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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你个笨蛋!你究竟要干嘛!”回音不断在天空盘旋徘徊,月亮都被吓得躲在树梢之后,半天不敢『露』面。
这声吼倒是把横堂骂愣了:“你,没事?”
罗将七窍生烟:“我有什么鬼事!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咬牙切齿。
横堂失笑:“我以为你发疯了呢!攻击那么凌厉!”
“那是对僵尸!不是对你!你的脑子是不是已经萎缩得连指甲盖大都没有了!难道打了这么久还看不出来吗!”
“啊,是有点疑『惑』……”横堂讪讪。对此实在没话来反驳。
“别给我捣『乱』!”罗将走过来拨开横堂,再次准备攻击,“哎?”却也发现了一些事情,“笨蛋犼,你看那些僵尸是不是不再主动过来了?”
刚才被陆横堂撩拨得火大所以没有注意,仔细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那些僵尸似乎都有些畏惧横堂,尽量离横堂远远的。虽然还包围着两个人,但却不会像开始时那么紧密了。
“嗯……怎么回事?”如果说这些僵尸真的有知觉的话,那它们应该怕的是残酷的罗将而不是仁慈的横堂。
“火……”罗将想了起来,就在横堂燃起火焰取镗的时候,那些僵尸一哄而散,直到火焰熄灭才又围上来,而从此对横堂就有着些许的畏惧,“笨蛋犼,再来点火看看!”罗将用手肘捅着横堂的腰。
横堂很不满意罗将这样的说话方式,尤其是那个称呼,难道自己就这样被彻底小看了吗?然而他还是依照着罗将的吩咐重新燃起了火焰,果然,僵尸们又散开了一些。
“哼,想不到笨蛋也不是一无是处的。”罗将冷笑。对于她来说,能够使用火来对付这些僵尸显然是更受她欢迎的,尤其是这还意味着可以不需要她来动手。刚才斩杀那些僵尸的时候,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完全没有精力可以回应那只笨蛋犼的挑衅。
“用火烧?”横堂了悟,却实在受不了罗将的讥嘲,“难道你就不能正常的说话吗?”
“那只是因为你的不正常所以才产生了别人不正常的错觉罢了。”罗将白了他一眼。
横堂的手捏出了“咔吧咔吧”的声音,却还是不能发泄罗将带给他的忿怒。
然而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横堂勉强自己不再对罗将的言辞产生反应,弹指间,熊熊的怒火燃烧起来,一道火墙蔓延,迅速包围了僵尸们,形成了一个火圈。握紧自己的拳头,火圈随着横堂的动作渐渐缩小,无声的僵尸被困在里面,一点点被火焰吞噬。
“这样也好过你那种残忍的做法。”横堂还是心有不忍,但终于只能这样说。
“这样才是对它们最好的方式。”罗将把话顶了回去,烧焦的人体的臭气随着风扑面而来,罗将屏住了呼吸,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反正它们本来也是该被送去火葬场的。你只是替火葬场的工人完成了这一步而已。”
“你的心是不是冷的?”横堂没头没脑的问,却是他今天与罗将相处以来的心声。这个罗将与平日见到的不同,有着太多的戾气,手段狠辣,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你看到的呼吸和血都是假象。这具身体根本没有温度,又怎么会有心?”罗将的话分不清是在刺激横堂还是刺痛自己。会受伤,会痛,会有心跳和呼吸,但是这些真的是真的吗?罗将使用了这个身体一千多年,却至今还是不敢确信。
横堂皱眉:“这样很好玩吗?”
“难道不好玩吗?”罗将嬉笑着。
“你是人类吧,曾经。”
“啊,是啊。”
“野兽不会像你这样残忍。”横堂如是说。
“当然!他们不会!”罗将撇过头。
直到火焰熄灭,僵尸们成为了灰烬,风吹过来,把一切全部散尽。荒山平静得悠然自得。
“很久以前……”罗将突然开口,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来,也许是在心埋藏了太久需要发泄,也许只是不想让这只笨蛋犼继续误会,“我曾经带兵屠杀了一整个村子的人。”
“嗯?”横堂也不明所以,罗将不像是个会述说过去的人,何况说出来的比今天她做的事情还残忍。
罗将闭上眼睛,仿佛回到了千年前的那个时刻,她穿着白『色』的铠甲,骑在马上,带着一千人走进了深山,进入了那个与世隔绝的村落。那时的她还是有血有肉的,还只是会死的凡人之躯:“整个村子的人,都早已经死了,身体被一种虫子控制了。”
“尸虫?”横堂大惊。通常情况下,虽然尸虫会寄居在人体内,但却不会控制人。但如果是曝尸太久没有人来收埋,加上鬼魂的怨气积聚不散,尸虫就会变得强大,控制尸体。然而这种事情实在少见,连他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啊,是啊。”罗将的声音听起来像叹息,“就是尸虫,不过,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些。”
她当时『迷』路了,带着那一千人在山中转着,当看到村落时十分惊喜,以为终于可以得到帮助,却只见到了大批腐烂的尸体行走着,攻击她的人。
“所以我下令,把那些尸体都杀了。”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不是杀了对方就是被对方所杀,战场上的就是这些而已,“然后一把火把那个村落烧个干净。”平静的声音不见颤抖,心早就冷了才会如此吧,才能仿佛事不关己一样说出来。
只是她忘不了,最终从山中出来的只剩下二十个兄弟,其余的人,都被尸体杀了,也受到了尸虫的控制。所以,到最后的时候,她是在与自己的弟兄战斗。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有了现在的能力该多好?就不会白白损失那么多的弟兄了吧……
“喂,罗将!”横堂在罗将的脸上看见的悲戚远比罗将自认为流『露』出来的多,“已经,过去了。”他却不知道该对这个女子说什么好。
“啊,我知道。”罗将平淡的回答。
“桀桀,难道不是很有趣吗?多好玩的一幕啊!嘿嘿哈哈!”女人枯树枝一样的手扫过水面,景象就此消失,扭头去问垂天,“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我只觉得恶心!”垂天更加确信,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哼哼哈哈,只不过是你在嫉妒罢了,因为你做不到……”女人凑到垂天的耳边,呼出的气带着腥臭。
垂天厌恶的拉开距离:“你的计划并没有成功。”
女人端起了水盆:“没什么没什么。这只是开始而已。精彩的还在后面呢!桀桀……”
“那瓶水,是干什么用的?”垂天问。女人送给他的瓶子还被他丢在角落里。
女人半回过头,月光照亮她半边的脸,狰狞如鬼,恶毒的说:“如果那你都不知道,还真是愚蠢的无可救『药』了!”
第45章 第十话 聚会(下)()
当那个客人掐着自己的脖子倒下去的时候,无印拿着托盘刚好从他的身边经过,奇奇正端着酒穿过舞池,齐孟因为工作的关系还没有下班,浮萍怯生生的站在罗将的面前看着她把两瓶啤酒丢给自己,小三正躺在屋子里睡大觉,陆横堂阴沉着脸继续当临时调酒师,而jony应该是在北上的列车上被罗将驱逐出了这个城市。
无印急忙伸手去扶,触手却是一片冰冷,只是短短的时间,那个客人已经死了。而在一分钟之前无印才刚刚给了他一杯凉水,看着他喝下去。
“呀啊!”是浮萍的尖叫。
强劲的音乐声在群体的愣怔中更加震『荡』人心。
罗将抬手关了音乐,走到了无印和死去的客人面前。试探了鼻息,检查了情况,罗将单膝跪在那里,脸几乎都埋进了架在腿上的左臂中。
“怎么回事?”横堂打开吧台的门过来,低头看着地上的狼藉。
“和小三那次一模一样。”罗将的声音因为胳膊阻挡的关系听起来有些闷,“只不过他没有小三运气好。”只是,小三是掉在泳池中才被弱水夺取了力量,而这个客人又是怎么回事?
“可是和婷裳的同学也不一样,他这个样子绝非溺水。”横堂陈述着另外一个事实。
浮萍突然推开了众人,飞奔到水池的地方,拧开了龙头,“哗哗”的水声成为了酒吧里唯一的音响。浮萍的脸『色』变了,惊得连连后退,然后硬拉着罗将到水池那里,指着水,使劲的摇头。
“水有问题?”罗将震惊的问。
浮萍点头,拿出jony为她准备的随身携带的纸笔,写着“弱水”。
罗将低下头思索了一下,转身:“奇奇,取一些水带给齐孟,让他找人化验!顺便把所有附近居民的饮用水都取样调查,最好是全城的!”
奇奇利落的按照罗将的吩咐做事,很快就离开了酒吧。无印也疏散了客人,让他们各自回去。酒吧很快空旷了下来。
拧紧了水龙头,罗将回到吧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浮萍,过来好吗?我有话要问你。”
浮萍点点头,乖巧的走了过去。
陆横堂体贴的把浮萍按在座位上,不让她罚站似的站着,还给她倒了一杯果汁。
直到吸完了一根烟,罗将才再次开口,她的表情凝重得仿若城头的黑云,弥漫着迫人的压力:“浮萍,你知道弱水,是吗?”
浮萍垂着头许久,终于几不可见的点了头。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可以吗?”罗将的黑眼睛望进浮萍紫红『色』的眼睛里去,“就算是为了归舟。”这样的语气算不算是母亲的语气呢?连罗将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脸上的疤痕已经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反而因为被关在屋子里太久的关系,皮肤变得比以往白了一些,衬得嘴唇十分鲜艳。
陆横堂观察着罗将,居然得出原来她也是十分清秀可爱的结论。这个结论吓了他一跳,然后发现,如果单论那张脸的话确实可以这样说,但因为表情的关系,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不让人随意亲近的,于是也忽略了很多。
浮萍飞快的在纸上写着“弱水,浮萍。”
“你真的是弱水中生长的浮萍?”罗将惊异,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却还是不可置信,“弱水寸草不能生,万物不能存,居然能有你生长出来,也是奇迹了!”想了想,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弱水之源被窃的事情?”
浮萍继续点头,“女人,丑”。
“你是说是一个丑女人干的?”横堂确认着,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窃走弱水之源?何况还有土麟在守着。
“她是怎么做的?”罗将关心这个问题。
浮萍摇头,“昏『迷』”。她看见的也只是一道白光,之后就昏『迷』过去,再之后,看见的就是jony了。
“再见到她你能认出来吗?”
浮萍摇摇头,又点点头。她没有真正的看清那个女人的样子,却记得那种感觉,一如那个雷雨之夜出现在窗外的女人的感觉。她清楚的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偷盗弱水之源的人。
罗将低着头沉思,半晌抬起头来:“你愿意帮助我们吗?”霓虹灯映照在她的眼睛里,旋转着光彩,“一如当弱水进入jony身体中时你救了他那样?”现在罗将已经明白浮萍是怎么做的了。jony显然是遇到和柳婷裳同学一样的状况,于是浮萍吸出了弱水,挽救了jony。浮萍,生长在弱水之中,只有她才是真的不会惧怕弱水的。如果能得到她的帮助,事情也许会有转机。
浮萍郑重的点头。
当晚,齐孟和奇奇回来的时候面『色』凝重,整个城市的饮用水都被调查过了,全部渗入了弱水,无一例外。毫无疑问,整个城市都已经陷入了危机之中,对于妖怪来说尤甚。
熙来攘往的大街上,丑陋的女人在买着彩『色』的星星,最近这段时间城管查得非常严格,看见有卖星星的就会没收,连卖星星的人也会带走。这同时也影响了其他人的生意。不过显然这些路边的小贩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充分的把“游击战”这样的概念掌握透彻。一种怪异的“捉『迷』藏”在闹市区屡屡上演,甚至不时的还有关于城管和警察与小摊贩发生冲突的新闻。
一个身材颀长打扮诡异的男子走到卖星星的女人旁边,不顾那些还围着赞叹星星的美丽和对星星实现愿望的憧憬的年轻女子,一脚踢倒了水桶,星星和水都泼洒在地上。
年轻的女子们吓了一跳,连忙纷纷散去。
一些小摊贩以为是来了城管,慌忙的收拾着东西也准备离开。
男人却没有理会其他人,只是怒气冲冲的站在女人的面前:“这就是你要做的事?你个疯子!”最后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弄重的气腔。
女人仰起脸,阳光照耀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到不适,于是眯起了眼睛:“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不是一个好主意?桀桀。”
“你很清楚吧,最先受害的是妖怪!”垂天强忍着怒气,压抑着自己不要在街上就爆发。那些弱水只要不是进入到人的气管就不会出现溺水的症状,人类就可以若无其事的生存。可是对于妖怪不同,弱水会吸走妖怪的全部力量,让妖怪迅速死亡。
“那又怎么样?如果是要归顺我们的妖怪,你不是就有解救的办法吗?如果不是,那就算死了又怎么样?哼哼!”女人冷哼。这只虎鹰就是过于感情用事了,尤其是在对有关妖怪的问题上,他是太过于维护妖怪了啊!这正是她自己不会出现的问题。
垂天的愤怒宛如厚重的城墙倒塌下来,他揪住女人的领子:“我不允许!”
“已经晚了。”女人若无其事,“桀桀,现在全城的水都被掺入弱水了。”
垂天瞳孔收缩:“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桀桀,等着你来抢我的功劳?”女人恶心的笑着,“我才不会那么傻呢!哈哈!”
垂天反而笑了,如同平常的痞气又开心的嬉笑,看着女人的眼里却多了危险的意味:“你最好告诉我,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不会!”女人畏缩了,沙哑的声音变得凄厉。
“是么?”垂天轻飘飘的说,稍微向前踏了半步,『逼』近了女人。
第46章 第十一话 受害者()
女人是真的恐慌了,她本来也不是多么擅长战斗的,何况还只是普通的人类身体,根本不可能与发威的神兽相较量,如果垂天真的想杀她,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当然,只要给她充分的时间,她也可以使用手段设计垂天让他乖乖听命。只是,现在显然是没有时间的:“你究竟想怎样?”
“这是我要问你的。”垂天戏谑的笑着。
女人恨不得能把垂天剁成肉酱,但她也只能在心里做着这一点动作,表面上却不能不听从:“惶恐,我要的是惶恐!”
“惶恐?”垂天不明白。
“惶恐,之后才能信任,和依赖。”女人咽了口吐沫,对着垂天她感到口干舌燥,“无论是人还是妖,这点其实是相同的。在惶恐之下,能够解救的人会被奉若神明,即使本来有敌对的情绪也会全部抛弃,转而成为信任甚至依赖。”
“哦?”垂天沉『吟』,女人想让陆横堂他们信任和依赖的人是谁?
“我给你看!”女人生怕垂天不信,把垂天领到了僻静无人的地方,再次拿出弱水。同时,还拿出了一枚玄『色』莹亮的球。
“这是什么?”垂天诧异。那个球形物自身就好像能发光一样,有着黑曜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