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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林岁岁在走廊里遇到了她曾经的老板——影后闻美乔。
“呦”闻美乔笑了一下,“这不是林岁岁吗?好久不见了吧?”
林岁岁在心中感谢闻美乔没有叫“石太太”,而是叫的“林岁岁”。
闻美乔的目光移到林岁岁的肚子上,挑了挑眉:“怀孕了啊?”
“原来林小姐和闻影后是旧相识啊?”主导演是个识趣的,和闻美乔打了招呼之后便和林岁岁道了别。
送走主导演之后,林岁岁摸了摸小腹,微笑道:“都快八个月了”
“上次你来找我辞职的时候,还没见到肚子,一晃几个月了,我们便没见过,影视公司里毕竟人多眼杂,又都有八卦职业病——”闻美乔打趣了一下,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方便和我去另外的地方小聚一下吗?石太太,赏面子吗?”
“瞧您说的,你是我的老板,怎么能提赏不赏面子呢?”林岁岁想了一下,谨慎地问道:“你准备带我去哪里?我现在行动不太方便,也不能去太嘈杂的地方,对孩子不太好”
“你放心吧。”闻美乔冷笑了一下,“你现在那么多保镖跟着,还怕我做手脚不成?而且我也不敢带你去酒吧夜店之类的,除非我是嫌命太长,想让石老板送我上西天——我们就去附近的一家马术俱乐部聊一下。”
马术俱乐部,林岁岁之前和石晋楼去过两次,在她接受的范围内。
林岁岁轻轻笑了一声,“可以呀,就那里吧。”
***
水岸马术俱乐部。
石晋楼坐在看台上,神色平淡地喝着一杯红茶水,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盘薄脆饼干,紧挨着饼干盘子的是一根棕色马鞭。
他拿起一块饼干,端详了两秒吃进了嘴里。
看台下的大型马场只有一人一马。
马上的女人英姿飒爽,连带着女人胯丨下的骏马也英气了起来,马速越来越快,在达到速度的最高点时,她控制着骏马干净利落地一连跃过了三个障碍物,又跑了半圈后猛地一拉缰绳,马儿踢踏了几下蹄子,停了下来。
要么她是那匹马的老情人,要么就是马术出神入化。
石晋楼收回目光,继续喝着红茶水。
过了几分钟,就见不远处一位美女笑靥如花的迎上那位脚踩马靴的女人,一边小声说着什么一边熟练脱下对方的外套。
“石老板,我不知道你已经不跑马了,让你在一旁干看着,实在是有违待客之道。”
宫妍一个人走近。
石晋楼放下茶杯,笑道:“宫小姐说笑了。”
宫妍微笑着绕到石晋楼旁边的椅子坐下,一语双关地问:“石老板现在怎么不跑马了呢?”
石晋楼淡淡地回答:“我三年前在英国跑马的时候,无奈摔下了马背,右手臂骨折,医生说过禁止我再跑马了。”
“那真是可惜了,”宫妍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想必是石老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满脑子都是怎么拿下石太太,连跑马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石晋楼冷笑了一下,没有说多余的话。
“石老板,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挑在这个日期回国吧?”宫妍问。
石晋楼不阴不阳地笑着:“楚砚的基金又就迎来一年一度的庆典,‘超级短线’这个备受瞩目的活动自然少不了你。”
“不不不——”宫妍摇头否定,“我对‘超级短线’没什么兴趣,石老板同是天涯沦落人,当然明白我对什么感兴趣。”
石晋楼端起桌上准备好的纯净水,正准备喝,但听到宫妍的话手上立刻一顿,随即冷笑了起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宫小姐偷换的一手好概念——我和我太太早已结为连理,而你和楚砚呢?”
宫妍挑眉一笑:“三年过去了,石老板一如往昔啊,何必那么聪明和犀利呢?那样的男人只会让人觉得敬畏或者可怕,却与让人喜爱失之交臂。”
石晋楼放下喝过的水杯,他的脸上泛起浅淡的笑容:“宫小姐,恕我直言,除了我的太太,我并不觉得其他人的喜爱对我有什么意义。”
宫妍刚要说话,石晋楼便打断她:“宫小姐,今天约我出来,看在你父母和楚砚的面子上,我选择给你这个面子。但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这样车轱辘话下去,不说出一点让我感兴趣的言论,那么,恕我难以继续奉陪!还有——”
“下不为例!”石晋楼举起水杯,微微一笑,声音阴冷,“再有下一次,就是天王老子帮你说情,我也不会给你这个面子了,懂了吗?”
宫妍先是一愣,然后呵呵一笑,也举起水杯,碰上了石晋楼的杯子——
同一时间:
“是啊,石太太,您来的正好,石先生在这间包厢呢——”
包厢的门一推开,林岁岁见到的便是石晋楼微笑着和宫妍碰杯的那一幕。
那叫一个和谐,那叫一个暧昧,那叫一个
让林岁岁生气!
石晋楼立刻转过脸——
只见林岁岁双眼通红,气哼哼、凶巴巴地瞪着他,两秒钟之后,她“哼!”地一声,转身便走。
“岁岁!”
石晋楼放下水杯便追了出去。
***
“怎么了?”站在林岁岁后面的闻美乔没有见到包厢里的画面,她只知道包厢门开了只有几秒钟,林岁岁便火冒三丈地往外走了。
“怎么了?林岁岁?”闻美乔快步走上前,扶住林岁岁的胳膊,“发生了什么事啊?你为什么生气?你走这么快干什么?你怀着孕呢知不知道?”
只是两三秒钟的时间,林岁岁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气死了!
气死她了!
可恶的石晋楼!
她怀着孕这么辛苦,他却背着他和美女约会!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混蛋!王八蛋!
“林岁岁!!!”
闻美乔大叫了一声!
林岁岁气得眼冒金星,突然瘫倒进了闻美乔的怀中。
下一秒,闻美乔怀中的林岁岁便被从后面冲上来的人大力抱过。
“岁岁!岁岁!你怎么了?你还好吗?岁岁!快叫救护车!!!”
石晋楼声音中惯用的冷静消失殆尽——
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失控颤抖了!
“坏蛋!”林岁岁的眼泪狂流,明明很虚弱了,却仍然气呼呼地推着石晋楼,“你你坏蛋你去找那个美女啊你去啊你还管我干什么你去啊”
“岁岁!”石晋楼抱紧林岁岁,用自己的脸蹭着她的,“你不要再说气话了,都是我的错,你的身体要紧,你哪里不舒服吗?”
虽然林岁岁被石晋楼抱走了,但闻美乔一直扶着林岁岁的腰臀处,她突然感觉掌心一阵温热,抽出手一看——
“血!血!见红!石老板!林岁岁是不是要生啦??!!”
怀孕记完()
妇产科。
急救室外。
一群人稀稀落落地站着。
同时也有更多的跑车、轿车陆续停在医院的大门前。
从急救室外的走廊里传出女人伤心的哭声。
“不要哭了天茹你现在哭也于事无补啊!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才好!”
“什么怎么办?!哪里还有怎么办!!!”石妈妈哭晕在石爸爸的怀里;“我们岁岁太可怜了;我要心疼死了啊最后看到她被推进去的时候;那白色床垫上的血;真真是触目惊心岁岁还没足月啊;可想而知她要遭多大的罪啊”
石妈妈痛哭流涕;伤心欲绝地说:“希望老天爷能保佑我们岁岁平安生产;如果岁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不活了我也不活了”
“”石爸爸轻轻安抚着石妈妈,他知道现在无论旁人说什么,石妈妈都无法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了;就干脆什么都不说。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儿,石爸爸可以什么都不说,但匆匆赶来的朋友却不能。
安安抛下严磊快速跑到急救室外;看着哭得要死要活的石妈妈;她震惊道:“阿姨,你怎么伤心成这个样子?岁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打过来的电话说的糊里糊涂的;严磊也没听太明白;岁岁是早产吗?”
石妈妈伤心地“嗯”了一声。
“早产早产早产”安安自言自语般地重复了三遍之后;又急着问;“好端端的;岁岁怎么会早产呢?这才八个月而已”
安安一说到这,石妈妈便想起了让林岁岁早产的“罪魁祸首”——
石妈妈抬起手;指尖微颤地指着站在急诊室门前的石晋楼:“他他他你去问问他做了什么好事!!!”
石晋楼在急诊室的门前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紧闭着的大门——他的灵魂早就跟随林岁岁进去了;不管石妈妈怎么哭闹;他都充耳不闻。
“”安安望了望石晋楼,没看出端倪来,又看回石妈妈。
石妈妈恸哭着:“他就是他那个负心汉他跑去和美女单独约会,被岁岁撞了个正着,岁岁那么喜欢他,怎么受得了这个刺激,所以所以才早产了!!!”
安安:“”
不止安安,连从后面走上来的严磊等人乍然听到石妈妈的解释,都集体陷入“”之中了。
石晋楼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没有——事实上,满心都是林岁岁的安慰,根本顾不得石妈妈。
“不会的吧”安安安慰般地拍了拍石妈妈的手背,“阿姨,石老板爱岁岁爱得跟什么似的,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在岁岁怀孕八个多月的关键时刻去和美女约会呢?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我不管!反正他是和美女单独在一起了!而且被岁岁撞了个正着!还把我岁岁给气得早产了!”石妈妈抹了抹眼泪,凶狠地说,“如果岁岁母子平安也就算了,如果岁岁和宝宝有什么事,我是一定不会放过石晋楼和那个狐狸精的!”
“”石爸爸终于忍不住弱弱地吐槽,“他是我们的亲生儿子”
“亲生儿子怎么样!亲生儿子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石妈妈又伤心地哭了起来,“我好心疼我的岁岁早产该有多么疼啊”
说着说着石妈妈再次哭晕在石爸爸的怀里,空中不停地念叨着:“我要岁岁,我要岁岁”
“好好好,要岁岁——”石爸爸轻吟着,“你看看这里的人,也没人敢和你抢啊,你唯一的对手只有你儿子,现在看起来,连他也竞争不过你了,你就放心吧,不要哭了”
“”安安又安慰了石妈妈几句,便走回严磊身旁,悄声问他们——和石晋楼、严磊同处一个圈子关系最为亲近的几人——“阿姨刚才说的能让石老板单独约会的‘美女’是谁?”
“”站在安安对面的男人和严磊对视了一眼,互相交换一下信息,还是如实回答,“是宫妍。”
安安:“”
其他几个男士全部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安安无语地挠了挠头,“我怎么记得这宫大小姐的意中人是陈家的那一位呢?难道她最近转移目标到石老板的身上了?”
有个男人“嘿嘿”地笑了几下,“也说不准哦楚砚那人就和风一样捉摸不定,真正意义上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言不合就玩人间蒸发,鬼知道他突然消失哪里去了?鬼知道他什么时候又突然从哪里出现了?我敢打赌,就算有一天楚砚在什么鬼地方忽然暴毙,也要半年以上的时间我们才能知道消息——宫大小姐也是个识趣儿的人,说不定觉得追求楚砚无望,便换晋楼为目标了呢”
“依我看都是疯了吧?”安安气不过,“楚砚再怎么追求不上也是个‘单身贵族’,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除了当事人,旁人也管不着,可石老板不同啊!石老板已经结婚了,是有家室的男人!老婆还大着肚子呢这闹的都是一些什么事儿啊!”
就在石妈妈的哭泣声,几个人小声的讨论声中,走廊里突然响起了音乐和歌声——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与此同时,急救室的门从内而开——
走廊里的人们全是各路权贵,此刻也顾不得风度,一拥而上。
“——怎么样?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微笑着对站在最前面的石晋楼说:“恭喜啊,石先生,贵夫人生下一个男孩”
还没等医生说完,石妈妈就急不可耐地问:“岁岁呢?我们家岁岁呢?”
医生微笑着看向石妈妈,说了沉甸甸的一句话:“放心,石太太很好,麻药没过,她还在沉睡,母子平安。”
石妈妈瞬间激动地大哭了起来,嘴巴里不停地念叨:“感谢上苍!感谢上帝!感谢”
在这个时刻,石晋楼终于能感觉到自己四处漂游的魂魄回到了身体里。
没有什么事情比林岁岁的平安更重要了!
没有任何事情!
***
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规律的滴答声,一切都在向林岁岁诉说着——悲剧的你进医院了。
接着,触感回归。
下本身传来尖酸的刺痛感,整个病房洋洋洒洒落下一片火红,天边的火烧云不留余地的散发着热度。
林岁岁觉得左手麻木不堪,尝试动一下手指,未果。微眯开眼看去,一个人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双手探进她的被子里紧握住她的左手,脑袋沉沉的压在上面。
火红的阳光在他安详的睡颜上一波一波荡漾着,把原本就精致的脸庞渲染的更加动人心弦。
林岁岁微微皱眉,哑着嗓子说:“你困了,就回去睡。”
第一个字出来的时候石晋楼就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猛地直起身,微红的眼睛定定的看了林岁岁一会儿:“你困了?”
林岁岁:“”
石晋楼又仔细端详了林岁岁十几秒钟,接着问:“还是说,你饿了?”
林岁岁:“”
见林岁岁不答话,石晋楼抬起手,他那冰冷的指尖细细抚摸了一下林岁岁的脸颊,又温柔又爱怜:“饿了?其实妈给你炖了补汤过来,但时间久了,已经凉了,你现在没法喝,她又说要回家给你炖其他的汤,一时半会儿送不过来,那我吩咐人出去给你买吃的去吧?不过你现在能吃吗?”
还没等林岁岁回答,石晋楼继续问道,“还有,你现在觉得怎么样?难受吗?疼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千万不要硬挺着,女人生孩子本来就非常辛苦,你还早产,对自己的身体千万马虎不得,听到了没?”
“”林岁岁轻声询问,“‘小毛豆’呢?我想见他,他在哪里?我现在能不能见他?”
石晋楼在被窝中握紧林岁岁的手:“别着急,他很好,因为是早产的,看起来比普通新生儿要小,需要在保婴箱里一段时间,你先好好休息,等‘小毛豆’那边检查完毕,就让护士抱过来给你看。”
林岁岁眨了眨眼,从眼神中迸发出光芒:“你见到他了吗?他好不好?”
石晋楼冷漠地回答:“我看他躯干和四肢都不错,那小子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继承我们俩的样貌,别管他长得像谁,都应该很好了,可惜啊,他谁都不像不过,你放心,那小子除了长得丑点,没有别的毛病!”
“”林岁岁面无表情地瞪着石晋楼,抗议道,“不许说‘小毛豆’!你才丑呢!你最丑!”
“我丑?”石晋楼似笑非笑地用指尖刮了下林岁岁的鼻尖,“我要是丑的话,你能这么喜欢我?我要是丑的话,你会吃醋气到早产?”
林岁岁紧紧抿着唇,脸颊微微泛红。
一想到自己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