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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崔木根一手揪住庞虹芸的头发,一手左右开弓地“啪啪”在煽她耳光的同时,飞起就是一脚,“啪”第一下就把吴平南手里的枪给踢飞了。
吴平南一怔,他没想到崔木根的手脚这么快,这才意识到崔木根已经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
“姓吴的,老子今天当面跟你说清楚,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的兄弟情分算是恩断义绝了,下次再让老子遇见你,就别怪我拧断你的脖子!”
吴平南正准备从口袋里掏枪,看到他要赶自己走,立即点了点头:“后会有期!”
说完就迅速离开。
“别让他”
第一七六章 离间圈套(7)()
余怒未消的崔木根走过去,把被他从吴平南手里踢到地上的手枪捡了起来,然后又走到庞虹芸的面前,把已经瘫倒在地的她拖了起来,双手抓着她的领口,恶狠狠地质问道:“老子冒死替你们杀汉奸,你们却吹牛说是吴平南干的,这也就算来,就算你嫌老子是乡巴佬,不愿跟老子*,但凭什么非要在今天晚上把老子凉在电影院门口,自己却到饭店来幽会吴平南那个王八蛋?妈的,还没过门你就学会了偷人养汉?”
庞虹芸被盛怒之下的崔木根一段狂揍,身上整个骨头都象散了架似的,两条腿几乎无法站立,脑袋东倒西歪的,脸也被他煽得红肿起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鼓起了全身的力气,突然朝崔木根的脸上吐了一口血水:“呸!你这个混混蛋,你放走的是一个汉奸知道吗?我我是在执行锄锄奸”
话还没说完,她就昏厥了过去。
崔木根一怔,他四下望了望,哪里还见吴平南的影子,于是恼羞成怒地啐道:“妈的,你这个臭*,死到临头还想骗老子?”
这时,邓鹏才假装从远处赶过来,跑到崔木根和庞虹芸的面前一看,崔木根刚刚抱起已经昏迷过去了的庞虹芸。
“你你这是干什么?”说着,他准备掏枪。
崔木根一看是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妈的,你们这些蓝衣社的狗特务,没一个是好东西!
“去你妈的!”
话音还没落,他抱着庞虹芸腾身而起,一脚正中邓鹏的胸口。
“噗通”一声,邓鹏被踢得重重摔在地上,当场昏厥过去。
“喂,黄包车,过来!”
刚刚拉着庞虹芸赶到医院门口的黄包车夫,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半天也没挪动脚步,听到崔木根喊自己,立即拉着黄包车朝他跑去。
崔木根把庞虹芸往车上一放,然后朝黄包车夫吼道:“走,朝前面走!”
等他们刚刚离开,邓鹏就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
其实他并没晕倒,毕竟是他给吴平南通风报信的,他也不敢确定当时庞虹芸是否已经看到自己,现在庞虹芸被崔木根挟持着,正好可以帮他打掩护,回头总部要是调查起这件事,他就可以把一切都推到崔木根的头上去。
崔木根本来想把庞虹芸带到南造云子的公寓去,但又怕她和山口美智子发生冲突,于是只好把她带到了戴载云的公寓,等把庞虹芸放到床上后,看到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两眼失色地望着天花板时,崔木根心里有不禁泛起阵阵怜惜不已的绞痛。
他后悔自己不敢那么冲动。
他跑到卫生间先是给自己洗了把脸,然后又端着水盆出来替庞虹芸擦脸,庞虹芸恍然未觉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使得崔木根越擦心里越难过。
原来,离开大光明电影院后,崔木根越想心里越窝火,虽然知道不可能有结果,但他还是先后赶到玛丽医院、庞虹芸的公寓以及军统站的小洋楼四处找了个遍,还是没有看到她的影子,于是有点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游荡着。
其实,他倒不是对庞虹芸的感情在一夜之间就骤然升温,而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一个孤独无助的人最愤怒的,就是莫过于被人欺骗,何况他还是在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与庞虹芸“*”的时候,这个打击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一辆黄包车擦肩而过,庞虹芸正坐在黄包车上,本来以为她是因为迟到而急急忙忙往电影院赶,但看到黄包车一路狂奔的方向,与电影院南辕北辙。于是,他努力压制着满腔的怒火,一路跟了过了。
如果庞虹芸到别的地方还好,但看到她在礼查饭店下车,崔木根的脑袋“嗡”地一笑就大了。因为他也清楚,许多有钱人甚至是外国人,都喜欢在这个饭店开房招妓的。
他忘记了庞虹芸的身份,以为她是来与某个男人约会的。而就在此时,他又看到吴平南从饭店里走出来,庞虹芸则迅速靠近了他,在崔木根看来,他们俩那样子十分亲热。
本来就对吴平南一肚子怒火的崔木根,看到庞虹芸居然把自己凉在一边跑来与他约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失控的他突然扑了过去,于是上演了一出街头暴打庞虹芸的场面。
看到庞虹芸饮泣吞声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崔木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事先已经说好,只要我杀了贾文凯,你就跟我*的,你是不是没看到我留给你的字条?就算是,你也不应该到饭店去和那个混蛋厮混呀!”
庞虹芸没有搭理他。
“你要知道,不管你怎么想,我是已经把你当成了未过门的媳妇,看到自己的媳妇跟别的男人幽会,而且这个男人说起来还是自己的仇人,换成你,你会怎么样?你要知道,这事要是发生在我们家乡,偷人养汉的女人,会被脱光了衣服,把四肢用钉子钉在门板上扔到长江里去的。”
庞虹芸还是没有理睬他。
“哼,装模作样就可以蒙混过关吗?”崔木根伸手过去解着她旗袍的纽扣说道:“事先我们已经谈好了买卖,人已经杀了,现在我要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
说着,他把庞虹芸的纽扣,已经从领口解到了腰上,同时伸出一扯,庞虹芸里面的白肚兜已经露出来了,他以为庞虹芸会反抗,但她却依然象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
崔木根火了,突然朝她吼道:“记住,是你欠我的,不是我欠你的!”
庞虹芸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崔木根一愣,又伸出手指放在她的鼻孔下,看看她是不是断了气,这时才发现她的胸脯,还在微微随着呼吸起伏着。倍感无趣的崔木根,只好又把她的旗袍合上,任何又掀开被子把她盖上,然后把口袋里的手枪扔到她枕头边。
“这是吴平南的手枪,你拿着防身吧。”他可不知道这枪本来就是庞虹芸的,见她还是不予理睬自己,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扔到手枪边上:“你要是不愿住这,就把钥匙留下。”
说完,他走到门口拉熄了电灯,站了一会,见庞虹芸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呯”地一声把门关上,然后离开了公寓。
黑暗中,庞虹芸的泪水终于奔涌而出,但崔木根把手枪扔到她头边的时候,她真想拿起枪把崔木根打成蜂窝眼,但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个冲动。
她明白,崔木根虽然性格粗暴,但心底还是十分善良,同时也看得出他确实是深爱着自己,刚才在医院门口所出现的那一幕,只不过是因爱成恨罢了,何况他还是个对抗战有用之人,自己绝不能因为受到一点委屈,就置他于死地。
所以,除了悲天悯人地感到造化弄人之外,她只有默默地承受着内心的痛苦和身体的痛楚。
吴平南从礼查饭店逃脱后,并没有立即赶到李公馆去见李夫人,他觉得这样做也未免太过没有尊严了,于是,他在外面绕了一圈之后,竟然又回到了礼查饭店自己的房中。
在他看来,庞虹芸的行动失败,为了防止自己的反扑,她不仅不会出现在礼查饭店,甚至还很有可能从此转入地下,现在的礼查饭店反而应该是最安全的。既然戴笠已经下了必杀令,投靠李之涵夫妇已经成为他唯一的选择,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和李之涵夫妇把条件谈好。
于是,他拨通了李公馆的电话。
“喂?”他试探地问了一句。
“喂。”李夫人也试探地答应了一句。
“一个人在家吗?”吴平南问道。
李夫人听出是他的声音,于是吃吃地笑道:“是呀,怎么,下午一顿‘饕餮大餐’之后,晚上还想来点‘宵夜’?”
她的撩拨立即让吴平南的身体有了微妙的反应。
“是呀,我正想着你呢,”吴平南问道:“能到我这里来吗?”
“不是刚刚才分手吗?怎么,你也不拍我带着人去抓你?”
“谁抓谁呀?”吴平南说道:“只要你到时候不要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就好。”
“哼,小东西,别在电话里嘴硬,有本事见面后拿出点真功夫出来,别象老李一样,雷声打,雨点小,没颠两下就求饶!”
吴平南微微一笑:“那和李之涵相比,我是不是更厉害呀?”
李夫人啐了一口:“呸,小东西,是不是自我感觉良好呀?和老李相比,你是猛一点,问题是你能坚持多久呀?”
“你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真的要我过去?”
“是的,我在房间里等你。”吴平南说道。
放下电话后,李夫人想道:这下子大概不是想要我和他私奔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李夫人就觉得吴平南过于天真了,不过晚上就接到他的电话,对于李夫人来说终归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证明一点,即使吴平南不想立即投靠过来,但也说明他已经开始迷恋自己的身体了。
只要被男人迷恋,李夫人就有办法完全让这个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第一七七章 离间圈套(8)()
李夫人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吴平南给自己打电话,绝不仅仅是贪恋自己的美色,欲壑难填。十有八九是被自己言中,戴笠在接到他的电报后,依然要他回武汉,他一定是在去留问题的犹豫中徘徊着。
而她并不知道吴平南此时已经无路可走了。
她觉得吴平南急匆匆地给自己来这个电话,一定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某些保证,以期为下一步的选择做好准备,因此,她打算使出一个女人浑身的解数,一定要拿下这块已经落到嘴边的肥肉。因为凭吴平南的身份和官衔,如果能够成功策反他,日本人一定就会对李之涵夫妇刮目相看。
除了厚厚地抹上一层胭脂外,她还把双唇涂得浓浓的,如鲜艳的樱桃一样娇嫩欲滴,再加上那身紧贴着身体的枣红的旗袍,和头上插着的那朵白兰花,和待嫁的新浪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笃笃笃——”
按照与吴平南的约定,她伸手连续敲了四下门,过了一会,她又敲了四下。
门开了。
当吴平南看到一身艳妆浓抹的李夫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心已经蹦到嗓子眼上了,他伸手就把李夫人从门口拉了起来,锁上房门后,首先就把她发间的那朵白兰花给摘了下来,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轻轻地一闻。
“香吗?”李夫人眉毛一挑,双眼立即射出一道勾人心魄的目光,充满诱惑和挑逗地问道。
吴平南却摇了摇头,同时把花往身后的空中一扔,贪婪地看着李夫人说道:“花儿虽香,却不及你肉体的百万分之一。”
说着,他就把嘴凑了过去,但却不是象下午饿狼扑食那样疯狂啃咬,而是轻轻地吸允着她那两片嘴唇上鲜艳的口红,不断发出“滋滋”的声音。
“啪嗒”一声,李夫人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看上去似乎是忘情所致,其实是她早已设计好的细节,她觉得这个时候让手包“不慎”落地,足以让吴平南感到自己是多么地投入和忘情。
她伸手解开吴平南皮带的搭扣,然后说道:“小东西,别像个小馋猫似的,能不能让我欣赏一下饿虎的威风?”
吴平南淫笑道:“饿虎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我绝对不会比李之涵那样让你失望。”
李夫人回以风情万种的媚笑:“口说无凭,你得拿出真凭实据。”
吴平南伸手把李夫人横抱在胸前,然后信心百倍地说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把李夫人抱到了床上,两人很快就翻滚在了一起。
老实说,虽然吴平南的身材远比李之涵高大魁梧,但在床上的气力也不见得比李之涵强多少,尽管男人在性方面的要求有强有弱,但只要不是有毛病,身体正常的男人之间的差距并不大。
不过因为容貌英俊,李夫人当然更愿意享受吴平南带给自己的无尽快乐。
何况“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心态对于女人同样适用,否则,哪会有那么多的越墙私奔呢?
看到吴平南甩开膀子在那里拼命卖力,其实并不见得就比李之涵强了多少,但李夫人却故意夸张地大呼小叫着,好像这辈子就没见过象吴平南这么勇猛无比的男人,直到他瘫软地趴在自己的身上后,李夫人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但她却佯装完全被吴平南征服,尽量使全身上下放松,像是四肢无力地躺在那里,然后还略带气喘地说道:“小东西,你可太太厉害了,今天我总算是见到了,什么样的才是真正的男人。”
李夫人的表演,确实是既真实又到位,吴平南不仅得到了生理上的满足,心理上也洋洋自得起来,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现在一个女人面前,表现得比其他男人更差。
吴平南也是如此,李夫人的话,至少已经满足了他内心的虚荣。
一种狂风暴雨过后,而且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征服了李夫人,因此,吴平南认为到了该是谈正经事的时候了。
“知道吗,宝贝,因为你,我打算留在上海了。”
他的话一出口,李夫人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差,一定是戴笠在听过他汇报后,坚持让他会武汉,而自己下午说的话无疑已经主导了他的思维。
但她却故意表现出出乎意料地惊喜:“真的吗?我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当然,”看到她那副信以为真的样子,吴平南还觉得她十分天真,甚至有点单纯,于是得意洋洋地说道:“你或者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它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拜倒在你的裙下,而我却非常有幸地成为第一个幸运儿。”
李夫人突然翻身把吴平南压到自己身上,任何白了他一眼:“骂人不带脏字是吗?是吗叫‘第一个幸运儿’?你就是我这辈子的唯一!”
吴平南微微一笑,任何问道:“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假如有朝一日大难临头时,你是舍李保我呢,还是舍我保李?”
在李夫人看来,这样的问题,通常只有争风吃醋的女人才会提出的,她没想到吴平南也会提出这样的问题,看来他还真是个多情善感的人。
“我要说肯定是为了你而舍弃老李的话,恐怕你会说我说的是假话,同时也会认为我无情无义,毕竟我和他做了十多年的夫妻。但我要说会为保他而舍弃你的话,你这个小东西肯定又会不高兴,到头来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李夫人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像是十分认真地答道:“我只能告诉你,我只会为你去死,但却希望老李能够为我亡命。”
这就是李夫人的高明之处,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吴平南的问题,却迂回地让他得到了他想得到的答案。
吴平南紧紧把她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