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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地跟在监狱长的后面,被两名法警押解着往会见区走去。
“帝少,少夫人,二位要见的犯人刘薇已经带到。”监狱长无比谄媚热情的声音响起,哪里还有之前在刘薇面前的不可一世?
“嗯,劳烦监狱长了。我家妻主有些话想和这位刘薇单独谈谈,您看是否可以行个方便?”
“嘿嘿,哪里担得起帝少一句劳烦?些许小事儿而已,我这就带着人出去,再关了监控系统,二位敬请随意。”被堂堂帝少道一句劳烦,监狱长寡淡刻薄的一张脸瞬间笑成了盛放的秋菊。想也没想地当即点头答应,随即便开始清场,半点儿没把相关的法律法规放在心上。
就那么干脆的把带着手铐的刘薇孤零零一个儿扔给了他们夫妻俩,还甚为贴心的关闭了监控。
倒是两名法警很有些不同意见,嘀嘀咕咕地跟她反映这不合法律、法规什么的。而且帝少夫人安然出了名儿的跟被探望的刘薇仇深似海,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把人扔给他们……
还是那句老话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哼,帝少要真存心整死那个刘薇,丫的还能活到被入狱判刑的时候?
入狱前都没有动手,这会儿人都已经被判了死刑,眼瞅着就要执行了。就更没有那个冒着把自己弄一身腥的危险,跑到监狱里灭口的必要了好么!
监狱长心中腹诽,面上却是半点儿不露,只谢过了两位同事的好意。说是帝少之前跟她保证过,绝不会让她和几位同仁为难。所以那个万一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云云。
而在监狱长安抚两名法警的同时,被仍在会见室里的刘薇这会儿却已经目光喷火地跟安然对上了。
“是你?
是你对不对?
是你害死了我的宁宁!
不然她都已经被无罪开释了,怎么还会自杀?”尤其是,还以恐惧害怕之下的推诿害得权明俊蒙受了污名、叫自己这个亲妈被判了死刑的心虚、愧疚、后悔为由,用了服食安眠药这样的手段?
到底是宠着、爱着她长大的亲妈,两心相许的恋人,当初的推诿会叫宁宁心虚、愧疚后悔这点,刘薇倒是毫不迟疑。
但,若说她会因此自杀,刘薇就呵呵了。
依着自家女儿那自私凉薄又睚眦必报的性子,她只会把所有的一切都记在安然身上。然后不择手段的千万倍报复之,而绝不会选择毫无价值得窝囊死去。
而且那孩子打小最怕的就是吃药,宁可被打疼得要死的肌肉针、做皮试然后打点滴,都不肯吃糖衣的感冒药。
安眠药那么苦,她打死也不会吃的!
除非……
有人见不得她被无罪开释,怕她会心存怨怼、寻衅报复,干脆就先下手为强。
一想到这儿,刘薇看着安然的目光就如同利刃般,充满了杀意。
“哎呦呦,安太太您可别这么看着我,更别如此的冤枉我!固然您这死刑在即,不在乎头上多那么条诽谤罪,我这大好的名誉却是受不得半点儿污染的。
不计前嫌地孝顺出轨渣爹,无视其各种恶心、低劣的行径,在他惨遭车祸老无所依的时候寻医问药的各种照顾。
宽宏大量到替曾经抢了我自幼婚约、各种诋毁我名誉,甚至丧心病狂到买凶要杀我的无耻继姐操办后事。不但叫她能够入土为安,更请了得道高僧为其度,以期叫她能够洗清满身罪孽,来世投个好胎。
今儿监狱一行,探望了安太太之后,来日再帮你也如此这般的操持一把。想必我这至纯至善的大好名声,肯定更上一层楼的!
毕竟这原配之女和上位小三儿从来都是天然的冤家,更何况我这种被害得声名狼藉、险些一命呜呼的。
啧啧,能不计前嫌到资助你的身后事,想想就觉得难能可贵啊!”安然很有些笑颜如花地靠在帝少肩膀上,满满笑意说出来的话语却如同是一把把利刃般,准确无误地插在刘薇的心头。
气得她火冒三丈,双手死命地挣扎,以期能挣脱牢牢禁锢住她的手铐。好让她能脱离被铐在椅子背儿上的窘境,可以冲上前去跟安然这个宿敌拼个你死我活。
(。)
261。针锋相对()
可惜,无论是椅子的过硬质量,还是手铐结实程度,都注定叫刘薇的想法儿只能是想法儿。
这不就她那双手腕都因为强烈的挣扎而红肿出血,被焊接在水泥地面儿的铁质椅子都分毫未动?倒是白费了她好一会儿的痛苦挣扎。
无奈之下的刘薇只好用刀子也似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安然,恨不得用目光凌迟了她。
那凶狠的目光直看得帝少额角青筋暴跳,忍不住开口威胁:“再这么瞪着我家妻主,信不信我叫你在行刑之前体验一把十大酷刑?”
“瞪一瞪你就心疼了?
呵呵,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心里恨不得拔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头!早知道她长大了之后会这么恶毒残忍,当初我就该豁出去那个贤良名声、不去顾忌崇元的面子和感受。趁着那个祸头子没长成之前,就将彻底的连根拔起!”刘薇声音含恨,目光好似淬了毒一般。
悔,她是真的悔。
早知今日,她便是放弃了安氏那块大蛋糕,也要早早地把安然给弄死!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是你介入我岳母的家庭在先,又试图捧杀我家妻主、掠夺属于她的安氏在后。下药、谋杀、买凶,桩桩件件都是你们母女作孽在先,我家妻主不过是防卫在后而已。
从头到尾,我家妻主都没有主动谋害过你们母女,更没有试图从你们母女手中抢夺过什么。有今日之境地,皆是你们心术不正,妄图通过罪恶方式掠夺原本该属于我家妻主的一切。
不过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事实证明恶人可以猖狂一时却永远也无法逍遥一世。多年的谋划,到头来也不过是你们的悲剧、旁人眼里的闹剧笑话罢了!”在旁人面前向来走言简意赅风的帝少难得一次性地说了这么多,也是实在看不过刘薇那明明自己做尽恶毒事,被清算时却总想着往旁人身上找原因的德行了。
而且当着他的面儿就敢如此欺负他家妻主,莫非真当他这个帝少是叫假的么?
“我介入?
分明我崇元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互许终生在先。是安淑雅那个贱人介入我们才对。别忘了,我们的真爱结晶宁宁,整整比你身边这个安然大了整整一岁有余。
谁是先来,谁是后到,一目了然。”想起这个,刘薇就忍不住心头火起。
若不是安淑雅那个贱人对崇元倾心,哄着她那爱女如命的老不死爹以整个安氏为聘,热恋情浓的崇元又怎么可能抛下她和未出世的宁宁?
这些年她们母女俩虽然生活方面儿向来优渥,可谁又明白好好的真爱结晶被扭曲成父不详的私生女儿的心酸痛苦?谁又知道两小无猜的恋人为钱另娶,自己只能屈居情人的无奈?
小三儿上位,呵呵,明明她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知心爱人!
“真遗憾,从古至今人们界定是不是合法夫妻的依据都不是先来后到。你那结晶就是早生个十年八年,没有那张结婚证儿,她也照样儿摆脱不了私生女儿的头衔儿!
而且妈妈她也绝没有介入你们,是你们利用了她的天真善良。若是事先知道她倾心恋上、不惜要挟老父得来的良人是那么个龌蹉玩意儿。我想便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她也绝对不会将自己交给那个仅存的人渣手里!”知道刘薇最是重视名分,偏执地以为她和某渣爹苟且在先,所以事实上傻安然妈妈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完全不顾及对方其实只不过是眼不明、心不亮,才会被俩做梦都想着平步青云的人渣给骗个彻底。
本就是抱着把人气个半死的目的而来,安然又岂能不在这明显得软肋上狠狠地捅上几刀子?
呃……
这会儿的帝少十分庆幸之前那位监狱长的识趣儿,早早地把监控给关了。不然自家妻主这明晃晃说自家亲爹是人渣的画面流传出去,那才是切切实实地毁了她那金光闪闪的好形象呢!
“我……”
“你什么?我们这百忙之中过来,可不是为了跟你讨论到底谁是小三儿的!左右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用我说也知道当年那情形谁比较无耻,谁又比较无辜。
喏,这就是安宁临去前的遗书,还有她自杀现场分析以及遗体解剖的结论。我每样儿都给你复制了一份儿,遗书更是原装正版。
拿给你看看,也省得你疑心生暗鬼。老是寻思着我会如你一般心胸狭隘,整天净琢磨致谁于死地之类……”到底不耐烦跟刘薇掰扯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干脆利落地截断了她的话头。把之前带来的些个资料一股脑儿地放在刘薇面前的桌子上。
遗书
自杀现场分析
遗体解剖报告
一个个听着叫刘薇目眦欲裂的词汇如炸雷般震响在耳边,声声轰鸣,无一不是在提醒她:是真的,她的宁宁真的不在了!
是安然,肯定是她。
是她用了之前自己哄她用自杀计求得崇元和权家原谅为由暗中却换了她药的思路,换汤不换药地用在自己那可怜的宁宁身上。
刘薇不知道安然到底是如何办到的,却笃信肯定是她的手笔!
因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无论是从性格还是习惯都绝不会去自杀,而安然却又有绝对的仇怨、足够的动机与实力。
“杀了我的宝贝女儿,还假惺惺地用我们母女的遭遇博取善名儿。安然,你会遭报应的!一定会的,我以后肯定会变成厉鬼回来找你索命的!”噗地一声吐出好大一口心头血,脸色煞白的刘薇阴恻恻地盯着安然恨恨出声。
“呵,你活着的时候都不是我的对手,死了之后我还会怕你?”安然哂笑,很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为了以后的美好人生不被你恶心到,我肯定还会请几位得到高僧好好做做法事,打了你这个冤亲债主的。
倒是安夫人,眼瞅着行刑的日子都快到了。这为人的日子屈指一算也剩不下几天了,你还是抓紧时间好好享受,且行且珍惜吧!
回见,哦不,应该说是不见,此生都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262。这,夸张了吧?()
语毕,也不管刘薇的脸色有多惨白如雪,不去看她的眼神看向自己时有多恨毒入骨。 径直拉着始终做保护状护在她身前的帝少转身就走,半点儿不想再在这个叫人压抑的地方多呆。
杀人不过头点地,会不顾老爷子的反对阻止,愣是挺着孕肚往监狱里跑上这么一遭。安然根本的目的也不过是想用傻安然的眼睛看看作恶之人的下场,以告慰那个被那对儿母女算计致死的傻丫头的在天之灵罢了!
把刘薇气到半死,其实不过是附加的福利而已。虽然,这成果在安然看来很有些大快人心的味道。
终于完成了给傻安然和自己报仇的大事,恍如放下了一直盘踞在心头的大石般。整个人都瞬间轻松了很多,真真是很有些看着蓝天白云都清新了不少、秋日艳阳都明媚了好多的感觉。
只,一路驱车回家,却被个硕大的、熊熊燃烧着的大火盆子和边上满脸堆笑说是奉了老爷子之命要给爷和少夫人去去晦气的臣骄挡了路。
这,夸张了吧?
“你是说,我要回家休息、吃午饭什么的,必须要先跨了这玩意儿?”某殿下勾唇一笑,眉宇间肆意流淌着满满邪气禀然的味道。
他令堂的,回自己家居然被自己人挡在门外,那老头是客居日长情不自禁地就想着反客为主了么?
最可气就是这个臣骄,明明她都已经被擎苍送给自己了不是么?
还这么一仆数主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最该听谁的差遣。也亏了华国是个将法制、讲人权的地方儿,不然这么个永远也搞不清楚自己立场的傻姑娘,怕是早都不知道轮回了多少次了。
真真是,半点儿做人属下的自觉都没有。
安然觉得自己很该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好好操练下她的行事规矩,老是这样儿可很有点儿不堪大任的意思。
只是还不等她琢磨完,反客为主的老爷子就已经从院子里飞奔出来。无比和蔼关切地道:“哎呀呀,你们小两口儿可算是回来了。
赶紧跨了这火盆儿,去去监狱那地方儿的阴气、煞气、晦气。爷爷叫李大厨特特给孙媳妇儿炖了补汤,张罗了一大桌子的佳肴。
咱们跨了火盆、洗了柚子叶澡儿之后,就准时开饭,可别饿坏了我的宝贝曾孙们哦!”
呃,这是拿她当小孩子哄了么?
安然无语,半点儿也不想跨这个在安佑只新夫郎进门儿的时候才会跨的劳什子火盆儿。再是老人家的一片关心,也免不了让她觉得很有点儿男气满满的味道。
“不是吧,爷爷!您老可是伟大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坚定的唯物主义人士!这么大张旗鼓的搞封建迷信,这样儿真的不好,不好。
您还是快撤了,让我和妻主赶紧进去换身儿衣服洗洗澡儿,饱饱滴吃上一顿美食好不好?”见妻主巍然不动地站在那里,半点儿没有往前跨一步的打算,帝少又如何能看不出她的抵触呢?
忙夸张十足地惊呼一句,把反对先锋的‘罪名’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好容易盼到妻心动摇,终于愿意试着跟他白头偕老了。帝少可不得小心谨慎,免得被自家不明就里的爷爷无意间坏了他的好事么!
合着自己费心准备了半天功夫,小犊子半点儿不领情儿不说,还给他老人家扣上了顶封建迷信的大帽子?
老爷子虎目圆瞪:虽然事实很有点儿那个意思,但,谁准你就这么傻不愣登地说出来了?!
“可不,擎苍你这孩子也是忒地不会说话儿。不过就是个解心疑的事儿,应应景儿、图个吉利而已,哪里就牵扯到封建迷信了?”王婉如温温柔柔的声音传来,瞬间和缓了老爷子磨刀霍霍向不孝孙的紧张气氛。
“耀邦你们夫妻俩什么时候来的?”
“大伯、伯娘,您们怎么来了?”好吧,之前一直都在争执这个火盆要不要跨的问题,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几人真心没现帝耀邦夫妻俩什么时候来的来着。
至于五感比常人敏锐了不知多少倍的某殿下?
呵呵,她只双目灼灼地欣赏自家夫郎为自己的一丝不情愿,不惜杠上老爷子的倔犟表情来着。
虽然以晚辈对抗长辈,难免有些‘不孝’的嫌疑,依着某殿下的武力值、口才程度什么的也远远不需要他的挺身而出。
但,不得不说,被那么个明明实力不怎么样,却不论何时何地都不缺乏一颗护在你身前、为你挡尽一切危难之心的夫郎护着。
那感觉,至少某殿下觉得还不错。
小有陶醉之下,她自然而然地忽视了帝耀邦夫妻的到来。当然这也归功于他们夫妻俩和安然也相当熟悉,又不带半分恶意。
不然的话……
“有些事情需要征求侄媳妇儿的意见,而你们伯娘,则是新煲了补汤来献宝的。”帝耀邦快步上前扶住了自家老爷子,然后才笑着对自家侄子、侄媳妇儿说道。
“大伯这话儿说的可是太过客气,自家人,哪里用得上征求二字?有什么事儿,您就只管说来便是,能力范围之内安然必不推脱。而能力范围之外的么,想来大伯也是不忍叫我为难的不是?”安然粲然一笑,见到救星般的如蒙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