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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用指尖轻轻抚摸自己的下唇,唇边的笑容阴阴柔柔的。
林岁岁站了起来,尴尬地笑着:“大家都不想吃是吧?我去倒——”
石晋楼打断了她的话,命令侍者:“拿过来。”
林岁岁睁大了眼睛。
侍者将那盘烤鱼端了过来。
石晋楼姿态优雅地拎起筷子,轻轻夹了一小块鱼肉,还贴心地吹了吹热气,再将鱼肉喂到林岁岁的嘴巴前。
林岁岁猛地摇了摇头。
“不要辜负哥哥的一片心意,你不是最喜欢吃吗?”石晋楼微微一笑,“乖,张嘴”
林岁岁眼泛泪光,一边摇头一边说,“我不喜欢吃。”
石晋楼用大拇指卡住筷子,再用其他的指尖轻轻抚摸林岁岁的脸颊:“原来你不喜欢吃?看来你哥哥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了解你啊?”
他笑了一下,将筷子放到了盘子旁,冷漠地一挑眼角,语气是不容抗拒地强硬:“给我丢出去喂狗!”
侍者一句话都不敢说,胆战心惊地端起盘子就跑了出去。
别说侍者了,连在场的石晋楼的老友们都觉得气氛过于压抑,缓解道:“哎——老石你怎么一回事?你看看又把你媳妇儿给吓成那样,你逞一时之快有什么用啊?她不是你手下,也不是你佣人,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考虑后果的人!好像她真哭了、伤心了,你不用哄她似的”
林岁岁擦了擦眼角的水花,站了起来,非常有礼貌地说:“对不起,大家,我有点不舒服,想先走一步了,等各位有时间,我再亲自向大家赔不是”
说罢,林岁岁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
石晋楼抬眼,目送林岁岁的身影消失在太阳伞之后。
“哈哈哈哈哈哈!石晋楼你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在吃醋!”另外一个老司机幸灾乐祸,“人家哥哥妹妹送个烤鱼过来,你看看给你气的!别说你没生气啊,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这阴人就算生气外表也看不出来的,现在的你已经是我二十年来见过你最生气的一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石晋楼吃醋,石晋楼会吃醋,石老板竟然在吃醋啊!真他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后,朋友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之前嘲笑石晋楼的那个朋友站起来,冲着远走的石晋楼喊:“去哪儿?你去哪儿?”
“你傻啊,还能去哪?亏你还老司机呢。”身边的朋友挤眉弄眼一下,“追媳妇儿去了呗”
***
林岁岁大步流星地走出大门,穿过停车场的时候,被身后追过来的人捉住了手。
林岁岁拼命地甩手:“你放开我。”
“岁岁”石晋楼揽住林岁岁双肩,将她转过身,强迫她和他面对面。
没等石晋楼发言,林岁岁抢先开口了:
“石晋楼,我知道林家欠你的,我不知道他们是欠你钱、还是欠你什么东西,总之阿姨说你是林家的恩人,没有你就没有林家的现在。阿姨养育了我十二年,她哭着求我,求我让我听你的话,让我和你订婚,阿姨把我交给你,我就只能认命。”
“以前,你单独找我几次,你让我和你出去吃饭,我就陪你吃饭,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后来,你让我和你订婚,我就和你订婚,你让我陪你睡觉,我就陪你睡觉我都这么听话了,为什么你还欺负我”
林岁岁越说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害怕你,之后每一次见你,我都在哭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这样的自己我也受够了!我不想再哭了!我不想,我也是有脾气的!”
“你欺人太甚,我生气了!我宣布我生气了!”林岁岁抬起手,擦掉了眼泪,瞪着石晋楼:“我为什么要怕你?你算老几?大不了你就弄死我!”
石晋楼彻底愣住了。
林岁岁毫不客气地从石晋楼的裤兜里摸出了车钥匙。
“你走开——”
林岁岁推开石晋楼,按开他的车,坐上去,熟练地打方向盘,倒车。
简单的几下她就将石晋楼的车给开走了。
一想到总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石晋楼吃她尾气的样子,林岁岁就莫名暗爽了起来。
就像她说的,大不了就被他弄死,她有什么好怕的?
撩十三下()
林岁岁愉快的告别石晋楼,吹着小曲儿,优哉游哉地开着车。
然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只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几秒钟之后。
“叮叮叮——”
手机又响了。
正好遇到红灯,林岁岁停下车,拿起手机一看。
果然,来电显示上跳跃着“石晋楼”三个大字。
林岁岁毫不犹豫地直接按了“挂断”的图标。
哼!可恶的石晋楼,你看我理你吗?!
林岁岁确实不想理石晋楼,可石晋楼显然非常想“理”林岁岁。
“叮叮叮——”
“叮叮叮——”
“”
电话孜孜不倦地响个不停。
十个未接来电,通通来自“石晋楼”。
当她的手机第十一次响起的时候——
林岁岁抓起工作台上的手机,挂断的同时将对方的号码丢进黑名单之中。
好了,世界清静。
***
虽然帅气地开走了石晋楼的车,林岁岁也不敢真的对这辆车做什么手脚。
主要是石晋楼的车,她砸锅卖铁也赔不起啊!
她直接把车子开到了距离传媒大学最近的一家汽车保养维修店——她见过许多明星都在这里保养车子,包括她的老板闻美乔。
先把车子停在门口的停车位,林岁岁只身一人走进店中。
“客人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嘴上说着礼貌的专业术语,可那位礼仪小姐的表情和眼神就不太礼貌了——她略有嫌弃地上下打量着林岁岁。
在她的眼中,林岁岁这种嘴上没毛的小年轻,多半好高骛远,喜欢做梦,走到店里,问东问西,最后还是两手空空什么都买不起?
“请问”林岁岁想了想,“我有一辆车,可以放店里保养几天吗?”
竟然真的有车,这让礼仪小姐稍稍有些意外,“什么车?”
林岁岁往外面一指:“就是那一辆。”
礼仪小姐顺着林岁岁指的方向望去——
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辆车是什么品牌和型号的。
下一秒那礼仪小姐就陷入“”中了。
店里每日进进出出的豪车数不胜数,但“豪”成那样的也不多见。
林岁岁挑了挑眉:“可以吗?”
礼仪小姐的目光从外面的车子慢慢挪到了林岁岁的身上。
这下她更鄙视林岁岁了。
还是那句话,一个嘴上没毛、身材和姿色出众的小女人,看样子说不准还是个学生党,那么贵的车是从哪里来的?无需再议了吧?
不过是出卖姿色,傍上了某位富豪罢了。
林岁岁皱了皱眉:“行不行啊?”
礼仪小姐轻蔑地撇了林岁岁一眼,嘴上很温柔地说:“请跟我来吧”
林岁岁被礼仪小姐带到了前台处。
大堂经理也在,他正和前台小姐交流一些发丨票的问题。
“请给这位小姐开一个保养的单。”
“好的,请您稍等。”前台小姐暂时放下手中的发丨票,面对电脑,点了几下鼠标,微笑着问林岁岁,“姓名?”
林岁岁回答:“林岁岁。”
“车牌号?”
林岁岁如实地报上车牌号。
大堂经理听到车牌号之后,愣了一愣,然后一抬手:
“等一下。”
他看向林岁岁,“什么品牌?”
还没等林岁岁开口,礼仪小姐就先替她回答了,完了和前台小姐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随后两人一起瞟了林岁岁一眼。
“带我去看看。”
礼仪小姐带着大堂经理去了,林岁岁留在前台完成接下来的手续。
不到一分钟,那位西装革履的大堂经理就小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赔笑道:“哎呦,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希望石夫人您见谅。”
别说旁边的礼仪小姐和前台小姐了,连林岁岁自己都惊呆了。
石夫人是个什么鬼东西?
谁是石夫人啊?!
那位大堂经理终于跑到了林岁岁的面前,长吁了一口气,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石夫人,您好您好,下次您还想保养车的话,提前给我们打电话招呼一声就行,我们会派人去取的,就不劳烦您自己来一趟了,更不用麻烦石先生亲自打电话”
林岁岁:“打电话?”
“对啊,您不知道吗?”大堂经理笑得脸都快僵了,“石先生刚刚给店里打过电话了,说石夫人您说不定会过来,让我们对您言听必从,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林岁岁:“”
她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这位“石先生”是谁!
林岁岁更生气了,她怎么还是转不出他的手掌心啊?!
“小杨!”大堂经理突然对礼仪小姐严厉批评,“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价呢?石夫人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也不知道给石夫人倒水,你找开除了是吧?”
“是是。”礼仪小姐一脸震惊地看着林岁岁,“石、石、石夫人这边请——”
林岁岁:“”
可恶的石晋楼,不就是不接他的电话顺便拉黑了吗,至于这么报复她?什么石夫人啊,听得她鸡皮疙瘩都掉了,她才不是石夫人!
林岁岁头皮发麻:“别请我了,我不渴,也不累,就快点帮我把手续办了吧。”
“好好好,石夫人请稍等”
***
林岁岁近乎是用“逃”的从那家汽车保养店逃了出来。
太可怕了!
林岁岁摘下脖子上的订婚项链,再将车钥匙收好,沿路回到学校。
刚一走进宿舍,她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来自闻美乔的宣传人员:“美乔下周回组,周二上午7点,地点xxxx”
林岁岁回了两个字:“收到。”
闻美乔出国参加时装周,她也跟着休息了一个多星期,但好日子又要到头了。
虽然连欢是女n号,戏份不多,但一时半会儿也杀青不了,林岁岁一想到未来可以预见的“乔欢战争”就十分无语。
林岁岁准备了毛巾和睡衣,走进宿舍的浴室中冲澡。
说到连欢
她和石晋楼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算了,京城里哪位大佬没点乱七八糟的绯闻呢?况且石晋楼的私人生活又不归她管。
***
两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一转眼到了周二。
好在今天闻美乔和连欢没有对手戏,这才避免爆发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林岁岁站在导演的身后,表面上是闻美乔的助理,其实在偷师。
从导演面前的监视器中,林岁岁可以清楚地看到当场戏的效果:
闻美乔扮演的角色拉住男主角:“你把车钥匙给我!”
男主角的表演很到位:“干什么?你想查我的岗?你不信任我?”
林岁岁盯着监视器看,突然她就想到了石晋楼。
这个男人真是奇怪。
自从那天被她拉黑了之后,他就真的没有再联系过她。
一副车钥匙不要了,未婚妻也不要了的架势。
林岁岁气愤地想,之前林景涯和林夫人说的没错!
她的脑海中浮现起林景涯当初义愤填膺说的话:“‘订婚陷阱’,以订婚的名义欺负好姑娘,到时候换未婚妻的速度比换衣服都快”
“订婚陷阱”!
石晋楼和她现在不就是赤丨裸丨裸的“订婚陷阱”吗?
***
收了工,已经是晚上了,林岁岁从片场回到学校。
她的室友张小扁和男友外出回来,给林岁岁带了不少好吃的。
“岁岁,你看!我打包了一些炸鸡!”
林岁岁眼睛都亮了:“哇!感谢小扁!”
于是,林岁岁和张小扁在宿舍里狂吃了一顿。
吃饱喝足、洗香擦干之后,林岁岁抱着一本书爬上床。
白天在片场很累,她准备早点休息。
林岁岁躺在床上,一边听着耳机一边翻看书本,突然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
林岁岁吓得一哆嗦,她摘下一只耳机,朝着对床的张小扁说:“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差点把我吓死。”
张小扁正趴在窗户边往外看,兴奋地手舞足蹈:“岁岁!你快看!看楼下!”
除了张小扁,整座女生宿舍楼都在尖叫。
林岁岁不明所以地放下耳机和书本,蹭到窗户边,往下一望——
女生宿舍的楼下停着一辆让所有人都口水的跑车,黑夜中,它的高档金贵和旁边廉价的路灯和花坛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驾驶位的车窗玻璃微微降下。
但并没有全部降下来,只拉开一条欲拒还迎、意犹未尽的缝隙。
可是已经足够。
猝不及防的,林岁岁对上了他的眼睛。
林岁岁立马转头跑上床。
近乎是落荒而逃了。
妈啊,他疯了吗?他想干什么?
在张小扁的鬼哭乱叫中,林岁岁的指尖微微颤抖地拿起手机,把黑名单之中唯一的号码拉了出来,林岁岁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最后她高冷的发了一个标点符号过去:
“?”
对方几乎是秒回:
“!”
林岁岁:“”
最终,她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你过来做什么?”
“——我想,这两天,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不来找你?为什么不问你要车钥匙?甚至以‘订婚陷阱’的名义骂了我这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几百遍了吧?”
林岁岁:“”
她甚至都能在脑海中勾勒出他那似笑不笑、不阴不阳、欠打至极的表情。
林岁岁用实际遭遇告诉了所有人:和一个能轻易看穿人心的家伙交流是一件多么头疼的事!
对方又传来一条短信:
“——下楼。”
林岁岁嘟了嘟嘴。
你让我下楼我就下楼?
“——凭什么?”
“——凭我是你的男人。”
林岁岁:“”
真会占便宜!
她气得直接打了电话过去,对方一接起,她就藏在被窝中小声骂:“我不下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如果你想要车钥匙,我可以明天给你打个快递。”
电话另一端传来低低的笑声:“一台车我还不在乎的吧?如果你执意不下来呢,我就立马写个标牌,就像以前去机场接机那样,上书四个大字‘接林岁岁’,顺便再配上玫瑰花,怎么样?”
林岁岁:“”
这个场面想想就超级丢人啊!
不过,如果真那么做了,石晋楼比她还丢人
所以她才不相信他会那么做呢。
“林岁岁,你以为丢人,我就不敢做了吗?”石晋楼的嗓音透过电话的听筒更加迷人了,“你别后悔哦”
林岁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整座女生宿舍楼爆发出撕心裂肺地尖叫声。
张小扁都喊破音了:“岁岁!林岁岁!!你他妈快来看啊————”
撩十四下()
林岁岁脑袋里“嗡——”的一声。
不会吧?
不会吧?
林岁岁依然藏在被窝中,贴着手机又气又急地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