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绎看着卓汐,看得出卓汐企其实并不是那么急着赶他离开,大约是不惯和人交流,找不到话题,所以一开口就是这个了,他眼里不自觉露出些许笑意,还真是简单的性子。
不说萧绎在辟幽谷里修养,张济元在开封却是被查到的蛛丝马迹震惊得不敢置信。
“铁?”张济元再一次问这手下的人,这些人是他在“绎公子”的商行处调来的,为方便行事就让他们暂时当了他的护卫。
“张公子,根据那些被征用的村民的举动来看,确实如此。”前段时间,那些村民突然的就被秘密遣散回去,可是人性贪婪,有村民回去的时候偷偷捎了一些铁矿,在村子里的打铁铺打造锄头和其他农具。
得到答案,张济元心里反而更加杂乱,盐铁官营,旁人那是碰都不能碰的,开封这里竟然会不得不让他想多。
“地点查出来了吗?”
来人摇头,“具体的还没有能够摸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大概就在城西十里处的金岭峰附近。”
“金岭峰”张济元低喃着这个名字,眼里渐渐露出沉思。
这些天在开封他被看得极严,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单独外出,无论什么时候,那张晖和吴师爷总会在他左右,就是他手底下的人也被笼络去不少,他稍微有点什么举动那边就立刻知道,张济元知道这不奇怪,人性贪婪,手底下的人又不是他的心腹,被那么一点小恩惠收去了的也大有人在。
况且,最近他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这开封府的太守,身上似乎总有那么一点江湖气息,很多时候,他甚至怀疑,他和吴师爷之间到底谁是主谁是仆,很明显的,大多数时候,张晖对于吴师爷几乎算得上是言听计从。
或许,可以另辟蹊径
“张大人这便要离开了吗?”张晖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语气中的欣喜很难掩饰,这段时间天天要他在这毛头小子面前装孙子,他早就受够了,好几次都几乎忍不住要拔刀一刀解决了这令人心烦的家伙。
“济元还有公务在身,就不久留了!”张济元仿佛听不出他话里的喜悦,淡淡地道。
“那真是可惜了,下官还想着多和大人畅饮几次呢!”
“承蒙张大人盛情款待,济元在此谢过了,来日张大人若是到了长安,济元必定会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吴师爷也笑着道:“还望大人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让我等也能有机会一睹龙颜。”说着手下还不动声色地塞给张济元一沓票子,什么大公无私,遇到钱还不是乖乖妥协。
张济元愣了一下,忽然便笑成了一朵花,不经意地接过收入袖中,朗声道:“那是一定,张大人这般关心朝廷,陛下一定会大加奖赏的。”
这么点钱就像收买他了吗?张济元心里冷笑,说来可笑,他虽然出身不好,可是见过的钱却是不少,更何况,他还和那样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了七八年。
两个人紧接着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两人表面上都是一派和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父子在叙离别情呢。
表面的功夫做完了,戏也演足了,张济元这才在官兵的保护之下上了钦差的车架缓缓离去。
队伍渐行渐远,张晖脸上那虚伪的不舍也渐渐褪去,变成了满脸的不屑,而在另一边,张济元脸上表情的变化,出乎意料的跟张晖的如出一辙。
“师爷,那些停下的,可以重新开工了!”张晖看着远去的车队说道,这些日子,害他不知道又损失了多少。
“大人放心,下官已经吩咐下去了。”吴师爷像是有预知能力似的,每次在张晖下达命令之前都会安排好了。
送走了张济元,一大批大小官绅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手上都不是那么地干净,要是被查出些什么来就不好了。
“大人,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跟在张济元身后的侍卫看到张济元喊停了马车而后又下了马车,不解地问道。
张济元沉吟了一下说道:“陛下另外交了密旨给本官,你们就先回京向陛下复命,留下龙侍卫等十五人就好。”
“大人,你的安危”被点到名的龙珺瑭很意外张济元忽然做了这个决定,而且,陛下的密旨,他心里其实有疑惑,只是不好当着大家的面说明。
龙珺瑭年纪不大,可看上去没有青年的朝气蓬勃,更多的是严肃,他是这次宇文邕特地派出来保护张济元的。说是侍卫,可是他身上其实还领着校尉一职。
张济元是宇文邕钦点的状元,而且也是朝廷新星,备受看重,或许陛下真的交给他什么密旨也说不定。其他人也不再反驳,只留下十五人和马,车队继续走了。
张济元回头看着开封城,眼神深邃,“开封城有这么热情的张大人,我还真是舍不得呢!”
他并不急着走,而是找了棵树在树荫下坐了下来,留下的龙珺瑭和那十几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卖什么关子,竟然就着那棵树靠着闭上眼睛似乎睡了,脸上的表情还很是惬意。
这样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张济元才缓缓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龙珺瑭那喝之前半点没变的站姿,而其他人也都各自找了地坐了。
“该到了!”张济元朝着摸个方向自言自语道。
龙珺瑭不知他什么意思,但是很快的,他就听到了马蹄声,龙珺瑭不明状况,满脸警戒地看着来人。
来了十几个人到了张济元面前下了马,领头的一个大约是三十左右,他看了一眼张济元,问道:“这位可是张济元张公子?”
相较于龙珺瑭的戒备,张济元反而是一脸从容,略为戏谑地不答反问:“难道不像?”
那人也不再怀疑,朝他恭敬的道:“我等奉公子的命前来为张公子效命。”
第29章 纸鸢()
萧绎在卓汐的房间里看到一个虽然破旧但仍是被保存的很好的纸鸢很是意外,春日有些潮湿,那纸鸢也受了潮,不得不说,要说萧绎在看到那房间里唯一的女孩子玩物是意外,待看到卓汐小心翼翼地将那纸鸢拿出去晒太阳时可以说的上是惊讶了。
他隔着窗子,看着她很是执着地陪着那纸鸢一起晒太阳。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许是那潮气也被蒸得差不多了,她这才动作轻盈地执起那纸鸢,许是没料到会有人看着,卓汐跑到一边的空地上,笨拙地试着想要将那纸鸢放上天空,扯了丝线跑了几步,那纸鸢颤颤巍巍的攀升了一阵又跌了下来。
试了好几次之后,那纸鸢还是没能飞上去,估计那人心里也有些恼了,甩手将那纸鸢扔在了地上,可是片刻,又小心地将它拾起来,仔细地检查着是否有损坏,十分爱惜。
其实那纸鸢已经破损了,所以根本是飞不起来的。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卓汐,萧绎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只是他到底是忍住了,不然被她发现说不准就要恼了,而且,不知为何,他也不想因着自己的唐突而打断了她难得的童趣。
卓汐并不知道萧绎其实就在窗口看着她,所以,第二日的时候,在屋檐下看到挂着的全新的蝴蝶纸鸢的时候,她很是惊讶。
“想要?”萧绎见卓汐望着那纸鸢呆呆出神,眼带笑意地问,心道:还好是注意到了,总算是没费了他这么一番功夫。
因着卓汐的那一举动,萧绎忽然生了亲手做一个纸鸢的兴趣,因着家里的两个妹妹,这活他也是做惯了的,所以并不难。
只是他找遍了房间找不到一柄匕首,只好到厨房里捡了把菜刀,单腿蹦着到了房子旁边的竹林里削了几根竹枝做好鸢骨,到了糊纸的时候更是为难,萧绎没想到这件他做惯了的事情在这里竟然是这样为难,什么材料都没有,也不像家里那般,想要什么,吩咐一声就有人送上来。
所以说找丝线,糊纸,在纸鸢上作画,这一系列事情做下来,可是费尽了他的脑子,才好不容易凑齐了需要的东西,就是那纸鸢上的蝴蝶,还是他捡了灶头离的木炭画的,上色则是用了锅灰和其他的一些东西。
萧绎可以肯定,他这一生当中不曾这么绞尽脑汁地办过一件事,更别说画完那画,还弄得他灰头土脸的,最最怪异的是,他竟然还乐此不疲。
萧绎走过去,将那纸鸢取下,强行塞到她手里。
“不,不是”卓汐接过拿在手里,恍惚了一下。
河滩上草色青青,微风拂面,花香与青草香混合着,很是舒服。
“你不会?”看卓汐一动不动,萧绎想起昨天她那动作,扯了扯纸鸢,“我给你示范一下。”
她下意识地攥紧,脱口拒绝,“不用,我”
犹豫了好一会儿,卓汐忽然扭头跑下了阁楼,迎着风在河滩上跑了一阵,手中的纸鸢歪歪扭扭的升了起来。
萧绎没想到卓汐会真的抛弃放了纸鸢,做好这纸鸢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太冲动了,依着她的性子,估计也不会接受他的好意,更别说在他面前做出像小女孩放纸鸢这样的事情。
只是卓汐脸上的神色不像是欢喜,倒像是梦般迷幻,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想来是不熟悉,她放得并不是很好,总也飞不高,在半空盘旋翻着筋斗。她轻轻扯着丝线,咬着唇发急,乌发覆在额上如鸦翅覆雪般分明,极是可爱,萧绎看着,几乎被晃了神。
忍不住上前替她技巧地扯了一下丝线,,一路下滑的纸鸢逐步攀升,跌跌撞撞的飞上了半空,蝴蝶鸢的骨架稍软,再往上就不太容易了。
卓汐紧张的抬头看着,生怕那纸鸢会掉下来,萧绎从未想过她会为一点小事这般慌张,不禁失笑,手中帮她按着,不让她太用力的拉断了线。
“能不能飞得再高一点?”她盯着空中那一个小点,头都不敢回。
“风大,再上去就危险了,只怕要被吹散了架。”
“我以前放的要比这个高。”她闷闷的惋惜,神情有些恍惚,眼里也有了忧伤。
萧绎不知道她是想起了什么,但是那一瞬间,看着她忧伤的神情,他险些忍不住想要想上前将这女子拥入怀里,醒过神来,他这惊觉自己竟然会有这般想法。
萧绎的脚好得差不多了,就在卓汐的带领之下出了辟幽谷,出来的时候他是被蒙着眼睛送出来的,可是卓汐大概不知道,自小以来,他的六识感知就灵敏得惊人,即便是蒙着眼睛,凭借着超人的六识和记忆,他还是能大概知道卓汐带他走过的路是哪个方向。
走了许久,萧绎估摸着大概有将近一个时辰,牵着他的那个树枝这才停下了,萧绎也顺势停下,抬手摘了蒙着眼睛的丝巾,他转过身望着来时的路,眼里有着神秘的笑意。
卓汐拧着眉,萧绎看得出她大概是想要说什么,主动接了话,“卓姑娘,就到这里吧!”
卓汐的眉目这才舒展开了,忽而,她又将眼睛转向别处,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往东五里就是黄石镇,你的人应是可以找到你的!”
在那里修养的几天,卓汐知道萧绎不是普通人,她经事虽少,可却并不傻,萧绎一个商家之子哪里就会被仇家追杀!
原来竟是这么近!
在被刺杀之前,萧绎他们到的地方就是黄石镇。
他这次更是确定卓汐的居所了,只不过他也不点破,“这次谢过卓姑娘的救命之恩了,若是将来有什么用得到萧绎的地方,尽管来找绎就是。”
似乎是没被人感谢过,卓汐反而有些不自然,半响才生硬的道:“不必,这次就当是还你的,往后便互不相欠。”
“有什么消息没有?”宇文芯姿态高傲地坐在软榻之上,问跪在她面前的几个侍卫。
自从那次宇文邕出乎意料地去了一次冷宫之后,宇文芯担心哪一天父亲又会突然来了兴致再跑过去,到时候发现了她做的事情,恐怕不会轻饶她。
所以在那之后就让人去把那被她弄出去的人给弄回来,只是,她没想到,要一个人消失这么容易,要找一个人却是不简单,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还是一点消息没有。
而且,从母妃那里的得来的消息,更是让她急着找回那个人不可。不然到时候这宫里的公主就她一个,指不定父皇就把她嫁到大漠去了。
侍卫脸上一阵为难,可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回公主,暂时还没有。”这个公主是出了名的骄横和跋扈,生气起来可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承担得起的。
“一群饭桶,本宫要你们何用!”愤怒之下,宇文芯一手挥掉了软榻旁的名贵花瓶,正好砸在了先头一个侍卫的头上,碎裂的利片滑过那人的头脸,溅出满面伤痕,敲在地上的清脆声音让后面的那几个幸免的侍卫不禁身子一抖,额头直冒冷汗,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就一个女人,你们当初是把她扔在哪儿的,这才多长时间,她能跑到哪里去?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
“属下该死!”
“本宫再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要是再没有消息,你们――犹如此物!”宇文芯指着地上残破的碎片声音冰冷的道。
几个侍卫不禁打了个冷颤,连忙应着,“是是是,属下一定会加派人手,尽快找到。”
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半个月哪里是那么容易,但是此时若是不应下来,恐怕他们一刻也活不了,所以,即便是不可能他们也先答应了再说。
找不到人,宇文芯心情烦躁的让这些人退了下去之后,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安,母妃说了,父皇准备和突厥联姻,即便她不够聪明,也知道这是要将大周的公主嫁到突厥的意思,可是这还没嫁的公主就剩下她和宇文涵了,底下的几个最大的也不过是十二岁,弄不好这和亲公主的人选就落在她头上了。
她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怎样也静不下来。身为大周国最受宠的公主,素来倍受宠爱,率性娇矜。一向严肃的父皇看见她便会软下心肠,纵有再大的怒意从不对她发作,总是和颜悦色的轻哄,似乎只要她展颜一笑,没什么得不到。
可是即便是这样,宇文芯也知道,当遇到大事的时候,父皇是不会因着自己是他宠爱的女儿而心软半分,就是宇文涵当年那样被父皇捧在掌上,还不是说变就变。
宇文芯想着那满是风沙的大漠,听说一年到头还不能洗几次澡,一到冬天不是冷死就是饿死,还有那些粗鲁野蛮的蛮夷,光是想想她就觉得不能接受。
第30章 拍卖()
九儿坐在铜镜前,望着铜镜里的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抱起一旁的琵琶,正要出门,忽然一个中年妇女推门而进,满脸堆着笑。
“九儿啊,你今晚就好好地歇着吧!”妇女拉着九儿重新回房内推着她坐下。
“今晚不用弹曲子了吗?”九儿有些疑惑地问。
自从她来到这里,每天晚上给客人弹些曲子,从未间断过,虽然她并不喜欢这样,但是这大娘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她,知恩图报,九儿也愿意为她做点事。
“我哪能让你天天那么劳累呢!”妇人堆着笑,“你今晚就在房间里好好呆着就好,我去让人把饭菜给你端上来。”说着,她笑得别有深意地出去了。
九儿心里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像太多,这样也好,反正她也不是那么喜欢给那些人弹曲子。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她想着难得有空闲的时候,便想出去走走,自从摆脱那对缠着她的主仆,到了扬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