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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想到那个曾经印在心头的女子,曾经他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的美好都捧到她面前,给她这世间最高的荣誉和荣宠,无法想象,她们母女是怎么在这样的地方过了十年的。
忽然,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小芊从里面探出头来,看到宇文邕和赵德也不知道是谁,当看他的衣着必定是地位显赫的。
她惴惴地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问:“大人深夜前来,不知有何事?”
难不成是
小芊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千万不要是那件事。
“放肆,见到陛下还不行礼!”赵公公喝道。
小芊被这一声吓得连忙跪下,她连意冷宫都很少踏出去过,自然是不认得宇文邕的,本来就是在里面看到外面有火光才出来看看的,自从上次七公主来过之后,她便日夜担惊受怕。
宇文邕看着面前的小宫女,她的衣着比一般的宫女要破旧些,人倒是长得挺清秀可爱。
“辰”他刚开口,却又突然停下了,转而问道,“公主一切可好?”
可是这句话却让小芊更哆嗦了,她手指缠着衣角,支吾着不敢说话,说是死,不说也是死,“公主公主”小芊的声音越来越颤抖。
“公主睡下了!”说完后她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背后冷汗不停地冒出。
皇帝到来不接驾本就是大不敬,见到天子不行礼罪加一等,如今撒谎欺君,更是罪不可恕。
宇文邕脸上有些遗憾,但是更多的却是轻松,刚才还在为即将见到那人而踟蹰忐忑,这会儿小芊的话像是给了他逃离的理由。
按理说,天子到来,即使是睡下也要起来迎驾,何况他还是专程过来的,岂有无功而返的道理,这让他的帝王威严何存?可是宇文邕却没有计较这些,反而像是得到了赦令一般,匆匆地离去了,虽然这样说并不符合他的身份。
出了意冷宫,宇文邕回头看了一眼那残败的宫殿,舒了一口气,对旁边的赵公公道:“你明日就传朕的口谕,让九公主和辰妃搬到昭阳宫。”
“这”赵公公脸色皱成了一团,支吾着像是有话说又不敢说。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赵公公咬咬牙,像是赴刑场一般,道:“辰妃娘娘辰妃娘娘在九年前就去了!”
宇文邕身下瞬间僵了,脸上一片惊愕,顿了顿,他突然吼道:“不可能!”
赵公公被这吼声吓得缩了缩脖子,话说伴君如伴虎,这话一点不假,跟在皇帝身边,他就没有一刻能放心过。
“混账,这件事为什么没人通知朕?”
“什么?”宇文芯惊讶的声音和摔在地上的茶杯的清脆破碎声一起传出,她有些慌张地问着跪在脚下的太监,“父皇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奴才不知!”太监唯唯诺诺的回答。
“蠢材!”宇文芯恼怒地骂道,而后又担心地问:“父皇没有发现什么吧?”
“回公主,陛下只在里面待了一小会儿就回了御书房。”
听言,宇文芯才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虽然宇文邕没有发现什么,可是宇文芯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去,给我把冷宫里的那个小宫女找来!”
那太监听话地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小芊就被领了过来,顾不得欣赏宇文芯宫殿里的奢华,她早就吓得哆嗦了,这才刚刚应付完了宇文邕,又被公主招了来,吓得不敢抬头。
“父皇今晚去过意冷宫?”
“是是的。”
“父皇去那里做什么?”宇文芯又问。
“陛下来看九公主。”小芊战战兢兢地答道。
“你是怎么说的?”宇文芯盯着小芊,眼里明显有了担心。
“奴婢、奴婢谎称公主睡下了!”皇帝得罪不起,公主同样不是她可以得罪的,小芊垂着头,捏着衣角回答,“后来陛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听着,宇文芯总算是放下了心头大石,小芊走后,她心里却存在了疑惑,父皇这十年来都没有说要看过宇文涵一次,怎么突然地就到冷宫去了?
第16章 苏醒()
卓汐艰难地睁开眼,太久没有见过光亮让她有些不太适应,望了望周围的陌生环境,心里一惊,用手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顿时,心口撕裂般的疼痛如潮涌般席卷而来。
她皱紧了眉头,扶着床沿吃力地站起来,身体却有如千斤重一般。
“吱呀!”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几乎是瞬间,卓汐就取了悬挂在床边的剑,咬着下唇捂着胸口勉强立在了屏风后,屏着呼吸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五部、四步、三步
“啊!”
林湘瑜被突然横梗在脖子上的冰冷惊得大叫出声,手上的端着的药碗也摔了个破碎,剩下的残余的半边不死心的在地上打着转。
“别杀我别杀我”林湘瑜吓得不敢动弹,嘴里一个劲地嚷着,她虽然向往这些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可却是实实在在没经历过什么大事件的。
大概是听到了声响,没一会儿,萧绎和冷寂也来到了房间。
“姑娘你醒了?”看到卓汐醒来,萧绎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脸待笑意地问道。
是他!
卓汐看大萧绎,眼睛一阵瑟缩,她记得他,拿了她玉箫的那个男子。
虽然如此,卓汐并没有因着萧绎的到来儿放松了警惕,手上的剑仍是横亘在林湘瑜的脖间。只是平日里用起来轻盈灵活地长剑现在重若千斤,卓汐有些支撑不住,但是脸上却是一点没表现出来。
“萧公子,你快叫她把剑放下来啊!”林湘瑜看着眼前白晃晃的剑几乎要哭了。
萧绎这才发现自己一高兴竟然把这个给忽视了。
“姑娘,我们并不恶意,这些天一直是林姑娘在照顾的你。”萧绎诚恳的说着,意图降低卓汐的戒心。
林湘瑜自从第一眼见到卓汐,就觉得她身上有一种不可靠近的气场,即使那时候她是昏迷着。现在看到她那冷冰冰的眼神以及不带任何表情的面孔,更是清楚她不是好惹的的主,心里只祈祷她的手不要乱抖,这一不小心,她可不认为自己那细小的脖子能和眼前的这把剑比硬度。
冷寂的手也握在了腰间的佩剑上,以防卓汐会突然做什么什么举动。眼睛在林湘瑜那细长的脖颈上扫过,他心里也有担心,但是公子在,自然会处理,也轮不到他说什么话。
“是你救了我?”
卓汐自知那天用那招对付顾北,自己已经受了重伤,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的时候已经让她很是意外了,暗自探查了一下身体,发觉自己虽然伤得重,却并没有危及性命的时候更是吃惊,她的情况她自己是知道的,所以必定是有高人给她运功疗过伤。
但是看着萧绎一脸的笑意,卓汐心里更提高了几分警惕,刘妈说的,外边的人都是‘笑里藏刀’的。
“姑娘便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萧绎戏谑道,也算是默认了卓汐的话。
卓汐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讽意,并且他身边的侍卫就在边上,她上次和这侍卫交过手,那人的身手她很清楚,以她现在的伤势,举剑只不过是象征性地自卫动作罢了。而且她越来越觉得手上的剑在往下垂,她想要将它提起来,可是却使不出一点儿力气,自己的脚也快支撑不住,整个身体都要往下倾的趋势。
所以,卓汐也顺势地将架在林湘瑜脖子上的剑放下立在地面,手上仍旧暗暗使力勉力支撑着身体。
难得卓汐将剑放下了,林湘瑜一咕噜地跑到了冷寂的身后,心有余悸地探出半个头偷偷斜觑着卓汐。
卓汐只觉得胸口如裂开一般,那种锥心的痛瞬间便遍及全身,即使如此,她脸上也还是维持着平静,虽然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几乎没有半点血色。
现在她还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和意图,也没有必要知道,如今落在别人手里,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至多不过是一死,或许这于她来说还是一种解脱。
萧绎不知道卓汐心里是在想这些,如果他知道,大概会觉得很讽刺,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千方百计地好不容易救回了她一命,结果却被人认为别有企图。
他看着卓汐紧咬着下唇,知道她现在大概不好受,只是她戒备心太重,他也不好过去扶着她。
“林姑娘,麻烦你再去煎碗药送过来。”萧绎礼貌地对林湘瑜说。
林湘瑜连忙点头,答应的比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积极,几乎是跑着出去了房间,毕竟她可不想再在这里对着卓汐这个冷面美人,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小命就会交代在这里了。
萧绎给冷寂使了个眼色,冷寂也退出了房间。
房里只剩下萧绎和卓汐两人,如此,卓汐心里的戒备才稍稍放下了,毕竟比起冷寂,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萧绎给人的感觉威胁并不大。
萧绎走向卓汐,卓汐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刚放下一点的戒心有重新提了起来,但是现在她却是没有半点力气再做什么,能站着已经是拼尽了最后的内里维持的假象而已。
卓汐一脸平静,绝美的脸上是千年不变的冰冷表情,让人顿生寒意,她不在乎生死,但是却不会屈服。
萧绎站到卓汐面前,视线投在她身上,忽然,他眼睛眯了起来,薄唇开启:“卓…姑…娘?”
卓汐身体突然一僵,目光怀疑地从萧绎身上扫过,这人知道自己姓“卓”?但是转瞬间想着或许是因为寒星剑的关系,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了。但是寒星剑自十五年前在江湖上消失后已经很少有人说起了,依他的年纪,该是没有听说过才对。
其实萧绎确实是没听说过寒星剑的事情,若不是当天看到南飔和智空在听到寒星剑的时候的异常,他也不会派郑俣去打听这些事。当然,他也不知道,这寒星剑的前任主人卓绝,还和他“家里”有些渊源呢。
这个男人不能留!
卓汐暗自思衬着,所有觊觎和寒星剑和知道她存在的人都必死无疑。
看着卓汐一瞬间变化的脸色,萧绎嘴角习惯性地扬起弧度,“我说对了对不对?卓绝之女,死于十五年前的灭门案中。”
闻言,卓汐脸色明显变了,握在寒星剑上的五指倏地攥紧。
萧绎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那些话不是他说的,一脸和煦地对卓汐道:“你伤势未愈,不该轻易下床。”
卓汐眼中闪过惊疑,心像是突然被撞击了一下,这种关心的的语气和神态,她只在刘妈身上感受过。
不过,无论怎样这些都与她无关,是好人是坏人也于她无关,这个不在她的计划之内,但是有碍于她计划的人,她从不手下留情。心慈手软只会害了自己,这是一直以来刘妈对她的忠告,也是她从父亲身上学到的教训。
“我要离开!”卓汐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将手上的剑重新举起对着萧绎的心脏,冷冰冰地说道。那语气不是请求,不是询问,也不是商量,而是告知,威胁。
这是第二次,卓汐拿剑指着萧绎。
萧绎久久地看着卓汐,忽然开口:“好!”
人都是怕死的,卓汐暗自嘲笑自己刚才竟然会觉的他不一般,以为他和其他人不同,原来也不过如此。
卓汐将剑放下,却惊讶地听得萧绎补充道:“如果你能踏出这间房间的”
看了看门口,离自己只有十几步之遥,她咬了牙,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提着剑,一步步地朝门口走去,刚才站了那么久,她双腿早已酸软,现在每向前迈一步都感觉难如登天,每走一步,心口处就多疼痛一份,五脏六腑仿佛撕裂一般,几乎让她被疼痛吞噬。
勉强走了几步,卓汐只觉得意识被巨痛吞没,眼前一黑,顿时就失去了知觉。
萧绎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即将倒下的卓汐,其实他早知道卓汐时走不出这间房的,所以才会那么说。
卓汐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萧绎坐在床边,眼里平淡无波。
卓汐别开眼,没有再说什么,自己竟然如此不堪,走几步路都会晕倒,这让她那高傲的性子也有些受挫。其实对于自己的伤势她很清楚,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在她那么做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后果,究竟萧绎是怎么救回她的她也不知道,她着急着离开也是因为不习惯欠别人的。
相对于刚才的和气,现在的萧绎似乎看起来有些疏远,见她醒来,萧绎端起一旁的药,也不说话,一勺一勺地喂给卓汐,而卓汐竟然被他这气场给震住了,竟然也就真的顺从地张开了嘴,配合着他一勺一勺地喝着。
“我说过,你能踏出这间房间就让你离开!”喂完了药,萧绎不冷不热地说着,卓汐猜不透他现在是什么心情,一下子竟然有些愣愣的了。
第17章 钦差()
开封张府
吴师爷急匆匆地赶到张府,似是有什么急事要像张晖报告。
张晖正在房里和他的第八房小妾调笑,被打断了心里很是不爽,来到厅里见了吴师爷,口气很是不悦:“师爷,什么事这么急?”
吴师爷也懒得理会张晖口中的不悦,而是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他,张晖看过信之后,脸色顿时变了,也不再计较吴师爷打断他好事的事情了。
“怎么突然就派什么钦差来了?”
张晖有些慌乱,吴师爷在一旁安抚道:“大人,没事的,我们的事情做得那么隐秘,朝廷应该不会发现的,现在您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事情掩盖一下,等着钦差来的时候也查不出什么!”
“对!对!”听着吴师爷的分析,张晖也冷静了些,思索了一下,道:“你亲自带人去,把那些人暂时遣散了,务必让他们守口如瓶,别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是,大人!”
“还有,城里的这些赌坊也让他们收敛些,只是,这样一来,我们损失不小啊!”张晖想着这样做将会少了很多银子,心里颇为惋惜。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钱没有了以后还可以弄回来,现在最总要的就是渡过眼前的这一关!”
“你说的对,安抚这些乡绅的事就交给你了。”
吴师爷应着去了,张晖满脸愁容地坐在大厅里,他不得不担心,朝廷这次派人来开封巡视,到底是什么意思。
吴师爷带着官兵在开封城来了一次大巡检,将城里的许多妓院和赌坊都查封了,这些赌坊妓院背后的主子都是些开封城的官绅,对于张晖的这一举动虽说恼怒,可是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将苦水都往肚子里吞、
三天后,开封城里已经成了一派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
城门口处,张晖率领了地方官绅从早上等到了中午,终于看到了朝廷的派来的钦差的队伍。
“下官恭迎大人!”张晖与众人皆颔首作揖,齐声说道。
马车在张晖面前停下,掀开车帘,一身着蓝色朝服,腰束绸带的年轻男子从马车上下来,这人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身上一副书卷气息,很有些翩翩公子的味道,看到钦差是如此年轻,众人都有些意外,但这正合张晖和吴师爷的心意,这么一个黄毛小子,估计是家里的关系,才让他年纪轻轻地就有如此成就,来的是这么一个人,比那些老狐狸容易应付得多了。
“大人何须行此大礼,济元受之有愧!”张济元连忙上前扶起张晖。
来的人是今年科举状元,张济元文采出众,在众多考生之中脱颖而出,成为宇文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