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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在雷阿姨的餐馆吃了饭。
因为福荫村的前一天下过雨,雷阿姨觉得晚上再走山林太危险了,就想留林岁岁和石晋楼住一天。
林岁岁觉得自己无所谓了,毕竟从小在福荫村长大,但是
她看了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金贵的石晋楼。
这位大老板自打出生起就含着金汤勺,又是石先生和石夫人的独子,天时地利人和被他占尽了,睡的不是“金窝”就是“银窝”,他能遭得住福荫村这样连“稻草窝”都不算的见鬼环境?
石晋楼:“”
他看了看身后的保镖们。
雷阿姨又说:“餐馆的二楼有五间房,岁岁、石先生、三位先生,一人一间,能住得下,没问题。”
林岁岁和石晋楼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林岁岁小心翼翼地问:“那您呢?”
“我”
还没等雷阿姨解释,石晋楼敲了敲餐桌,“岁岁和我住在一起。”
这下轮到其他人对视了
五间房都打扫的一尘不染,但难以忽视的是,全是单人床。
林岁岁凑在石晋楼耳边,悄悄的说:“单人床,怎么睡啊?”
“挤。”留下一个字,石晋楼已经走进最左边的房间。
嗯
和石晋楼挤单人床吗
林岁岁挠了挠头。
石晋楼刚坐下,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走到外面去打电话,林岁岁坐到床边,整理好床铺。
等到石晋楼回来,林岁岁正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
她一直东抓抓,西挠挠,过好一会儿才好似自言自语:“这里哪都挺好的,可就是没有地方洗澡”
完蛋了!
她是彻底完蛋了qaq
今年二十一岁的她,整整过了二十年的苦日子,只跟着石晋楼过了不到一年的好日子
但是一年,她就腐败了qaq
她可是在福荫村长大的啊
小的时候吃不起饭、穿不起衣,甚至连活着都困难,哪有人在乎生活质量?
可是她现在,又嫌弃单人床,又嫌弃不能洗澡
腐败,她真是太腐败了qaq
古人云的没错!由奢入俭太tm难了!!!
石晋楼看了林岁岁一眼,没有说话,打开坐落在地、有些复古的“小太阳”取暖器,伸手放在前面试了试温度,几分钟后,起身走出。
“你去哪啊?”林岁岁追问一句,可只见到一闪而过的背影,随即紧闭的木门。
算了,他的事情她就别追问了。
林岁岁继续托腮望向雨中光怪陆离的福荫村,吃起雷阿姨为她准备的棉花糖。
四颗下去了,石晋楼还没回来。
第五颗。
一声门响,林岁岁拿着尚未放入口中的棉花糖,转回身看去——石晋楼抱着一个巨大的木盆走进来,抬腿趟上门,还踹了两脚。
石晋楼将木盆放在“小太阳”之前不远的距离,满盆的水晃晃荡荡,落地的瞬间溅出漂亮的水花。
林岁岁仍旧保持原来的姿势,微微动了动唇。
“岁岁。”
石晋楼蹲在盆边,仰起头。
林岁岁对石晋楼眨眨眼,一脸无辜迷茫,她看不懂石晋楼到底想做什么。
石晋楼面无表情的说:“快到盆里来——”
“”棉花糖从双唇中掉了出来,还不甘心的在床单上叫嚣着翻滚了三圈才停下。
“哎——??????”
到盆里???
难道他这是想要把她放进盆里洗干净???
他要亲手给她洗澡???
撩七十九下()
“”
林岁岁一错不错地盯着石晋楼。
石晋楼也一动不动地看着林岁岁。
两个人进入了一个微妙的僵持阶段。
洗澡?
开什么国际玩笑!
虽然林岁岁和石晋楼是一对有着婚约的未婚夫妻。
虽然他们早就进入了同居生活;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同一个餐桌吃饭
但是
终究是未婚啊!
没有夫妻之名;更没有夫妻之实!
平时石晋楼和林岁岁也非常的相敬如宾——她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突然进去的;睡觉的时候至少在她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做越轨的动作。
林岁岁最喜欢石晋楼也是他身上的这一点——
他不止是喜欢她、宠爱她;而且非常的尊重她。
严格意义上来说,两个人都没有坦诚相见过,就这样冒然的
洗澡?
就算是两个人一起在浴室洗;她就已经不会同意了,更不要说是石晋楼亲手给她洗!还是在这个奇怪的大盆里!
诡异!
太诡异了吧!
“岁岁。”
石晋楼打破了沉默,也冲破了林岁岁的胡思乱想。
“啊”坐在床上的林岁岁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磕磕巴巴地回答;“不不用麻烦了吧”
石晋楼盯着林岁岁,冷漠脸:“不麻烦。”
林岁岁:“”
你不麻烦!我还麻烦呢!
石晋楼常年混迹在各种商务会谈、谈判桌上;那是何等的人精;察言观色的能力是无可挑剔的——只要一眼;他就能看穿林岁岁到底在想什么;在抗拒着什么。
他继续冷漠脸:“林岁岁;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林岁岁微微挑了挑眉。
“第一。”石晋楼指了指她,“你自己把衣服脱了”
“不要!”林岁岁抱住被子;瞪着石晋楼,语气委屈;“不要”
“第二。”石晋楼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那么,就由我来替你脱”
林岁岁:“”
#不明白这两个选项存在的必要#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看着越走越近的石晋楼,林岁岁瑟瑟发抖地咽了咽口水。
最后的最后,屈服于石晋楼的淫丨威之下,林岁岁只能背对着石晋楼,委屈巴巴地将自己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脱掉
再背对着他慢慢地坐进大盆里。
石晋楼挽起袖口。
看着背对着他坐在大盆里的林岁岁,缩着肩膀,就像一个小受气包。
怕林岁岁觉得冷,石晋楼特意又将那个复古的“小太阳”调高了温度。
没想到林岁岁丝毫不领情,在大盆里扑腾了一下,缩紧脖子,不满地说:“好热,要把我烤熟了”
“”石晋楼只能将温度又调回去。
***
虽然石晋楼非常、非常、非常的想直接把坐在盆里的这个人,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肤都抚摸上一遍、两遍、三遍乃至无数遍。
但他并没有付诸行动——今天他已经在林岁岁爆发的边缘反复试探了,要是真的抚摸她
后果不堪设想啊!
好在已经把衣服骗下来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还不是水到渠成?
因为不知道楼下的香皂是做什么用的,石晋楼就没有给林岁岁用,只给满脸通红的她过了一遍水,并用崭新的毛巾擦洗干净,捞过床上崭新的被单给人上下一裹打包上床,抱起大木盆走人。
下楼梯的时候碰到从厕所出来的雷阿姨。
雷阿姨很礼貌的给他让路,顺便往盆里扫了一眼:“其实直接在厕所用凉水冲一下就可以啦,又烧水又端盆的多麻烦。”
石晋楼并没有说这是给林岁岁洗的,只是随口一答,“我不喜欢碰凉水。”
雷阿姨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
石晋楼把东西洗刷一下归还原位,回到屋子,便见到林岁岁像虾子一样全身裹紧棉被,背对着外面缩在床上,只露出半颗脑袋,凌乱的黑发盖住了耳尖。
不好意思了?
石晋楼走了过去,轻轻拂开她的黑发,同时露出红扑扑的耳尖。
还没等林岁岁给他什么反应,石晋楼便笑了起来,连人带被一起揽进怀里,“怎么了?害羞了吗?”
林岁岁一声不吭。
见林岁岁不回答,石晋楼故意去亲吻她的耳朵,一边吻着、一边吹气:“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岁岁为什么会害羞?谁让你害羞了,告诉我,我会替你做主的——”
“呜呜呜”林岁岁咕哝了几声,在被子里拱了半天才转个身面对石晋楼,黑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轻声埋怨道:“你还问?!还问!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发现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坏了”
林岁岁皱着眉,伸手绕过石晋楼的脖子,揪起住他的衣领,义正言辞地说:“我在心中把你的形象美化了太多!是时候重新衡量你了!”
林岁岁光顾着讨伐石晋楼,却没有注意到他们现在的这个动作有多么的暧昧,尤其是在她还没有穿衣服的情况下
石晋楼仔细凝视着躺在他身下的林岁岁——看着她的眼睛、鼻梁、嘴唇
最后。
对视对视——
“我怎么感觉”石晋楼微撩眼皮,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在撩我!”
林岁岁:“”
什么情况?她撩他?
“我没”
最后的那个“有”字还没有说出口,石晋楼便气势汹汹地抬起她的下颌,倾下身,狠狠地吻她。
这个深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久到林岁岁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石晋楼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林岁岁,幽深的目光在林岁岁的脸上流连,又轻轻啄吻了一下林岁岁的唇角:“林岁岁,以后我不能再小瞧你了,你才是真正的高手!”
“”林岁岁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摇了摇头,“虽然我很想说谢谢,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夸奖我什么方面”
石晋楼的指尖卷弄着林岁岁的发丝,袖口一颗微凉的扣子在林岁岁的脸侧蹭动,他的声音是极致的冰冷,眼神却是极致的撩人:“这并不是夸奖,小笨蛋。”
林岁岁憋着嘴,认真思索了半天,还是没太明白石晋楼是什么意思,只能弱弱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小笨蛋”
石晋楼轻轻笑了起来。
***
因为是单人床,两个成年人想一起睡觉,那挤得骨肉都要长在一起了。
睡前,两个人是相拥而眠的姿势——紧紧地抱在一起,胸膛贴着胸膛,心跳连着心跳。
林岁岁的脸颊更红了。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就好像
他们成为了不可分割的一体。
就这样,林岁岁沉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清晨,林岁岁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他们的睡觉姿势已经变成——她的背脊贴在石晋楼的胸膛上。
微微蠕动了一下。
石晋楼尚未睡醒的惺忪声音响起,深谙其道地问:“水?”
林岁岁闭着眼难耐的哼了一声,“嗯”
石晋楼打着哈欠下床,走到桌边,眯着眼睛倒出一杯水,坐回床上,把林岁岁扶起来喂她喝完,再把她放好躺平,搂到怀里,闭眼继续睡觉。
动作流畅又熟练。
睡着睡着
“我想吃肉包子”林岁岁咂咂嘴,不知是真话还是梦话。
“嗯。”石晋楼应了一声,也不知是真话还是梦话
等到林岁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
石晋楼已经不在屋里了。
林岁岁打着哈欠坐起,打理好自己,出门下楼。
雷阿姨的小餐馆早晨没有客人,确切的说是一天都没什么客人——福荫村是肉眼可见的贫穷和落后,也没有外地过来的游客,几乎没人会来下馆子。
林岁岁洗漱完毕就和雷阿姨话家常。
毕竟今天林岁岁和石晋楼就要离开了。
正聊着天,石晋楼从外面回来了,将两两笼热腾腾的包子放到桌子上。
林岁略有迷茫的看了看:“你刚才是出去买包子啊?”
“是的。”石晋楼坐在林岁岁的身边。
林岁岁眨了眨眼,从桌子上的筷筒中抽出一支筷子,插起一个包子,放在嘴边吹散热气。
她轻轻咬了一口,鲜美的汤汁往外狂涌
“你不是想吃吗?”石晋楼端起碟子摆在林岁岁嘴巴下方,“你接着点,不要烫到了。”
林岁岁对着石晋楼笑弯了眉眼。
虽然她根本记不住她什么时候说过她想吃包子,但是就是能感觉到身体有一阵暖流,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很幸福,是怎么回事呢?
吃完包子,林岁岁又和雷阿姨聊了一个小时,她和石晋楼,以及三个保镖就离开福荫村了。
穿过山林,回到南春县,修整了一天,就踏上了回京的路。
***
回到京城,林岁岁和石晋楼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石晋楼一直在忙碌,林岁岁为了她的电影项目,也在四处奔波——当然是在一堆保镖的暗中保护之下。
一晃几个月过去,已经到了农历年的年底。
自打他们从福荫村回来之后,林岁岁便没有再和林家方面有任何联系。
林夫人因为对林岁岁的绑架案,已经被关进了看守所,虽然还没有开庭审理,但有了石晋楼的“关照”,只会从严,绝不会从宽。
林湘莹。
从小林岁岁就和她不是一路人,还是不接触比较好。
而林先生
原本林岁岁还念着他的救助和养育之恩,可现在知道他负了她的妈妈又负了林夫人,又来混淆她的身世,堪称万恶之源后,她和林先生之间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
她只要知道——“她是自己爸爸的女儿,不是林先生的女儿”就可以了。不给石晋楼吹针对林先生的枕边风已经是她最后的温柔:)
至于林景涯
是林岁岁心中唯一没有成为“负好感度”的林家人。
虽然他们私下从不见面,也甚少联系,但因为石晋楼和梁彤的关系,他们偶尔还是会在一些聚会上碰面的。
碰面就大大方方的打招呼,客套且生疏地问候,两个人皆是如此。
就在马上迎接春节之时,京城却爆发了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
——林家破产了。
那一天,林岁岁正跟着闻美乔去新的剧组——虽然“爱年传媒”已经看中了林岁岁,并帮她策划了项目,但林岁岁还是愿意继续做闻美乔的助理,留在片场多学一些书本上没有的知识。
闻美乔自然也看得上林岁岁。
一拍即合。
剧组在一栋商务大楼里搭了个景,大厅中的电视在播放着有关“林氏企业破产”的新闻。
林岁岁独自一人呆呆地站在大厅中央,抬头看着电视中的画面。
“林岁岁!”
“林岁岁!!!”
闻美乔足足喊了她有好几声,林岁岁才愣愣地看向她:“啊?”
“没听到我叫你的名字吗?愣什么神?新闻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过来!”
林岁岁缓了缓情绪,慢慢地走了上去。
闻美乔瞟了林岁岁好几眼。
她当然知道林岁岁是在看林家的新闻——她曾经在林景涯和梁彤的订婚宴上见到过林岁岁,虽然她知道林岁岁是跟着严总去的,但毕竟和林家也算是认识了吧。
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连她这个娱乐圈的老江湖都感到意外,何况是现在还是一名学生的林岁岁呢?
而且
林岁岁也姓林。
闻美乔很久之前就合理怀疑过,林岁岁说不定是林家的远房亲戚。
一整天下来,林岁岁都是心不在焉的。
闻美乔不满极了,数落了林岁岁好几次,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说:“看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怎么一回事?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