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挥形逶率钍鞘屎希谑潜憧诘溃骸澳蔷颓牍亓嘶噬希投ㄎ逶率伞!�
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周天昊此时心中还有几分郁闷,一想到还要三个多月才能入洞房,他这心里就又郁闷了几分。四月初八不是挺好的日子吗?为什么非要到五月十六?
当然这话周天昊自然是问不出口的。福安公公见徐氏已经确定了日子,便也起身告辞,周天昊只亲自送了他出门
。
谢玉娇虽然在房里头,却也听见了外头人说话,这时候见人走了,便从房里出来,徐氏就拉着她的手道:“我原本想着要定四月初八,可一想日子太紧了,好些东西又没备齐全,就还是定了五月十六,你觉得如何?”
谢玉娇听了这问话就觉得有些羞涩,又往深处想了想,不觉就红了脸颊,只低头道:“我自然是听母亲的,母亲定下了就好。”
徐氏便笑着道:“我是怕你们小两口等不及罢了,你既然答应了,那就最好。”
谢玉娇见徐氏这般调侃自己,越发觉得脸上发热,只郁闷道:“那我若是不答应,母亲难道还能去请了那公公回来,重新再定个日子吗?”
徐氏被谢玉娇这么一问,顿时也哑口无言了起来,又瞧她这般娇俏动人,心下也微微叹息道:“原本还想着,咱家也不缺银子,横竖我多留你几年,到时候招个上门女婿也就算了,没想人算不如天算,让你遇上了王爷。幸好他这般待你,我也就放心了。”
谢玉娇被说的面红耳赤的,正巧瞧见周天昊送了人回来,便扯着帕子往外头去。
周天昊就跟在了谢玉娇的身后,不过两三步的地方,看着她一路低着头往前走,只几步上前,牵起了她的手道:“我……送你回绣楼去。”
这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两三个月,谢玉娇开在青龙山下的棉衣作坊也已经红红火火的办了起来。谢云臻果然没让谢玉娇失望,将作坊里头两三百号的人管理的井井有条的。
尤其让谢玉娇觉得惊讶的是,谢云臻居然还想到了分组作业这样的办法,大大的提高了绣娘们的劳动效率。比如塞棉花快的,就专门塞棉花,缝袖子快的,就专门缝袖子、做领子快的,就专门做领子。这样一来,好些人原本做一件衣服要耽误好长时间,如今只做一样了,反倒就快了很多,一天下来,按照人数算起来,也能做出一件成品来了。
青龙山一带向来是渺无人烟的,如今山头各自分给了难民,谢玉娇又命人种上了桑树果树,又在低洼的山谷里头开垦了稻田,这男跟女织的日子,倒果真是过了起来。
到四月底的时候,谢家的粥棚就正式撤了,康广寿亲自到了现场,大笔一挥,写下了青龙村三个大字。
徐蕙如因听说谢玉娇今儿要来视察工厂,便跟着一起来了,这会子瞧见康广寿也在,倒是有些害羞了起来。这几个月徐氏也没少给徐蕙如张罗亲事。只是徐氏自己是那个出生,肯定也不想让徐蕙如嫁得太差了。这江宁当地的人虽说富足的不少,可徐家也不缺那银子,因此便一直耽误到了现在,也没定下个人选来。
康广寿瞧见谢玉娇也在,也不好意思不过去打招呼,原先他只当最近谢玉娇正准备大婚,故而这种日子也不一定会过来。
“谢姑娘今儿倒是也有空过来。”康广寿只笑着道。
“听说康大人要来,所以我也不敢不过来了。”谢玉娇只和他客套了起来。
康广寿听了这话,只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开口道:“哪里的话,这地方原就是谢家给众人安置的地方,谢姑娘想来就来,你是主,我才是客。”
谢玉娇听他这么说,便也不跟他争辩什么,几人一行就往原先的山神庙那边去。
进了大厅,只见丫鬟们送茶进来,徐蕙如便起身亲自去接了过来,送到两人跟前
。
康广寿原以为只是丫鬟奉茶,等抬起头接茶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徐蕙如。距上次元宵节相见,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月的时间,那时候晚上灯火忽明忽暗,康广寿也不敢盯着徐蕙如看,如今两人不过一尺的距离,这一眼对视下来,顿时脸颊红到了耳根去。
徐蕙如也没料到康广寿会忽然抬起头来,两人这一对眼,只让她觉得心口突突的跳了起来,掌心片刻间就溢出汗来,只抿着唇瓣,低下头去,拎着茶盘往门外去,颇有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谢玉娇看着徐蕙如落荒而去的背影,再扭头看了一眼康广寿这通红的脸颊,心下就越发明了了几分。
至午间,康广寿推说衙门里有事情,只先回了县衙。谢玉娇和徐蕙如经不住这边村民的热心招待,在这儿吃了一个中饭,也带着丫鬟小厮们回谢家宅去了。
马车走在路上静悄悄的,丫鬟婆子另坐了一辆车,马车里便只有谢玉娇和徐蕙如两个人。
谢玉娇见徐蕙如低着头,脸上神色淡淡的,便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徐蕙如抬起头来,看了谢玉娇一眼,谢玉娇这才笑着道:“你瞧瞧,明明是我要成婚了,倒是连累的你熬出个黑眼圈来。”
因为谢玉娇和周天昊成亲的日子近了,因此家中的丫鬟婆子但凡能空出手的,都在忙着替谢玉娇准备大婚用的东西,什么喜帐、喜被、桌上垫的桌布,椅子上用的垫子,就连门上挂的帘子都一应要换成新的。
徐蕙如也分了不少的活计,因此稍稍熬了几宿,其实压根就算不上什么的,只是这会子谢玉娇这么说了起来,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便拧着眉头道:“表姐,你成亲了,还住在乡下吗?”
这个问题谢玉娇倒是还没考虑周全,她原本是一心想住在乡下的,当着皇帝的面儿她也这么说了。只是这几日徐氏和她一起商量了一下成亲那日的细节,倒是让她也为难了几分。
先说迎亲吧,若是让周天昊从金陵一大早的来谢家宅迎亲,这就先不靠谱了,从城里到谢家宅,便是快马加鞭的,也要一个半时辰,这要是靠徒步的话,少说也要走一天一夜……
徐氏考虑到这一点,只不得已把迎亲的地方从谢家宅改到了城里头的白鹭洲别院去了。这几日正派人在那边到处张罗,等婚前几日,还要举家搬迁到那儿去。不说别的,这上百抬的嫁妆,总先要从谢家宅给运过去。
谢玉娇想到这些琐事还觉得有些头大,想想这要是城里没个别院,按照古人的风俗习惯,她岂不是就要在花轿上坐一天一夜,才能进新郎家的门?
“如今我也没想好,我原以为挺简单的事情,谁知道这一眨眼日子近了,才知道想的永远比做起来容易,一开始住在乡下只怕不可能了。”
徐蕙如听了这话,脸上表情就蔫蔫的,只无聊道:“那表姐若是不住乡下,我也就回自己家住去了。”
谢玉娇闻言,只笑着道:“回去吧回去吧,前一阵子舅舅就想让你回去,可正巧姑妈又怀上了,怕你回去了她到处忙碌又休养不好,如今瞧着日子也有两三个月了,你回去就正好了。”
大姑奶奶身子调理的好,进门头一个月就怀上了,徐禹行知道后也是喜出望外,原本想着接徐蕙如回去,又想着谢家如今正忙着打点谢玉娇成亲的事情,正需要人手,便没着急把她接回家去。
第0128章()
徐蕙如听了这话,神色却还是有几分颓丧,只低着头道“一眨眼,表姐也要嫁人了,母亲又怀了孩子,好像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一样了。”
谢玉娇听她这么说,倒是有那么些恨嫁的意思了,便小声试探道“表妹这是怎么了?母亲这几个月虽说忙乱,可也到处在为表妹张罗亲事呢,只怕过不了多久,表妹的终身大事也快定下来了。”
徐蕙如闻言,脸颊刷一下子涨得通红的,只低头拧着手中的帕子,想起马书荣的事情来,还觉得有几分颓丧,只开口道“其实我还想在爹爹跟前多待一些时候的。”
自从徐蕙如的母亲去世、徐禹行来南方投靠了谢老爷之后,徐蕙如和徐禹行在一起的日子就少了很多。这些年徐蕙如和徐禹行总共也没有在一起住过多长时间,虽然父女之间并没有生分,但一想到将来成亲了,以后见面的日子越发少了,徐蕙如到底还有几分舍不得。
谢玉娇瞧她脸上果真多了几分不舍之色,只开口道“妹妹今年才及笄,是可以在家多待一些时日,总要等姑妈这一胎安然产下了,这样将来的你大事,也有人帮忙张罗仔细了。”
徐蕙如听了这话才觉得有些开怀,只还是低着头,悄悄的拧着手中的帕子。
谢玉娇和徐蕙如回谢家的时候,徐氏正在西跨院里头和丫鬟婆子们一起清点谢玉娇的嫁妆。再过两日这些东西就要送进城里头去,这时候登记造册,贴上了封条和大红喜字,盖上了红色的喜帕,到时候就不会弄乱了。
当年徐氏虽然是国公府三房的小姐,但父亲是庶出,分家的时候本就没得多少的家财,幸好徐氏母亲娘家也是京郊的大户人家,家里颇有一些银钱,因此当时为徐氏足足准备了一百二十台的嫁妆,这架势在当时的江宁县,那真是数一数二的。
如今谢玉娇出阁,谢家顶着江宁首富的名头,嫁得又是当今的睿王殿下,这嫁妆自然是不能少的,虽然也是一百二十抬,但这没一抬的花费,却比当日徐氏进门还要多出好几分来。
徐氏端着茶盏坐在厅中,看着张妈妈张罗着几个婆子将一抬抬的嫁妆搬进来,清点完毕之后,尽数说给坐在一旁的账房孔先生登记造册。就连每一抬嫁妆箱子里,都放着一张清单,以方便谢玉娇将来清点之用。
徐氏瞧着张妈妈早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只招呼她先过来歇一会儿,丫鬟送了热茶上来,张妈妈在徐氏的下首坐了下来,先喝了一口茶,随即又用帕子擦了擦额际的汗珠,笑着道“太太,这些嫁妆抬出去,才算没辱没了姑娘。”
徐氏听了这话,心里也高兴几分,前几个月因为要帮着谢玉娇张罗嫁妆,徐氏只找了谢玉娇、徐禹行、并两位管家在谢家吃住了几天,几乎不眠不休的,将谢家的财产给清点了一遍。
徐氏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瞧着那些店铺田庄并钱庄的银票,徐氏头一次知道,原来谢家竟然是这样的有钱。怪不得以前谢老爷做好事从来不眨一下眼珠子,因为那些银子对于谢家来说,确实是九牛一毛。
徐氏原本预备去钱庄直接支十万两银子出来,到时候装在箱子里一路抬去王府,亮瞎路人的狗眼。可转念一下,这十万两银子得几顿重,就算她拿的出来,这抬银子的苦力也太亏了一些,还不如直接就给银票的合适。
“我原本是还想多预备一些的,娇娇说不必太铺张了,免得外人以为真的是王爷贪图我们谢家的财物,再说了,要是超过了宫里送出来的聘礼,到底让皇上脸上无光,我也只好随她了。”徐氏口上虽然这么说,可给谢玉娇准备的匣子里头,没少放银票地契的。不过这些她都没有告诉谢玉娇,若是说了,只怕她又不准了。
“太太如今准备的这些嫁妆,已经是极好的了,我瞧着就算是皇上嫁公主,也不过如此了罢,再说了,皇帝的女儿多,太太只有一个,咱大姑娘比谁都不差了。”张妈妈笑得正开怀,外头小丫鬟进来回话,说是谢玉娇和徐蕙如回来。
谢玉娇今儿一早要出门的时候,徐氏就嘱咐过她了,再过几日就是要出阁的人了,好歹在家里安生着做几日新嫁娘。只是谢玉娇如何闲得住,便告诉徐氏康广寿今儿也要过去,她实在没办法推脱。徐氏听了这话,才算放了她出去,这时候听说她们回来了,只忙让丫鬟直接请到了西跨院来,又怕她们饿了,让厨房送一些点心茶果过来。
谢玉娇和徐蕙如一行走来,见夹道里头陆陆续续有抬嫁妆的小厮候着,一抬抬漆这红漆的嫁妆码的整整齐齐的看着都觉得有几分喜气。
谢玉娇自己倒是没觉得什么,徐蕙如见了这架势,反倒红了脸颊,总觉得姑娘家出阁,是一件极神圣的事情。
徐氏见两人进了院子,只亲自迎了上去,一边问她们吃过了没有,一边又问见到了康大人没有。谢玉娇走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徐蕙如康广寿要去的事情,如今见徐氏这一开口就问了出来,当下只觉得快露馅了,只侧首看了一眼徐蕙如,果然见她脸上早已经红成了一片了。
谢玉娇只笑了笑道“那儿的村名热情,也是好饭好菜的招待了我们一顿,中午吃了山笋、石鸡、还有一些山里头摘得野菜,爽口的很。”
徐蕙如见谢玉娇只说吃饭,并不提起康广寿,这才算好了一些,两人才坐了下来,谢玉娇便继续道“康大人公务繁忙,没吃午饭就走了。”谢玉娇说完这一句,只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随即又道“今年是他任上的最后一年了,也不知道来年要去哪儿,想来他也想在这最后半年里头,好好干出一番业绩来,将来升迁也有望了。”
徐蕙如听到这里,端着茶盏的手轻轻的晃了一下,随即只急忙稳住了,将茶盏放在一旁,拿着帕子轻轻的擦方才洒在裙子上的水渍。心里却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康广寿要升迁了,这明明是很让人高兴的事情,但是徐蕙如却一时高兴不起来。
“也不知道康大人会去哪儿,他这样年轻有为的,只怕皇上总要派他一些大用处呢!”徐氏只喃喃道,抬眸的时候瞧见徐蕙如正擦自己裙子,只开口问道“蕙如这是怎么了?倒是心神不宁的样子。”
徐氏最近受徐禹行之托,一直在忙徐蕙如物色亲事,可她毕竟曾是国公府的小姐,那些太过没根基的土豪暴发户人家终究是看不上。这一来二去的,找遍了整个江宁县,徐氏也没看上几家的。小门小户最不好的一点,就是容易婆婆刻薄,徐蕙如从小没了母亲,要是长大了还要受婆婆的罪,这就太可怜了。
可即便如此,徐氏却也从来没考虑过康广寿。一来,他是鳏夫;二来,他年纪又比徐蕙如大了十来岁;三来,他膝下还有一个原配留下的孩子。徐氏是个爱面子的人,这康广寿就算万里挑一,凭他那三个调节,徐氏也绝对不会为徐蕙如考虑的。
“姑母,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没端稳茶盏。”徐蕙如低着头,愣愣的想了片刻,又讷讷道“康大人青年才俊,想必这次必定是要升迁了。”
徐蕙如一个闺阁的姑娘,从来对这些事情没有半分的热衷,如今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倒是让徐氏也愣怔了片刻。徐氏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谢玉娇,见她端着茶盏,嘴角微微上扬,忽然间倒是越发就疑惑了起来。
晚上用过了晚膳,徐氏留了谢玉娇在正院里头喝茶。徐氏从房中拿出一个紫檀木的匣子出来,在谢玉娇的对面坐了下来,将那匣子推到她的面前道“这些东西不好放在嫁妆里头带过去,我先给了你,到时候等丫鬟们替你收拾寻常常用的东西时候,在放着一并带过去吧。”
谢玉娇有些疑惑的看着这匣子,当初自己的嫁妆单子,自己也曾过目过,虽然好些东西瞧着挺多余的,但是徐氏说这是习俗、那也是老规矩,因而最后谢玉娇便什么都答应了,只是如今这多出来的一匣子东西,到底又是怎么会事儿呢?
谢玉娇低眉想了想,顺手打开那匣子,只见里面放着厚厚一叠的银票,单看了一眼这面额,谢玉娇的掌心都有些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