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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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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勃然大怒,家奴也纷拥上前,将身后的抚萧拉出来,强行向车上拖拽,“你一个区区小倌——”

    南风馆中其余几人皆面色大变,拉着抚萧的力气更大几分。竟然不曾让这人被他们拽走。

    正在僵持之际,却忽然闻听另一声音插…进来,“这是哪位大人,我南风书院今日歇业,怎么还劳您大驾光临?”

    赵管事听这声音,便知是这馆里老板来了。他回过头,正欲训斥一番对方的人不识好歹,却忽然在马上见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一时间竟是一怔,“这是。。。。。。”

    仇将军把青年抱下了马,手搁在了这人头发上。

    赵管事认了出来,却仍旧有些无法置信,“仇、仇将军?”

    男人淡淡嗯了声。

    “仇将军,”赵管事咽了口唾沫,“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瞧见对方的目光,忙赔笑道:“奴才不过依照端王陛殿下命令,前来请人。将军,敢问您到这里,是有何贵干?”

    仇将军不答,只是把头扭向寇秋,“他们叫你什么?”

    含瓶还有些愣愣的,下意识回答:“爹。”

    仇将军于是扬了扬下巴,指了指自己。

    “叫。”

    含瓶:“。。。。。。”

    叫什么?

    他思忖了番,小心翼翼道:“将军?”

    男人蹙了蹙眉,眼神锋利如刀。

    含瓶愣了半日,目光在他和老板之间游移了会儿,忽然之间福至心灵。他被自己脑中的想法吓了一跳,整个人都不由得微微哆嗦,颤声试探着喊:“爹?”

    仇将军有力道:“嗯。”

    “。。。。。。”

    含瓶腿一软,差点儿给他跪下来了。

    这是什么道理!

    哪儿有上赶着给他这种小倌做爹的!!

    爸夫的小迷弟系统如遭雷劈。它哆嗦着扒拉着手指头数了数,随即眼前一片黑。

    这下可好,二十八个。

    它再不是它爸夫这世界唯一的小可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寇秋:不是说不吃醋吗?

    系统崽子:(嚎啕打滚)我——不——听!我——不——依!我爸夫就只能有我一个崽子!!!

    寇秋:。。。。。。

    系统:他根本就不疼之前的!他就没疼过其他的!

    寇秋:(理智指出)他也不疼你啊,他根本看不见你。不对,他根本不知道还有你这个崽。

    系统:。。。。。。

    统生无望。

    死了算了。

    …………………

    谢谢黎符、酱酱酱酱酱酱、猫团子、阿怜亲的地雷

    谢谢不可抗力亲的手榴弹

    明天开始正式改造,开心。

第68章 南风馆从良记(四)() 
赵管事的脸色也是一肃。

    “仇将军;”他道,“您这是何意?”

    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仇将军如今刚风光还京;大胜了一场,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百官无不巴结。赵管事不过端王府中小小一个仆役;自然不敢与这等掌管兵权的将军较劲儿,因而少不得低了一头。

    只是这将军这话,却让他听不懂了。

    这戏台子上,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他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咽了口唾沫;赔上了点笑意。

    “仇将军,”他说;“您怕是意会错了;端王殿下不过是要宴请宾客,想请抚萧过去跳个曲儿。。。。。。”

    “这抚萧就算再怎么名贵,跳支舞,总没事吧?”赵管事笑呵呵说,“等宴席完了,我就把人给您送回来。”

    这显然是退了一步。

    南风馆五艳中;抚萧尤以舞闻名。赏花…宝鉴中冠其以掌上飞燕之称,盛赞其身姿轻巧、舞步灵动。

    只是抚萧听了赵管事这话,脸色不仅不曾好看,反而愈发多了几分凄凄。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与端王一处宴请取乐的,基本也都是与他一样不太尊重的皇亲国戚、富家公子,即使不受伤,那般任人调笑,也绝不是个轻松差使。

    可倘若不去。。。。。。

    这端王府中的人已说了定会送自己回来,再拒绝,岂不是给爹找事?

    抚萧咬了咬唇,鹅黄的衣衫衬得一张脸愈发透出雪一样的白,犹豫了下,终究是不忍见寇秋为难,从含瓶身后踏步出来,颤声道:“爹,抚萧愿往。”

    含瓶忙出声:“你——”

    “不去。”

    男人骤然截断了他的话。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仇将军身上。将军长身玉立,手上还在给寇秋顺着毛,淡淡又重复了遍,“他不去。”

    赵管事的眼珠子差点儿从眼眶里瞪出来。

    “不是——您这——”

    他憋了半日也再说不出什么来在,只得瞪圆了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都说了肯定会将人还回来了,怎么还不让去?

    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也叫我一声爹,”面对这样灼灼的目光,仇冽倒是面不改色,“还是说,端王殿下已有了这个资格,能让我家中犬子为他跳舞取乐?”

    这一句话出来,场中都静默了。

    半晌之后,抚萧才抖着声音道:“。。。。。。什么?”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了仇将军儿子?

    赵管事亦是被这犬子二字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禁脱口而出,“这不过是个小倌!”

    说的难听点,那便是卖…屁…股的。哪怕再冠绝天下,也终究不过是个玩意儿,被人拿来取笑玩乐罢了,哪有这等位高权重的人,下赶着认小倌做自己儿子的?

    “无碍,”仇冽神色不改,“只随着夫人叫罢了。”

    。。。。。

    赵管事咽了口唾沫,忽然间有些不想问夫人是何人了。

    可他不问,仇将军却还是要说。他的手紧紧揽着南风馆老板的腰,非常善心地坚持为赵管事答疑解惑,“这位便是我夫人。”

    赵管事眼前一黑,身子都有些瑟瑟发抖。

    这都哪儿跟哪儿?

    仇将军又问:“赵管事,是否还要坚持将我儿带走?”

    得!这都我儿了!

    就算再借给赵管事十八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和仇冽杠上。因此只得一面擦着冷汗,一面讪讪笑道:“不需要,不需要。将军您请,奴才先退一步。”

    他悻悻抽身,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走远了。仇冽一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这才回过头,淡淡道:“无事了。”

    一群小倌皆目瞪口呆望着他。

    不是。。。。。。

    这都。。。。。。

    什么发展?

    他们到底是怎么又多了一个位高权重的爹?

    唯有含瓶灵巧,立刻双膝下跪,二话不说给男人磕头,一声爹叫得恳切极了,像是能一把从里头掐出湿漉漉的水来,喉头都在哽咽着。

    “爹!”

    其余人忙跟着下跪,呼啦啦跪倒一大片,给仇冽行礼,那神态就像在拜佛似的,齐声高呼:“爹!”

    仇将军淡淡颔首,系统崽子眼睁睁瞧着自己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哥,简直被气了个倒仰。

    “两位爹,”小倌们谄媚地涌了上来,“您吃茶吗?先前沏的那杯枫露茶,已经出味儿了,我这就给您二老端上来。您请里头坐!”

    他们簇拥着两人进了大厅,个个儿都是鞍前马后地伺候着,端着铜盆和绿豆面子等着帮男人洗手,又是上茶又是上瓜子儿,生怕这无比巨大的金佛落到别人家了。

    趁着仇冽不在意,含瓶不由得赞叹道:“爹,您嫁的真好。”

    这可是根纯金的好大腿啊!

    寇秋:“。。。。。。”

    嫁?

    “别说是他要花三千两黄金赎您了,”含瓶啧啧,“这就算是我们给他三千两,也是极划算的。”

    寇老干部骤然一哆嗦,瞧着崽子们此刻眼睛里头的精光,忽然有点心慌。

    这群崽子,不会是打算是卖爹求荣吧?

    仇将军倒像是对这一群忽然冒出来的儿子无比满意,不动声色颔首,将怀中另一只钱袋放在了桌上,言简意赅。

    “压岁钱。”

    吞龙眼睛发直,试探着上手拎了一把,沉甸甸的。

    再打开来,里头不仅有整块的未绞边的银子,还有银票,约莫有五六百两。小倌们的眼睛都亮了,再瞧着仇冽时,那目光不由得更加灼热,简直像是见着天神下凡了,一口一个爹喊得殷勤无比。

    到头来,像是觉得不好分辨,称呼也变了。将军被唤做大爹,寇秋则是小爹。

    寇秋曾对这个“小”字表示过抗议,可南风馆中小倌们却颇为振振有词,“就是小啊。”

    寇老干部:“。。。。。。”

    我不是,我没有!

    你不要乱说,凡事可是要依靠证据说话的!

    几个小倌吃吃发笑,你推我我推你,到头来还是含瓶硬着头皮出了列,犹豫半晌,玉白的面上也蔓上一抹浅红,道:“爹,您忘了,之前您躺在床上三日不醒时,我们给您擦过身。”

    抚萧也红着脸补上一句,“旁的不说,只看箫,我们也算是行家。只看这身形,大爹的箫,一个能抵得过您两个。。。。。。”

    寇老干部感觉自己纯洁的心灵受到了玷…污。

    瞧见他的神情,贴心的含瓶赶忙安慰他,“不过无事,大爹的虽然大,但是不管用啊!”

    寇老干部:“。。。。。。”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啊。

    毕竟他的管不管用,和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关系的。。。。。。

    待到天色渐晚,寇秋才送男人出了馆。仇将军就立在馆前,手抬了抬他的下巴,低声问:“可要随我一同回去?”

    还未等寇秋回答,身后的小倌们便迫不及待地代替他开口了。

    “要要要!”

    “小爹他肯定是要跟您一起回去的,怎么能留在这儿呢?”

    其中又属含瓶最是乖觉,不知何时上了一回楼,回来后便哎呀一声,道:“小爹,您房间门的钥匙好像丢了,一时半会儿开不开。这眼看着也晚了,要不,您先跟着大爹去将军府睡一晚吧?”

    寇老干部幽幽望着他们,冷静指出:“馆中还有空房间。”

    “但是没有空被子了,”吞龙卖父求荣的心无比坚定,一口回绝,“您在这儿睡不成。”

    寇秋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假老板。

    上马时,吞龙趁着旁人不在意,咬牙低声在寇秋耳边说了三个字:“抓紧睡。”

    寇秋:“。。。。。。”

    不是,谁睡谁?

    他被崽子们簇拥着上了马,一群小倌就立在门外,欢快地冲他挥舞着小手帕,俨然是希望他在那儿多住两天,最好和这条粗壮的金大腿缠…缠…绵…绵翩翩飞的意思。寇秋瞧着他们的身影,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呵。人啊。

    这种资产阶级教出来的,就是这么肤浅!

    一点儿都没有社会主义接班人应当具有的伟大节操!

    这是寇秋第二次被卖进将军府。

    不同的是,第一回是他自己把自己卖进来的,第二回则是他的崽子们齐心协力把他卖进来的。

    说起来荒唐,都是因为一条金大腿。

    身价不菲的寇秋坐在房间里,有种兔子一脚踏进了狼窝的无措。

    没事,没事,系统给他打气,爸夫不行的,别犹豫,上去就是刚!

    寇秋觉得,这个崽和之前的那些好像都是一挂的。

    怎么都有种迫不及待想把他卖出去的感觉呢?

    他坐在房间里,索性左右看了看,最终从桌上随意抽出一本兵书,翻看起来。仇冽尚且有公事要做,待到回到房中时,只看到盈盈一盏烛光,映照的青年脸侧也流动着一层橘红的流光,像是由羞意而生出的艳色。

    不由得便恍了神。

    青年倒是率先注意到了他,侧首笑道:“将军。”

    仇将军嗯了声,在他身侧坐了,低声问,“在看什么?”

    寇秋将书的封面展示与他看,想了想,又将书放下来,“将军这里,可有教人如何经商的书籍?”

    仇冽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如同噙着一汪深潭:“经商?”

    “是。”寇老干部自然不觉得需要和他隐瞒,直接道,“我觉得,南风馆这样开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倘若有法子,能让馆中人皆从良,那便好办了。”

    说到这儿,他略略苦恼地叹了一口气,道:“只是这贱籍。。。。。。”

    入了秦楼楚馆,便是坠了风尘,成了贱籍。贱籍并非随意便可脱出,寇秋左思右想,竟然没能找出个好的法子。

    系统崽子幽幽道:你傻。

    寇老干部:???

    系统说:你这么一说,肯定就不用你想法子了。

    南风馆现任老板一脸茫然,显然还没了解到它句中的意思。

    仇将军也未多说,只又上手摸了摸他的发丝,随即方低低道:“早些歇息吧。”

    寇秋想起对方明日还要早朝,忙道:“睡了睡了。”

    他掀开被子,脱了鞋袜,简单洗漱一番,钻进被中去。在躺到男人身侧时,身畔人的身子猛地僵了僵,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在暗暗发力,一下子绷直了。

    寇老干部却全然没有察觉,还在老怀欣慰,不…举真好。

    这种时刻从来不用担心,简直让人阳光明媚!

    系统崽子张了张嘴,还是没吭声。

    是,它应和道,一点都不心虚,真好,真是特别棒。

    寇秋也觉得是,立刻毫无防备地睡了过去。系统崽子却仍旧幽幽睁着眼,听着另一畔缓缓传来的动静,忽然觉着自己找到了重新争回恩宠的道路。

    第二日,寇秋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仇冽不让人叫他,直到房中有了动静,才有人进来伺候着他起身。饭菜皆是仇冽提前让人预备的,菜色十分合寇秋的口味。寇秋用过饭,决定出去走一走。

    他还没好好逛过这皇城。

    昨日那一出闹得不小,城中十停人倒有九停听说了这事,皆议论纷纷。这两日的茶楼酒馆皆改了话本,拿的都是仇将军这一件新鲜出炉的风流逸事,寇秋偶尔往茶楼中坐了,听了听,发觉自己简直被塑造成了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却说那时霹雳一声响,”说书人猛地一拍醒目,“只见一毛茸茸畜…生从草木之中钻了出来,尖耳圆身,被这雷声吓得那是瑟瑟发抖。仇将军带着兵将在周边巡视时,忽闻动静,本已举起了弓,可再见那畜…生形态可爱可怜,故而不忍,将其收至帐中。自此日夜相伴,同塌而眠——”

    他啧啧了一声,道:“敢问诸位,可知这后事如何?”

    茶楼中嗑瓜子品茶的老百姓皆面露好奇之色,摇头不知。说书人提高了嗓门,道:“结果某日,趁着月色一看,这畜生竟化成了个眉目清秀、骨架玲珑的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城中南风馆这老板——”

    正牌的南风馆老板差点一口茶水呛进喉咙里。

    哦呦呦,系统崽子幸灾乐祸说,狐狸精。

    。。。。。。寇老干部完全无法理解它怎么如此高兴,怎么,你饺子吃完了,不蘸醋了?

    系统崽子诚实说:醋。

    这些日子,它这醋意就没消散过。

    与寇秋这等老父亲属性不同,这几世的仇冽,都并非是什么温柔的性子,哪怕是当时对待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水娃,也是毫不怜惜地一手拎几个,通通把它们扔出门外去,免得扰了自己和寇秋的相处。

    唯有系统日日夜夜与寇秋在一处,这才能窥得几分温柔。

    爸夫是个好爸夫。

    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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