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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站在中间的那个家丁的脖子也被拧断了。
“我说,你们在闹什么呢?”贾父依旧闭着双眼,听到身后“呼呼”声起,这里“噗通”一下,那里“吧唧”一声,还因为三个家丁悄悄地在后面打闹呢,于是略带责备的口吻问了一句。
崔木根一手锁住贾父的咽喉,一手横在自己胸前反向按住他的后脑勺,然后轻声说道:“贾老爷子,怪就怪你的儿子好端端的人不做,偏要去做狗,什么不好干偏要去干汉奸?”
贾父一怔,甚至来不及愤怒或者恐慌,就听“咔嚓”一声,崔木根双手使劲一扭动,贾父的前额和后脑勺整个就调了个。
崔木根从腰里掏出庞虹芸给他的*,刚想走到窗口去,却听到外面的楼梯上传来“噔噔噔”有人上楼的声音,因为房门本来就没关,他一探头,恰好看到贾文凯带着两个便衣走了上来。
这让他突然想起说书人经常说的那句口头禅,叫做“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偏来寻”。他立即抬手就是一枪。
“砰”地一声,本来应该射向贾文凯的子弹,因为枪的后座力却飞进了后面那个便衣的额头。
这时崔木根第一次打枪,没想到枪在射击的时候竟然还会向后弹,好在他本来就是武功高手,立即又“砰砰”连开两枪,把惊在当场的贾文凯和另一个便衣,同时送上了西天。
他突然发现,手枪这玩意真好,比什么匕首、飞镖的威力大多了,唯一不好的就是动静太大。
第一五九章 红杏出墙(1)()
吴平南在跃过墙头的那一刻,被一个警察用击中肩头,好在那是一支“汉阳造”,而且匆匆忙忙射击中没有准头,子弹只是穿皮而过,但他还是一头栽了下去。
落地之前,他在空中做了个空翻。
“噗”地一身,他的双脚恰到好处地踩在了地上,却因为地面不平,把右脚给崴了。他只有用右手捂着受伤的左肩,一步一拐地沿着墙根朝外跑去。
他的枪,还藏在那辆黄包车下来不及带上,听到身后不断有枪声响起,还以为是庞虹芸、邓鹏他们在掩护自己,但跑到弄堂的岔口时,突然听到贾府大门口那边传来了爆炸声和密集的枪声感到很奇怪,心想:难道一号还动用了其他力量?
等他跑到大路边时,突然发现前面的路边停着一辆轿车,于是一瘸一拐地朝它跑去,他以为车里没人,没想到等他刚跑过去几步后,轿车的马达竟然突然响了起来。
失望之余,他刚刚停下脚步,却发现那辆轿车竟然朝自己这边倒着开了过来。
“吱”地一声刹车,从车窗里探出一个少妇漂亮的面孔。
“快上车!”开着轿车的李夫人朝他喊了一句。
他一怔,先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如此关键的时候,突然会有一个貌似天仙的女人从天而降,然后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这种情景不是神话的情节,就是经常出现在他的梦境中。后来一想,一号既然能够安排人在路口拖住鬼子,又能派曾成龙到贾府通知取消行动,为什么就不会派人在这里接应呢?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李夫人朝他又喊了一句。
吴平南这时才跑过去拉开后座的车门,等他猫腰一钻进去,李夫人立即一踩油门,轿车便“呜”地一溜烟地消失在大路的尽头。
吴平南根本就没认出李夫人是谁,等轿车驶离危险地带后,他才问道:“是一号同志让你在那里接应的吗?”
李夫人抬眼从内视镜里看了吴平南一下:“谁是一号呀?吴站长,是我呀。”
吴平南又是一怔,心想:她怎么知道我是站长?听她这话好像是老相识,可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呀?
看到已经来到一片废墟边上,李夫人选择在一棵大树下刹住车,然后回头看着他笑道:“怎么,你忘了?去年在南京的时候,还是你指教我去找徐主任,才把老李给救了出来的呀!”
吴平南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大汉奸李之涵的老婆,他立即警觉地朝四周看了看。
李夫人笑道:“没事,要是抓你,根本不会让我出面。哟,你这是怎么了,快让我看看。”
说着,李夫人打开车门,从前门下来,又钻进了后面,吴平南只好朝边上挪了挪身子。李夫人还没进来,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就直扑吴平南的心扉,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哟,怎么出这么多血了?快把上衣脱下给我看看。”
“没事,只擦破一点皮。”
“什么没事呀?快,快把上衣脱下来。”说着,李夫人就把软乎乎的胸脯贴在他的手臂上,然后伸手去解他的扣子。
被李夫人的胸脯紧贴,吴平南忍不住瞟了一眼,看到她胸脯被旗袍紧裹着,又被自己的手臂一挤,就像是一对浑圆的小皮球挂在那里,忍不住心中一荡,由丹田骤然升起的一股燥热之气,让他面颊立即变得红润起来。
“让让我自己来吧。”说着,吴平南就解开了自己的上衣,然后在李夫人的帮助下,脱下了一只袖子,露出了受伤的肩膀。
他的肩膀上,深深地现出一道子弹划过的轨迹,两边的皮肉朝外翻开着,血液已经浓稠为糊状。
“你看你,还说没事?”李夫人四处找了半天,却没发现又合适的替他包扎的东西。
但,她可以从吴平南的外套上撕下一块来。
或者,可以撕下自己旗袍的下摆。
想了一会,她突然解开自己的旗袍。吴平南一怔,刚想问她要干什么,却见她把旗袍的的扣子,从领口解到腰间,然后又伸手解开自己的胸罩,并把它扯出来替吴平南包扎上。
用胸罩替人包扎,这种主意大概也只有李夫人能够想得出来。
她是想用自己若隐若现的胴体,把吴平南的魂给勾住。
吴平南却尽力忍着把目光偏向了一边,因为在他看来,人家李夫人是在救自己的性命,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还想入非非的话,那就连畜生都不如了。
“走,”李夫人替他绑扎好了之后,说道:“我送你到日本人的陆军医院去治疗一下,那里医生的水平都很高。”
吴平南立即警觉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原来你是在给自己下套呀?
看到吴平南的那副神态,正准备下车去开车的李夫人突然醒悟过来,然后哑然一笑:“嗨,我只顾自己在那里有朋友,却顾及你的感受。也是,现在老李在替日本人做事,而你刚才又袭击了贾府,如果这个时候把你带到陆军医院去,放在谁身上都会认为这是一个圈套的。没事,那你说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我送你。”
“李之涵呢,”吴平南问道:“他在哪里?”
“他到贾府去了呀!”
“你怎么知道从弄堂里跑出来的人是我?”
李夫人立即拿出女人特有的媚功,只见她像是完全无意,其实是故意地把手搭在吴平南的大腿上,然后眉头往上一挑,用充满挑逗的目光看着他:“前两天老李回家就说过,他在租界的一家茶楼里看到过你,还说你现在是军统上海站的站长了,从那时起,我就特地留心起来。这几天没事的时候,我就故意到租界四处瞎逛,心想,要是能在大街上和你不期而遇就太好了。”
吴平南不是傻瓜,心里不禁因为她的这番话而怦然心动。,但却明知故问道:“想遇到我为什么?”
李夫人羞柔地一笑:“唉,要是说出来你恐怕也不会相信,想我这样人老珠黄之人,本来不该有那种新潮女性的非分之想,只是去年在南京见到你后,就被你正直的为人和英俊的外面所迷住了,后来又因为种种情况没能再见到你,但你的影子却一直哎,羞死人了,不说了。”
嘴里说“不说了”,其实把想说的、该说的都说了,然后只见她把手缩了回来,然后把头偏到一边去了。
吴平南已经被她的媚态深深迷惑住了,但他还是十分清醒地意识到,李夫人使得可能是美人计,而且她还没回答完刚才的问题呢。
“李夫人,你还没说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我会从弄堂里跑出来的。”
李夫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因为心里老惦记着,所以刚才我一眼就认出化装成黄包车夫的你,本来我是要和老李一块到贾府去的,但我怕自己到时候会忍不住一直注视着你,而老李是特工出身,他一定会从我的表情中看出端倪的,因此,我诡称自己身体不适想提前回去,等他走后,我忍不住想多看你一眼,所以就把车停到这里,希望等你离开贾府后,跟你来个不期而遇。不一会,就听到从贾府那边传来枪声,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动手杀了某人或者被人发现,于是准备调头过去看看,就在这时,突然看到你从弄堂里跑了出来。”
“我从一个黄包车夫换成警察你也认得出来?”
“如果你天天想着一个人,估计她即使烧成了灰,你也会认得出她来的,对吗?”
“假如刚才我把李之涵给杀了呢?”
李夫人把头又偏到了车窗外边,像是在喃喃自语地说道:“一个人若是不幸死了,那一定是他命里该死。”
李夫人的话已经把一切都说得十分清楚。
别看她已经人老珠黄,但她还有一份萌动的春心。何况,在吴平南眼里,他根本就谈不上一个“老”字,甚至连“风韵犹存”都是在贬低她,她是实实在在地美丽动人。
同时,她还明确,李之涵并不知道吴平南的出现,也就证明此时的行为都是她自作主张,李之涵毫不知情,而她也就不可能是李之涵诱捕吴平南的帮凶或者工具。
最后,她还明确,即使吴平南刚才真的杀了李之涵,她都不会有任何嫉恨的,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吴平南是否真的已经杀了李之涵,这就让吴平南十分感动,也让他相信李夫人自从在南京见到自己后,就对自己一往情深。
吴平南根本就没想到,当贾府传出枪声的时候,李之涵还坐在路边的一家面馆里,李夫人当然知道不管吴平南在贾府杀了多少人,死的肯定不是李之涵。
李夫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吴平南只觉得她一定是被自己英俊潇洒的外表所征服。同时,他又在想,如果自己能够玩玩李之涵这个大汉奸的老婆,也算是给这个家伙的一种惩罚,何况又是李夫人主动送上门的,他觉得这是李之涵作为一个汉奸所遭到老天爷的报应。
“李夫人,”吴平南立即伸手过去托起她的下巴,然后把她的脸拨了过来:“谁说你人老珠黄?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正青春年少吗?”
李夫人任他托着自己的下巴,显得有点自嘲地一笑:“呵,还青春年少呢”
第一六零章 红杏出墙(2)()
这是一次悠长、舒缓、深入而热烈的亲吻,四片欲望的嘴唇近乎于天衣无缝地焊接在一起,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粗一细两种鼻韵交织在一起,演奏出一曲一浪高过一浪的,不断把人推向极度亢奋境地的美妙乐曲。
对于李夫人来说,来自吴平南的热吻,就像是一坛浓烈的甘醇,炽热中略带几分清香。和吴平南英俊潇洒的外表一样,他的吻也是柔中带刚,荡气回肠。
她的双眼一直睁开着。
深情地看着吴平南轮廓分明的面庞,和他紧闭着的双眼,从他如醉如痴的神态中,李夫人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幸福感。
即使是当年和李之涵的初吻,尽管那时李夫人是一网深情地爱着他,但因为两人都是青涩的初恋,都不懂眉目传情的韵味,那一吻与其说是甜美,倒不如说是令人难以抑制的紧张和恐慌。
现在,来自吴平南的热吻,让李夫人感到自己依然魅力四射,依旧被人热爱,仍然被人当成奇世珍宝。
所以,一种满足和幸福感油然而生。
而对于吴平南来说,这一柔缓抒情的长吻,不仅足以令他欲仙欲醉,而且勾起他强烈了征服欲。
捧起李夫人的脸,就像捧着一掬清澈的甘泉,吸允着她的嘴唇,就像是细细品味着只有法式餐厅里才有的奶油雪糕,
尤其是李夫人刚根时进时出,一会上撩下拨,一会而环形游荡的香舌,就像是一尾调皮的小鱼,一阵阵掀起吴平南沉寂已久的心浪。
戴笠曾经宣布,不取得抗战的胜利,军统的人是不允许结婚的。
但并没有说不能拥有情人。
更没有要求必须义正词严地拒绝,来自香艳女人的投怀送抱。
何况,这是大汉奸李之涵的老婆,搂着她柔软的身体,吴平南居然还有了一种深入敌后的感觉。
李夫人似乎非常懂得如何驾驭男人,否则,明知被戴了顶绿帽子在头上的李之涵,就不会对她依旧象过去那样惟命是从了。
看到吴平南的喘气声越来越急促,搂着自己的手臂竟然不顾伤痛也越来越紧的时候,她突然把舌头从他的唇间缩了回来,然后一边用手推着他的胸脯,一边把身子往后一仰。先是仔细端详了一会他的面孔,然后又扑倒他的怀里,略带几分伤感地问道:“不知道这次分手,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当然有,”吴平南恨不得现在就找家旅馆把她抱到床上去:“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会出现在你身边的。”
“怎么,你就不怕我这个汉奸的老婆,把你给出卖了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吴平南的咽喉发出“咕咚”一声咽下口水的声音:“就象你刚才说的,一个人若是不幸死了,那一定是他命里该死。不关你以后对我做出些什么事来,我都不会怨恨你的。”
话一出口,连吴平南自己都惊呆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一个有夫之妇,而且是一个大汉奸的老婆,说出这种信誓旦旦的话来。
李夫人扬起脖子,又吻了他颈脖子一下,然后问道:“我以后在哪里能找到你?”
她这是在试探吴平南,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迷上了自己,因为她曾经在礼查饭店门口看到他,如果不说实话的话,那么就证明他对自己还有提防心。
“我现在住在礼查饭店3012号房间,你要见我,连续两次敲门,每次连敲四下就可以。”
“你怎么这么傻,就那么相信我,不怕我向日本人告密?”
吴平南当然不傻,他在礼查饭店租了上下两个套间,楼上的3012和楼下的2012都是,一旦有什么危险,他可以直接从楼下溜走。
更重要的是,他还想借此来考验李夫人。开始他只想趁着李夫人的投怀送抱,好好地给李之涵戴上一顶绿帽子,现在他突然想到,如果能够把李夫人争取过来做自己的眼线,那以后李之涵的一举一动也就逃不出自己的眼睛了。
他这是随机应变,却不知道李夫人是有备而来。
他准备给李夫人下饵,却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咬上了李夫人为他下的鱼钩。
他笑了笑,反问道:“你会告密吗?”
说完,他又抱起李夫人,再次给了她一个激动人心的热吻。
之后,李夫人回到驾驶的位置上,绕到把轿车开回了租界,为了避嫌,她故意在远离礼查饭店的地方把吴平南放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吴平南最后一眼,才驱车回到自己的家中。
果然不出李夫人的所料,贾家父子遇害后,而且又是在日寇占领的华界,影佐祯昭不待派遣军总部的指责,就已经雷霆震怒了,他立即责成由晴气庆胤为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