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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鹏站起身来,在房间里徘徊着。
作为同样是一名特工,他能够理解吴平南此时此刻所处的处境十分艰难,同时又不得不佩服他的大智大勇,这样的事别说是干,一般人连想都想不出来。
“这样吧,”邓鹏停下脚步说道:“我把你刚才的话,向庞虹芸。”
“不,兄弟,我信不过她。”吴平南说道:“虽然我不敢肯定,但却隐隐感到,戴老板之所以对我产生了误解,一定是她从中起了不少坏作用。你可以想想,自从你我调到上海来后,我究竟犯了什么大错,而非要让戴老板调我回去不可?”
邓鹏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请你直接跟戴老板联系。”
“问题是我没有电台,也不知道与总部联系的密码和频率呀?”
“去找曾成龙,他一定有办法的。”
“怎么,你怀疑他就是一号?”
“是不是一号无所谓,他能够成为一号的联络员,就一定有办法联络到一号,甚至有可能直接与总部联络。”
邓鹏点了点头:“行,那我去试试。”
“还有一点,如果戴老板认我这笔帐,你还得跟他说清楚,我已经答应日本人,要集体策反上海站的。另外,最好是让他把孙再兴、裴贤明和肖润生相关的证据也给我,那样的话,日本人才会彻底信任我。”
“行,我试试。”
“那今天晚上你必须把这事办了,不管成不成,明天我们还来这见面。”
邓鹏看着吴平南,心情非常沉重地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站座,我希望局座会认你这笔帐。这样吧,如果他认了,明天我们就来这见面,如果没认,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因为我不想你死在我的枪口下。”
“没事”
“你听我说完,”邓鹏道:“你的良苦用心不是所有人都会明白的。你留个电话给我,如果不成,我打电话给你。对了,现在毕竟是国共合作时期,万一我劝你也不要自暴自弃,还可以跟特科联系一下。”
吴平南伸手拥抱起邓鹏:“不管怎么说,此生有兄弟如你,我这辈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在邓鹏眼里,吴平南的选择无疑是悲壮的,想想他心里就难受,再要呆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流出眼泪,于是使劲推开吴平南,低头疾步跑着离开了房间。
邓鹏离开后,吴平南这才发现自己肚子里已经“咕咕”作响了,他立即给服务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送一瓶红酒和两盘西点到房间来,等服务生把东西送来后,他再把东西端了上楼。
当他开门走进房间时,李夫人还*裸地躺在床上,身上只搭着一条薄薄的毛毯。
“宝贝,晚餐来了!”
李夫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样了?”
“边吃边聊。”
“嗯,那我去洗洗。哎,把我的裤子递过来。”
她的内衣内裤就在床的这一头,起身伸手就可以拿到,但她却非要吴平南替她拿,那样子就象是一个撒娇淘气的小女孩。
吴平南走过去,把她的内衣内裤扔到了身后的沙发上,然后对她说:“就我们俩在,还穿什么衣服呀?”
“哎呀,人家不习惯嘛!”
“试一次不就习惯了?”
“讨厌!”
光着身子在床上是一回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又是另外一回事,李夫人噘着嘴巴从床上爬起来,把那条毛毯裹住身子,吴平南却伸手把她的毛毯扯下。
“哎呀,要死呀,你!”李夫人无奈,只好双手捂着下身的隐私处跑进了卫生间。
每次看到李夫人衣着整齐,穿金戴银的时候,吴平南总是臆想着她光着身子的样子,现在看到李夫人光着身子的侧面和背影,又觉得她还是穿着旗袍时候的样子更好看。毕竟,旗袍不仅能够勾勒出她优美的曲线,而且也能弥补她身体部位的不足之处,就像是一只美丽的孔雀一样,它的美就在于羽毛,扒光了羽毛,便于餐桌上的鸡没有什么区别。
“喂,小东西,快把裤子递给我。”冲完澡后,李夫人在卫生间里喊道。
“我正忙着呢,”吴平南一边倒着酒,一边说道:“自己出来吧!”
李夫人先是伸出脑袋瞪了吴平南一眼,然后拿着毛巾捂住下身朝沙发跑过去,跑到吴平南身边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拽住。
“穿什么衣服呀,这不挺好的吗?”
“讨厌,”李夫人面颊通红地说道:“羞死人了。”
“羞什么呀?”吴平南一脸淫笑道:“该看到的,和不该看到的,今天下午我可都看了个遍,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李夫人伸手掐了他手臂一下:“你这个死鬼,床上是床上,床下是床下,人家不习惯嘛!”
吴平南也不管许多,伸手把她手里的毛巾夺下,扔到老远老远的,然后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乱摸,嘴里却说道:“来,我们喝一杯。”
“小色鬼!”李夫人在他脸上拧了一把,然后伸手把桌子上的两杯酒拿过来,递给吴平南一杯:“来,拿着。”
吴平南摇头道:“不,你喂我。”
李夫人瞟了他一眼,把手里的两只酒杯对碰了一下,之后,把一只杯子放到吴平南的嘴边,吴平南却说道:“嗯,用嘴喂我。”
李夫人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小坏蛋,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非常乐意地含着半杯酒在嘴里,然后唇对着唇给吴平南喂了一口。
“哎,情况到底怎么样了?”看来,李夫人还是更关心策反邓鹏的事。
“差不多了,”吴平南说道:“不过,这么大的事可不是说成就能成的,他需要时间考虑,我们约好了,明天下午同一时间再在客来居酒楼见面。”
李夫人提醒道:“哎,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你可得留个心眼,当心他耍什么花招。”
“没事,我能把握的住。”说完,吴平南又搂着李夫人亲了起来。
他们用过晚餐之后,在李夫人的强烈要求下,两个又爬到床上翻滚了一阵子,吴平南不得不暗自叹服李夫人,心想:好在自己年轻精力旺,就这样才勉强对付住了她,怪不得李之涵总不经常回家,原来还以为他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现在想来,恐怕是吃自己的老婆不消。
吴平南的这种想法,也对也不对。
说他对,那是因为李夫人的*确实比一般女人更旺盛,年轻时还不觉得,随着年过四旬之后,李之涵在面对自己的老婆时,也就变得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说他不对,那是因为家花没有野花香,老婆总是别人的好,何况现在纠缠在他身边的柳丽楣,虽然也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上海滩着名的四大交际花之一,但毕竟没结过婚,没生过小孩,有她陪在自己身边,李之涵当然乐不思蜀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敲了十下,坐在办公室的李之涵显得有些五心烦燥起来。
吴平南和李夫人下午进入租界,到现在既没看到人,又没一个电话回来,开始担心吴平南的劝降是否成功,现在他却担心老婆的安全。往家里打了几个电话都是佣人接的,考虑再三,他决定还是回去一趟。
等他回到家中不久,就听到楼下传来轿车的声音。
第二零三章 真假难辨(4)()
吴平南却笑道:“没事,今天是他特批的。”
“刚刚离开饭店太仓促,我没来得及细细化妆。”
吴平南不解地问道:“人家是怕自己老婆花枝招展地出去招蜂引蝶,你这淡妆回家他应该更放心才对呀?”
“知道什么呀?”李夫人瞟了他一眼,一边从手包里拿出化妆品补妆,一边说道:“他知道不化妆我是从来不出门的,现在看到我就象没化妆似地回家,就知道我一定在外面洗过澡,我化妆跟你出去,回来却是素颜,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吴平南调侃道:“意味着我们大战了几百个回合。”
“去,没个正经,要是真被他发现,看你吃不了兜着走!”
等她补完妆刚刚准备开门下车,只见阿三从屋里出来,他低头看了一下车子里的李夫人和吴平南一眼后,说道:“夫人,先生让吴处长和你一块上去。”
“嗯,晓得了。”
李夫人下车时望了吴平南一眼,吴平南立即也跟着下了车。
他们来到二楼的客厅时,只见李之涵架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报纸,见他们进来后,随手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来开门见山地问道:“老弟,情况怎么样?”
“应该不错,”吴平南说道:“我跟邓鹏几乎谈了整个下午和半个晚上,他基本上已经动摇了,但却说要考虑一个晚上,明天下午答复我。”
“庞虹芸呢?”李之涵转而看着李夫人问道:“她怎么说?”
吴平南插道:“庞虹芸今天没出现。我想,大概是接到我约他们出来的电话后,怕中了我的埋伏,所以今天是邓鹏单刀赴会的。”
李夫人把手包往沙发上一甩,然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佯装不满地说道:“还说呢,把我关在饭店里整整几个小时,人都快憋死了。”
“对了,”吴平南这时问道:“肖润生的情况怎么样?”
“宁死不屈。”李之涵突然问道:“老弟,你是凭自己想象的,还是有真凭实据证明,他就是军统的少将高参?”
“李部长,你我都是搞情报工作的,邀功求赏的事谁都会干,但仅凭捕风捉影就去草菅人命的事,至少象你我这样的人是不会干的。”
李之涵说道:“今天是黑田大佐把他从特工总部领走的,如果拿不出证据的话,以后我在日本人那里都不好交代呀。”
“这个请你放心,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他的真凭实据的。”
“嗯。”李之涵点头道:“行,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辛苦一趟,何况云子太君还在家等着你呢!阿三,送吴处长回家。”
“是。”吴平南朝李之涵鞠了一躬后,立即转身下楼去了。
等吴平南走后,李之涵看着自己的老婆,不冷不热地问道:“怎么样,从下午到现在几乎整整一天,你们在一起也疯够了吧?”
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李夫人当然知道李之涵绝非等闲之辈,只要他留心观察,任何蛛丝马迹都很难逃过他的那双眼睛,尽管此前已经做了补救措施,没想到还是瞒不过他。
“你什么意思,”李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在瞬间就想好了对策,于是理直气壮地反问道:“听你这口气,好像是话里有话呀?”
李之涵冷哼了一声:“哼,知道吗?今天下午肖润生骂我是‘乌龟王八蛋,下辈子还得戴着绿帽子投胎’。我清楚,他指的是你和徐恩曾那个王八蛋之间的事。唉,我也想过了,当时也真难为了你,为了救我出狱,家产散尽却看不到任何希望,所以,别人说什么我都当耳边风,即使为此不惜背叛党国,也从来没有埋怨你一句,因为你那时是为了救我的命!但今天你为什么?”
“姓李的,今天我们就把话说说清楚,”李夫人眼眶一红,但还是强忍着没让泪水流出来:“徐恩曾那条老狗的事回头再说,我今天又怎么了?”
“看看你现在的妆,如果连你是下午出门时化的,还是看到我的车子停在外面时,刚刚补得这一点都看不出来,那我就白在苏俄学习了几年。”李之涵说道:“他去策反邓鹏,却让你闷在房间里,当你知道庞虹芸没有一块来时,以你的性格,你是一个在饭店房间里呆得住的人吗?你千万不要狡辩,说你之所以留在房间,是为了保证吴平南的安全。”
“那你倒是说说,我呆在房间里干什么?”
“哼,我相信你,也不想让吴平南感到我不信任他,所以没有派人跟踪和监视你们,当然不知道你在房间里干什么。”李之涵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然后说道:“但却不难想象,你和吴平南到了某家饭店之后”
“是礼查饭店。”李夫人插了一句。
“哦,很不错的饭店。”李之涵接着说道:“你们进入饭店之后,一定是一边暧昧着,一边给邓鹏打电话,等他赶过来与吴平南见面离开后,你们又在床上折腾了半天,说不定还一边喝着葡萄美酒,一边吃着西点,一边干着你们想干的事。哼,邓鹏没有策反过来,你倒是和他上了床,现在我才明白,什么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之涵算是非常厉害的了,仅仅从李夫人的补妆和庞虹芸的没有出现这两个问题上,就能把下午发生的事描述个八九不离十,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老婆和吴平南之间的雅兴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不仅仅是“折腾了半天”,而且还唱了出“二进宫”。
当然,他还没想到自己的老婆,会光着身子在吴平南面前晃荡,否则,说不定会一头碰到墙角撞死的。
李夫人掏出手绢,擦了擦还没流出眼眶的泪水,然后冷声道:“李之涵,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直到今天才算真正认识了你。说起来你的涵养也真够好的,刚才奸夫*同时在你面前,你居然沉得住气,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谈笑风生。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心中的算盘大概已经打好,等上海站全体投诚过来后,届时恐怕你是准备先除掉吴平南,再休了我,去跟柳丽楣那个混血小*过一辈子吧?”
李之涵的心思还真被她说对了一半,如果他能够确认李夫人和吴平南真的发生了暧昧关系的话,不管全体军统策反成功与否,事后他都准备除掉吴平南。过去是因为杀不了徐恩曾,所以他才叛国的,现在又冒出个吴平南来,连带着把对徐恩曾的气都撒到了他的头上,李之涵不杀他才怪。
休妻却不一定。
毕竟李夫人先后救过他两次命,而且在“事业”上对他的帮助极大。如果她真的红杏出墙,李之涵也只会把她打入“冷宫”,有什么大事还会找她商量,但却不会再去碰她了。
李之涵摇头道:“我们现在说的是我们之间的事,你用不着把别人扯进来。”
“好,那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今天没有,过去也没有!”李夫人振振有词地说道:“徐恩曾那条老狗确实是想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但你老婆我就那么容易被迫就范吗?我送了两盒首饰给他,他还要对我想入非非,我知道,假如自己真的把身子给了他,说不定他为了长久控制和占有我,还真就不会把你给放出来,那才真正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呢!今天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怕跟你明说,当时我只让他亲,让他摸,但绝没有失身于他。不过我也清楚,那条老狗一旦动了心,想躲还真躲不过去,所以后来我就对他说,如果他能够让你干上中统的省级专员,我就把身子给他,这也是后来当你打算投靠日本人后,我之所以极力赞成的主要原因,因为我不想与那条老狗继续纠缠下去!”
李之涵无法判断此话真假,但听她这么一说,倒是很象她一贯的做派,因此心里好受多了,虽然听到徐恩曾亲了、摸了她的时候,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和难堪,但毕竟没有被戴上绿帽子,这多少对他也是个安慰。
“我刚才已经说过,过去的事不提了。”
“为什么不提?”李夫人还得理不饶人了:“我知道这件事一直压在你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