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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干什么?”这是jony的冷静。
丑陋的老女人佝偻着身体,背上鼓着大包,脖子往前抻着,努力的扬起皱巴巴的布满老年斑的脸:“我们来除妖!”
“天灵灵,地灵灵,天上老君显神明……”老女人身后的道士举着幡子,口中念念有词,簇新的道袍,老旧的拂尘,两撇山羊胡子,倒是像极了电视里常见的骗子形象。
“胡说什么!疯子!服务员哪!”立刻有男同学不干了,推搡着两个人要往外赶。
然而奇特的是,老女人安稳的站在那里,虽然看起来似乎已经是风烛残年的样子,力气却大得几个男生都推不动。这反而引起了jony的注意。
齐孟也注意到这种情况,却没有离开奇奇和浮萍的身边,只是在一旁看着。
“我去看看!”奇奇说着要走过去,却被齐孟拉了回来。
“没听见要捉妖么?你别过去!”齐孟小声对奇奇说。
“怕什么?难道还真的能捉了我?哼!”奇奇冷笑,“只怕还没这个本事呢!”
浮萍似乎十分害怕,紧紧的抓着奇奇的手腕,拼命的摇头,也是不肯让她过去的样子。
“怎么了,浮萍?”奇奇不明所以。
齐孟倒是有所感觉:“浮萍,难道你认识他们?”
浮萍摇头,在奇奇的手心写着“怕”。
奇奇笑了,安慰着:“别怕,他们的道行不高,奈何不了我们!”
jony盯着老女人的眼睛,那双几乎被白眼球填满的眼睛有着可怖的血『色』,却完全不像那副样子般年老,而是有着年轻人才有的一种特异的狂热。脖子也是如此,尽管脸上的褶子已经像折扇但脖子上的皮肤却有着年轻人才有的紧绷,粗糙但不松弛。
“你是什么人?”jony问。
“为了你们好的人!”沙哑的声音如同刮玻璃般刺耳。
“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真的?可是我看见这里有妖怪!小心你们被妖怪作祟!”恶毒而阴险的感觉如同蛇一样顺着包房里的人的神经爬了上来。
“滚!”不受影响的jony只是吐出一个字。
“那就是妖怪!”老『妇』突然突破了几个男同学的封锁,唰的冲到了奇奇和浮萍的身边,速度快得惊人。
齐孟连忙伸手去拦挡。浮萍拼命的向奇奇的身后躲。
“这两个都是妖怪!”老女人指着奇奇和浮萍。
“没错!这两个都是妖怪!”应和着老女人的话的是摇摇晃晃走过来的童萧萧,她的手里还端着一杯酒,“呃,都是,魅『惑』人的妖怪!狐狸精!”
这种指责反而冲淡了紧张的气氛。班里的同学都知道童萧萧喜欢的是万归舟,也都知道齐孟曾经追过童萧萧。现在这两个分别她爱着和爱过她的男人都被其他女人占去,童萧萧有这样的言辞一点都不过分。何况还是在酒醉之下。
只有齐孟,看见了童萧萧清醒的眼睛里的一丝狡黠,倒是让齐孟十分意外。
道士也被放了进来,念念有词的满屋子『乱』转,这里洒一点符水,那里抛一些符文。
“这两个都是妖怪!尤其是这个!”老女人一指浮萍,“我的儿子就是被她勾引致死的!她吸了我儿子的精气!”
这句话给jony和齐孟造成的冲击是最小的,反而让他们松了一口气。经常与妖怪打交道的他们很清楚,所谓的妖怪吸取人的精气根本就是假的。确实,鬼与人接触过多的时候,会把阴气带到人的身上,给人类造成伤害。而妖完全不同,因为妖的本体多少动物和植物。不说妖,动物也好植物也好,都是人类经常接触的,从来不会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地方,因为根本是可以和平相处的。妖其实也是如此,只要不是特别凶恶以人为食的妖怪,是不会对人类有什么害处的。
然而别的同学却不这样认为。即使没有人『迷』信什么妖怪**气的故事,但是如果浮萍真的是与那个女人的儿子有什么关系却最后害死了人,却不是什么不能想象是事情。窃窃私语传扬开了。
道士不知好歹的把符水和符纸一路撒了过来,一页符纸飘到了浮萍的头上,吓得浮萍一阵瑟缩。奇奇气得冷笑,摘下浮萍头上的符纸,向道士飞过去。
经过奇奇的手,符纸竟然变得锐利,斩断了道士的帽子,擦着他的头皮掠过,头上挽的发髻被割断,头发披散下来。道士吓得缩了头,再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道这些人在闹什么。”齐孟悠闲的开口,“对了,忘记给你们介绍了,我女朋友奇奇,或者你们谁听过她的名字,本城最有名的美女天师。”一边说着一边斜眼向私语的同学,让人感到镜片后的寒光,不约而同的打抖。
“我的女朋友浮萍。”jony接着说,“刚从乡下过来,说真的,没见过大场面,看来是被吓着了。”拉过浮萍,牢牢的守在自己的身后。灿烂的阳光般的笑脸一如既往,只是没人能感觉到其中的温度。
“喂,我跟你们说,呃,”童萧萧推开一个女同学的搀扶走到浮萍和奇奇的面前,把手搭在两个人的肩膀上,“这两个都是好男人,抓住了,呃,就别放手……”
三个女人的眼睛都是清澈而明亮的,相互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第41章 第八话 水妖(下)()
幽幽的冷月透过窗帘照『射』在宽大的窗台上,几盆绿『色』的植物默默的沉睡,漂亮的七彩小星星在花瓶里载沉载浮,从最初的瓶盖大已经长到了杯口大,还会亮闪闪的发光。
室内的只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有人偶尔翻个身,踢掉了被子,被子角就垂到了床铺的下面,晃晃悠悠的在书桌上的电脑顶上蹭啊蹭。
“咕嘟,咕嘟”的轻微的冒泡的声音,窗台上的星星突然沉下去一些,从一个角里窜出了气泡,开始还只有一点点,渐渐多了起来,气泡也越来越大,当星星彻底沉下去的时候,七彩的颜『色』变得黯淡,再也不会发光,花瓶里的水的上层漂浮了微微有些泛黑的『液』体。
这些黑『色』的『液』体没有满足与花瓶之中的栖身之地,反而凝结成一个圆圆的水球,腾空而起,飞向了离它最近的一个女孩子。
“唔,啊……”『液』体钻进了女孩子的鼻子中,让她的呼吸变得艰难,脸『色』青紫,明显呈现出溺水的症状。
挣扎的女孩子踢腾着的脚一下子踹在了床沿的栏杆上,惊醒了室内的其他人。
“小洁,在干嘛啊?”酣睡未醒的声音埋怨着。
孔月半抬起头,看着窗户右边的位置上的人,猛然惊觉不对:“小洁,小洁你怎么了?”
“啪”的室内的灯被打亮了,三个女孩子都坐了起来,看着痛苦中的小洁。
“溺水!”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柳婷裳。惊愕占据了她。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柳婷裳飞快的下了地,奔到赵洁的床边,爬了上去。她把赵洁翻了过来,让她俯卧于自己的大腿上,希望借助这样的体位能将水控出来。辛荷也迅速爬过来帮忙。可是两人用尽了一次救治溺水的方法,却怎么也不能把水从赵洁的口鼻中控出来,一点用也没有。
“怎么办,小洁……”孔月已经哭出来了。
“我打急救电话。”辛荷拿起了手机。
“打陆老师电话,让陆老师找罗将,也许他们能有办法!”柳婷裳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吩咐着辛荷,“急救对这种情况一点办法也没有!根本不是普通的溺水!”
怎么可能是普通的溺水,一点征兆也没有的,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也会发生这种事情,也只能归类为灵异事件了。
借着自己跪坐在赵洁跟前的姿势,柳婷裳悄悄把自己的手探在赵洁的口鼻旁边,却挡住了孔月和辛荷的视线。她的手中有一颗种子,随着浅淡的绿光,种子很快发芽,长成了一片灰白的苔藓。这是一种专门生长在沼泽或森林洼地里的植物,叫做泥炭藓,是吸水能力最强的植物。柳婷裳把泥炭藓凑在赵洁的鼻子边,期望它能起一点作用。
泥炭藓很快的变成了淡绿『色』,确实吸了一些水出来,柳婷裳沉重的脸『色』有了好转。然而很快她就发现,赵洁的呼吸被窒住了,泥炭藓上的淡绿『色』又褪了下去,重新变得灰白,似乎吸出来的水又回去了一样。柳婷裳大惊失『色』,她已经束手无策了。
“电话打好了没?”柳婷裳的声音里有着焦急和恼怒,听起来十分严厉。
辛荷拿着电话,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陆老师说马上来!”
柳婷裳怀里的赵洁不再挣扎,失去了最后的气息,身体变得冰冷。青紫的脸『色』凄厉骇人。柳婷裳无力的坐在那里,看着赵洁发呆。
沉闷的空气凝固了室内的三个女孩子,宛如三座不会移动的雕像。
可是赵洁动了。柳婷裳突然感觉到自己大腿上的赵洁似乎想要爬起来。欣喜涌上心头,连忙帮助赵洁翻过身,却只看见赵洁空洞失神的眼白。
然而赵洁确实在动,她似乎被神『操』纵着,动作渐渐灵活,下了床,要向窗户走,
“啊!”
“闭嘴孔月!”柳婷裳立刻喝止,“你想把人都招来吗?”
孔月只好紧紧捂着嘴巴,拼命的咬着自己的手指,才能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看着赵洁已经拉开了窗帘,正要打开窗户,柳婷裳终于下了狠心:“听着,一会看见什么也不许叫,更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孔月只能不停的点头。
“知道了……”辛荷声音颤抖。
柳婷裳抬起了自己的双手,头发变成了青嫩的绿『色』,两颗种子在她的手中发芽,很快伸出了茂盛的枝叶,变成青藤。青藤迅速的缠绕了赵洁的全身,把她禁锢在绿『色』的牢笼中,任赵洁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柳婷裳做完的时候气喘吁吁,在短时间内催动了三颗种子,耗费了她太多的力量。
窗帘晃动,有人在轻轻敲着玻璃。孔月吓得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辛荷瑟缩在角落,动也不敢动。
柳婷裳却立刻反应过来:“辛荷,是陆老师!快把窗户打开!”她自己暂时没有那么多的力气了
辛荷战战兢兢的绕过困着赵洁的青藤,青藤里在不停的蠕动,打开了窗户。窗户外面陆横堂和罗将都保持着一手攀着窗沿的姿势吊在那里。看见窗户开了,罗将最先『荡』了进来,轻捷的跳入室内落地,不发出一点声响。
陆横堂审视着青藤里的赵洁:没有知觉的木偶只知道要离开,用手拉扯着青藤的枝叶。
“来晚了,已经死了。”罗将下着短语,看向柳婷裳,说出的话无比残酷,“而且,就算来得及时,我也一样救不了。你知道的,她和小三不一样。”小三那一次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溺水,而是被泳池中的弱水禁锢了力量。所以罗将做的其实只是消除弱水对小三的影响,小三自然就可以恢复。罗将能做到的也仅仅是如此,消除那些神异事物留下的力量,其他的她也做不了。就如同无印被猰貐咬的伤口和小三的水难事件。
柳婷裳点头,这件事她不是不明白,只是还存着一丝的侥幸,希望把人救回来,毕竟那是她一个寝室的姐妹。同寝,这两个字的意义本身就非常深刻,里面包含的不只是友情,还有亲情。
横堂拍了拍柳婷裳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婷裳,别想太多了。你应该早就已经见惯了。”
早就已经见惯了,却不等于早就已经能接受了。越是生命的长久,越是要承受太多的别离,其实,是一种相当大的负担。
罗将在心中悲叹陆横堂的石头脑袋,这种安慰只会让人更难过。不过要是让她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她也是一样不会说的,很可能连陆横堂的温和的语气都不会有。于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选择了三缄其口。何况她与柳婷裳也并不是熟悉到了什么程度。
“婷裳,你用了能力,没关系吗?”陆横堂还担心着这一点。
柳婷裳总算能够微笑了:“我相信她们,因为她们是我的姐妹。”
陆横堂有些动容,所谓兄弟姐妹这种东西,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体会过。即使是相交最深的紫台也不可能到如此的程度,何况紫台本身也是个非常冷淡的人。
“小心点,姐妹的背叛可能会更痛苦。”罗将说话似乎确实很不招人喜欢。
“我们不会!”辛荷抢着说,“我们是姐妹,谁也拆不散的姐妹!”
连孔月都在点头同意,即使她的脸『色』现在还是一片惨白,没有血『色』,她的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甚至没有力气像辛荷一样从床上下来。
罗将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那样最好了。总之我们现在也算是有所收获。”
“什么?”陆横堂问。
罗将一时没有说话,应该是被陆横堂的问题噎住了。许久才能够开口:“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吗?”咬牙切齿,“少女失踪案与水里的尸体,不是已经能够穿起来了吗!”如果不是因为在深夜怕吵到其他的人的话,罗将真的很想拎着陆横堂的耳朵吼。
“可是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种溺水呢?”陆横堂接着问。他已经渐渐习惯了罗将经常『性』没来由的发火和恶言恶语。
第42章 第九话 弱水(上)()
罗将冷静了下来,在屋子中审察着,终于把目光锁定了:“还是那个东西吧。”下巴一扬,指向花瓶里的星星。
柳婷裳也愣住了:“可是不是说星星没有问题吗?那些水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变轻的迹象,不会是掺了弱水的吗?”
罗将走过去,把星星拿了出来,高高举起,透过灯光查看:“恐怕问题不是在养星星的水,而是星星的里面。”
“嗯?”
罗将把星星丢给陆横堂:“仔细看看,里面是空的!”
“那又怎么样?”这次问的是辛荷,毕竟是她自己的东西,她不敢相信是她自己害了朋友。
罗将瞥了辛荷一眼:“这星星是你的吧?”
“是我的又怎么样?”
“你许了什么愿?”罗将没有继续刚才的话,反而问了一个没有头脑的问题。
“关你什么事?”
“愿望实现了吗?”罗将紧追不舍。
“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辛荷扭过头,不去理罗将。
罗将也不再与辛荷多说,开始给陆横堂解释:“现在这颗星星在水里是沉底的。可是它里面已经空了,按理说应该是重量最轻的时候,却依然会在水中沉下来。那么之前的漂浮是因为什么?联想到弱水之源的失踪,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星星里面封着弱水,所以才能一直漂浮。而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就是星星长大,弱水就会从里面跑出来,钻进附近的人的身体里——通常都会是买了星星许愿的人,导致溺水,然后再凭借着弱水之间的吸引力,『操』控人的尸体自己走到附近的水里去。”
“不说星星是空的就一定封着什么东西吧?”孔月弱弱的说。
罗将叹息:“我家里最近发生一些事,就与星星封了东西在里面有关。”这件事是最近最让她头大的事情了。
别人不明所以,陆横堂却隐约知道,jony新交了一个女朋友,却是被封在星星中的浮萍妖怪。为了这件事,罗将与jony的冷战持续升级,基本上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你是不是对jony管得太严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