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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解语-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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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做什么?”好容易谭瑛和向氏说完话了,杜知安低声问向氏。向氏轻轻叹了口气,“老爷,我不放心。您那脾气我还不知道么,怕您把阿瑛吓着。姑母只留下这一位表妹,咱们只有厚待她的,可不能一味痛骂斥责。”杜知安笑道,“不骂不成。”骂了也不解恨,这不懂事的阿瑛。

    向氏劝他,“今儿好容易兄妹重逢,大喜的日子,先好好的,过后再慢慢教导。”杜知安哼了一声,没说话。

    黄昏时分,先是沈迈带着安汝绍回来了,一屋子人团团厮见一番。安汝绍对“表舅”和“表舅母”很是好奇,“您是娘亲的表哥么?我怎么从没见过您?”杜知安微笑道“从前表舅一直放外任,今年才奉调回京。”安汝绍小大人儿似的点头,“怪不得。”原来您一直不在京城啊。

    然后安瓒和张雱一前一后进来了,又是一番寒暄见礼。杜知安瞅瞅安瓒,还算是个斯文读书人;瞅瞅张雱,唉,虽然是外室子,却也一脸正气。张雱站在解语身边寸步不离,男的英俊,女的明艳,真是一对璧人。杜知安看他们的眼神,越来越柔和。

    “我有表舅和表舅母了!”安汝绍大声宣布,“我很高兴!”向氏忍俊不禁,摸着他的小脑袋笑道“绍儿真乖!”杜知安脸上也有笑意,不过他心中想的却是:都六岁多了,还跟三岁小孩似的天真,不成,要赶紧给他寻个名师,早日开蒙!绍儿资质很好,不能埋没了。

    当阳道这边是一片欢声笑语,六安侯府却完全不同。“杜知安回来了?还去看谭瑛了?”太夫人脸色大变。当年她之所以对谭瑛下手,一则是傅深和谭瑛情浓似蜜,实实忍受不得;二则是谭瑛有了身孕,若是生下嫡子,谭瑛便会母凭子贵;三则,谭家无用,而杜家只有和谭瑛不亲近的旁支在京,嫡支在乡丁忧。这时候发动,谭瑛没有娘家人作主。只是算来算去,算漏了素来不管事的谭大伯,功亏一篑。

    如果当时杜家嫡支在京,太夫人是无论如何不敢动手的。杜知安的父亲和谭瑛的母亲是亲兄妹,感情很深,杜知安一向待谭瑛和亲妹妹一样,如果杜知安在京,哪里容许傅家妄为。

    “母亲,”傅深很是不安,“大表哥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他若追究当年之事”杜知安是杜氏家主,性子一向执拗高傲,且目中无人。六安侯府冤枉了杜家的外甥女,他会善罢干休?

    “怕他做甚?”太夫人冷冷说道“事情已经过去十九年,他若识趣,便该三缄其口。”十九年前的事,真相是什么,谁知道?便是知道,证据在哪里?

第98章() 
“况且,杜知安这次回来,是要被朝廷重用罢?”太夫人十分笃定,“他多年外放,刚刚回京,这时候他如何会生事?不会,一定是求安稳。”重提当年事固然对傅家不利,可对谭家、杜家又有什么好处了?没有。谭瑛已另嫁生子,这事正该揭过不提才对。

    “可这件事究竟是咱们理亏”傅深才一开口说话,太夫人闪电般凌厉的目光便瞪了过去,傅深不敢再往下说了。

    “咱们理亏什么?”太夫人怒道“他杜家的外甥女不孝顺婆婆,不敬重丈夫,这样儿媳妇谁家想要!咱们有什么理亏的?”我若是休了她,未免傅家、谭家、杜家脸面上都不好看;倒不如直接了结了她,反倒痛快。

    傅深心头一片冰凉。好容易解语肯认自己了,又出了这么档子事。杜知安必会发难,太夫人又不肯低头认错,若是杜家和傅家对上?自家父女二人便成了对头,解语那倔脾气,不会再认自己这亲爹了。

    妻子已伤透了心,再难挽回,女儿也傅深鼻子一酸,想起昨日自己还盼着解语生个小女孩儿,生个像极了谭瑛的小女孩儿

    “这都是命,我傅深命该如此。”傅深脸色煞白,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太夫人心头打了个突突,他这是怎么了?柔声宽慰道“深儿,这不是什么大事,莫放在心上。”别说杜家没什么真凭实据,便是真有又如何?一个是婆婆,一个是儿媳,一个是尊长,一个是卑幼,便是真冤枉了她,她也只能受着。

    “母亲放心,”傅深惨笑,“我不会放在心上。”我孝顺,我听您的话,您让我莫放在心上,我便不放在心上。太夫人怒喝道“你这是什么样子?休如此!你这是要吓唬为娘么?”这没出息的傅深,至于么,这么点子事便六神无主的?

    “儿子失态了,母亲恕罪。”傅深跪下连连叩头。太夫人定下心神,柔声安慰,“深儿回去歇着罢,不必多想,万事有我。”

    傅深低声答应道“是,母亲”,又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方退了出去。太夫人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他都五十岁了,遇事还这么没主意。唉,他若离开了娘,可怎么得了?

    傅深神情恍惚出了屋门,院子里一位中年美女迎了上来,曲膝行礼,温柔叫道“侯爷!”傅深看也不看她,径自走了。大姨娘苦涩笑笑,年轻时他多宠爱自己啊,如今大姨娘忍住泪水,款款向屋中走去。丈夫靠不住,便靠姑母,子济从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将来分了家可如何是好?总要为他的将来打算。

    傅深并不带仆从,一个人出了府门。他在街道上徘徊许久,一直到夜幕低垂时分,傅深才模糊想到:杜家和傅家还没闹翻呢,我再看一眼女儿!去了当阳道。

    解语和张雱正在灯下说说笑笑。见傅深来了,张雱坐在一旁剥核桃,解语陪傅深说话。“好不好看?表舅母赏的。”解语笑盈盈让傅深看手上的玉镯。向氏实惠,送了自己一对水头极好的满绿手镯,给汝绍的是碧玉佩。杜知安高雅,送了自家兄妹二人名贵象牙杆玉兰蕊、澄泥砚,都是大手笔。

    “好看,我女儿戴什么都好看。”傅深笑得很勉强。解语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叫道“爹!”傅深身子一震,声音颤抖,“解语,你方才叫我什么?再叫一声!”之前解语虽然见了他很亲热,却从未叫过“爹”。

    解语又清清楚楚叫道“爹!”傅深老泪纵横,“乖女儿,乖女儿”解语也滴下眼泪。

    “莫哭莫哭。”张雱扔下核桃,手忙脚乱拿过帕子给解语擦眼泪。怀着孩子呢还招她哭,都怪傅侯爷,就会瞎捣乱!张雱很不满的瞪了傅深两眼,可惜泪眼婆娑的傅深根本没看见。

    “女儿,往后不管有什么事,你都不能不认爹!爹要常常来看你,等你生下孩儿,要叫我外祖父。不管男孩儿女孩儿,不管姓不姓傅,都要叫我外祖父!”哭够了,傅深郑重要求。

    “成!只要您疼我,疼孩子,不埋儿奉母,我都依您!”解语清清脆脆说道。傅深沉下脸,“什么埋儿奉母?净瞎想!”谁傻了要害自己亲生的孩子?

    “您甭怪我瞎想,”解语慢吞吞说道“娘亲说了,您平时好好的,但只要遇上令堂,便全没主意了!”本来是体贴的好丈夫,太夫人瞪瞪眼,他就变身薄幸丈夫,对妻子不屑一顾。太夫人的杀伤力实在太强了。

    “傻孩子,莫胡思乱想。”傅深颇有些狼狈,顾左右而言他,“怀着孩子呢,不许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这句话张雱倒是很赞成,“是啊,乖,咱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讲笑话给你听好不好?”怀着孩子要常常笑,不能愁眉不展的。

    不知张雱说了个什么笑话,解语开怀大笑。傅深走到屋门口,回头望望女儿女婿,傻孩子,什么埋儿奉母,爹就是伤了自己,也不舍得伤了你。

    等你生下孩儿便知道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杜知安办事很麻利,没几天便请了一位王先生送至安家。安瓒和谭瑛都吓了一跳,安汝绍只是开蒙,哪用得上这样的名师?王先生教出过两名进士呢,真是大材小用了。“胡说!”他们一开口,便被杜知安毫不留情的训斥,“开蒙最是要紧!”开头若是开不好,往后便是事倍功半!

    安汝绍对于上学倒是很热心,循规蹈矩拜过天地君亲师,开始正经八百坐在书桌旁,上起学来。“先生讲得极好!”下了学跟父母、姐姐炫耀,“我全能听懂,还能背会!”炫耀过后又有些下气,玩伴们都不能上学,只有自己一个啊,太无趣了。

    “姐姐,让小白他们跟我一道上学好不好?”安汝绍不敢跟安瓒、谭瑛提这个要求,可怜巴巴的偷偷问解语。慢慢大了,他也知道自己和玩伴是不一样的。

    解语笑咪咪劝他,“上学又不是玩,哪里还用得上玩伴。”这个社会等级分明,小白他们几个是奴仆身份,没办法跟安汝绍一道上学。不止不能一道上学,往后一起玩耍怕也是不行了。他们几人一起玩了两三年,一向是没大没小的,往后,唉,安汝绍的童年过去了。

    小白、小香、柱子、虎子等四人本是靖宁侯府家生子,被张雱借过来做了安汝绍的玩伴,他们父母都很乐意:家里少了份嚼用,多了份月钱,孩子还养得白白胖胖的。

    安汝绍上学后小香去了靖宁侯府,跟着嬷嬷们学规矩,有她亲娘照看着;柱子和虎子则跟着父母去了田庄;只有小白没爹没娘,只有一位年迈的祖母,祖孙二人无依无靠的,采蘋心肠软,求了解语“少奶奶,要不留下小白吧,这孩子虽小,可很懂事。”挺招人疼的。

    “好啊,留下吧。”解语也喜欢小白,“还有她祖母,不是年纪大了没差使么?也一并要了来,给她个轻省差事做着。”一位老太太养着位小姑娘,真是不容易,能帮便帮她们一把。

    解语真没帮错人。晚上夫妻二人闲话家常,张雱无意中提起,“小白真孝顺。我一大早出门,看见她小小人儿在帮她祖母扫地,才六七岁的孩子,难得。”

    第二天解语细细问了采绿。“小白跟着采蘋学写字,学针线,”采绿说道“她每天早早的起来,帮着卢妈扫地。”卢妈,就是小白的祖母,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什么细发活都干不了,只能扫扫地做做粗使。

    “给卢妈改个差使。”解语想了想,“改一个不用一大早起床的。”小孩子正长身体呢,天不亮就起床做什么。

    采绿抿嘴笑笑,“是,少奶奶,少奶奶心肠真好。”解语打趣她,“好什么?让人家定了亲的姑娘,不嫁人还侍侯着我。”采绿已是定了亲,本来商定的是今年开了春儿成亲,可她不肯,“少奶奶怀着身孕,这会子如何能离开人?再等等。”

    采绿羞红了脸。采蘩凑近她,“采绿姐姐怎么脸红了?”采蘋意味深长的接上,“难不成是想什么”没羞的事?声音拉得长长的,引人遐想。

    采绿啐了一口,恨恨道“你们两个没脸没皮的!”采蘩采蘋忙陪不是,“是我们说差了,姐姐没脸红,没脸红!”三人笑闹成一团。

    当阳道是一片和乐,解语时时走过小门回娘家,陪谭瑛闲话家常;也常常带着张雱一起回安家蹭饭,“家里的饭好吃!”谭瑛一迭声说道“多吃点,多吃点。”

    谭瑛每天忙着丈夫和儿子、女儿,也时常接待表哥、表嫂,日日笑逐颜开。她的娘家,四喜胡同谭家,却是日日愁云惨雾。

    “端儿,你怎么会被人捉住这样的把柄?”谭阁老的继室夫人苏氏恨铁不成钢的指着独生子谭端,“这可是能要人命的!你,你怎地这般不争气?”丈夫是人中龙凤,儿子却是平庸无能。收受贿赂,哪名官员没做过,可被人捉住把柄却不一样了。太祖皇帝留下的律例,是要杀头的!

    谭端羞愧低下头。心中却在怒骂:不是因为你当年做的缺德事,我能被人盯住了?这事谁没做过,哪个当官的没做过?偏偏我被捉住了!杜家、安家,两家人联手要我的命,还不是因为你!

    六安侯府太夫人这些时日并不出门,却对外边发生的事异常关心,尤其是有关杜家、安家、谭家的,一举一动她真都小心在意。“谭家老家的族长被请到京城了?”太夫人听到这样的回报,咬紧了牙关,“还有谭阁老继室夫人苏氏的亲哥哥?”

    杜知安,你好!你是要仿效当年事,也把夫家、娘家亲长请到一处,置人于死地?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如愿!太夫人眼神中一片清明。

第99章() 
过了不到十天,苏氏病逝。杜知安,算你狠!太夫人心寒之余,尚自庆幸:和谭家、苏家这没名没姓的人家不一样,六安侯府、晋国公府都是赫赫扬扬的公侯府弟,要收拾苏氏容易,要对付自己,哼,那可就难了!

    其实太夫人想错了,苏氏,真的是病逝。杜知安手中有谭端受贿二百两白银的证据,根本就是胜券在握:太祖皇帝定下的铁律,受贿超过一百两白银者,死!开国之初杀掉的文官多了,大都是因为贪污受贿。后来虽然朝廷对贪污受贿不怎么看重了,可律例没改,只要这证据摊了开来,谭端便是死路一条。

    苏氏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独生子送命?当着谭氏族长和自己亲哥哥的面儿,什么都承认了,“是,我贪图阿瑛的妆奁,我嫉恨阿瑛!所以明知六安侯府太夫人是污陷,我不曾为阿瑛做主,反倒随着太夫人一起指责她伤风败俗。”

    白发苍苍的老族长气得差点背过去,这是谭家的媳妇么?这是谭家的仇人!外姓旁人往谭家女儿头上泼脏水,她不光不制止,还助纣为虐!“谭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老族长颤抖的指着苏氏,骂道。

    苏氏的亲哥哥苏庆羞愧难当,“小妹你疯了?怎做出这样的事?”继女再怎么不亲近,你也不能跟着外人一起指责她不守妇道,这伤的是自家脸面!

    苏氏冷冷看着苏庆,“我疯了?你们疯了才对!我好好的闺阁女儿,嫁给谁不好,你们偏把我给了谭家做填房!”他前面的夫人是首辅之女,又文雅又尊贵,自己这填房,再怎么贤惠也越不过她去。

    谭大伯中年丧妻丧子,到晚年孤身一人;谭阁老原配遗下一女,苏氏进门后生下谭端。她以为谭端才是谭家最宝贵的一个,独生子,兼祧两房,这不是应该跟眼珠子一般爱护么?可是谭阁老看重的是长女,亲自悉心教导,对独生子并没有过分宠爱。于是,苏氏不满了。

    一直到谭瑛渐渐长大,开始说亲,苏氏奉谭阁老之命开始打点谭瑛的嫁妆,才蓦然发现:谭家并不富有。定府大街的铺子,京郊的上好良田,无数的金银首饰,全是原配杜夫人的陪嫁,全都要让谭瑛带走。“端儿难道不是姐姐的儿子?”苏氏心有不甘,跟谭阁老磨缠,“姐姐的嫁妆,也不能全给了闺女,半分不留给儿子!”

    谭阁老不理会她,“杜氏的嫁妆,原本早跟杜家说定的,全给阿瑛。”说定的事哪能再改。再说了,端儿是儿子,该自己挣家业。阿瑛是姑娘家,又不能出仕又不能抛头露面的,没脚蟹一般,才该多带嫁妆傍身。

    苏氏愤怒了。眼睁睁看着丈夫亲笔写下谭瑛的嫁妆单子,谭阁老每写一笔,她的心就跟着跳一跳。那是我的!那是我儿子的!杜氏既嫁进谭家,就说不得嫁妆是她一个人的,那该是谭家的!我儿子是谭家唯一的男丁,难道要不得她的嫁妆?

    可苏氏拿谭阁老一点法子也没有,只好望洋兴叹。谭阁老挑来拣去为谭瑛说人家,堪堪说定了六安侯府世子,还没来得及下定,谭阁老急病去世。

    苏氏一头是伤心,一头又有些庆幸。伤心是的没了丈夫,没了替自己遮风挡雨的人;庆幸的是从此没人管着自己,谭家的家业全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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