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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统公干的。尽管不知是真是假,但人言可畏,头上戴顶绿帽子的李之涵,不想也不愿继续在中统呆下去了。
他在南京放走了南造云子之后,便潜逃至香港,然后再回到上海投靠了日本人。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开始逐渐冷淡了夫人。
但现在因为心中有事,而且觉得只有夫人出山才能马到成功,所以才想到先要跟夫人上演一出激情戏,却遭到了李夫人的断然拒绝。
因此,一顿美美的早餐,现在对于他来说却如同嚼蜡。
“唉——”李之涵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夫人说道:“看来上海是呆不下去,我还得回香港去。”
李夫人不屑地看着他,问道:“老李,再我面前就用不着使出对付别人的那一套,你刚刚到上海,水深水浅还没摸清,在这个时候会离开?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事,真人面前就别说假话了。”
李之涵苦笑道:“夫人,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故弄玄虚过?唉,原以为日本人刚刚占领上海,正是用人之际,而当初我又在南京放走过南造云子,她也说过如果我到上海,一定向梅机关极力推荐我。现在倒好,我冒着生命危险从南京转道香港来到上海,虽然影佐祯昭也任命了我为特工总部的部长,但这个部长在日本人眼里,其实狗屁不值!就说今天下午吧,她南造云子自己带着陈阿大他们到租界执行任务受挫,回来却站在大门口煽我一个耳光。她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中尉吗,凭什么?”
原来,鬼子于去年八。一三悍然向中国军队开战后,多次派飞机轰炸南京,当时化名为廖雅权的南造云子,正在南京温泉招待所当服务员,白天她以色相勾引那些国军军官以获取军事情报,晚上则给日机轰炸指示目标,在一次用信号枪给日机指示轰炸目标时,她被警察当场抓住,而她却谎称是为了逃避日机的轰炸才躲到树林里的,警察当然不听她的狡辩。
于是,她被送到了中统。
当时李之涵虽然继续在中统任职,却几乎无事可干,李夫人则经常以陪徐恩曾夫人打牌的名义,到徐府与徐恩曾幽会,同时央求徐恩曾再给李之涵一次机会。
第一五四章 谄媚献妻(3)()
李之涵接到这个任务后,知道是夫人的功劳,不过,他只是以为夫人天天陪徐夫人打牌,才使得徐夫人在徐恩曾旁边吹了枕头风,却不知道是自己夫人三寸肚皮上的功夫,才让徐恩曾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机会。
见到南造云子之前,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借这个机会露一手,让中统上上下下也知道自己不是白给的,但见到南造云子之后,他就傻了。
他倒不是被南造云子给吓傻了,而是被她给迷住了。
试想,连国民政府的许多高官都逃不过她的诱惑,何况是李之涵。
当然,此时被关在南京老虎桥监狱的南造云子,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日本人,甚至连廖雅权这个在温泉招待所的名字都不用,而且临时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
开始几天,李之涵是面对面地审讯她。
后来几天,李之涵则与她肩并肩地坐在一起更像是在谈心。
等到后来,李之涵则爬到她的身上去了
不过,李之涵还没享受几次南造云子的透骨风骚,中国军队就开始从淞沪会战的战场上溃败,而此时的南造云子反过来开始威逼利诱李之涵,大意是说:中国军队已经失败,你应该给自己留条后路,只要你放了我,将来皇军一定会加倍补偿的,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同时还告诉他,以后有机会可以到日本驻香港总领事官去找那里的总领事,一切都会替他安排好的。
本来就惯于见风使舵,脚踩几条船的李之涵想想也是,如今日本人进攻的势头这么猛,也该为自己留条后路。
就这样,在一次日机对老虎桥监狱轰炸的时候,南造云子失踪了。
事后,李之涵向徐恩曾汇报,说是警卫看守不严,才使得南造云子得以逃脱。
监狱看守却说,日机轰炸的时候,李之涵正在审讯南造云子。
因为当时整个国民政府都在忙着向武汉撤退,徐恩曾正也没深究,只是命令把当晚负责看守南造云子的守卫拉出去枪毙了事。
后来,李之涵完全按照南造云子的意思,南京沦陷后,他就辗转从香港来的上海,虽然南造云子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把他推荐给了梅机关,但物是人非,现在是主仆倒置,李之涵别说是妄想与南造云子再度春风,还经常要忍受她的脸色,处处都要小心谨慎。
听到他说是受了南造云子的气,李夫人瞪了他一眼:“活该!你以为她还是当初老虎桥监狱里的那个囚犯吗?你让她上床,她就不敢不自己脱光了裤子?老李呀,要到什么时候你才明白,天下从来就不会有免费的午餐?”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还是个有知识的新女性,当年我放了她是为了垂涎她的美色吗?”李之涵欲言又止地说道:“还不是因为徐恩曾欺人太甚,我不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李夫人不仅不傻,而且可以说是聪明透顶,李之涵刚从中统监狱里出来那会,简直就把她当成了菩萨供着,本来就对她百依百顺的李之涵,那段时间更是对她惟命是从了,但后来就逐渐有了变化,她能感到李之涵慢慢在疏远自己,开始还以为他在外面有了相好的,但跟踪了几次也没抓到什么把柄。后来李夫人才意识到,一定是自己和徐恩曾之间的事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既然他不挑明,自己也就装傻。
现在,他吞吞吐吐地说出“徐恩曾欺人太甚”的话,李夫人也就不能再充耳不闻了。
“老李呀,咱们多年的夫妻,谁肚子你有几根花花肠子都甭想瞒过对方。”李夫人用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往椅子背上一靠:“是人都知道那个徐恩曾既爱财,又好色,为了把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你从监狱里捞出来,我是倾家荡产呀,多少人都劝我,反正你家老李已经赶赴黄泉了,你坐拥万贯家财别说一个男人,就是找十个男人,人家都愿意呀。可是我呢,一听到你被秘密押往南京,那是变卖了所有家常,提着一箱子金银财宝见人就散,不仅抱住了你的性命,还给你弄回来一官半职,别说我跟徐恩曾没什么,就是有什么有怎么样?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我算红杏出墙吗?我那是为了救你性命!我知道,外面关于我和徐恩曾的风言风语传到了你耳朵里,你是咽不下这口气。没关系,要离婚的话我们现在就办手续,要报复的话,你可以杀了我。”
这话如果从其他女人嘴里说出来,绝对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个不停,李夫人却不是,她神态不卑不亢,脸色镇静自若,语气不急不缓,但双目如电,令李之涵不敢正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人生最大的耻辱,莫过于被人戴了顶绿帽子,尽管这顶绿帽子是自己救命的稻草,但李之涵还是无法忍受。
当然,他没有理由去恨夫人,因为她是在救自己的命,可他又奈何不了徐恩曾,所以最终选择了叛逃。
现在,李夫人说出了这番话,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李之涵既无法表示愤怒,更不可能好言相劝,只能是如鲠在喉似地保持沉默。
本来已经不太想吃的油条,此刻却大口大口咀嚼着。
看到李之涵低头不语,李夫人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不管是不是为了营救他的性命,自己毕竟委身于过徐恩曾,因此还是对李之涵抱有几分愧疚之心。
“说吧,”李夫人问道:“你到底想叫我干什么?那个小骚货当众让你好看,我总不能跑去跟她骂街。”
李之涵欲言又止。
尤其是在李夫人刚刚说完那番话之后,他就更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老李呀,”李夫人摇头道:“你参加共产党时,我跟着你参加了共产党,你投靠国民党时,我也跟着你当了叛徒,现在你进了梅机关,我也跟着当了汉奸,就算不是夫妻,我们也是志同道合的同志吧?你要是再不开口,那最好是永远别在我面前开口了。”
李之涵想想也是,自己这辈子算是越混越差,从过去的热血爱国青年,一直混到现在的汉奸卖国贼,这个世界上除了夫人以外,还真没有谁能够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
“夫人,”尽管难以启齿,但李之涵最终还是开了口:“日本人在中国战线拉得太长,现在又准备武汉会战,所以才不得不力主以华制华的策略,按说呢,有国共两党和匡门背景的我,正是大显身手的好机会。但因为那个南造云子在日本情报界如日中天,虽然只是个中尉,却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很,而且在中国潜伏多年,深谙中国官场之道,不仅懂得如何收买人心,还非常明白如何挖人墙角。就说现在总部的情形,一切刚刚有些起色,因为我准备好好利用特务队打出自己的名头来,所以才跑到匡爷那里把陈阿大要来,南造云子倒好,作为一个间谍出身的她,却放着情报、电讯等专业不管,直接插手特务队的事,而且已经开始收买陈阿大,这不明摆着是釜底抽薪想要架空我吗?我的心思你也知道,我们总不可能跟着日本人干一辈子,本来想在日本人立足未稳之际,在纸醉金迷的上海滩捞一笔再远走高飞,以南造云子现在的做派,只怕我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李夫人想想也是,南造云子太了解中国和中国人了,如果换一个不太懂中国和中国人的日本人来,即使监视再严,李之涵也总能找到机会的。
是否远走高飞暂且不说,但意外之财谁能不爱呢?
“你说的也是,”李夫人附和道:“看来要想个办法把她弄走才好。”
见夫人与自己看法一致,李之涵顿时来了精神,他懂得打铁要趁热的道理,于是说道:“现在能把她弄走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机关长影佐祯昭,我因为寸功未建在他面前说不上话,所以你看你能不能出马?”
李夫人一怔:“我出马?我跟他素无往来,只是在筹建特工总部时,与你一块见过他几面,你怎么想到要我去找他?”
李之涵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硬着头皮说道:“还记得我们把那三份计划给他看的时候吗?他对你的字迹赞不绝口,毋庸置疑,他对你的印象极深,如果你”
李夫人把桌子一拍:“哎,我说老李,你还是不是人呀,人家是买主求人,你倒好,先买主,后献妻,可荣华富贵却也个影子都看不到。这样的馊主意,我看也只有你这种没用的男人才想的出来!”
话既然已经出口,李之涵当然已经想好了对策,只见他还貌似满腹委屈地说道:“你看,你看,我不说吧,你偏要我说,我一说吧你就急。”
第一五五章 谄媚献妻(4)()
李夫人又是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说得大义凛然,但话中却暗藏着许多玄机,而李之涵也不是傻瓜,他当然听得出来。
首先就说李夫人的态度,她如果不表现出应有的愤怒,无疑是不仅默认了自己为了就李之涵的命,与徐恩曾有过一腿,现在为了他的前途,又甘愿再给他戴顶绿帽子。高兴的时候,李之涵可以颂扬她为夫献身;不高兴的时候,又可以指责她是天生的贱货。
这种傻瓜,李夫人当然不会当。
其次,她义正词严地拒绝诱惑影佐祯昭,又可以从侧面证明,自己当初与徐恩曾之间是完全清白的,别人的风言风语和李之涵的无端猜忌完全是捕风捉影。
最后她还在重申:我是你的妻子,我也一直当你是我的丈夫,但你把我当作什么了?
李之涵立即诡辩道:“夫人,我要是想*影佐祯昭,完全可以花钱在上海滩弄个女人送给他,何必要苦苦相求与你呢?之所以想到让夫人出马,更多地还不是想到你的聪明才智吗?以你的睿智,我相信完全能够让影佐祯昭确信,并不是我在排挤南造云子,而是为了特工总部的发展,她必须离开。”
李夫人立即反唇相讥:“我可以为了做任何事情,但你可要想清楚了,不管徐恩曾怎么好色,怎么坏,但我们还都是国民革命的同志,即使身居要位,只要我不愿意,他也不敢过于造次。但这个影佐祯昭却不同,和所有日本人一样都是色中饿鬼,而且你现在也明白了,没有任何一个日本人会真正地把我们中国人当人看,我要是送上门去,他可一定会什么事都能肆无忌惮地干出来。也许等我离开他的公寓后,南造云子就会被调出特工总部,但我想之后,你恐怕就不止是一个月难得碰我一次,恐怕是一辈子都不想碰我了吧?”
李之涵心里十分清楚夫人所言不假,只要李夫人登门,影佐祯昭就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前些日子影佐祯昭就经常以各种借口,让李之涵带着夫人到他公寓做客,都被李之涵以夫人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他怕的就是影佐祯昭心怀叵测。
但现在,一是特工总部没有一点起色,他担心日本人的耐心有限,不再给他任何机会,那样的话,他就真的变成了一文不值的丧家之犬;二是因为南造云子不仅不念旧情,而且处处打压自己,只要有她的存在,以后即使特工总部有所建树的话,自己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两害相权取其轻,反正都是自取其辱,与其就这么被南造云子一辈子压着抬不起头来,还不如让夫人出山一搏。不管夫人怎么巧妙迂回地解释和证明,李之涵都认定她已经给自己戴过绿帽子,既然有了一顶在脑袋上,也就不在乎多加一顶了。
“夫人,”李之涵突然显得十分悲壮起来:“我们现在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进退维谷,或者说根本就是没有退路了,如果南造云子离开,我们还有机会一搏,等捞个盆满钵满之后就可以远走高飞,否则我们将来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我依然坚信夫人的智慧,一定能够与影佐祯昭虚以委蛇,如果真的万一不幸我李某人对天立誓,此生此世如因此而对夫人有半点怠慢,就让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李夫人不是没有把握征服影佐祯昭,也不是不愿意为李之涵再牺牲一次色相,而是觉得现在根本没这个必要,只有在逼上梁山的时候,她才会同意出此下策,毕竟容貌猥琐的影佐祯昭,与温文尔雅的徐恩曾不可同日而语。
“行了,瞧你那点出息,平时的聪明才智都上哪里去了,居然刚遇到一点不是挫折的挫折,就这么六神无主?”李夫人眉头一皱,想了想又说道:“就算把南造云子弄走了,光凭陈阿大那几个从匡门跟过来的小瘪三,你还能指望他们能办什么大事?如果不立竿见影地做出点实绩来,到头来恐怕你做的就是一笔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
李之涵想想也是,即使影佐祯昭拜倒在夫人脚下,但如果自己还不能全面开展工作,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夫人,那你的意思呢?”
“走走过去的老关系,把中统和军统上海站的人都策反过来,只要我们拉起一支真正有实力的队伍,即使南造云子不离开,她要想压制你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之涵一听,立即摇头加摆手:“你还策反他们,我估计他们现在更想策反我们,包括共产党在内,他们都巴不得我是披着汉奸的外衣,实质上却是替他们工作。”
“那就将计就计呀,”李夫人说道:“让南造云子和陈阿大他们去瞎折腾,我们暗中与中、军统甚至是共产党联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