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且又要安抚那些因为先时战争失去薄产的百姓,一时间,徐州的物资便有些捉襟见肘了。
现在,刘表又送信过来,让他尽可能支援兖州粮草,他自然得想点其他办法。
“怎么样?人都请来了吗?”今天荀攸特意请来徐州城内所有大族、商户,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这些人富得流油的人募捐。这是,荀攸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切实可行的方法。
“人都已经到齐了,就差老爷了。”
“行,走吧。”上下整理了一下官袍,荀攸怡怡然的向州牧府的宴客大厅迈进。
那里,二三十个徐州城内的富商巨贾、豪门大户的家主正端坐等待。亦或是窃窃私语,都不知道,这不年不节的,州牧大人把他们叫过来干什么。
当然,也有那精明的,已经想到,今天这阵仗可能要破财。提前做好了准备。
“州牧大人到……”
“让各位久等了……”荀攸拱拱手。然后怡怡然就坐,“攸接任徐州牧之职已经有几个月,一直不曾跟大家正式的认识一下。今天有空,略备薄酒,还望诸位不要见外……”
下面众人赶紧口称不敢。
接下来,由糜家家主糜竺带头给荀攸敬酒。一番觥筹交错之后,见时机差不多了。荀攸站起来再次拱了拱手,“诸位也都知道,徐州富庶,然今年因之前曹军犯境。百姓损失惨重。如今北面袁绍大军一直都没有退走,随时随地都可能杀过来。吕将军带领手下一直在北边抵抗,然如今天气越发寒冷。将士们冻得缩手缩脚,毫无战力。州牧府又因为要补救百姓损失,无法解困……故此……”
荀攸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不过总结起来就一句话,那就是我现在缺钱缺粮给将士们发棉衣发粮草,你们看是不是应该资助一点?毕竟这些将士那也是保护你们的不是?
荀攸的话说的很浅显,大家也都听得明白,但是这跟人要银子就跟割人肉一样,哪有人愿意的。再者,这就算是有那愿意捐的,也得先看看别人捐多不是?
不然,贸贸然说出个数字来,捐少了还好,大不了也就让人笑话一通,实在不行后面再补上也就是了,这要是一下子喊多了,那可就把这里一拨人都给得罪了……
“将士用命,方能守卫我徐州不失,守卫我糜家安宁,我糜家捐钱五万贯,另捐助一万石粮草……”糜家之前就跟刘表在襄阳做生意,几个月下来可是赚了不少,而且刘表之前也有承诺,日后糜家的子孙可以去学院读书,可以做官。这对糜家一商户来说,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而且,之前,荀攸就跟糜竺打好了招呼,让他带个好头,他自然得好好表示一番才是。
“我曹氏捐钱一万贯……”
“我聚宝楼捐钱一万贯……”
“我铜钱米铺捐米一万石……”
……
有了糜家带头,大家可以说是踊跃捐款,有那不愿意的,半推半就的,也都捐了三五千贯……
一场捐款下来,荀攸就筹得钱二十多万贯,粮草几万石,可以说收获颇丰。
奶奶的,这些大户可真是有钱。不知道下一次其他地方能不能试试?谷一算是荀家的家仆,从小就跟在荀攸身边,替荀攸干了不少事儿,平日里荀攸对他也是颇为看重,当初这捐款的话头,还是他提出来的。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主子,这一捐款可是解决了我们的大难题了。”这二十多贯钱加上几万石粮食,解决徐州百姓过冬,以及吕布手下的军需可以说绝对够了,还有富余。
“不错。”荀攸也是高兴的点头,“不过,我们还要想办法把一部分银钱换成粮草物资,这个要快,吕将军和兖州那边可都等着呢。等会你就去一趟糜府,请糜竺过来一趟。”
“主子要把这买粮的生意交给糜家?”
“不错。”荀攸点头,“徐州虽大,除了糜家又有谁能接的下这么大的生意?”这次捐款,糜家舍了不少家财,这次生意刚好也能让他们赚些回来,算是补偿。
********
徐州着手解决兖州粮草问题的同时,豫州的粮草求救信也到了荆州襄阳。
正如刘表所言,荆州今年大丰收,确实不缺粮,不过,要从荆州各地将粮草调集到襄阳,然后再统一运到豫州,这可不是一般的麻烦。其中所需要付出的人力物力,就相当可观。
“刘叔叔要往豫州运粮?”听草儿随口说起这个消息时,海棠正在院子里,喝婆婆大人一大早就起来炖上的营养鸡汤。
这几天,婆婆大人,每天都会给她炖一碗,虽然是好东西,平日里也喜欢,却也禁不住每天都喝,现在看到鸡汤,她都想吐。却又迫于婆婆大人的威严,只能喝下去。
“是啊,听说是豫州新招募了不少流民,安置下不少家口,眼瞅着这天渐渐凉了,又种不了庄稼,可不就得先养着他们?养到明天夏天下一季粮食收下来,可得不少粮食呢。”得到这个消息后,小草儿还回去跟她爹娘说了下,让她赶紧让她那些嫁出去的堂姐抓紧时间去买点粮食存起来,到时候荆州的粮食肯定涨价(小草的堂姐有些是嫁到外面的,并没有留在海家)。
“恩。”海棠点头,人多,时间又长,从现在到来年夏收,好说歹说还有半年多呢,就算是只给个糊口的粮食,那也不算少。不过,为了这个天下能尽快的安定下来,这些付出都是必须的。
“呆会儿,我们去一趟州牧府。”她空间里的粮食也该清了,刚好借着这个机会放到州牧府的府库里去。
“啊?小姐,您要有事,不如草儿替你跑一趟,您这才刚刚三个月呢。”虽然人家说三个月孩子就稳当了,可是谁也没说三个月之后就不会出事啊,这要是出去磕着碰着了,那她一条命也不够赔的。
“没事儿,我身体好着呢,回头跟婆婆说一声,就说出去转转,婆婆不会说什么的。”其实,按照黄叙他娘的想法,她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多锻炼锻炼才好,这样孩子生的结实,到时候生孩子时也好生。
喝完鸡汤,海棠迫不及待的放下碗,回房换了身衣服,就带着小草和另外四个丫头(这四个丫头是刘表特意给海棠送过来的,懂一些武艺,又会照顾人)出府去了州牧府。
之前,刘表走时,已经给刘青赐了婚,刘青的未来夫人是长安闺秀,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杨修的堂姐,不过这会儿新娘子还没过门,所以州牧府还是略显清冷了一些。
海棠过来比较匆忙,也没让人提前通知,因此刘青根本不在,他出自忙粮草的事情去了。
不过,这倒是正好,她不知不觉的放了粮食回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到时候,刘青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心知肚明……(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冀州内忧()
作为刘表的心腹,海棠的一些神秘,刘青自然是心里清楚的,只是很多事情,确实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心里知道就好了。
海棠在州牧府放粮这件事,刘青只当不知道,不过还是给长安的刘表去了一封信,同时以过失为由换掉了州牧府中看管粮仓的仆人。
刘表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只是交代刘青这事必须保密,一个字也不许泄露出去。
有了海棠放入的大量的粮草,刘青不需要再去等从荆州各州各郡筹集上来的粮草,往豫州送粮的速度一下子快了很多。
得了荆州的粮草,豫州安置流民,分配田地,桩桩件件做的井井有条,不过几个月就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之感。
相反冀州这边,却因为从并州迁移过来的百姓的加入,显得很是纷乱。
“不是说,我们过来就有田地给我们吗?”百姓抓住被袁绍派过来安抚百姓的原何质问。
“那个,田地正在丈量,正在丈量……”
“还有说好的,给我们建好的房子呢?怎么就让我们住在这窝棚里?”百姓再问。
“房子建造需要时间,大家都不要急,肯定有房子的,房子正在建,正在建哈……”原何摸了摸头上的汗,颇有些狼狈的挥了挥手。
“那吃的呢?你们就让我们吃这个?”
看着百姓递过来的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出来的糊糊,原何彻底哑了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然而,此时民情激愤,一个处理不好,可能就会闹出民变,到时候他的前途、小命就都玩完了。想到这,原何强打起精神,压下心中的恐惧,力图保持镇定。“静一静,静一静,大家听我说。这些粥,并非是州牧大人要发放的。乃是下面放粮官的过失,我这就让人给大家重新熬米粥,同时禀告州牧大人,一定给大家一个说法……”
好不容易,安抚下躁动的百姓。原何连脸上的汗都来不及摸一把,就骑马往邺城州牧府来。
彼时,袁绍正在难得清闲的,在府内跟小妾打情骂俏。刚刚解决了袁术父子的问题,并州之事,也按照自己的想法在一步步推进,袁绍便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谁知道,许攸、田丰等这才刚刚走了一个时辰,外面事儿又来了。
“什么事儿?”被人扰了兴致,袁绍心下憋着火。口气自然不好。
不过,这会儿,原何可顾不上袁绍什么火不火的,他只想要保住他头上的脑袋。
“大人,出大事儿了,城外的置粮官私吞粮草,以次充好,百姓哗然……快要激起民变了……”
“你说什么?”袁绍恼恨的摔了手中的茶盏,这些当初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办好的。最后还是办砸了,他手下的人都是怎么办事儿的?“这件事,是什么人负责的?”他非得刮了这人不可。
“回大人,负责之人乃是大人您的同族……”
“你说什么?”袁绍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来人……”
袁绍第一时间处理还算妥当,他先将现在的置粮官先撤了,换了个真正办事儿的,然后立马叫了田丰、沮授、许攸、郭图等人过来商议该如何处理这事儿。
其实这事儿要是换了其他人,根本就没商议的必要,直接把那个置粮官在百姓面前砍了也就是了。但是袁绍不行,说好听点,他是顾念族中子弟,护短,说难听点,就是没有决断的魄力。
“大人,这人绕不得,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虽然知道这话得罪人,但是本着一心为主的想法,田丰还是开了口。其他人,除了沮授点头附和,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表态。
“你们的意思呢?”袁绍看向旁边的郭图、许攸。从本心里来说,袁绍是不想杀这人的,因为一旦杀了这人,族老那边,又是一团麻烦事。
“其实这时候也就缺个替罪羊罢了,是不是置粮官,倒也没多大关系……”郭图这人虽然说只是有些小聪明,但是揣摩人心,尤其是揣摩袁绍的心思,那是绝对的到位,这不就说到袁绍的心坎上去了?
“可是……”田丰还要劝,被沮授拉了拉袖子阻止了,这时候情况已经很明了了,袁绍心里根本就不想杀,他们这样上赶着,效果是没有还得罪人,何必呢?
“善”果然,袁绍高兴的点头,然后吩咐人下去,将置粮官的副手拿下,隔日百姓面前处斩,以平民愤。
事情解决,田丰、沮授跟着许攸等人一起从州牧府里出来。
待其他人都走远了,田丰这才深深的叹了口气。“**,冀州眼看着是不可为,如之奈何?”
“我有意离开,你呢?”沮授近来在袁绍面前都不怎么说话,他算是已经看透了袁绍的本性,这样的人实在是扶不起来,若是大势向着他还好,还有可为,如今这种情况,根本没有逆转的可能。
“离开?如何离开?”自打刘表给他们写了那一封信之后,袁绍对他们可是防备的紧,平日里,家里附近也都有人盯着,他们现在也就是走在路上,才能低声说几句心里话,回去都不敢高谈阔论的。
“前几天,我在街上遇到了一个人。”
“长安来的?”
“不错,他答应帮忙,送我家人安全离开。”沮授点头。“你要想走,可以一起。”
“我再想想……”田丰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回到家里,田丰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脑子里一直在想沮授今天收的话,然后想到跟着袁绍以来的一幕一幕……
其实,袁绍一开始是很有优势的,袁家四世三公,门徒无数,大汉不知多少官员都是袁家的门生,可以说袁家一呼百应。
从什么时候开始,袁家失去了绝对的优势了呢?
应该是从刘协禅位给刘表吧?或许更早?田丰摇摇头。
“祖父,吃饭吧?”自打回来田丰就没说过一句话,田家其他人都不敢开口。只得遣了田丰最喜欢的孙子过来。“祖父可是有什么烦恼?”
“祖父在想,冀州还有几分胜算。”
“祖父,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向汉。大汉已经乱了好些年,如今好不容易有可能一统,结束百姓水深火热的生活,没人再愿意打战的。”小孙子想了想开口。如今只要出去,街上说的最多的。就是其他各州刘表如何安抚流民,让流民安居乐业。再看冀州袁绍所为,可以说高下立判。
“民心?”田丰心里一怔,自己似乎有点想左了。如今经孙子这么一点拨,倒是有种拨云见雾的感觉。
“你们先吃,我要出去一趟。”田丰急匆匆,连衣袍都顾不上整理就往外走。
沮授家离田丰家不远,隔了两个巷子,田丰一路跑过去,跑的气喘吁吁。外形颇有些狼狈,精神却相当好。
“你来了?”田丰会想通过来找他,沮授一开始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田丰笑笑。
“刚好我那位朋友也在,你一起见见吧。”沮授把田丰往里引。
“田先生……”
“你是?”
“某刘全,山阳人士。”刘全也是刘表同族,不过比起刘磐关系要远一些,刚刚出了五服。
“刘?山阳?你是陛下的……”
“不错,按照辈分来说。陛下是我远房叔叔。”刘全点头。
“哦,你真的能保证,平安的将我们的家人送出冀州?”这个是田丰最关心的,毕竟他年纪已经大了。说句难听话,也活不了多久了,可是他的儿女、孙子都还小,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不谨慎,丢了他们的性命。
“这个某可以保证。不仅是你们,若是中间出了纰漏。陛下也饶不了我。”来之前,刘表可是交代过得,田丰、沮授都是大才,只要能够尽收其心,尽可施为。
得到刘全的保证,田丰脸上好看了一些。
然后三人凑在一起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的细节,直说了有个把个时辰才完。
最后,沮授亲自派人,将假装喝的烂醉的田丰送了回去。
再说置粮官一事。
置粮官副手被斩,总算将沸腾的民愤,稍稍缓解了一些,但这才只是个开始。
很快新的问题又出来了,粮食、房子这些花些银钱倒是能解决,可是田地哪里去寻?冀州自打被袁绍占了,除了靠近幽州的地界,其他地方根本少有战乱。
内部黑山附近因为常年受到黑山军骚扰,倒是有些百姓迁走,有一些田地,可是那地方也不够安置啊。
再者就算够,也不能往那里安置啊,那里可是黑山军经常光顾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