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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容不得他细想,太子便从袖口中射出一条精光四射的铁链来,直冲着羽鸿飞去。羽鸿见势不好,急忙闪身一躲,才避过了太子的袭击。
“你!”羽鸿指着太子,气急败坏地说道:“难道你要欺师灭祖不成?”
“欺师灭祖?”太子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说道:“你也配说我!”随即双手向外一推,两条铁链应声从袖口飞出,牢牢捆住了羽鸿的双手,令他动弹不得。
“哼,就凭你,也想制服我?”羽鸿呵斥道。他凝神运功,双手发力,想要睁开铁链的束缚,可这铁链却越挣越紧,急得羽鸿满头大汗。情急之下,他盯着太子,难以置信地喊道:“我拼尽全力也无法挣脱这锁链,难道你已经练成了锁魂大法?!”
太子目光阴冷,沉沉说道:“不错。”然后他缓步走过啊来,俯下身子向被绑在地上的羽鸿说道:“我不仅练就了锁魂大法,你教给我的万象门其他秘笈,我也都修炼到八九成了。”
“啊!”羽鸿仰头向天,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呼喊。末了,他眼中带泪,又看着太子,颤抖地说道:“俊麟,师傅辛苦抚育你二十余年,倾尽所有教给你功法,还不惜自己的内力为你疗伤。你为何,为何要如此对我?”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太子的目光逐渐变得狠辣,他咆哮起来,打断了羽鸿的话语:“这二十年来,我过得生不如死!每每病发,我都要忍受非人的折磨,你看看我的这张脸!”
说完,太子揭下脸上的薄纱,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与上半张脸清俊的模样截然不同,太子的下半张脸却是令人恐怖。血盆大口从耳朵根就开始撕裂,张开嘴里面是锋利的獠牙,嘴角还渗出几滴鲜血。”
“俊麟!”羽鸿也不忍心看到太子的这副模样,皱眉说道:“都怪为师法术低微,无力为你驱除百目仙人设下的诅咒。可是……”他拼了力气想直起身子,说道:“你扪心自问,这二十年来,我哪一次为你疗伤不是尽心尽力,才让你活到了这个时候!”
“哼!”太子重新把面纱戴上,不屑地说道:“你以为是你救了我?就凭你那点儿微末的功夫?!”
“难道为你疗伤的,另有其人?”羽鸿反问道,此时他的心底一阵发寒,绝望正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心。
“打你第一次给我运功疗伤开始,我就知道……”太子冷冷说道:“你根本解除不了我身上的诅咒。还记得吗,你每次运功总是鼓足内力传导到我身上,想要逼出我体内诅咒的灵力。殊不知,这灵力已扎根于我的身上,你用的内力只不过是对我更大的摧残。”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死么?”太咬着牙,很恨的说道:“从那时我就知道,要活命,只能靠我自己。于是我偷偷看了你的万象门秘笈,深夜独自一人时秘密修炼功法,一年以后我便发现,自己的功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你。”
“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天分,不愧是洛微的儿子。”羽鸿带着彻底死心的表情,慢慢地说道。
“不许你喊我母亲的名字!”太子一怒,又甩出一条铁链抽了过来,羽鸿的嘴巴顿时鲜血直流。只听得太子继续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我为何要杀你么?”
“杀我?”羽鸿的头脑顿时反应了过来,问道:“难道容妃的事儿是你干的?诬陷我的不是庆王,而是你!”
“是!”太子重重地说道:“是我要除掉你。因为,我今生的所有痛苦,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第54章 真相()
窗外寒风刮过,残破的窗纸“呼呼”作响。羽鸿被太子的铁链牢牢捆住,蜷缩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太子颀长的身影被傍晚血红的霞光倒映在地上。太子转过来,走到羽鸿跟前,俯下身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今日即便杀了你,你也不冤枉!”
羽鸿垂着脑袋,仿佛斗败了的雄鸡。他用微弱的声音问道:“俊麟,你可能告诉我,你为何如此恨我吗?”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已是个废人了。”太子冷冷地说道。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渗有血丝的玉佩,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接着说道:“这个玉佩还是你拿给我的,说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
“不错!”羽鸿承认道:“那正是洛微生前最爱的首饰。”
“哼!”太子把玩着玉佩,自顾自地说道:“你把它交给我的时候,恐怕并不知道,我的母亲在这上面用心法留下了遗言吧!”
“什么?”羽鸿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疑问道:“为何我从不知道那上面的信息?”
“那是因为你太蠢!”太子轻蔑地说道:“你以为你掌握了万象门的全部秘笈了么?哼,其实你连其中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参透。”太子的声音不大,却句句砍在羽鸿的心上:“什么大弟子,你不过是百目先人树立的一个幌子罢了。要不是我发觉你修炼的心法有误,及时开始自己研究,恐怕我母亲的话我一辈子也看不到。”
羽鸿此时已是万念俱灰,着急地喊道:“快告诉我,洛微她临终时都说了什么?”
太子背对着他,眼角留下两行清泪,默默无言。
良久,太子才缓缓说道:“我的母亲告诉我,为她报仇!”
“报仇……”羽鸿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弱弱地说道:“仇人是我吗?”
“是!”太子的语气坚决,恨恨地说道:“当初我母亲与父皇成亲,其实百目仙人是赞同的。是你,诬陷我母亲偷盗了定魂珠,这才有了朝廷与万象门的争斗,我身上才被下了这可怕的诅咒!”
“当年,师傅命我看守两颗定魂珠。可我,一时贪杯醉了过去,再醒来时,就只剩下一颗了。”羽鸿早已放弃了挣扎,回忆起往事,淡淡地说道:“我心知,丢失了定魂珠,我就是死路一条。正在我焦急地到处寻找之时,发现你的母亲与父亲偷偷相会,才生出了一个主意。”
“我暗恋洛微已久,谁料她一心想着凡间的皇帝。所以,我才推说是洛微偷取了定魂珠,好给你的父皇问鼎天下的能力。师傅一开始自然是不信的,可是洛微死也不肯说出那次相会,她到底与你父皇说了什么。”
“结果呢,丢失了定魂珠的我,自然是受到了面壁思过的惩罚。而洛微,则被赶出万象门,还被师傅施加了诅咒。”
说完这一段,羽鸿也留下泪来,哽咽着说道:“那件事以后,我也是一直都悔恨不已、坐卧难安。所以,又在万象门潜伏了一年,才来寻你的母亲,好亲自向她谢罪。谁知……再见面,竟然是诀别了。”
“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打你出世,便时时刻刻守在你的身边。四年前,我见百目先人已然老迈,便纠集了军队企图强取剩下的那一颗定魂珠为你疗伤,可惜,还是没能成功……”
“俊麟!”羽鸿哀怨地喊道:“此刻你杀了我,我也无怨。只是,前程漫漫,你真的要一个人孤独地走下去吗?”
“师傅!”太子郑重地朝羽鸿拜了一拜,说道:“虽然是我母亲的遗愿,可我也并不想杀死你。不过,要是不杀你,我就没有办法除掉剩下的那两个仇人!”
“剩下的两个仇人……”羽鸿沉吟道:“是谁?”
太子动动嘴唇,刚想说话,可是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了窗外两个一闪而过的身影。那两人武功极高,施展的轻功几乎不留痕迹,可太子的心法已经修炼到化境,还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
“没时间了。”太子收起了脸上悲戚的神色,冷冷说道:“师傅,最后再帮徒弟一次吧!”说罢,他两手一挥,两根铁链又收回到了袖口中。
羽鸿从地上爬起来,眼神与太子相交,他似乎明白了太子的用意,于是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奋力一跃,猛地朝太子的脖颈刺了过去。
“咣当!”一声脆响,一支羽箭正好射中了羽鸿的胸膛,羽鸿睁着眼睛,应声倒地,坑坑洼洼地上随即浸透了他殷红的鲜血。太子捂着脖子,大声喘着粗气,跌倒在旁边的床榻上,脸色苍白。
“太子殿下,你没事吧!”苏铉放下手中的长弓,冲进了禅房。沈星河手持长剑,也跟着走了进来。他四处打望,以防羽鸿还有什么别的同党。
“我没有事……”太子虚弱地说道:“你们快禀报父皇,原来这羽鸿是鬼戎国的奸细,故意潜入宫中残害皇室。”
“我在他的身上,发现了这个……”太子说完,将手中的一件物什扔到了沈星河的手中。
沈星河接过来,定睛一看,立刻警觉起来。他抬头看了太子一眼,太子此时也正好看着他,眼神中像是传达着什么秘密。
原来,这件东西正是鬼戎王子的镶金狼牙。虽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独孤扬送给青青的那一颗,可是这阵势,摆明了太子已经知道了他们与鬼戎的联系。
苏铉还不知道这其中的玄妙,连声说道:“太子殿下,这里不安全,属下还是先护送您回东宫。至于羽鸿的事,金吾卫自会料理。”
“也好!”太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苏铉连忙派人套了马车和软轿,搀扶着太子走了出去。
沈星河手中拿着这颗镶金狼牙,注视着太子的背影,暗自感到未来还会有更大的风暴发生。
第55章 隐忧()
沈星河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正月里的寒气还未散去,夜里的风雪更是侵蚀着人的肌骨。沈星河一路策马从皇宫疾驰回府,顾不上扎好披风,身上单薄的绛红色常袍已被小雪打湿。
“星河,你回来了。”青青还没有入睡,她守着一盏油灯,手捧着一本古人写的食单,好在无聊中打发时间,等待沈星河安全归来。看到沈星河推门进来,她站起来欣喜地迎道。
可是沈星河一脸凝重,一进屋子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你在找什么?”青青差异地问道。
“狼牙!”沈星河重重地说道:“独孤扬给你的那颗狼牙!”
“哦,我把它收起来了。”青青虽然不明白沈星河的用意,但还是解释道。说着她从床榻旁边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锦盒来。
沈星河拿过锦盒,着急地将它打开,可是里面空空如也。
见到这样的情况,青青也十分诧异:“我明明把它收在这里了啊?而且一次也没有拿出来过。是我落在什么地方了么,让我再好好找找!”说罢她又要去翻找自己常用的柜子。
“不必了。”沈星河叹了一口气,在床榻上坐下,摆手说道:“那东西已经不在咱们府里了。”
“诶?”青青停下手里的活儿,惊奇地看着他:“你知道在哪里?”
沈星河点点头,一字一顿地说道:“在太子那里。”
“太子?”青青更加疑惑了,问道:“他是如何拿到狼牙的?再说他要这狼牙有何用处?”
“他是如何拿到的,还不得而知。”沈星河皱着眉头说道:“要么,是他法力高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我将军府里拿走。要么,就是咱们府里出了奸细。”
“啊!”青青吓了一跳,她从未怀疑过将军府里的任何人,如今听到“奸细”这两个字,突然不安起来。
“至于太子为什么要这颗狼牙……”沈星河沉吟道:“我想,无外也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提醒我,他知道我们私通鬼戎的秘密,好以此来要挟。二呢,则是用这个骗独孤扬来京城,瓮中捉鳖!”
“私通鬼戎……”青青不解地问道:“你指的可是池州一战?那次,可是元烈帮了我们啊,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再没有见过了啊!”
“可是圣上是不会相信的。”沈星河站起来,看着青青的眼睛说道:“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他认定了我们与鬼戎有勾结,那么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青青的背后升起一阵寒意,小声问道:“如果是威胁,那么他向你提出了什么要求么?”
沈星河摇摇头:“还没有,现下,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
太子东宫,幽暗的月光透过窗子斜射进来,才让没有一丝灯火的东宫有了一些光亮。整个东宫被惨白的月光笼罩,硕大的殿内空无一人,只有太子独自盘坐在靠南头的床榻上。
“母亲。”他拿出带血的玉佩,轻柔地抚摸着,低语道:“第一个仇人,我已经解决了。至于第二个、第三个,他们的死期也不会太远。”他微微发力,手上的玉佩竟然发出微弱的光亮来,上面的血丝竟然也汇聚成了文字浮现出来。
太子又喃喃地念了一遍上面的文字,两行热泪从眼眶中翻出,他的嗓音变得嘶哑,喊道:“母亲,你知不知道孩儿这二十年过得有多苦。母亲,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为你报仇!”
翌日,皇帝召集群臣在太极殿议事。太极殿位于整个皇宫的正中,是规模最大的殿宇。朱红的柱子支撑起这座庞大的建筑,殿内用金纸和琉璃装饰,金碧辉煌。皇帝今日身穿黑色绣金龙纹朝服,端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之上。群臣整齐排列在殿下,以太子、庆王为首,从宰相到尚书,全都恭敬地向皇帝行礼。
“众爱卿,都平身吧!”皇帝挥挥手,说道:“今日召集你们来,是有要事同大家商量!”
“羽鸿这个妖道,私通鬼戎,蛊惑皇室,罪大恶极,前日已经被苏铉一箭射死了。”皇帝声音洪亮地说道:“此事不能就此结束,羽鸿的背后,一定还有其他的势力。我怀疑,朝堂之上,还有人与鬼戎有关联!”
这话让沈星河心中一震,他低下头,不敢正视皇帝的表情。不远处,嘉王也朝他这边悄悄看了过来。
这时候,只听得皇帝继续高声说道:“这件事必须要彻查!就交给太子和庆王去查办吧!”
“还有一件事,容妃至今昏迷不醒,太子的病情也未有好转,这始终都是朕的心病啊!”皇帝叹口气说道。
“父皇!”庆王这时候突然站了出来,躬身行礼道:“上回求雨比试,羽鸿那妖道耍诈,勾结薛荇的弟子凌雁,偷走了乾坤图,才导致他求雨失败。如今,真相大白,羽鸿已经伏法。儿臣也特从西域请来了圣女,法力精奇,可为容妃和太子疗伤!”
“唉!”皇帝听了这话,似乎并没有太过于振奋,反而说道:“反反复复也来过这么多人了,也没有见谁有这个本事。不过,俊茂,既然你出来举荐,那么就让她试试吧。只一点,万万不能再出羽鸿那样的事!”
“是!”庆王躬身应道。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太子,只见太子依旧是定定地站立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好了,朕也乏了,都退下吧!”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程敏见状,连忙搀扶皇帝起身回寝宫。朝堂上的大臣们也都纷纷走出了太极殿。
庆王宫,金花教圣女被安置在装饰豪华的一间寝殿内。此刻,她正对着一面莲花瓣的铜镜梳妆打扮,两名西域胡服打扮的侍女在她身后,将她又黑又亮的长发梳成辫子,上面再插上金银首饰点缀。
“咚咚咚!”突然想起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圣女命一名侍女前去开门。打开门后,只见庆王微笑着站在门口。庆王一身鹅黄色福寿文纹长衫,乌亮的头发用镶银的皮带扎起来,脚下是一双祥云纹皂靴,整个人显得格外英姿勃发。
“原来是庆王,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圣女转过身看到了他,问道。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