要偷。”少年辩解。
萧萱眼珠子一转,扯着少年的袖子:“我可以给你很多银子,不过”
听得可以得到很多银子,少年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萧萱吸引去了:“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一件事?
这简单,少年张口就要应下,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再说。”萧萱眨着乌黑的眼睛,样子可爱得让人不忍拒绝。
萧韵听着不由咂舌,萱儿是越来越有哥哥的风范了,小小年纪的就会做交易了。
少年有些犹豫,他这是立志要当个大侠的,答应了自然就要一诺千金,不能更改,可是现在还不知道这女孩要他做的是什么,万一是不好的事情怎么办?
似乎是看出少年的犹豫,萧萱又道:“当然,本姑娘也也承诺会提供你的一切吃穿用度,衣食住行,以及你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
她背着手,小小年纪的摆起架子来也模样十足,萧绎对于几个弟弟妹妹的钱财方面向来是不限制的,反正萧家别的不多就是银子多,足够他们挥霍几辈子的,为了方便,萧绎甚至还给了几个弟弟妹妹一人一块令牌,只要拿着那令牌到萧家的铺子里就能随意提取银子,所以萧萱才敢夸下海口。
卓汐想起刚到枫园时萧绎对他们姐弟三人的“劝降”,萧萱这份察言观色的眼里倒是得了他的真传,样子学得也有五分。
听到萧萱的话,少年有些心动,想着以后到江湖上行走总要用到银子,况且她一个小女孩能提出什么事情,所以考虑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我答应你了,什么事情,说吧?”
萧萱眼神一亮,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少年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只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当我师父!”萧萱语出惊人,大家没想到她的要求竟然是这个。
“师、师父?”少年吃惊得话都说不利落了。
萧萱目光坚定:“没错,当我师父,我要学你的用毒之术!”
看着萧萱那一脸的认真似乎不是在开玩笑,少年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姑娘,这不妥当”
萧萱打断少年:“你已经答应了可不能反悔,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萧萱的师父了,师父,你可以唤我萱儿。”
“萱儿,不,萧姑娘,这事不成!”少年连连摇头。
萧萱有恃无恐:“你先前已经答应我了,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要反悔吗?”
少年语噎,片刻之后却是镇定下来,想了想嬉笑道:“你也说了,‘大丈夫’才一言九鼎,我今年十四,尚未加冠,算不得大丈夫。”
众人皆是一愣,还有这种说法?
“你”萧萱显然没料到少年会说出这样的话,被噎得说不出话,“你无赖!”
少年倒也不恼:“我可从没说过我是君子。”
萧萱气的小脸一阵通红,萧韵不由得失笑,萱儿古灵精怪,以往总是捉弄他们,没想到今天竟轮到她吃瘪了。
一计不成,萧萱索性也不再按照正常套路来:“我不管,反正你已经答应了做我师父,以后就是我的师父了,不然你就是食言而肥的小人。”
少年倒没想到萧萱这么固执,遂正色道:“萧姑娘,其实我是学医的,不是使毒的,教不了你什么。”
“很好啊,杏林国手,救死扶伤。”萧萱无所谓地道,其实心里根本不信少年说的话,只以为是他找的借口。
少年噎住,仍是不死心:“我刚说错了,我是行走江湖的侠客。”
萧萱笑笑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明似乎是她已经识破他的谎言:“很好啊,匡扶正义,除暴安良。”
少年无奈:“我并非侠客,而是人人唾弃的江洋大盗。”
“很好啊,劫富济贫,逍遥自在。”
“”
“”
“我是风流无情的采花大盗。”
“很好啊”
萧萱一时口顺说过了头,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顿住,小脸一阵通红。
少年萎靡的神色终于欢悦起来,得意地笑道:“这就对了,银子我也不要了,萧姑娘还是另择名师吧。”
少年没料到这小姑娘不仅为人狡猾,口齿还如此伶俐,害他险些招架不住,不过若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徒弟以后肯定不会无聊了,带她回去和师父斗嘴,师父就不会整日闲的找自己麻烦了,当然,少年也只是想想罢了,他才十四,这姑娘做他师妹还差不多,做徒弟也太诡异了。
少年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然而那小姑娘却是看着他,眼眶渐渐红了:“你这人好狠心,我诚心拜你为师,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不肯答应我吗?”萧萱神色凄然,眼睛通红,眼泪毫无征兆的说落就落。
少年显然被这一状况打得措手不及,惹哭小姑娘这事可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内啊。
“你怎么了?你别哭啊”少年有些手足无措,长这么大他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然而萧萱只是一个劲的哭个不停,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呜呜”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别哭了!”
闻言,萧萱停止了哭泣,抬起梨花带雨的面容抽抽噎噎的问:“真的?”
那楚楚可怜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心生怜意,少年只觉得这一刻自己就是个欺负小姑娘的恶棍,怎么能拒绝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呢,所以郑重的点了点头:“真的!”
萧萱终于破涕为笑,只是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却是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嘴角扬起奸计得逞的笑容。
萧韵有些哭笑不得,若非足够了解这个妹妹,恐怕自己也被她骗过去了。
“不许反悔!”萧萱看起来一脸的忐忑,似乎担心少年又像刚才那般钻了话里的漏洞。
“不反悔!”少年郑重保证。
这次萧萱终于露出会心的笑,一哭二闹三上吊,眼泪永远是女人最大的武器,利用的好了就会取得出人意料的效果。
萧韵强忍住想要揭穿这小魔女的冲动,转而笑问那少年:“萱儿师父,该如何称呼你好?”
少年爽朗一笑:“各位姐姐叫我卓滨就好。”
萧韵忍不住揶揄:“原来是卓公子,您现在可是萱儿的师父,长我一辈呢,我怎敢直呼您的大名啊!”
卓滨摸了摸头,显然有些不能适应这个自己就这样有了一个徒弟,余光看到卓汐手上的佩剑,不由得眼光一亮:“姐姐手中这剑好漂亮!”
知道卓汐的冷淡性格,萧萱生怕自己刚认的师父惹了表姐不高兴,遂低声提醒道:“那剑是表姐的宝贝,别人轻易动不得!”
萧萱拜师的事情告一段落,街道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在卓汐几人走后,不远的拐角处一辆马车缓缓驶出。
“齐二公子是吧,很好,给我卸掉他一条手!”声音冷冽,浸满寒意。
“是。”另一个声音恭敬的回答。
“去查一下那少年的来历。”
马车渐行渐远,最后淹没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
第83章 断臂()
当天夜里,齐家二公子齐文骁房间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仆人闻声赶来时发现齐文骁已经晕倒在血泊中,右臂被砍,脱落在身旁,其状惨不忍睹。
第二日消息传出来举城皆惊,京城好不容易稍稍平复下的局势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充满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齐文骁本人或许没什么出奇,可是他身后的能量却是不小,这样的情况下竟然有人敢在他身上下手不得不让人心惊。这次的事情到底是冲着齐文骁本人还是冲着齐家来的,抑或是冲着齐家背后的人来的,大家心里各有思量。
齐府
“表弟还好吗?”宇文璟坐在后花园的八角亭里,问对面的人。
齐文泯怅然叹了一声:“性命无碍,手是废了。”
“还没有找到凶手吗?”
“没有,半点线索都没有。”齐文泯摇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也怪爹娘平日里太惯着他了,整日在外边横行霸道,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齐家的两个儿子在外人看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齐文泯少年有成,为人稳重,齐文骁年近弱冠却是文不成武不就,不仅如此,还整日里穿梭于花街柳巷,只是他作为家里的老幺,父母宠着不忍责备,如此更令得他有恃无恐。
“听说出事之前表弟曾和人在长安街上发生过争执,可查过那些人没有?”宇文璟问道,他对于这个表弟印象并不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毁坏齐家名声,于他的大业百害而无一利,但毕竟担着个亲戚的名头,他不好放着不管,况且这次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冲着他来的,不查清楚他总不放心。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看上了几位姑娘将人家堵在街上了,以前这种事也常用,没见出过什么事。”齐文泯说到这也有些恼火,这个弟弟一天到晚的就没干一件正经事。
“是哪家的姑娘?”按说齐家在京城的地位应该不会有人敢这么做才对。
齐文泯皱眉:“让人去查了,现在还不知道,不过那几人里面有一个似是林家的小姐。”
“林家?”宇文璟眉头微挑,“那个林家?”
齐文泯也知这林家在朝中的地位特殊,尤其是林家的小姐,所以现在给宇文璟说这事他心里其实也挺忐忑。
果然,宇文璟目光微沉:“表弟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林家的人也是他能动的吗?这事林家不追究还好,要是追究起来表弟恐怕落不了好。”
“殿下说的是,想来这次他也应该得到教训了。”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况且他现在又去了一条手臂,已是可怜,齐文泯也不好太过责备。
“除了林家小姐,其他人没有消息吗?”
“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从当日的目击者那里打听到那几个女子似乎是萧家的几位小姐。”齐文泯说到这里心里也有些复杂,这萧家还真是跟他们齐家相冲不成,怎么什么事都跟这萧家扯上关系?
“萧家?”宇文璟目光渐沉,又是萧家,自从上一次萧韵的那次乌龙事件后,宇文璟已经好一阵没注意过萧家了,难得这段时间父皇开始制止老五的疯子行为,他一直忙着收复之前失去的助力,也没闲暇再去关注萧家。
正在这时,一个侍从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宇文璟听后先是脸色一变,而后又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待那人下去了,齐文泯才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老五的背后竟是御楼!”宇文璟声音低沉,嘴角扯出嘲讽的笑,“父皇已经开始动手了。”
御书房
宇文邕一脸肃然的坐在案几前,手里紧攥着一块刻着“御”字的金质令牌,派人去查的消息令他心惊,辰儿后面的人竟然是御楼,御楼,御天,现在想想这人真是好狂妄的口气,当初任由御楼壮大到底是不是错了,短短几年间这御楼竟然成长成这样,竟有胆量意图染指他宇文家的江山。
宇文邕看着手中的龙纹令牌,心中升起一阵怒火,御用龙纹乃是皇室专用,他野心倒是不小,“御”楼,“御”天,当初就应该想到的。
“五皇子便是用这个和御楼联络的?”
堂下林洛铭似乎是没看到帝王那不断变化的脸色,恭敬的答道:“据微臣所查,确是这样没错。”
宇文邕没在说话,摩挲着手上的令牌,许久才道:“林洛铭听旨!”
林洛铭当即跪在地上:“臣林洛铭接旨!”
宇文邕微服出宫到了诚王府的时候,意外的发现王府大门挂着白色灯笼,府里的一众下人也是身着素衣,一应喜色物事都被撤下了。
“王府内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宇文邕皱着眉问道,这样的布置摆设分明就是丧事所用,可没听说王府里有什么白事啊,诚王府里就王爷和王妃两个主子,难不成是王妃去了?真要是那样的话也应该上报朝廷才对。
“回陛下,今日许是小郡主的忌日。”赵公公想了一会儿说道。
诚亲王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痴情种子,王府里只有王妃一个女人,王妃早年育有一女,二十年前出行的时候意外被山贼所虏,后来朝廷派兵将山贼剿灭干净也没能找到小郡主,据那山贼头目说那女娃在他们逃命的时候已经被抛进深山了,诚亲王再带兵去找的时候,只找到几块被撕裂的布帛,认出那是小郡主身上的衣物,想来孩子已经叫山里的野兽给叼去了。
王妃知道后伤心欲绝,因此大病了一场,再加上她终日郁郁寡欢,病情拖拖沓沓,一直没能好转,终是坏了身子,子嗣艰难,诚亲王心疼妻子,也没再纳妾。
为此,诚亲王再京里还有着“大痴情”之称,与之相对的“小痴情”说的却是安国将军林洛铭,林洛铭当年为娶个小户之女几乎和家里人闹翻一事在京里引起极大轰动,在许多人看来,即便是真喜欢那女子,纳回家做妾就好了,何必非要为了一个女人和家里闹了不愉快。倒是许多闺中女子被林洛铭这举动感动得不行,因此还送了他一个“小痴情”的称号。
许是得到了通报,宇文邕才到王府没多久,宇文宪就来到了门口,他一身素衣,躬身行礼:“臣弟不知皇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无碍。”宇文邕边往王府里走边说道,“朕今日来的不是时候,王妃可还好?”
宇文宪起身跟在他后面,听见这话长叹一声:“还是老样子。”说到妻子宇文宪也是一脸愁容,女儿去了也有二十年了,可是每年一到这一天,妻子还是伤心欲绝,怎么劝都没有用,他自己何尝不心痛,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伤心也是枉然。
“皇兄今日又是因何事心烦?和亲的事情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宇文宪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向来是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回到自己府里来的。
“儿女都是债,这些个儿子女儿没一个让朕省心的,朕今日来也是想跟你说说辰儿的事情,满朝上下,也就是只有皇弟才可以和朕说几句知心话了。”
宇文宪笑笑,对这句话不置可否,也只是顺着他的口问道:“辰儿侄儿这些日子不是已经消停些了吗?”宇文辰这段时日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整日里只呆在王府内,时不时和几个文人骚客谈诗论赋,倒令得许多人心内惶惶,不知他又想搞什么花样。
“朕前段时间让人去查了一下,朕现在怀疑他早知道了这件事,所以这段时间才停下了动作。”
“看来辰儿一早便料到皇兄你会有所动作,如此看来,辰儿并不见得会比璟儿差,皇兄又何必急着早下定论。”
宇文邕眉头微皱,摇了摇头,宇文辰和御楼之间到底是谁依附谁他还没摸清楚,御天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也不知道,贸贸然做决定,到时候赔上整个江山他如何对得起宇文家的列祖列宗。
“齐家势大,朕现在虽借着辰儿的动作除去了一些枝节,可是还未能动得它的根本。”
宇文宪听了也是感慨:“若是梁浩还在”话到这儿却是戛然而止,对面的帝王脸色已然不对,同辰妃一样,梁浩同样是这位帝王的禁忌。
若是梁浩还在也不会有如今齐家势倾朝野的局面了,梁家虽然也重权在握,可是梁浩对于皇家忠心耿耿,别无二心,再者梁浩和宇文邕交情匪浅,梁家的力量是握在皇家手中的。大约这位帝王当时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