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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罗将没有再说什么。
“你与铭锋,也不简单吧。”像是不着痕迹的问。
“我欠他的。”罗将简短的回答。
“哦。”横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相比起这两人,燕离与月白莹然简直就像是来郊游的。燕离用火逗弄着草丛里的虫子,月白莹然则在采摘各样美丽的野花,还编起花篮来。
“久等了。”垂天是与傲因一同出现的,只是展和扬没有带在身边。
“童萧萧没来?”李晓川环顾一周,发问。
“你觉得我会让她来吗?”燕离挺身上前一步,正踩在刚刚被烧焦了的虫子是尸体上,发出清脆的“咔”的一声。
“没关系,都一样。”李晓川不以为然。
“可以开始了。”罗将把枪重重的磕在地上,脚下的土地一阵颤抖。
横堂与垂天同时斜窜出去,远离了罗将与傲因的战区范围。
“你们三个一起?”傲因扫了一眼面前的三个人,轻蔑。
“我一个就够了。”罗将回答的同时,燕离与月白莹然识趣的退开。
偌大的草地上,罗将与傲因仿佛占据了正中心,风猎猎而起。
“果然长进了。”李晓川难得的,带上了一丝赞赏的神『色』。
“不需要你来说!”罗将半点不客气,待燕离与月白莹然退到了安全距离,枪直挺而上,切入空门,刺向傲因。
傲因轻松抬手,寒气瞬时凝成一柄冰雪利剑,泛着幽蓝的光,拦挡罗将的抢势。不等与剑相击,罗将猛地拧身,枪尖一挑,避过了剑,擦着剑柄穿过去,奔向傲因的面门。
“着!”罗将轻叱。
傲因没有躲闪,寒气顺着枪剑交接的地方蔓延,爬上枪头。罗将立刻感觉到凝滞不通。不敢怠慢,收抢回势,跳了开来,躲过傲因寒气的距离。
“看来你倒是完全没长进,还是那么不会打仗!”罗将讥嘲,手下却没有空闲,五个枪花抖得宛若冬雪纷飞,枪尖的轨迹都捉『摸』不到。
“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这就够了。”傲因也不着恼,剑依旧用的平平无奇,然而几次似乎都被罗将抢了先手,却用寒气把罗将『逼』退。对于他来说,不需要像陆横堂或者垂天那样能打,只要能够用自己的力量战胜对手,就足够了。而他的寒气,目前还少有人能敌,只除了那两个。
“可恶!”罗将再次翻出傲因的寒气范围,她的手禁不住颤抖,炎热的夏日却浑身冰冷,枪上罩了一层寒霜。她试着张开自己的右手,却做不到,已经被傲因冻在枪杆上了。而她自己并没有横堂或者燕离的火的力量,可以将寒气融化。
雪花从天空一点点飘落下来,渐渐变成大片,落在罗将的臂上,刺骨的疼痛,仿佛一直扎到了骨头里。
傲因淡然的上前一步,『逼』迫过来。
罗将本能的后退半步,咬着牙挺住,立在那里。土地的力量对于她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完全不能克制傲因的寒冷。那么,只能调动另外的力量了,但愿她那些不完全的力量,能有所效果。
燕离与月白莹然站得远远的观看。他们看不见已经消失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的横堂与虎鹰,只能留在开阔的草地上观战罗将与傲因。雪花飘飘洒洒的从天而降,落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上,即使炎炎的夏日也不能将之融化,渐渐累聚起来,蒙上白茫茫的一层。明显的分界成一个圆形,圆内是寒冬,圆外是盛夏。燕离与月白莹然就站在盛夏的边缘,注视着寒冬。
“小将,能行吗?”月白莹然担忧的问。
燕离摇头,他和月白莹然都清楚,罗将根本不是傲因的对手。如果单凭武力,罗将远胜傲因,但是她却没有可以克制傲因寒气的力量,完全处于被动。横堂曾经想过要和她交换对手,却被拒绝了,理由是“我与那个人的恩怨,终究要我自己来解决”。这种理由过于充分,谁也反驳不了。
燕离与月白莹然明白这一点,所以才留下来,如果发生什么,他们也好做些事情。对于虎鹰与犼的战斗,他们不会有任何帮助,但对于傲因,他们也许可以做到些什么。
战圈内,亮金『色』的光芒与暗紫『色』的光芒交织缠绕,拧成一股线,直冲云天,打破了寒冷的白『色』的势力。
第86章 第十话 风心(上)()
林中平静的仿佛没有任何人的存在,连虫鸟都躲了起来。凝滞的空气平缓而悠长,默默的流动着,连树叶也不能拂起。即使没有风也会轻轻颤动的青草尖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一动也不敢动,哪怕最细微的位移都会惹来大祸似的,被恐惧攫取。
没有风,也没有火,虎鹰与犼似乎都打定了自己的主意,不把力量参与进来,只做一个完全的力与技艺的较量。对于这些自然的生命来说,究竟该说是幸还是不幸?压抑的气息与杀气,让他们无声的摧折,也许,风火交加之后的轰轰烈烈还更加灿烂。
那样迅疾的动作却不会带起风,只因为风的速度也没有他们那么快,转瞬就消失了踪影,隐藏在林间。横堂其实很不喜欢这种捉『迷』藏般的战斗方式。他更喜欢大开大合,尽情的舞动他的镗。
一个影子蹲踞在树顶,低头俯视着刚刚绕过一棵树的犼。那杆镗被犼提在手中,长长的镗柄拽在身后,漆黑的比夜『色』还深沉。影子无声的从树上滑翔下来,距离犼三步的距离停止,左右各一柄弯曲的刀,比普通的刀要短上半截,却比匕首要长一些,窄窄的刀身,镂空的血槽,树影斑驳下笼罩了一层灰『色』。
横堂小心翼翼的走着。当垂天亮出自己的兵刃的时候,他就知道在树林中被对方占了地利。一直没有见过垂天的武器,也因为没有必要,他们始终站在同一条阵线,从来没有想过会与垂天兵刃相向。
周围的空气静谧得诡异,夏日中还带着肃杀。一片树叶从横堂的头顶飘飘悠悠的落下来,已经带上了枯黄的颜『色』。
横堂猛地转身,镗杆斜举,“铛”的金属撞击声打破了一直的沉寂,震得粗壮的老树都抖了抖。镗带起了凛冽的风,刀却没有任何声息,直到相撞才显『露』出自己的存在。
方一交击,刀便悄然撤走了,“呼啦”一下又消失了踪影。镗杆甚至没有来得及着力,就落空了,那清脆的交击声仿佛一场幻梦,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
横堂不得不更加警觉,打起二十分的力气。被伏击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与真正的高手交战,即使伏击也不敢轻松。不过是一点点杀气的泄漏,一片树叶的飘落就能引起对方的警觉。屏住呼吸,尽量将自己隐藏再隐藏,直到彻底与林子化为一体。垂天『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兴奋从中枢神经蔓延开来,握着刀的手轻微的发抖,是遇到太好的对手的喜悦。垂天不得不握住自己的手腕,平复自己的呼吸,免得被横堂察觉自己的位置。
横堂从来不知道,鹰这种生物不但属于天空也可以在林中如鱼得水。他还以为垂天应该是与他一样喜欢阔大的,两个人在平原上酣畅淋漓的战斗,风云变『色』,才是他的憧憬。而此时的这种,过于出乎他的意料了。
然而,这也带来了另外一种莫名的兴奋,对于新鲜与被动的兴奋。明明知道如此对自己不利,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开心,只能说,战斗神经发达到了无可救『药』了。不再盲目的走动,生恐被虎鹰占了先机,那个隐藏在林中的人随时可能出现,在背后偷袭。横堂闭上眼睛,倚靠着一棵三人合抱粗的树,静静调动着自己的所有感官,感受着林中的每一丝异动。镗在手中松松的握着,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一般。
虎鹰就在距离犼不远的地方,三棵树的距离,却更加不敢妄动。横堂的样子像是放松了所有的警惕,却正是在『摸』索着树林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任何的一个不慎都会被犼发现,所谓的先机与偷袭就不会再成功。
那看似松垮得几乎要将镗掉落的手绝对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毫无防备,一点点的异常都会让镗瞬间出击,直指敌人的要害。依靠着大树绝对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保护自己后背的死角,防止了虎鹰的偷袭。
正面交锋是绝对不利的,虎鹰的力气比起犼还是差了一些。刚刚才镗与刀的接触虽然短暂,垂天也没有用上力气,却还是让他在刹那虎口发麻,刀也几乎把持不住,掉落地上。虎鹰占据了优势的是灵活与经验,以及绝对的地利。与一向崇尚和平不喜争战的横堂不同,垂天参与过的刺杀比这林子里的青草还要多。尤其是自从千年前跟随主上之后,多少上古神兽,都死在了他的一双刀下。
树木不会说话,青草也被抑制了声音,上古神兽的战斗让这些短短生命的生物不敢参与,只好屏息静待,直到分出胜负。也许,那就意味着其中一个的倒下,死亡。难道这不是一个绝世难得的机会?居然有幸看见两只上古神兽的全力一战。
感受不到虎鹰的气息,这让横堂有些许的焦躁,对方实在隐藏的太好了,敌暗我明的局势也让人烦厌。横堂的呼吸稍微粗重了一些,胸膛起伏着,耳朵捕捉不到虎鹰该有的声音,这种认知让他厌恶透顶。
机会到来,稍纵即逝。垂天闪电般掠出,一柄刀势走向横堂的左侧腰间,另外一柄则袭击横堂的小腿。那凌厉的杀意将附近的树叶齐齐斩断。
横堂忙提镗挡了过来,身子向右一拧,堪堪避过了垂天右手的刀,镗没有迟疑分毫,不给刀任何回收的机会,镗翅绞扭,别在刀身上。垂天不敢贪恋过多,一旦力拼被『逼』迫在这里,原有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弃刀是垂天位移的选择。“啪”的一声响,刀被缴了下来,无力的垂落在地上。
然而,横堂避不过垂天左手的刀,“噗”的一声被刺进了肉里。横堂咬着牙弯曲了膝盖,硬生生扭了一下,把刀卡在腿骨之中,镗回势劈落,直向垂天的脖颈。
垂天大惊,只能再弃左手的刀,俯身弯腰之际,迅速拾起地上的刀,再次飞窜了出去,『射』入林木之中。
半跪在地上,横堂拔出了腿上的刀,血槽里带下了一条新鲜的肉,泛着粉『色』。用镗撑起自己的身体,横堂明白,第一阵是自己输了。虽然缴了垂天一把刀,代价却是自己的行动自由。何况伤口汩汩流血,也不知道究竟可以撑掌多久。
第87章 第十话 风心(下)()
长长的金发拔地而起,冲破了冰雪世界,在天空『荡』漾出一个绝美的圆弧,仿佛光明降临般的神圣,却又隐藏着黑暗的气息。比雪还晶洁的枪尖舞动了梨花,如同白沙的煞神,令冰雪退散,不敢靠近。
剑刃破空,直击金发披飞的人影,寒冰的利刃无限伸长,像是能一直长到天际。金发后翻,头发与剑刃纠缠,剑割发断,金丝散落,宛如太阳的光落在凡尘。
终于回落在地上,罗将的嘴唇被冻得青紫,握着枪杆的手上覆了白霜,身子轻轻的颤抖。金发悄然垂落,温暖覆盖在身上,臂上的霜渐渐融化。紫『色』的眼眸厉烈慑人,那是黑暗圣君的颜『色』,没有人可以如他一般君临黑暗,他,是唯一的一个。
蓝『色』的剑刃倏然回收,就像它倏然暴长。定睛看时,已经是与一般的长剑没有两样的普通模样了,就仿佛它的主人,似乎除了清冷外平平无奇,实际上却是强大的上古神兽。
“小将!”月白莹然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被冰雪屏蔽的世界也隔断了声音的传播,隐隐的听不清楚,却还是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的忧虑。
状似不在意的挥挥手,不短的距离让人看不出手的颤抖,背面的身影也看不见嘴角渗出的血。
伸出舌头『舔』了唇角:“血的味道不错。”戏谑的语气漫不经心。
“看来你还有力气。”傲因的头发比雪还要白,如果只看头发,会误认这是垂垂老者。然而更惊异的是他的皮肤,仿佛透明一般,血管的潜流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要怀疑你的剑就是你的舌头了,都是一样的惹人厌啊!”罗将悄悄平复着自己的喘息,等待着身体的回暖。现在这种状态,连动作都僵硬了,身体被冰冻得麻木,如果不是傲因的战斗技巧确实比不上自己的话,早就被砍了脑袋了,虽然,即使被砍了脑袋她也不会死。
这也正是她与傲因一战的资本,虽然很多人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是上古神兽所赐,但却无人知道其中的方法。也就是说,没人知道要怎样才能杀死她。她当然不是不死的,只是,一般别人会死的情况,对她却并不适用。
“争取时间吗?”傲因识破了罗将的意图,“也罢,就给你些时间恢复。反正你也不过是案上鱼肉,逃不脱的。”
“鹿死谁手,还没定呢!”罗将不甘示弱。
“是么?”傲因冷笑,“你妄自调动了金乌和紫台的力量,就凭你现在的这个身体,真的驾驭得了很久吗?”一语中的,“即使我给你时间恢复,你的身体也会因为不堪负荷而摧毁的。”
“你还真是清楚啊!”即使被说中了,罗将也只是报以讥嘲。
“上古神兽的力量,只有上古神兽能够驾驭,也只有上古神兽的身体能够负荷。”傲因倒是耐心起来。
“这么有耐心等着我,不像你啊。”罗将也指出其中的破绽,“从刚才你就不肯接近我了,只怕,还有你顾忌的东西吧。”
事实也是如此。饕餮紫台的力量,让傲因畏惧,毕竟,当初之所以狼狈不堪的被李必耕夫『妇』捡到,也是因为被紫台杀败,勉强才逃出升天。“我找了你一千多年了,当初罗将的仇,我要讨回来。”这是紫台的原话。
现在罗将的身上同时兼具着紫台与金乌的力量。对于罗将来说,紫台的力量似乎一直没有什么效用,完全不像金乌那般可以消除不洁的力量,救治人,而其中光明的温暖,更是帮助了她尽量克制傲因的寒气。而紫台拥有的却只是破坏,但对于罗将来说,她自己战斗力的破坏作用已经不小了,完全没有必要使用紫台的。然而出乎意料的,却因为紫台而震慑了傲因,这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你执意这么说的话,我们可以试一试!”仅仅只是因为紫台才有所畏惧罢了。但对于罗将,他傲因还不会放在眼里。就算有紫台的力量又如何?也不过是半调子罢了,连运用都不懂得。
罗将感受到傲因的气息变得异样,戒备起来,调动了所有的感官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傲因猛地动了,扑身上前,剑竟然直奔中门而来。罗将急忙后退,枪横胸前,抵挡了剑势。傲因的舌头却倏地伸出,蛇一般缠绕向罗将的脖颈。罗将忙缩头,勉强避过去,傲因已经到了面前了。
枪长剑短,紧身战的时候,还是傲因占了优势。
来不及后跃,拉开距离,因为傲因一把抓住了罗将的手腕,封锁了她全部的行动,进无可进,退无可退,被钳制在傲因的怀中。
这种姿势对于罗将来说尴尬极了,傲因有力的手臂半环在她的身上,甚至已经抛了自己的剑,用了一种搂抱的姿势。罗将挣扎了一下,却挣不脱,闹了个脸红。
傲因就着这样的距离凝视了罗将一阵,却感慨出了这样的话:“其实,我还是喜欢你的……”
罗将也震惊了,过于出乎意料,反而忘记了反抗。
“不过,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